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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東大陸 第七十七章 齊聚黑雷谷 文 / 北京的大金豬

    「古道~~~西風~~~瘦馬!」

    唐寅這小子一腿一拳滅了黑衣男子之後,出乎自己意料的是,想像中的那種噁心反胃之感竟然沒有出現,反而在血肉橫飛之中,彷彿點燃了熱血,渾身沸騰,此刻竟然詩興大發,鬼使神差中吟出了一首自己最喜歡的小令中的其中一句。

    也許是有了殺心,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殺人的時候念詩,這小子也算極品了,讓人覺得相當奇葩。

    但白衣女子不覺得奇葩,她現在只有無盡的恐懼,不停地哆嗦著。

    唐寅的刀剛拔出,一股蕭殺之意就充斥著這一片天地間,讓她感覺自己現在就是獅子嘴邊的乖乖小白兔,根本無法升起反抗之意。

    已經回過神來的金莎同樣不覺得,淚水未乾的秀眸中透露著她是多麼的震撼,眼前的一幕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唐寅這一次沒有用拳頭,而是拔出了那把大黑刀,這把刀到了他手上之後還沒見過血呢,此刻正好開開戒。

    唐寅似乎只出了一刀,但嚴格來說應該是三刀。

    只是簡簡單單地朝著虛空中斜斜一劃而出,在那黝黑的的刀身上,陡然暴起三道燦爛的金色刀芒,當唐寅念到「古道」時,第一道開始綻放,自半空中驀然劃出一道古銅色的金色光簾,散發著悲涼蕭條之意,朝白衣女子直直席捲而去,快要到達的時候,「西風」剛念完,第二道刀芒隨即綻開,彷如刮起了恐怖的沙塵暴,帶起了瀟瀟之聲,連綿不絕地捲向同一道身影,漫天黃沙飛舞,瀰漫著孤苦惆悵之情。

    這一刻,兩道刀芒交織在了一起,彷彿就描繪出了一幅淒涼悲苦的秋郊夕照圖,以光簾為古道,自白衣女子腳下一卷而過,以風暴為西風,在女子身周捲起了重重沙幕,這一刻看來,那女子儼然就成為了圖中牢籠的那匹馬,無論如何狂奔猛跑,只要身在這一幅畫裡面,永遠都無法逃出生天。

    與此同時,「瘦馬」兩個字一出,第三道金色刀芒後發而同至,陡然綻放之後,暴起了燦爛的光華,匹練般襲向牢籠中的白衣女子,彷彿要收割水田里的稻穀一般,將她徹底淹沒了進去。

    「啊!你們不得好死!」

    牢籠中的那個白衣女子在人世間的最後一聲嘶喊,這聲音傳出了刀芒捲起的牢籠,迴盪於四周,經久不散。

    隨著光華消散,圖中那匹瘦馬已經消失在古道上西風中,再無蹤影,白衣女子竟然是灰飛煙滅!

    「死了還聒噪!」

    唐寅目中閃過陣陣光芒,收起了那把吃人不吐骨頭皮的大黑刀,身形穩穩落在金莎面前,忍不住暗自說道。

    金莎看著這一切,一時間也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自己苦鬥了半天,差點落得個身死色亡的結局,而在唐寅手上,短短時間內,兩個對手全部化為肉泥血雨,消散於這片天地,這得需要多強悍的實力?她不得不承認已經看不懂這位師弟了。

    這小子從進宗門開始到現在才不足四個月,就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先是力壓眾人,奪得踏天梯比試第一名,那時候他就已經以煉精境後期的修為,擊敗了化氣境中期的李天成,這一次更加誇張,兩個半步後期的修士在他的面前,甚至一招都抵擋不下來,直接秒殺。

    這差距太大了!

    這讓金莎感覺到很疑惑,顯然這和她所瞭解的並不一致,超出了常理。

    「嘔~~~」

    一陣陣嘔吐的聲音傳來,驚醒了發愣中的金莎,隨聲看去,卻發現唐寅正彎著腰吐著酸水,顯然很長時間沒進食了,胃裡只剩下了不多的胃液和膽汁。

    唐寅剛才殺人的時候很痛快,此刻殺意一消散,突然就感覺不行了。

    「師弟你這是第一次?」

    金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衣裳,此刻走了過來,絲毫不避嫌地輕輕拍著唐寅的背後,緩緩說道。

    如果換了在其他地方,這麼親密的動作加上這一句話,肯定會讓人浮想聯翩,但這個地方和這個時候,儼然只有關心,只有感激,不會有其他。

    若不是唐寅,她現在估計還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呢。

    「嗯!」

    唐寅最噁心的時候基本已經過去了,此時感受到背後素手輕拍,也隨即站直了起來,對著金莎點了點頭,應了一句。

    「此次多虧了師弟!否則說不好現在已經身死道消了。」

    金莎目中滿懷感激之色,即使唐寅阻攔,也堅持抱拳深深地一拜,然後肅著臉說道:「師姐會記住一輩子。」

    「若是師姐無礙,我有事先走了。」

    唐寅見狀,也不再堅持,隨手打出兩道法決,飛快地收起了那兩人的儲物袋,直接塞入無名空間裡,隨即掃了一眼金莎,看她沒有任何反應,跟著說道:「天波甸內危險重重,你自己還是要注意著點兒。」

    說完也不等金莎的回應,直接消失在原地。

    "……"

    金莎見唐寅就這麼走了,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如何說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感覺唐寅頭上纏著的那條黑色帶子很不對勁啊?

