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回 滿載而歸 文 / 醋溜芥末

    林白提著長槍來到了山林深處，這裡松樹茂密，參天的松樹簇擁起來，稠密的松針撐起了這片山林天地，像是一柄柄撐開的油紙傘。此處的雨雪倒是小了不少，只是偶爾會有樹枝折斷。樹梢上的積雪滑落下來的聲響。

    林白雙手握住長槍，舉在胸前。學著記憶中父親的樣子，靠著大樹緩緩地移動。最後在一顆巨大的松樹旁邊停住了腳步，開始蹲稍。

    等了半個時辰，只是聽見遠方有些動靜，但視線被大樹所阻，看不到。

    他想，如果站在高處，視野就會開闊許多吧。隨後他抬頭看了看身旁的參天大樹，樹幹筆直，少有分支，就算最低的樹枝離地面也足足有幾十米的高度。

    「我如今力大無窮，試試能不能爬上去？」心裡想著，可還是沒底。雖然沒底，還是試著這樣做了。他將長槍別在腰間，雙手抓著枯樹皮，猛地一用力，雙腳一登。「刷刷刷」宛如狐猴一般從足有四五米粗的樹幹上跑了上去，對，是跑，而不是爬。

    他跑過了分叉處，而後向下一跳，雙腳穩穩落在了分枝上。他驚喜萬分，他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卻成功了，如果此刻有人看到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不敢相信。他盤膝坐在樹枝上觀察著四周的動靜，此時的他視野十分開闊，能看清數里遠的地方，如此冰雪天氣，常人的視線也就半里而已。此時的林白可以說是整體來了個脫胎換骨啊！

    林白關注著遠處的一舉一動，沒過多久，他就發現幾百米處的白色雪地裡，有兩顆枯樹枝在若隱若現地移動，他知道，這是鹿角，有一隻麋鹿出現了！

    他靜靜地看著，長槍被單手握住，正在蓄力，準備飛刺過去。

    他在等待鹿移動地再近一點。

    只見那只麋鹿在雪地中找尋著草根來充飢肚子，漸漸地向著林白這裡走來。等到麋鹿整個呈現在林白面前的時候，他弓舉著的長槍猛然像前扔去，破風聲呼嘯，長槍過處，下落的雪花都改變了下落之勢，在空中短暫地飄飛起來。

    只是數秒鐘的時間，長槍便飛襲百米，刺在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麋鹿腹部，麋鹿中槍倒地，沒過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射中目標之後，林白就順著樹幹小心翼翼地爬了下來，然後飛快跑向獵物。看到已經死亡的麋鹿，他高興萬分，想像母親吃著鹿肉的欣喜心情，他別提多莫幸福了。

    他扛起一百多斤的麋鹿，有些吃力地往回走去，步子明顯慢了下來。一個八歲男孩，能舉起，已經是不可思議了。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母親在家中焦急，就去大牛家尋找，得知林白從未來過，便慌亂萬分。大牛的母親與七旬的爺爺也幫忙尋找，在村中找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

    林母此刻萬念俱灰，她只認為是林白貪玩，去了別處迷失了蹤跡，凍死在外了。她趴在床上痛哭起來，壓抑了半年的喪夫之痛早已讓她痛苦不堪，相依為命的兒子如今又離她而去，她已經是沒有了活下去的念想。牛嬸和牛爺爺也在旁邊安慰她。

    正在悲痛之際，房門被猛然推開，一個滿身冰雪的少年，腰間別著長槍，肩上扛著麋鹿，欣喜若狂地站在門口。

    「母親！」

    「林白！！」痛苦中的林母聞聲起身，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驚喜萬分地喊道。

    牛嬸與牛爺爺也一臉驚訝地看著這陌生的孩子，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