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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71章 安生別動 文 / 櫻淘曉玩字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理智居然在這詭異的陣法中灰飛煙滅。

    慕容流焰在理智與情感的邊緣遊走,一面是萬丈深淵,一面是刀山火海。想要沉淪,但卻放不下他肩上的重任,徹骨的仇恨;想要理智,可是壓抑多年的情感卻在此時完全失去控制,排山倒海一般奔湧而出……

    他原以為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原以為一開始他的情感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誰知道這一切都在她不顧尊嚴去求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時;在她千里迢迢為他趕至血雨腥風的沙場時;在她不顧生命危險為他破陣時;在她於刀光劍影中對他嫣然一笑時完全脫離了軌跡……

    他只能緊緊摟著她瘦弱的身體,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

    她被他擁的骨頭發酸,眉黛微擰,「焰,不要相信你現在的感受,不要相信!這些都是幻覺!」

    「不,不是,十一不是幻覺,不是……」慕容流焰緊張地搖著頭,她分明就這樣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她素淨飄逸的衣衫上面浸染了血污;如墨的青絲凌亂飛舞;白皙的臉頰也蒙上了塵沙,可是這些都絲毫無法影響她的美,這一刻,這樣為他而奔波,為他而戰的十一美到令他窒息,美到讓他忘了戰場,忘了整個世界,忘了自己……

    「焰,你聽我說,這是狄國的詭計,我們現在處於『反五行花樹陣』中,此陣會影響你的神智,讓你產生幻覺,使得你的思想失控。你現在的所思所想都是幻想,不要相信,這個時候你最不要相信的就是你自己!」十一冷靜地解釋道,試圖使他清醒。

    「十一……我……我還是……還是不行……」他無法控制自己,只能貪婪地埋進她柔嫩的頸項中嗅著她的芬芳,嘗著她的味道。

    「焰,不要被你的慾念左右!冷靜下來!先坐下,運功打坐,默念『半若波羅蜜多心經』。」十一努力扶著慕容流焰坐下。

    慕容流焰用僅存的一絲理智艱難地克制住自己的慾念,盤膝坐下,心中默念心經。

    「可能會很難堅持,可是絕對不要斷了,斷了就從頭再來!」十一不放心地叮囑道。隨即自己也盤膝坐下,從地上隨意拾起一支斷箭,在地上畫出五行八卦陣,天干地支與陰陽。

    五行相生相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水克火,木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水性溫暖,火伏其中,鑽灼而生,故木生火;火熱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故火生土;金居石依山,聚土而成,津潤而生,山必長石,故土生金;銷金亦為水,所以山石而從潤,故金生水;誰潤木能出,故水生木。

    十一心中默默回想這有關無行的一切要素……

    此刻,十一和慕容流焰位於反無形花樹陣的陣法中央。陣中迷霧環繞,於不同方位分佈著時而移形換位,長勢妖嬈鬼魅的花樹。迷霧與花樹的遮擋讓她看不清外面的情景,只能聽到那一聲聲痛苦的掙扎,無法排解的呻吟,哀嚎。十一努力穩住心神,不讓自己受那些聲音的影響。

    十一專注地埋著頭在筆一筆地刻畫……天干:

    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

    陰天干:乙、丁、已、已、癸

    陽天干:甲、丙、戊、庚、壬

    ……

    實在是無法集中心裡默念,慕容流焰只好將心經大聲念出來以讓自己集中精神,「觀自在菩薩,行深半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啊——」慕容流焰念到「無色聲香味觸法」的時候突然目眥俱裂,雙眸發紅,嘶吼一聲。

    十一寫到「陽天干:甲、丙、戊、庚、壬」這裡突然頓住,雙手顫抖了一下,頓了片刻之後繼續凝神思索,刻畫,任由身後的慕容流焰牢牢桎梏著她的腰身,並且開始上下其手。

    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陽地支:子、寅、辰、午、申、戌、

    陰地支:丑、卯、巳、未、酉、亥

    ……

    慕容流焰已經將她的衣服解開一般,十一不得不停下來將他的手拿下,將自己已經滑倒肩膀的衣物拉上來,「安生點,別動我!」那口吻像是在教訓調皮搗蛋的拾兒。

    慕容流焰繼續粘著她,十一無奈,口中接著慕容流焰剛才斷了的地方念道,「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故,菩提薩#,依半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同時手裡繼續在地上劃寫……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理智居然在這詭異的陣法中灰飛煙滅。

