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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4章 一夜別離「她去做什麼?」 文 / 櫻淘曉玩字

    魑看著紙上的字,有些驚愕。這字跡的道勁和霸氣與他如今這副孱弱的樣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主子說去找一個人。」魑答道。

    軒轅宸燁的瞳孔驟然收縮,迅速揮筆,「我要見她,現在。」

    魑看他神情焦急萬分,眸子裡似有一朵朵火蓮在肆意,急忙順著他說的去找十一。魑趕到莊外時,幸得十一還沒有動身。魑氣喘吁吁地飛過去說道,「主子,他……他醒了。說要見你!」

    「你說什麼?」十一隻覺得腦海中一片辟里啪啦煙火綻放的聲音,說著便急忙飛身回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略微有些粗魯地撞開。

    看著軒轅宸燁安靜地依靠在床上,十一的腳步頓住,有些猶豫。

    不同於往日的風流不羈,也沒有了一貫的妖嬈邪肆,他的週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清逸風華,有些淡淡的哀傷和淡定。極安靜的表面之下隱藏得卻是風起雲湧。即使看不到他的容顏,這樣的感覺卻來得極為強烈。

    十一有些忐忑地一步步朝他接近,然後在他的床沿站定,他還是毫無反應,突然間她不知道該如何與他開始這清醒之後的開場白。

    「魑說,你找我。」

    他的冷漠讓她坐立不安,他的疏離讓她的心隱隱作痛。她清楚地明白那種被傷到極致後死水微瀾的感覺,那種全世界都只剩下黑暗和絕望的感覺。

    十一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只溢出三個字。「對不起!」

    他是怨她的吧,當她在寒冷冰池被軒轅宸曜攬著離開的時候,當她絕情地一掌擊向他的時候,當她殘忍地將他囚禁折磨的時候。那樣的怨恨和悲憤卻無法言喻。這該是怎樣的痛和不甘。

    她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所受的一切折磨到底是為了什麼?原來全都是一廂情願,自作自受罷了。是她自己沒有識破,沒有看透。這一次,敗了就是敗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再次敗在軒轅宸曜的手裡,她無話可說。如今的敵手是昔日最珍惜的故人,此番她如何應對?即使他絲毫不留退路,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她依舊無法對他下手。倒真是被他說中了,若是想成大事,她這點心軟的毛病不改了遲早會摔得粉身碎骨。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本是來幫他的,可是卻成了他生命裡最大的劫難,想必若是北棠百草知道會有今日也斷不會將她帶去軒轅國。

    「或許,從一開始我的出現就是錯誤。」

    她斂下眸子,旋即轉身欲走。

    腳步似是有千鈞重,用盡全力才邁出一步。

    十一轉身的剎那,心中已然百感交集,低低地歎了口氣,便邁步離開。

    腳步還未來得及移動,下一刻便跌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軒轅宸燁雙臂從背後環著她的腰身,腦袋親暱地搭在她的肩膀,雙臂越收越緊,似恨不得將她融進骨血。

    十一怔愣著,微微咬著下唇,隨即感覺眼睛酸澀難當。

    沒有任何言語,她卻已然明白了一切。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她想轉身,他卻固執地阻止了她動作。

    她以為他醒來後會怨她,就算不怨也會因為他現在的樣子而逃避她,現在他肯接受她的接近她已經異常欣慰,所以即使他現在還無法完全放開,她也毫不在意。就這樣被他擁著,即使無法回頭看看他,她也亦滿足。

    「阿七,我現在有事要做,回來再陪你好不好?」儘管知道即使軒轅宸曜可能有解藥也不會給她,可是就算只有一線希望,她也要試一試。她也賭一次,賭軒轅宸曜正在等著她送上門去。只要他肯談判,那麼便有希望。