    半響,金莎收拾好情懷,嬌軀一晃,也離開這個傷心地,直接朝著天波甸深處飛去。

    天波甸,黑雷谷。

    眾人已經停止了無謂的爭吵,各自默默打坐著。

    圍繞著唐寅耍流+氓的那件事情,由於疑犯沒來,華無缺也沒到,耍嘴皮子的事情,多了就無趣了,加上丹宗的李薇倒也沒在此事上多加糾纏,於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嘴仗暫時偃旗息鼓了,現在都在各自禪坐著,閉目調息,等待黑雷谷的開啟。

    「唰!」

    天邊劃過一道紫色光芒,速度飛快,破空聲很快傳入眾人耳中。

    「是華師兄!」

    李思思最先跳了起來,聞聲如見人,對華無缺最為熟悉的她,自然最先認了出來,開口叫道。

    眾人即使都在閉目打坐,但神識感應還是外放著的,來人也不知道為何搞這麼大的動靜,此刻要是還毫無察覺,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再加上李思思的反應,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來人是誰了。

    但是華無缺來了,那唐寅呢?不會真被此人宰了吧。

    丹宗、劍宗和道源宗的所有人此時都睜開了眼睛,看向來人,神情各異。

    道源宗的人紛紛站了起來,神情微微帶著緊張之意,凝目看去。劍宗的修士也精神了起來,彷彿一場好戲就要開演,老是打坐也太沒意思了。丹宗的似乎比較矜持,甚至連李薇也沒多少表情,只有慕姓小女孩神情略微僵硬,有點緊張又有點解恨。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刻,紫色光芒落在歡喜宗那邊,倏地站定。

    丰神俊朗,眉目如畫,目射寒星,整一個美男子,帥小伙。

    一枝梨花壓海棠,在場的眾多男修士,一下子都被比了下去,心生怯意,暗道慚愧。

    「華師兄,得手了沒!」

    李思思一時興奮,沒注意到華無缺臉上的寒霜,心直口快,大聲嚷了起來。

    她這一嚷,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豎起了耳朵,害怕漏過些什麼。

    華無缺看了李思思一眼,沒說話,這小妮子怎麼如此不搭調?納悶間星目掃過四周,眾人的表情一一落入眼裡,瞬間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轉過頭來狠狠瞪了李思思一眼,若不是有他人在場,此刻她肯定賞這丫頭幾個爆炒栗子,多事!

    李思思吐了吐香舌,嘻嘻直笑。

    「死了!大卸八塊!」

    華無缺也很能表演,天賦很高,說話間臉上寒霜瞬間解凍,花容綻開,嘴角微笑著,彷彿幹了一件輕鬆愜意的事情,絲毫不費力。

    這個表情,非常篤定和靠譜的樣子,讓人無法懷疑它的真實性和可能性。

    實際上她自己心頭在滴血,小心臟都抽搐了,一肚子的戾氣更濃,恨不得真的要立即將唐寅大卸八塊才解恨。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思思斜睨了道源宗那邊一眼,說話也沒那麼高起高落了,甚至還輕輕鼓起了掌:「如此敗類,人人得以誅之!」

    這孩子突然文縐縐了起來,眾人一時間適應不了她這種語氣的變化,紛紛看著她,一臉的怪異。

    乍一聽到唐寅死了,慕姓小女孩先是一陣痛快,這色貨竟然死了?老天有眼啊!爽!緊跟著一陣淒苦,這小子不會就這麼翹辮子了吧?太沒天理了!

    「不對,不可能!"

    小女孩隨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唐寅的一身牛皮,比龜殼都硬朗,甚至自己全力之下,都無法破開他的防禦,目測這華無缺頂多也就是半步化氣境後期的修為,和自己也就是半斤八兩,唐寅在他手下,想死都難。

    想通了這一點,小女孩暗暗吁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時緊張一時放鬆的,以前從來沒有過如此失態的時候。

    「真死了就好了!」

    小女孩捏緊了小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擂死那個臭小子。

    「你這麼能吹,家裡人知道嗎?」

    小女孩肩上的那只綠皮鸚鵡彷彿有了靈智,又或者是與她已經心靈相通,此刻感受到小主人的心理波動,竟然忍不住叫嚷了起來。

    (凌晨看球太累了,剛才睡著了,嘿嘿。這第一更三千字來得有點晚,抱歉,晚上還有第二更,估計也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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