    慕容流焰在理智與情感的邊緣遊走,一面是萬丈深淵,一面是刀山火海。想要沉淪,但卻放不下他肩上的重任,徹骨的仇恨;想要理智,可是壓抑多年的情感卻在此時完全失去控制,排山倒海一般奔湧而出……

    他原以為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原以為一開始他的情感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誰知道這一切都在她不顧尊嚴去求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時;在她千里迢迢為他趕至血雨腥風的沙場時;在她不顧生命危險為他破陣時;在她於刀光劍影中對他嫣然一笑時完全脫離了軌跡……

    他只能緊緊摟著她瘦弱的身體,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

    她被他擁的骨頭發酸,眉黛微擰,「焰,不要相信你現在的感受,不要相信!這些都是幻覺!」

    「不,不是,十一不是幻覺,不是……」慕容流焰緊張地搖著頭,她分明就這樣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她素淨飄逸的衣衫上面浸染了血污;如墨的青絲凌亂飛舞;白皙的臉頰也蒙上了塵沙,可是這些都絲毫無法影響她的美,這一刻,這樣為他而奔波,為他而戰的十一美到令他窒息,美到讓他忘了戰場,忘了整個世界,忘了自己……

    「焰,你聽我說,這是狄國的詭計,我們現在處於『反五行花樹陣』中,此陣會影響你的神智,讓你產生幻覺,使得你的思想失控。你現在的所思所想都是幻想,不要相信,這個時候你最不要相信的就是你自己!」十一冷靜地解釋道,試圖使他清醒。

    「十一……我……我還是……還是不行……」他無法控制自己,只能貪婪地埋進她柔嫩的頸項中嗅著她的芬芳,嘗著她的味道。

    「焰,不要被你的慾念左右!冷靜下來!先坐下,運功打坐,默念『半若波羅蜜多心經』。」十一努力扶著慕容流焰坐下。

    慕容流焰用僅存的一絲理智艱難地克制住自己的慾念,盤膝坐下,心中默念心經。

    「可能會很難堅持,可是絕對不要斷了,斷了就從頭再來!」十一不放心地叮囑道。隨即自己也盤膝坐下,從地上隨意拾起一支斷箭,在地上畫出五行八卦陣,天干地支與陰陽。

    五行相生相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水克火,木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水性溫暖,火伏其中,鑽灼而生,故木生火;火熱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故火生土;金居石依山,聚土而成,津潤而生,山必長石,故土生金;銷金亦為水,所以山石而從潤,故金生水;誰潤木能出,故水生木。

    十一心中默默回想這有關無行的一切要素……

    此刻,十一和慕容流焰位於反無形花樹陣的陣法中央。陣中迷霧環繞,於不同方位分佈著時而移形換位,長勢妖嬈鬼魅的花樹。迷霧與花樹的遮擋讓她看不清外面的情景,只能聽到那一聲聲痛苦的掙扎,無法排解的呻吟,哀嚎。十一努力穩住心神,不讓自己受那些聲音的影響。

    十一專注地埋著頭在筆一筆地刻畫……天干:

    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

    陰天干:乙、丁、已、已、癸

    陽天干:甲、丙、戊、庚、壬

    ……

    實在是無法集中心裡默念,慕容流焰只好將心經大聲念出來以讓自己集中精神,「觀自在菩薩,行深半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啊——」慕容流焰念到「無色聲香味觸法」的時候突然目眥俱裂,雙眸發紅,嘶吼一聲。

    十一寫到「陽天干:甲、丙、戊、庚、壬」這裡突然頓住,雙手顫抖了一下,頓了片刻之後繼續凝神思索,刻畫,任由身後的慕容流焰牢牢桎梏著她的腰身,並且開始上下其手。

    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陽地支:子、寅、辰、午、申、戌、

    陰地支:丑、卯、巳、未、酉、亥

    ……

    慕容流焰已經將她的衣服解開一般,十一不得不停下來將他的手拿下,將自己已經滑倒肩膀的衣物拉上來,「安生點,別動我!」那口吻像是在教訓調皮搗蛋的拾兒。

    慕容流焰繼續粘著她,十一無奈,口中接著慕容流焰剛才斷了的地方念道,「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故,菩提薩#,依半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同時手裡繼續在地上劃寫……