    聽得十一的話,軒轅宸燁收緊雙臂,告訴她他的回答。不好。

    十一有些猶豫。軒轅宸燁的手突然漸漸放鬆,十一轉過身去便看到他痛苦地捂著胸口。

    「你怎麼了?哪裡痛?」十一驚慌失措地扶著他在床上躺下,緊張地詢問著。

    他蒼白的薄唇微動。十一看懂他的口型。「別走。」

    「好,我不走。」十一立刻答道。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十一握住他的手,「這樣放心了嗎?」

    「別走。」

    「我不走,一直陪著你。你不要激動。」十一生怕他的毒素因為情緒激動而擴散,緊張地安撫著他。

    隨後的幾天裡,十一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只要她一想離開他就會痛得眉頭緊蹙。十一很擔心,因為他一直沒日沒夜地看著她,總也不睡覺。這樣持續三天三夜之後,十一實在不忍心他這樣下去,便點了他的昏睡**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他一覺醒來之後非常生氣,天沒有理睬她。任她怎麼勸,怎麼解釋也不聽。十一無奈,承諾以後不會隨便點他的睡**,他逐又不甘心地狠狠咬了幾口她的唇才作罷。

    她把所有的書冊和草藥全都移到了他的屋子裡。她看書,他便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看著她看書。她熬藥,他便在一旁扇風。無論外界發生什麼事,他都是不聞不問。花月見滄海和他說朝中的事情他也是漫不經心,完全沒有聽進去。

    他的整個世界裡似是只剩下她一個人,除了她,無論什麼都無法進入他的世界。他的眼裡只能看到她,他的耳朵只能聽到她。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心急如焚,就算他能等,她怕是也沒有時間了。一直用玄音訣壓制著也不是長久之計,日子拖得越久她的真氣消耗越大,十天時間她已經消耗了將近四成的功力續命。

    她心急如焚,可是他卻愈發任性地纏著她不放了,時時刻刻地粘著她不說,還依舊沒日沒夜地不睡覺,她好幾次夜裡醒來都發現他攬著她,漆黑晶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瞅著她,毫無睡意。她這次發現不對勁,無法入睡,難道這是中醉仙散之後的症狀?可是她並不記得書中有此記載啊!莫不又是軒轅宸曜動了什麼手腳?

    他明明好好的在自己身邊待著,可是她的心卻總是慌慌的,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他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受傷過後的自然反應吧!害怕接近外界的事物,所以只是粘著她。不睡覺也是害怕她突然離開。這樣的症狀只是暫時的,想必日子久了他就能自己慢慢痊癒。十一如是想著。

    花園裡。

    「月見,你有沒有覺得燁他醒來之後就變得很奇怪?」滄海坐在石階上,困惑地問道。

    花月見想了想,無所謂地說道,「應該沒事,他現在這個樣子和當初他失憶在謫仙谷的時候差不多。不過,就是比那時候的症狀還要嚴重就是了。要是經歷了這麼多事還正常那才是不正常!」

    滄鷲聽著有道理,點點頭道,「也是,希望十一能讓他好起來。」

    「都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十一居然還沒事。看來我們太小看玄音訣了。畢竟從來沒有人練到過第十層,我們也不知道到了第十層到底有什麼樣的威力。老前輩的解藥練得怎麼樣了?」

    花月見道,「昨天我去看,老前輩蓬頭垢面廢寢忘食的,說是差不多了!應該就是這幾天就能成功。」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不愧是醫聖。」滄鷲興奮地搓了搓手,提著好些日子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尤暗自從知道玖兒和拾兒怎樣「吹枕邊風」之後一度心灰意冷。

    為了不讓軍心潰散,十一中毒的消息和獨孤無雙被掉包的消息全都封鎖了,水牢中找了替身代替獨孤無雙。尤暗同樣也不知道一切。只知道天凌走後,十一又有了新寵,並且這次變本加厲,比對天凌還要寵信千百倍,簡直就是千依百順。還知道這個新來的男寵極為神秘傲慢,不僅帶著面具,還從來未聽他與旁人說過幾句話,什麼人都不看在眼裡。

