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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2.北苑那賤人 文 / 藍家三少

    趙藍衣幾乎是顫抖著被人攙回去的,尹妃瞧著一場好戲,心情舒暢了不少。

    [最快-更-新-到-宮中長日漫漫,尹妃尋思著甚是無趣便去了御馬苑,不教葉貞隨著。

    聽說御馬苑三五日便有一場馴馬表演,還有馬上蹴鞠之類。左不過除了嬪位以上的女眷,其餘人等悉數不得入內。

    月兒趕回來時,葉貞正往假山上頭走。

    方才寧妃離去時,她眸色一瞥,竟然瞧見一抹出水天藍的身影,當下便起了疑心。

    微微一怔,月兒手中拿著瓶子快步追上去。

    及至假山上頭,卻見葉貞嬌眉微蹙,面色有些異樣凝重,不覺低喚道,「姐姐,你不舒服麼?面色這般差?」

    自然,月兒是不知道方才與趙藍衣發生的事情,否則絕然是要跳腳的。

    葉貞不說話,只是看著那一抹藍色的身影漸行漸遠。

    「那是誰?」月兒不解。

    低眉冷哼兩聲,葉貞眸色無溫,「葉美人。」

    月兒微怔,不覺蹙眉,「可是發生了何事?」直覺告訴她,在她離開後,這裡發生了某些事情,以至於葉貞的面色如此難看。

    葉貞凝神了許久,才緩步走下假山,「沒什麼事,做事吧!」

    既然葉貞不說,月兒自然也不會問,扭頭看一眼葉杏離開的方向,心裡有種隱隱的不安。好似每次提及葉氏姐妹,葉貞總會變得鬱鬱寡歡。許是……

    這頭,葉杏與梧桐快速離開。

    「小主這是為何?」梧桐不解。

    葉杏凝著眉,面色極為不好。天藍色的衣衫隨風而動,眉目間的凌厲越發加深。深吸一口氣,胸口的起伏帶動藍色的薔薇刺青若隱若現。

    「你覺得那身影像不像一個人?」葉杏瞇起危險的眸子,那張臉,那雙眼睛,她抵死都不會忘記。不由的攥緊了衣袖,隱隱覺得心口如同火燒般灼熱。

    梧桐微微一怔,「小主的意思是……」

    站住腳步,葉杏鳳眸微揚,眼底寒光灼灼,「當日她入宮選秀,卻不料金殿落選反倒做了宮婢。是本主親自送了她母親上路,親自灌她喝了紅花毀了容貌,親自將她趕出國公府大門。」

    當時左不過意氣,想看見葉貞被人踐踏永世不得翻身。然,當葉赫告訴派人告訴她,葉貞兄妹自當夜便不得所蹤時,葉杏卻委實後悔!

    後悔當日沒能斬草除根!

    可惜,為時已晚!

    當日國公府以暴斃之名消去了宮籍檔案,那如今這個葉貞……到底是誰?只是她的臉上似乎不留疤痕,容顏與昔日的葉貞誠然也是不同的。

    葉杏覺得腦子有點亂,兩個葉貞除了名字相同,委實也沒什麼相似之處。

    但不知為何,看到眼前這個葉貞,她竟有種莫名的心慌心悸,也不知是否當日未能斬草除根的後怕?

    總歸葉貞這個名字,便如同夢魘,讓她安心不得!

    梧桐霎時瞪大眸子,「小主的意思是,三小姐?」此言一出,頓時換來葉杏冷厲的眸子,梧桐忙不迭改了口,「是、是北苑那賤人!」

    深吸一口氣,葉杏無法確定,但憑一個背影何曾說得清楚。容貌不同,心性不同,她到底是不是葉貞?

    「到底是與不是?」葉杏凝眉不解。

    「小主不若去找貴人,許是能知曉些真相。」梧桐道。

    葉杏搖頭,「長姐稱病靜養,你當她是傻子麼?事到如今,她豈會對我實話實說。就算還有些姐妹情分,便也是衝著國公府的門楣罷了!到底,我們也不是一母同胞!她是嫡,我是庶,多少也是心存忌諱。」

    語罷,葉杏面色愈發沉冷。

    梧桐撇撇嘴,「小主,許是小主多疑也不一定。」

    「此話怎樣?」葉杏一頓。

    「前兒個時候,不是聽得貴人與華清宮的宮婢一道落水嗎?小主還叫奴婢去打聽貴人的身子,奴婢私下裡問過,好似便是這個葉貞姑姑,彼時她還不是教習嬤嬤左不過一個尋常宮婢呢!」梧桐認真回憶。

    葉杏鬆了口氣,「這是本主也聽得,都說那宮婢險些淹死,還是小公爺使人送回去的。」

    轉而暗忖,「難道真不是她!」

    梧桐頷首,「想來不是三……不是那賤人!小主是知道的,那賤人水性極好,豈會輕易被淹死。何況當時貴人在場,想必是裝不出來的。否則,貴人豈會輕饒她。」

    「左不過長姐待她素日不錯,是不是一時心軟?」葉杏還在猶豫。

    梧桐又道,「小主,貴人素來心軟,只是如今實況不同,放虎歸山的道理貴人定然心知肚明。那賤人離開時惡毒的詛咒,若然當了真,豈非要對國公府不利。故而貴人就算不為自己,也會為了國公府,決意不會輕縱的。」

    「說的也是。」葉杏頷首,提到國公府,葉蓉是絕對仔細而決意不會心慈手軟。

    想來葉蓉比任何人都清楚,朝堂與後宮密不可分。若然母家失了勢,對她而言有害無益。

    「小主寬心便是,何況料那賤人也沒這般本事。已然被消去了宮籍檔案,又如何能進得宮闈?人有相似,何況是姓名。小主看華清宮的葉貞姑姑,哪裡有分毫像北苑那賤人。」梧桐繼續道。

    國公府三小姐早在入宮前就被消去了宮籍檔案,想必是進不了皇宮的。只是想起不久前的掖庭走水,葉杏隱隱覺得內中是否還有蹊蹺?

    只寄希望於自己多疑,葉杏輕歎一聲,「大抵是本主太緊張了,一個賤人罷了,想來若真的是她,長姐也不會輕饒她。」

    梧桐順勢道,「正是。小主不妨想想,上一回奪寵,還虧得華清宮。奴婢私下裡問過弄畫身邊的人,雖沒人看得清楚,但著實有人看見。說是年歲極輕,容貌看不清,大抵就是這位葉貞姑姑。」

    葉杏頓了頓,想必這兩個葉貞果然不是一人。

    否則葉貞身負母仇,豈會幫她奪寵?那賤人離去時怨毒極深,自然不會幫她,早恨不能吃了自己。

    這般一想,心裡便鬆懈了不少,唇角清淺綻放著笑顏。彷彿心頭疑雲散去,通體舒暢。

    又聽得梧桐機靈的誇讚,「小主天生麗質,皇上自然喜歡得不得了。小主該好好想著,今兒個夜裡如何侍奉皇上,來日必定富貴無限。」

    葉杏笑得妖嬈,「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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