    陰陽五行

    五行:金木水火土

    五行四方:東方屬木,南方屬火,西方屬金,北方屬水,中央屬土。

    ……

    「我知道了!」十一突然興奮地叫了一聲,接著是一聲倒抽冷氣聲,「疼……」

    十一吃痛的摀住自己被慕容流焰咬破的脖子,然後一巴掌甩上慕容流焰迷醉的俊臉,「醒醒!」

    慕容流焰無辜地看了看她,迷濛的眸子開始有些清明。()

    十一一邊在地上飛快地畫圈,一邊說道,「向東走九步,南走四十九步,西走八十一步,北走一百步,四處各有一棵桃樹,分別屬金木水火土,你去用力燒燬東西北三處的桃樹,再將南處屬性木的桃樹砍回來帶給我!」

    慕容流焰有些呆愣地看著她,十一氣急,「你快去啊!」

    慕容流焰這才慢吞吞地爬起來跑去破陣,心裡萬分委屈,十一好凶啊!又不是他自己想這樣的,他也是情不自禁,難以自控啊!

    十一剛鬆了一口氣便又有一雙大手摟到了她的腰間,強行將她帶進懷裡。十一無奈閉了閉眼,用手肘用力地朝後面撞了一下,轉過頭來,怒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十一話音剛落便狠狠地愣住了。

    哀鴻遍野,血雨腥風之中他明媚的容顏如一道耀眼的陽光劃破黑暗,他的笑像一泓春水淋濕她燥熱的心緒,如一雙溫柔地手緩緩拂過她的心間……

    「娘子……」他的手真是地貼上了她呆滯驚愕的面容,她緩過神來,滿臉不可思議,「阿七,你怎麼會來?」

    「想你了,所以就來了!」軒轅宸燁像貓咪一般黏在她的身上,貪戀著她的溫暖和馨香。

    「胡鬧,這裡太危險了,你趕緊回去!不行不行,現在走也來不及了……」十一慌張道,萬一她的方法不對,破不了這「反五行花樹陣」和「小六乘攝心陣」他們都會被困死在這裡。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他不是應該在謫仙谷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封印不解的他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穿越重重危險和廝殺找到她的所在?十一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多,剪不斷理還亂。

    一時之間只覺得頭疼欲裂,像要炸開一般!

    「娘子,娘子你怎麼了?哪裡痛?阿七親親,親親就不疼了!」他的眸子如月夜的湖面,閃耀著點碎朦朧的星光,令人沉迷,陷落……

    那湖面暗湧乍現,忽然緩緩轉動起來,漩渦越來越急,她的靈魂似脫離軀體,被一股溫柔而霸道的力量席捲而入……

    他綿軟濕潤的吻輕柔地在她眉心落下,又有些忐忑地來到她的鼻翼,然後移至她略顯蒼白乾燥的櫻唇一小口一小口優雅地輕啄……

    他光滑溫暖的指腹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唇送入他的口中一點點慢慢品嚐,似是在鑽研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般虔誠,專注……

    前所未有的心悸……

    「十一……」幾步開外,慕容流焰神情怔愣,淒迷,手中帶回的桃木淒涼地滑落,墜入塵土。

    「焰……」十一正想要說話,軒轅宸燁的吻卻突然霸道狂熱起來,吞沒了她最後倖存的理智和所有的聲音。

    一道厲風起來,阿七被迫鬆開了十一,十一黑未來得及反應,慕容流焰已經和阿七廝打糾纏了起來。

    慕容流焰招招猛烈強勢,十一正為阿七擔心,誰知他竟然應付自如,一招一式都綽綽有餘,而慕容流焰幾十招下來已經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軒轅宸燁的招式異常靈活,並不與慕容流焰硬拚,那種打法明顯是在故意消耗慕容流焰的體力,可惜慕容流焰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居然不顧體力消耗,用盡蠻力與之周旋。

    十一目不轉睛地看著二人爭鬥,神情由剛開始的驚慌失措,到漸漸地冷漠鎮定,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冷冷地看著二人廝打。

    十一的目光突然變得溫柔起來,「阿七乖,不要打了,過來我這裡!我們回家好不好?」

    慕容流焰聽得十一對軒轅宸華溫柔的話語,憤怒更甚。

    軒轅宸燁勾唇詭譎一笑,「娘子,等我解決了他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二人又重新纏打起來,揚起陣陣塵土風沙,花瓣飛濺,迷了人眼。