    他本來還想去討好下他,可他冷冰冰的不理人便打消了念頭,求人不如求己,他以為十一的寵信只是一時的,當初天凌如此得寵還不是沒幾天就下台了。尤暗重新燃起了為十一物色美男的念頭。只要他找得人蓋過那個男寵便一切都好辦了。尤暗想到這裡有些哀怨。若是他長得俊美一點也不必這麼麻煩,可以直接自己上了。想當初獨孤無雙之所以能登上教主之位還不是因為那張美得像妖孽一般的臉將前任教主迷惑。他是少數幾個看過獨孤無雙面容的人,自從獨孤無雙繼位之後便一直戴著面具從未在人前顯露過真容。

    這天,趁著軒轅宸燁去沐浴的光景,尤暗一股腦將剛剛重新挑選來的十個絕色美男都送進了屋裡。

    十一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額角,「尤暗,這又是怎麼回事?」

    「主子,尤暗自知上次把事情辦砸了,沒有能為主子分憂,這次特意重新為主子挑選了十名絕色美男。」

    十一大略看了一下,這次送來的確實比上次要好很多,有好幾個都算得上絕色了,不似上次只是普通的俊美,這次的氣質都不像是一般男伶館中出來的。中間一個白衣男子更是淡泊如風,衝她禮貌地點頭微笑。還有個藍衣男子卻是目眥俱裂地瞪著她,像是與她有深仇大恨一般,骨子裡有幾分不屈和憤怒,分明就是不甘願的。十一逐一看去,目光落在一個紅衣男子身上,這個男子反應倒是與其他人不同,見她看向自己便露出魅惑眾生的笑靨,不論是哪個女子看到這樣的笑靨怕都會沉淪。

    十一不禁有些疑惑,「尤暗,這些怕不是男伶館出來的吧?」

    十一此言一出,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激動起來,眸子裡皆有怒色和一絲尷尬,藍衣男子更是眸子噴火,差點就衝動地想要動手,白衣男子不動聲色,紅衣男子卻是像聽到有趣的笑話,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笑。

    尤暗一聽急忙說道,「主子英明,一眼就看出不同,這些當然不可能是那種地方出來的。容屬下為主子一一介紹。」

    尤暗從第一個到最後一個一一介紹著,「這一位是七煞門門主之子祁越,這一位是千音閣閣主錦覓,這一位是玄機門門主離落……」

    「主子放心,這次可絕非屬下強迫,屬下張榜為主子徵召侍從,這些都是從前來應聘的人中精心挑選出來的。」

    十一輕輕一笑,原來如此。這尤暗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從尤暗的介紹中十一得知剛才自己注意到的那個淡泊如風男子的便是玄機門門主離落。對她似有不滿的藍衣男子是七煞門門主之子祁越。而那個邪媚妖嬈的則是千音閣閣主錦覓。

    若說祁越是被他爹逼來的,而風流不羈的錦覓是慕名而來她的美貌自己送上門來,那麼玄機門門主離落回來應聘則讓她頗為不解了。

    「我好像沒有說過我需要侍從?」十一看了尤暗一眼說道。

    尤暗愣了愣,臉色有點掛不住,隨即立即換上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說道,「天凌離開了,主子身邊缺了貼身侍從,就算主子沒有開口屬下也理應主動為主子分憂啊!」

    十一正要說話,房門卻突然打開,十一以為是軒轅宸燁洗好了,誰知一低頭便看到玖兒和拾兒垂泫欲泣地看著她,身後還跟著氣喘吁吁的花月芙。

    「呼—」花月芙彎著腰一邊順氣一邊道歉道,「十一姐姐,我實在是攔不住了。」這些天為了能讓她和軒轅宸燁多些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可是費盡心力,找遍借口托住玖兒和拾兒。

