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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三章 另一位瘟君門徒 文 / 赤雪

    相反,收服一個煉氣士做藥童,才是一件幸事。

    「張宇,不錯啊,沒想到你也是煉氣士。」柳城冕見獵心喜,溫和的說道:「我會在修煉上給予你相應的指導,現在你就替我殺了柳勇舟,我會給你一份大禮。對了,德仙醫院的後台是京城談家吧?我對談家還有幾份興趣,你帶話給他們,讓他們做我的附庸家族。」

    「談雪蘭那女人不錯,今晚也一併叫來,讓她們一起伺候我!」柳城冕吩咐道。

    柳勇舟身體有些顫抖,不是被柳城冕的實力嚇的,而是被他的大膽給嚇的,他分明就是找死的節奏啊。

    他難道就看不出來,先生已經很生氣了嗎?

    沒錯,張宇已經很生氣了,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哪怕他並不想過早的跟瘟君門徒衝突,但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柳城冕咄咄逼人,一連出言侮辱了他的兩個女人,身為男人,他必須的站出來。

    「動手吧,在你動手之後,我會給你完整的藥方!」柳城冕一再催促,他需要張宇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和投名狀。

    柳城冕多次提到藥方,柳勇舟不禁有些好奇,他很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份藥方,讓他如此自信。

    撿起張宇丟在地上的殘缺藥方,柳勇舟仔細看了看,然後他笑了。

    這段時間,柳勇舟最大的收穫就是藥方的研究。

    張宇為他提供了數以百計的神秘藥方,憑借他的天賦和所學。中西醫結合,使得他在藥劑學上的造詣有了幾何倍的增長。

    柳城冕提供的這張藥方的確不俗。可是並沒有太多的出彩之處,甚至於他都能在三天之內補全這份藥方。

    他實在難以想像,柳城冕為什麼會覺得這麼一份藥方能折服先生。他…他傻了吧。

    「一張不夠,我可以給你三張!」柳城冕見張宇遲遲不肯動手,再次拋出誘惑:「你應該很清楚,我提供的藥方價值有多大?做人不能太過貪心,在我沒有得到你的忠誠之前,我能給予你最大的好處就是三張……知足吧。年輕人。你可能還不知道,祖家父子為了得到這樣的一張藥方,連妻女都願意奉獻出來。比起祖家的犧牲,我對你的要求就簡單多了……」

    柳勇舟突然就哭了。

    他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酆都祖家,曾幾何時,那是一個令世俗仰望的存在。

    他們的掌權人,為了一份那樣的藥方。居然連妻女都被柳城冕那個畜生糟蹋了。

    再看看他的遭遇,得到了那麼多的珍貴藥方,先生居然沒有從他這裡索取過任何東西。

    多好的人啊。

    柳勇舟這一刻真的被感動了,他很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

    「還在猶豫什麼?待價而沽?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柳城冕沉著臉,說道:「也就是你,換做一般人。我可沒這麼大的興趣!」

    柳勇舟暗暗冷笑,他看向柳城冕的眼神中甚至出現了一絲憐憫,拿著雞毛當令箭,說得就是他這種人吧。

    柳城冕有點不耐煩了,他哼了一聲。說道:「張宇,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你若不懂得珍惜,就別怪我了!」

    「柳城冕,是吧?」張宇抬起頭,說道:「我想問一下,給你藥方的那個人在什麼地方?」

    柳城冕皺了一下眉頭,不悅的說道:「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以你的層次,現在還不夠資格面見本公子的師尊。所以,我奉勸你,先從藥童做起吧!」

    柳城冕對張宇越發的不滿了,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不識抬舉,還沒學會走呢,就想飛。

    他居然想見師尊,可笑至極。

    就算你是他,見過師尊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別說他一個外人了。

    同門三人之中,也就大師姐見師尊的次數多一些,他和師妹除非是得到師尊的召喚,否則都不能主動求見。

    你張宇算個什麼東西?

    「算了,不願做童子也行,看在你的資質的份上,我就收你為徒吧!」柳城冕一咬牙,拋出了橄欖枝。

    「呵呵!」面對柳城冕的說辭,張宇的回應只是微微一笑。

    別說是區區一個瘟君門徒,就算是老毒物親自現身,他也不可能拜師。

    說實話,當初老吳陷入沉睡的時候,張宇很是擔心。他害怕自己獨自一人無法面對老毒物和他的門徒。

    但是後來,張宇偶得岐伯手札,獲悉了其中的秘密,並且靠此走上了煉氣士的道路,一舉成為金丹境界。

    末法時代,金丹絕對是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

    至於老毒物?

    師尊都在沉睡,他的情況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加上他這段時間發展的仙醫門徒,他自信絕對不會輸給老毒物的弟子。

    張宇的心思柳城冕自然不知道,在他看來,張宇真正是那種不識抬舉的人。祖家父子為了一張藥方獻出了自己的妻女供他玩樂,張宇這邊,他開出了收徒的條件,對方居然不為所動?

    人和人,差距怎麼這麼大?