    十一恢復了清冷的神情,若有所思地拾起地上慕容流焰剛才帶回來屬性「木」的桃枝。

    當二人纏打,軒轅宸燁背對著她的時候,十一掐準時機突然衝了過去,從後面緊緊摟住他的身子,然後手伸到前面,將桃枝狠狠地扎進他的心臟……

    時間靜止,血液狂湧,天地瀰漫著猩紅一片……

    「十一……」慕容流焰瞪大雙目看著血流如注的軒轅宸燁,看著用自己身子緊緊桎梏住軒轅宸燁的十一。發熱的大腦如潑了一盤冰水,徹底清醒過來。

    「木克土……」

    十一話音剛落,軒轅宸燁的身體便化作一堆黃土,如風化的沙灘一般在在她的手中滑落,飄散在空氣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流焰驚愕萬分地看著活生生一個人居然變成了風化的黃土。與此同時,周圍的迷霧突然被風吹散,他神智徹底清醒了過來。將士們蒙塵的迷茫雙眼也漸漸清明起來。敵軍見狀急忙反撲,右翼將士們恢復了氣勢開始新一輪的拚殺,一時間叫喊聲,戰馬嘶鳴聲,兵刃相交聲嘈雜一片。

    「沒事了,都結束了……」十一虛軟地癱坐下來,身上已是大汗淋漓。雖然知道那只是一個幻象而已,可是當她擁住他溫暖的身體,親手將桃枝**他的心臟,她的心還是劇烈地抽搐滴血。

    十一捂著發疼的胸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冷靜下來,解釋道,「剛才的阿七隻是幻象,是最後一個陣眼。現在』反五行花樹陣『已破!」

    「十一,對不起,是我太沒用,害你受苦了!」慕容流焰滿臉自責地扶起她,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後更是恨不得走自己一頓。

    「我沒事,現在還不可以掉以輕心,還有一陣!」

    「還有一陣?」

    「還有一陣是『小六乘攝心陣』,專門用來迷惑敵人,使其失去方向。你看,雖然迷霧和花樹都消失了,幻覺也沒有了,但是這寸草不生的戈壁戰場哪兒來的綠樹?這些樹都是障眼法,會將人困死在一處,無法突出重圍,任由敵軍甕中捉鱉,一個個狙殺!」十一環視一周,神色凝重道。

    「那怎麼辦?這陣法可有破解之法?慕容流焰自詡對行軍打仗之術極為精通,可是對這些邪門歪道卻是絲毫不知。」當然有!「十一免殺怪浮現出自信的神色,」這種陣法只要是會五行八卦的人,掌握規律後都不會被陣法所惑,所以我可以破了這陣法找到你的所在。但是將士們大多不會五行八卦,所以還是必須要破了這陣法。

    「讓人砍了這些樹行不行?」慕容流焰問道。

    十一搖搖頭,「這些是幻象,滅而生,怎麼可能砍得掉!徒勞無功,消耗體力而已!這三個陣法配合得天衣無縫,一陣『七殺陣』製造妖魔的幻象,在於摧毀敵人的精神;二陣『反五行花樹陣』激發慾念,在於摧毀敵人的士氣;這三陣『小六乘攝心陣』是讓人不辨方向,消耗敵人的體力!三管齊下,就是再精銳再龐大的軍隊也無法抵擋!

    所以,你馬上調令八個會八卦方位的士兵,將全軍分為八隊,讓他們每個人手中執一面顯眼的旗幟,分別於乾南,坤北,離東,坎西,兌東南,震東北,#西南,#西北方向領著分隊出發,然後按照順序繞著八卦的走向,三圈後便可繞出敵陣。之後不要戀戰,撤回軍營,再作商議。」