    「娘親!」拾兒直接撲過去抱住十一的腿,小臉上的神情如此受傷,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兩個小傢伙一人一聲娘親,讓在場的十個人全都石化了,連一向處變不驚的離落都露出驚愕的神情。

    「想不到美女盟主居然還有兩個如此可愛迷人的兒子!」紅衣錦覓笑得妖孽一般,走近兩個小傢伙,語出驚人道,「在下做你們爹爹可好?」

    尤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這傢伙不是成心給他拆台吧?十一一臉見鬼地看了錦覓一眼,目光無意間落在了玄機門門主離落身上,發現他的神情甚為奇怪,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眸子裡甚至跳躍著兩團火焰。而祁越則是一掃鬱悶,笑得有些幸災樂禍。這三個人貌似相識?

    「爹爹?」拾兒不解的問道。

    「是啊!怎麼樣?」錦覓極力誘惑著。

    花月芙急忙擋在拾兒身前,道,「拾兒,別聽這妖孽胡說,他是要和你搶娘親。」

    錦覓,看向花月芙,道,「這位美女何出此言呢?在下可是真心傾慕盟主,當然也會將盟主之子視為己出。」

    花月芙一臉不屑道,「誰不知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千音閣閣主錦覓風流不羈,多情浪蕩。居然**採到錦繡門來了。」

    錦覓笑得更加肆意,「想不到在下這麼有名,姑娘一眼就認出在下,莫不是早就對在下一見傾心,今日刻意阻撓在下莫不是因為姑娘處於對在下的私心?」

    「你,你,你……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男人。你這腰上的玉珮這麼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身份一樣,誰會不知道你是錦覓!」花月芙氣得不輕。

    錦覓走近花月芙,距離近得差點貼上她的肌膚,花月芙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呵,姑娘很特別。既然姑娘不同意在下做盟主之子的爹爹,那在下做你孩子的爹爹可好?」

    「你,你,你……」

    「夠了!」

    說話的竟是離落。之間離落忍無可忍地低吼一聲,然後將花月芙帶離危險區,花月芙感激地看了離落一眼。

    錦覓無奈道,「離落,你這是什麼意思?該說夠了的人應該是我吧?你怎麼老是和我搶?不管我看上哪個姑娘你都要來橫插一腳,朋友妻不可欺,你這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恩恩!不厚道不厚道!」祁越在一旁憋著笑。

    一場鬧劇,看得十一直頭疼。

    「娘親,你有新寵了嗎?」

    「娘親,你嫌棄玖兒了嗎?」

    拾兒和玖兒的話一出,十一感覺頭又疼了一分,此刻只想把罪魁禍首的尤暗丟出去。

    尤暗看十一的面色越來越差,心裡懊惱萬分,將功補過地將一干人等全都暫且拉退下去了。並且允諾了好幾樹糖葫蘆才安撫好玖兒和拾兒。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尤暗欲哭無淚。

    總算是安靜了,可是過了好半天都不見軒轅宸燁回來,十一擔憂地去找他,剛一打開門便看到軒轅宸燁靠著牆壁蹲坐在門邊的牆角。

    「阿七,怎麼不進來?」十一在他身前蹲下身子。

    阿七突然站起來,然後不理她,逕直朝屋子裡走去。十一眨眨眼,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緊隨著走了進去。越來越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了。

    軒轅宸燁坐在床沿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氣氛有些沉悶。

    十一倒了杯茶,正想要遞過去給軒轅宸燁,不由得皺了眉頭聞了聞那茶水,低喃道,「**散?」

    軒轅宸燁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只是聞了聞就知道杯中下了**散?