    張宇這混小子,實在是不懂事。

    看來自己不用點手段是不行了。

    想到這裡,柳城冕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不耐煩,他決定要給張宇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明白不識時務的後果是多麼的嚴重。

    「柳城冕……你的底細我知道……」就在這時,張宇再次說話了。他淡淡的看著柳城冕說道:「你的藥方出自何處,我也知道!實話跟你說吧,你所謂的這些條件,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什麼?」柳城冕頓時愣了一下。他什麼意思?自己的底細?怎麼可能呢。

    「別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在你沒有知道我的底細之前,你無需吃驚!」張宇不屑的說道。

    「張宇。你這是什麼態度?」柳城冕這次是真的怒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城冕,適可而止,你趕緊走吧!」柳勇舟覺得柳家這私生子是在拚命的給柳家拉仇恨呢。

    原本先生因為柳曼雲的婚事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氣,對柳家產生了極為不好的看法,現在被柳城冕這貨這麼一鬧,天知道先生會不會生出滅族的心思來。

    「住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柳城冕柳城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柳勇舟,注意你的身份。不想你家人有事的話,就給我滾一邊去!」

    柳勇舟差點就想哭了。

    他……他怎麼就不識好人心呢?

    他怎麼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呢?這是拯救,拯救啊。

    可惜,柳城冕自信滿滿,身為瘟君門徒的他,自以為高人一等,除了師尊。師姐,師妹以外,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柳城冕瞪了柳勇舟一眼後,走近幾步,對著張宇說道:「張宇,你今天拒絕了我。是你最大的失誤,我敢保證,不出三日,你就會跪下求我拜師。那時候,我要你全家的女性來陪我……」

    「我要在當著你的面。玩弄她們!」柳城冕得意的笑笑。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聽了柳城冕的這些話,柳勇舟都已經不敢再做什麼暗示了。

    張宇並沒有動怒,只是淡淡的問道:「你很自信?」

    「呵呵,你也看出來了!」柳城冕輕蔑的笑笑:「自信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的。張宇,相信此刻你也充滿了自信吧?或許你以為你有九黎山做後盾就萬事大吉了。呵呵,你真是天真,你該不會以為我什麼功課都沒做,就大大咧咧的找上門來吧?」

    「實話告訴你,我對你的實力瞭若指掌。」柳城冕哼道:「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就你現在掌握的這些力量,在我眼中根本就是不足為懼。我對你拋出橄欖枝,只是因為你有潛力,可惜你太自負了!」

    「勇舟……給他一份你研製出來的藥方看看。」張宇轉頭對柳勇舟吩咐了一聲。

    實際來講,柳勇舟真是張宇的叔叔,雖然不是親的,但輩分擺在那裡。不過聽張宇叫他一聲勇舟,他心裡可高興了,這可是暱稱啊,那語氣也沒說的……這分明就是自家人的節奏嗎。

    柳勇舟這些時間苦心鑽研中藥配伍,頗有心得,這幾日也連續研製出了自己的幾分藥方。

    他本以為先生是不知道的,現在看來,一切都在先生的掌控之中。

    柳勇舟存心想在先生面前露一手,打算將那份最複雜的藥方拿出來,卻聽張宇叮囑道:「太難的就不要了,簡單一些的,跟那張殘方差不多的就行!」

    平心而論,柳城冕從老毒物那裡得到的藥方並不是太高級。

    按照仙家目光來看,那就是垃圾。

    只是在末法時代,世俗世界,那玩意還真是寶貝。

    同等價值的藥方,張宇手裡多不勝數。

    就連柳勇舟在參悟了岐伯手札的一些配伍圖譜後,都有了自己配藥的能耐。

    柳勇舟得到吩咐後,拿起辦公桌上的紙筆,刷刷幾下,寫出了一張藥方,遞給了柳城冕。

    柳城冕下意識的接過藥方後,隨意的掃了幾眼,臉色大變。

    他看著柳勇舟:「哪來的?你從哪偷來的這份藥方?」

    偷?柳勇舟暗暗冷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原創作品。

    「這是他的研究成果!」張宇替柳勇舟回答了柳城冕的問題。

    「怎麼可能呢?」柳城冕壓根不信,他手指著柳勇舟,說道:「就憑他這個廢物,能研製出如此精妙的藥方來。」

    「柳城冕……你……憑什麼看不起人,為什麼我就不能研製出這樣的藥方!」柳勇舟怒道:「你少看不起人,這樣的藥方根本算不了什麼,我手裡還有比這更加精妙的藥方。」

    「胡說!」柳城冕壓根不信。他惡狠狠的對柳勇舟說道:「告訴我,藥方是從哪裡得到的。是不是從古墓中挖掘出來的?告訴我地點!」

    藥方的確很精妙,不在他所掌握的醫術之下,柳城冕自負的分析出來,這張藥方應該來自古人。

    所以,他急於想知道藥方的出處,好去進一步的挖掘。

    「最後再問你一次,告訴我地點,否則就去死!」柳城冕朝著柳勇舟走了過來。面帶殺氣,煉氣士的威壓席捲過來。

    張宇身形微微一動,站在柳勇舟面前,輕鬆的化解了柳城冕的威壓,淡淡的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話音落去,張宇徑直來到柳城冕前面前,毫無阻礙的捏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