    十一迎著初生的太陽,誇大的衣袖隨著風翻飛,面上是燦爛奪目的光彩,她說完面龐便是那希望的朝陽升起的地方。

    慕容流焰突然笑了,「是,就算是千軍萬馬也無法阻擋號稱天下第一巫師齊鄔的滅敵三陣!但是,它卻擋不住一個十一!」

    十一將一縷亂髮撫到耳後,淺淺一笑。那一霎那她同樣感覺到了熱血沸騰,感覺到自己每一處神經都在興奮,仿若是身體裡的另一個自己甦醒了,瘋狂地想要掙脫牢籠,燃燒一切。

    這風捲狂殺,血雨腥風的戰場不僅沒有讓她退縮惶恐,反而給她一種慷慨淋漓的痛快之感。

    狄國駐紮的城牆之上,狄清負手而立,面色越來越陰鶩,而齊鄔早就「噗通」一聲跪倒了狄清的身後。

    「請陛下治罪!」他前一刻還在信誓旦旦地說萬無一失,可是後一刻居然就被人破了所有的陣。當看到慕容流焰迅速將軍隊分成八個小隊,並且分別朝八個方向奔跑之時他就知道他輸了,輸的一敗塗地!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失敗,如此徹底,如此……痛快的失敗!那個女人激起了他體內瘋狂的好勝心,他一定要打敗他。沒有人可以戰勝他,絕對沒有!

    「求陛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贏那個女巫師!」齊鄔請命道。

    「我想你恐怕是沒有機會了!」狄清毫無溫度地說道,週身滿是肅殺之氣。

    「陛……陛下……」齊鄔頹然地匍匐在地,心如死灰,他萬萬沒有想到僅僅因為這一次失誤狄清居然就要殺他。他為狄國立下那麼多功勞,難道因為這一次的失誤,他就要置他於死地,連彌補的機會都不給!

    他錯了,真的錯了!一個連親哥哥都能狠毒陷害,霸佔他的江山,睡他的女人,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冷血男人怎麼會允許他一絲一毫的差錯。

    真的是天要亡我……

    報應,一定是報應,當初他與狄清狼狽為奸害了狄墨,現在輪到他自食惡果。他知道的事情太多,狄清怎麼可能放過他,恐怕這次也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皇上,臣對不起你!臣這就去地下向您謝罪!

    齊鄔心灰意冷之際,狄清已經接過侍衛遞來的金箭,拉滿弓,全神瞄準……

    「嗖」的一聲,金黃色耀眼的利箭劃破風聲,穿越高高的城牆,穿越嘶鳴的戰馬,穿越怒殺的將士,穿越黃沙瀰漫的戰場直直地向著它的目標飛去,那血腥中一抹茉莉一般清新飄逸的身影……

    死亡在一點點接近……

    「匡當」那隻金箭在離十一幾步遠的地方被一個霸氣犀利的力道削成兩半。

    十一來不及去看那個切斷利箭救了她的蒙面藍衣男子是誰,便忽覺心口劇烈一陣疼痛,那一支利箭被切斷之後居然緊接著又射出一支利箭,蒙面男子的刀只來得及揮到半空中,那第二支利箭已經直直地**十一的胸口。

    「娘子——」

    「嗡——嗡——」

    蒙面人萬分驚恐的一聲驚呼伴隨者狄**營中一聲綿長的號角聲同時響起。狄國已經收兵。千軍萬馬如潮水一般撤退。

    狄國城牆之上,齊鄔驚訝地看著眼前突如其來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一幕,目瞪口呆。

    狄清輕笑著伸出手去扶起齊鄔,悠悠道,「我說過,你恐怕是沒有機會了。因為她馬上就會死!再沒有人可以贏你!」

    他不是要殺他嗎?

    齊鄔還是沒有辦法緩過神來。內心依舊糾結惶恐。雖然這次狄清沒有殺他,難保日後他不會起殺他之心。

    或許這次的事情他只是想給他一個警告而已。看來日後他必須要加倍小心,不僅如此也要盡早為自己的未來做好打算,就算有朝一日狄清對他起了殺心可以萬無一失地逃出生天。

    萬無一失,可是……世間真的有萬無一失嗎?他開始不自信了!他費勁幾個月的心血研究出來的破軍三陣,足以抵擋千軍萬馬,沒想到居然會失敗,居然敗在一個弱女子手中!

    實在是不甘心,可惜,恐怕是真的沒有機會去贏她了!