    「怕又是尤暗動的手腳。」十一無奈地搖搖頭,將茶水放回原處。下次直接讓他做護法算了,在讓他在這麼折騰下去,她可受不了。

    軒轅宸燁看著十一的眼神裡除了訝異,更多的卻是絕望和失望。

    「阿七,你怎麼了?」十一擔憂地問道。

    「娘子,你有新寵了嗎?」

    看到軒轅宸燁的話,十一有些哭笑不得,坐到他的身邊,擁著他的身子,溫柔道,「沒有的事,別胡思亂想。」

    為了知道他說什麼,十一一直看著他的臉。

    「娘子,我可以吻你嗎?」軒轅宸燁眸子裡流光四起,有些緊張地問道。

    十一愣了愣,然後點點頭。

    他的唇舌在她的唇上輾轉,隨後又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他的身上有沐浴後的清香混雜著**的味道。沒有多餘的心力思考他為何會有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整個人都沉淪在他營造的曖昧裡。

    不出片刻,她已經衣衫凌亂地被壓倒在床上,他白色的衣襟也敞開,毫不吝嗇地露出白皙精實的胸膛。他的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肆意地啃咬著,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痕跡。十一氣喘吁吁,眸子迷離,伸出手微微抵著他的胸膛。

    他臉上的面具已經不再那麼礙眼,讓她每每看著都異常心痛。因為那雙眸子實在過於美麗和璀璨,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軒轅宸燁一個揮手,燭影一個大幅度的搖曳之後,屋子陷入一片昏暗之中,突然失去他的面容,感覺有些心慌,直到他的氣息重新靠近,直到他眸子裡蕩漾起點點碎碎的星光,她的心才安靜下來。

    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挑開她的腰帶,從腰側游移著撫上光滑的後背托著她的身子微微上抬,隨即順勢含住她的一株挺立的茱萸,引得她的身子一個顫慄,口中溢出一聲軟軟的嚶嚀。

    「阿七,別……」

    另一株茱萸被他覆在掌心溫柔而肆意地揉捏著,而唇舌從她的額頭開始印下一個又一個雨點般細密的濕吻,最後停留在她的櫻唇,橫掃她的貝齒,輕易地敲開,勾纏著她的香舌,大力的吮咬纏綿。就在十一感覺自己被他吻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整個身子猛然一僵,更是完全忘記了呼吸,身下傳來一陣洶湧的**快意。

    他一邊親吻她,一邊毫無預兆地進去她的身體,並開始猛烈的撞擊。一番狂風暴雨之後,十一實在招架不住,低聲哭泣著求饒,「阿七,慢……慢一點……」

    可是他只是身子停頓了一小會兒,隨即便像完全沒有聽到一般,不顧她的抗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終於,他低喘著在她身上停下動作。十一嬌喘吁吁,問道,「你,你好了?」

    「啊,嗯……」

    十一話音剛落竟然又被他一個翻轉,跪趴在床上,他又從後面開始肆意衝撞。十一咬著手指,拚命抑制著口中的呻吟,承受著他仿若永無止境的索取。

    …………冷墨痕的屋外花月見和滄鷲面面相覷,隨即一起搖了搖頭。

    兩人離開屋子之後便決定去看看十一和軒轅宸燁現在怎麼了。可是二人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屋內曖昧的嚶嚀和低喘。

    二人不由得紅了臉,尷尬地乾咳了幾聲,互,埋著頭,訕訕地離開。

    「哎!看來來得不是時候!」滄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咳咳,看來是我多慮了!還以為燁那傢伙得了自閉,看他這樣子哪裡是自閉,我看是好得很吶!」花月見搖頭晃腦道。

    直到天濛濛亮的時候他才勉強放過她,而她早就已經累得昏迷在他的身下。軒轅宸燁心疼得為她穿好所有的衣物,然後試探性的搖了搖她的身子,發現她睡的很沉才安心地鬆了口氣。她被他累壞了。

    十一,對不起。他留戀地輕啄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

    軒轅宸燁從床頭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留戀地看著她,捨不得眨眼。

    他閉了閉雙眼,隨即匕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左手手心劃了兩道,然後又在自己的右手手心劃了兩道。