    「你……你什麼做到的?這不可能……」柳城冕是築基中級的煉氣士,而且身懷九轉瘟經,尋常的築基高級境界的煉氣士都不是他的對手。哪怕是金丹境界的煉氣士,他也有信心一戰。

    他本以為張宇最多就是築基初級,所以就沒怎麼在乎,誰知道他居然在無形中化解了自己的防禦。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連忙催動自身靈氣,想要掙脫開張宇。

    可惜,九轉瘟經才一運轉,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制,然後柳城冕就驚恐的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瘟毒力量,如同冰雪遇到了陽光一般。快速的潰散著,這一刻,他心中無比的驚恐。

    這……這怎麼可能。

    柳城冕當場就要被嚇尿了,自己是瘟君門徒,全天下也就只有三個,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可是今天,他在張宇面前,居然毫無招架之力。

    柳勇舟懸了半天的心,終於回落到了地上。

    先生果然是無敵的,哪怕是如此臭屁的柳城冕在他面前,也跟三歲小孩似的,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高楠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哪怕她親眼見證過諸多的奇跡,但她今天還是有些吃驚。

    顯然,她心儀的小男人跟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那份愛戀,或許只能永遠埋藏在心中。

    因為她很自卑。

    同時,她也很欣慰。

    至少她看重的男人是萬中無一的強者。

    「放開我,放開我……」柳城冕掙扎著,吼叫著:「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待會就會知道!」張宇微微一笑,用心感悟,很快就得知柳城冕不過是三極陰體。怪不得他一身瘟毒如此的不堪一擊。

    「告訴我,傳你毒功的老東西在哪?」張宇問道。

    「師尊…….對啊,師尊是神仙,他一定會救我的!」柳城冕突然又自信起來,他威脅著張宇:「放了我,否則一當師尊他老人家發怒,一把瘟毒撒下,整個梓虛市,甚至是江南都會成為死城。」

    「呵呵!」張宇笑笑,並不在乎。

    全盛時期的瘟君,或許真有屠城的本領,但是現在他恐怕也是自身難保,不足為懼。

    尤其是他在研讀了岐伯手札之後。

    況且南晴還成為岐黃之術的傳人,以岐黃手段,對付瘟毒一點都不難。

    「告訴我,否則我就破了你一身的毒功!」張宇週身冒起一層金色的火焰,在望氣之法的幫助下,他看到淨火輕而易舉的燒開了覆蓋在柳城冕週身的綠色防禦。

    柳城冕發出一聲慘叫,目光中頓時充滿了無窮的驚恐,要知道他身上最後的防禦是本命靈氣,也是九轉瘟經的精華部分。按說,末法時代不應該存在能傷害九轉瘟經的力量,可是…….

    難道……難道是他的弟子。

    柳城冕後知後覺,猛然間醒悟過來,對張宇的身份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他……他恐怕是仙醫門徒,大道公的弟子。

    師尊傳功的時候曾經說起過,如果說末法時代還有什麼力量可以制約瘟毒,那就是大道公的九鼎功德經。

    此刻的情況,顯然符合師尊的顧慮。

    「你……你是大道公的弟子?」柳城冕不信邪的問了一句。

    「你總算明白了!」張宇微微一笑。

    柳城冕暗暗歎息一聲,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料到張宇會是仙醫門徒。

    如果說落在別人手裡還有活路的話,那落在身為仙醫門徒的張宇手裡,他只有死路一條。

    師尊說過,瘟君門徒的誕生,就是為了對付仙醫門徒。

    仙醫門徒和瘟君門徒,是天敵。

    就如同瘟君和大道公那樣。

    怎麼會這樣……柳城冕有些不甘心,想他幼年就被師尊撫養授藝,十八歲回家秘密認祖,之後又蟄伏十幾年,如今出山,他還想著要一鳴驚人,成為人上人。

    誰知道出師不利,居然遇到了仙醫門徒。

    而且這個仙醫門徒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他在張宇手裡毫無招架之力,師尊座前的三個弟子中,估計唯有大師姐才能跟他匹敵吧。

    「現在可以說了嗎?老毒物在什麼地方?」張宇再次發問。

    「我……我不知道啊!」柳城冕實話實說,別看他跟了瘟君幾十年,可是師尊他老人家每次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是在夢中學藝,然後醒來練功。

    不怕別人笑話,他連師尊的長相都沒看清楚過。

    「你倒是挺忠心的!」張宇讚道。

    柳城冕真心想哭了,不是自己忠誠,而是他真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

    「算了,以老毒物的手段,又怎麼會犯下那些低級的錯誤呢,你不過是個三極陰體,又如何能得到他的真傳。想來你一定有師兄弟吧?」和吳真人的過往對話中,張宇知道老毒物心思縝密,從不相信別人,至此他落難之際,肯定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行蹤。加上柳城冕只是三極陰體,價值不會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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