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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出發 文 / 石楠

    拜別了趙乾,金琳一行人出了汴京東門,來到汴河碼頭,此次前往杭州,走的是水路,按常理來說,騎馬走陸路會快一些,但若是走陸路的話,到了杭州這一千精兵估計也成了老弱殘兵了,怎麼去和以逸待勞的鹽幫幫眾較量?所以,為了保存實力,就算水路會慢一些,趙乾與大臣們還是決定讓這一隊人馬走水路去杭州。

    碼頭旁停著五艘大船,為首一艘,雕樑畫棟,描金繪彩,船頭雕著兇猛猙獰的龍首,船身高大,從碼頭上根本看不到甲板上的情形,只能看到甲板之上有兩層房屋,俱是紅牆碧椽金瓦,說不出的氣派,道不盡的非凡。船頭上大大地飄揚著皇家才能使用的金黃色旗幟,旗幟被風吹開時,可以看到旗幟上黑色的團龍圖案。這樣的船只有兩種人能使用,一是皇帝親臨或者是奉旨辦差的皇親國戚,二就是奉旨欽差。

    另外四艘船則低調了許多,船體烏黑,同樣是高大雄偉,但是卻沒有複雜的花式,除了門窗是暗棕色以外,其餘部分盡皆漆黑,船上沒有任何旗號,看上去有些像是普通的商船,若是看得夠仔細,可以看到船身上暗藏著許多黑色的圓孔,這些圓孔可不是窗戶或者通風口,圓孔裡面是一門門的火炮,射程四到五里,也就是兩千多米,這種射程對於在汴河流域以及以後將要到達的杭州灣作戰,已經是非常足夠的了。

    以汪靜書與金琳的欽差身份,自然是要搭乘那艘雕樑畫棟的首船了,另外還有一百名精兵也搭乘首船,餘下的九百名精兵與柴仁雅和羅子衿,則分別搭乘後面那四艘低調的黑船。

    碼頭上也有許多送行的人,所以先上船的是那一千精兵,宰相大人全家都在碼頭上拉著汪靜書說話呢,除了據說是懷了身孕的錢寶珠外,其餘人都來了,大娘二娘,汪靜嵐,連管家都跑來了,熱鬧無比的宰相一家子,和被親人們圍在中央的汪靜書,與孤零零站在一旁的金琳,和陪在她身邊同樣孤零零的舒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金琳帶著微笑看著汪靜書被圍在人群中間,羨慕的同時也有些心酸,這時士兵們已經都上船了,金琳不想再站在一旁顯得那麼多餘,於是也抬步朝船上走去。剛轉身,就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喚道:「聶大人請留步。」

    金琳回頭,看見七福正騎著馬飛快地跑來,碼頭上的人罵罵咧咧地閃開,那馬奔至離金琳十步遠的地方,嘶鳴了一聲停了下來,七福連滾帶爬地從馬背上下來,跑上前來喘了口氣道:「幸好趕上了!」

    「七福公公有旨意要頒嗎?」金琳拍了拍長衫的下擺,打算找地方跪了,七福趕緊拉住她,搖頭道:「聶大人別忙,不是旨意,哦,不,是旨意,但是不是聖旨,皇上說不用跪,您只要拿著就成了。」說罷回身從馬背上拿下來一個盒子,黑色的竹片訂成,上面什麼花紋也沒有,簡單無比,根本不像是皇家之物。

    金琳連忙接過來,問道:「皇上他……」

    七福朝她擺了擺手道:「皇上的話,都裝在盒子裡呢,聶大人上了船後,一個人的時候再打開,這是皇上的吩咐。」

    金琳點了點頭,把盒子抱在懷裡,想到趙乾在送行時,從來未曾落到過自己身上的目光,心裡一陣陣的酸澀。這盒子裡,不會裝的是一壺毒酒或者是三尺白綾什麼的吧?「公公辛苦了。」金琳勉強地笑了笑道。

    七福笑道:「不辛苦。聶大人請保重。咱家這就回話去了。皇上還等著呢。」說罷。費力地爬上馬背。回頭朝金琳揮了揮手。打馬遠去了。

    金琳抱著沉甸甸地盒子。正要上船。這時汪靜書那邊似乎要說地話也說完了。一臉滿足地朝金琳走來。身後還跟著個二十七八歲地青年。一身黑衣。懷裡抱了把同樣烏黑地長劍。一臉地桀驁不馴。趾高氣昂地跟在汪靜書身後走了過來。

    汪靜書回頭看到那青年地表情。回過頭來朝金琳尷尬地笑了笑道:「賢弟。這是吳雲。我二娘地侄子。身上有些武功。此行負責保護你我二人地安全。」汪靜書笑得十分為難。可見這吳雲根本不是他自己想帶上地。準是宰相大人不放心他地安全。所以特地求了小夫人娘家地人。安排了一個高手過來。而這位據說有些武功地吳雲吳大俠。似乎也並不情願跟他們一起行動。鼻孔都是朝著天上地。

    金琳也不與他計較。笑著朝吳雲地鼻孔行了個禮道:「如此。就有勞吳大俠了。」那吳雲聽了金琳地話。低頭看了她一眼。也不答話。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又將鼻孔朝了天。

    金琳笑著回頭看了一眼低頭不語地舒同。心裡暗暗發笑。人往往就是這樣。段位越高越是低調。段位越低越是喧鬧。舒同如果再長得普通一點。行為舉止看上去恐怕就跟普通地看家護院差不多了。誰會知道。他是天下第一地親傳弟子呢。

    一行人上了船。各自都有行禮需要整理。於是都各自回了房。約好了午飯地時候在船上地飯堂裡見。金琳與舒同地房間在二樓上。其檔次相當於現代地總統套房了。兩間相連地臥室。一個客廳。耳房裡還有簡單地洗漱間與茅廁。總之就是看上去很舒適地樣子。

    只是,金琳在安排房間的時候發現,舒同一直低著頭,從他的發間看過去,隱隱地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鼻尖竟然有些微的冷汗。金琳以為他是練什麼功走火入魔了,著急地問道:「你怎麼了?」

    舒同搖了搖頭,卻不答話,這讓金琳更加著急了,連忙抬手去摸他的額頭,舒同躲了一下,沒躲得過去,到底是被金琳按住摸上了額頭,舒同的臉也因此被金琳看了個透徹。額頭冰涼,嘴唇發紫,額頭鼻尖唇上,儘是細密的汗水,這可是初春啊,怎麼可能滿頭的汗水?

    「你是不是病了,我去叫大夫來。」船上是有大夫的,而且每艘船都配備了一個大夫,兩個廚子,可見此行的奢華程度了。

    舒同依舊是搖頭,把金琳的手從額頭上取了下來,之後便一直緊緊地握著,不再放開了。金琳又氣又急,大聲問道:「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呀,難道舌頭咬斷了?」舒同抬眼看了看金琳,張了張嘴,然後蒼白的臉迅速地紅了,發紫的嘴唇裡,吐出了三個讓金琳怎樣也猜不到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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