    他的右手握住她的左手,然後小心翼翼地在她身旁睡下,慢慢開始運功,漸漸地感覺她的血液注入他的體內,而他的血液流淌在她的身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血液裡疼痛漸漸越來越明顯,針針扎一般,又似萬蟲啃咬。原來這就是她每天承受的痛苦。可是她竟然從未在他面前顯露過分毫。

    醉仙散滲透的地方是骨肉,而他的血液是健康,此番換血之後,他不僅是骨肉受損,連同血液也會被毒侵蝕。

    醉仙散先是毀壞面容,然後漸漸會蔓延至至整個軀體,他無法想像用那樣不堪的自己去面對她,天知道這些日子他頂著這樣一幅破碎不堪的面容面對她清麗的笑靨時是怎麼的自卑和痛苦。

    可是現在,他的身體越是痛苦,心中就越是釋然。

    娘子,你知道嗎?我一直是醒著的,一直什麼都知道。我不想讓你死,可是又好捨不得你。知道時間不多了,我真的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你在一起,連一刻都捨不得浪費。可是,我知道,我終究有一天是要離開你的。

    金風玉露,只求這一夜最後的相逢。

    娘子,你要好好活著……翌日清晨。

    花月見看十一的屋裡遲遲沒有動靜,有些擔憂地過去敲門。結果卻發現十一好好地睡在床上而軒轅宸燁卻消失不見了。

    這些日子有十一的地方就一定有軒轅宸燁,現在他突然不見,花月見心中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花月見看到她面上有幾滴黑色血跡,更是心緒不寧。花月見困惑平時極為警惕的十一此番他進來了卻毫無反應,急忙擔憂地跑過去給她把脈,然而異常驚愕地發現她脈象平穩,先前的毒已經全部都解了。

    滄鷲和冷墨痕全都聞訊而來,而診斷結果也全都和花月見一樣。

    花月見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單手撫額,道:「完了!我這個笨蛋!我居然忘了……燁他的血和十一是相配的。」

    滄鷲歎了口氣,「想必他早就已經知道十一中毒的事了,而且早就下定決心要犧牲自己救她。難怪他這幾天這麼奇怪。」

    「想必他折騰了十夜,也是為了讓十一毫無反抗能力。他知道十一百毒不侵,任何都是可以輕易分辨出來,而點**的話以十一的功力又可以輕易衝開。」花月見苦笑一聲,隨即又咬牙切齒道:「他還真是用心良苦!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擅自作主張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現在又一個人悄悄逃走,準備一個人等死!他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兄弟!」

    「因為他知道我們不可能同意的,而十一更不能同意。」滄鷲道。

    「那現在怎麼辦?十一醒來我們怎麼和她交代?」花月見煩躁地揉亂自己的頭髮。

    一直沉默的冷墨痕斷然道:「絕對不可以告訴十一真相。」

    滄鷲表示贊同地點點頭,完全能想像得出若是十一知道真相後會怎麼樣。

    花月見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老前輩,燁他真的沒救了嗎?」

    「這要看他的造化了!」冷墨痕不忍看花月見和滄鷲絕望,只是模稜兩可地說道。

    「我去找他!他應該還沒走遠!」滄鷲說著便立即起身子準備往外走。

    花月見卻阻攔住滄鷲,道。「師兄,還是讓我去找燁吧!」

    花月見一叫他師兄滄鷲就知道沒好事,但是這次他可不想讓他,他們誰也不想留下來面對十一。

    兩人正在爭執著,床上的人兒眉頭蹙起,小聲地低吟一聲。花月見和滄海神經驟然繃直,然後兩個人一起迅速離開了屋子,只留下冷墨痕一個人應對著。

    「就知道這幫死小子靠不住!」冷墨痕吹鬍子瞪眼地看著花月見和滄鷲逃竄的身影。

    「外公,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鬍子怎麼了?」十一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冷墨痕原本長長的白鬍子此刻只剩下半截,而且顏色詭異,像燒焦了一樣。

    現在的重點不是他的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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