    心裡突然有點希望她不要死,那是高手與高手之間的惺惺相惜,她就算是死在他的陣中也不該死在狄清的暗箭之下,如此驚世的女子,真的是不值得!希望救走她的蒙面人可以救她,有朝一日他們還能在戰場上一決高下。

    蒙面男子顫抖著抱起十一的身子,立即飛身離開戰場。

    莫榮留言心下一驚,正要追上去,卻被火鶴攔住,「將軍請留步,大局為重,您現在千萬不能離開軍營!狄國突然退軍,不知是何意圖,將士們現在軍心不穩,糧草還未到,一切事情都瞪著您處理,您一走,整個右翼軍就完了!」

    「火鶴,十一是因為我,她是因為我才中了狄清那個卑鄙小人的暗箭!」莫榮留言目眥劇烈,雙目赤紅,神情異常激動。

    火鶴死死拉住他,「將軍,請你冷靜一點,你此刻若是離開,十一小姐費勁心力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剛才那個蒙面人為十一小姐擋去一箭,應該和十一小姐認識,是友非敵,十一小姐暫時不會有事的!說不定那人已經將她送去醫治!再說,就算此刻您追去了也是幫不上什麼忙啊!」

    「將軍!」火鶴跪下,鏗鏘有力地喚了一聲將軍,喚了一聲他的使命。

    慕容流焰用盡全身的力氣讓自己不去看,不去想,決然轉身,「回軍營!」

    兩軍對壘的戰場之上,一處高聳的山坡,隔岸觀火的絕佳位置,龍煜寒站在涼亭之中,背對著緩緩上升的朝陽,臉色異常陰鶩,心情若洶湧怒吼的驚濤駭浪,比他身後翻騰的雲海更加激盪起伏。

    「王爺……?」鑭越擔憂地看了一眼龍煜寒。鑭越的心情何嘗不是和龍煜寒難以平復,他萬萬想不到那個柔弱的十一小姐居然會有那樣令人驚歎的本事,當初若是王爺沒有放棄她,她絕對相信這個女人可以助王爺提前得到整個天下。而如今十一小姐站在了莫榮將軍這一邊無疑反而給王爺成就大業帶來了難以想像的威脅。這一切是非因果,又有誰可以料得到。有誰會想到當初的抉擇竟然會造成今日這個局面。

    不過,那一箭……會不會替王爺結束了那個威脅?撇去一切利益關係不說,對於十一小姐的死,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希望看到的。

    王爺此刻是否是在後悔,或是在恨十一毀了他的計劃?

    龍煜寒靜立片刻後突然運功追向那個帶走十一的蒙面人。鑭越來不及反應,眼見著他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蹤影,他不懂龍煜寒到底想做什麼。

    十一,你不可意思!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可以死!

    他不後悔,不恨她!他只知道當那一箭**她的胸膛之時他所有的情感就只剩下不捨,就只剩下瘋狂的害怕,害怕她的離開。居然會那樣害怕一個人的離開,害怕到顫抖,害怕到想要用盡他的一切去換回時間的倒退……

    軒轅宸燁抱著懷中氣息越來越微弱的十狂奔到謫仙谷,進入桃花陣之後才有餘汗水淋漓,打濕了整張臉而拿掉臉上的蒙面布,露出慌亂無措的角色容顏。

    龍煜寒跟著軒轅宸燁一路追到謫仙谷,又緊緊跟著他入了桃花潭,進入谷內。軒轅宸燁的全副心思都在十一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一路尾隨。

    「哥哥,娘親怎麼還沒有回來?」拾兒窩在小白虎的懷裡,百無聊賴地玩著小白虎毛茸茸的尾巴。

    「不知道,田七爹爹也沒有回來!四兒姐姐也沒有回來!」玫兒托著腮幫子,眸子滴溜溜地瞅著前方,生怕錯過他們回來。

    玫兒突然眼前一亮,叫道,「拾兒你看,小雪球回來了!娘親是不是也回來了?」

    小雪貂極通人性,在意識到十一的危險之後,立即回道了谷中,軒轅宸燁當即跟著嗅覺靈敏的小雪貂一路找到十一,他以為十一是去參加那個天蠶教的新任教主接任儀式時遇到了什麼危險,誰知他竟然隨著小雪貂一路趕到了汴安龍臨國與狄國的戰場。

    因為狄清還是皇子的時候出使軒轅國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為防止他認出,他零時找了塊布蒙住臉,當他終於在戰場中找到十一的時候被一道金光反射的光刺入雙目,順著看去,正好看到對準十一的暗箭,可惜他只擋住了一支,卻沒能擋住第二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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