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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靈異木偶 第二十八章 海鷗的故事(上) 文 / 夜不語

    黃昏的風淒慘的呼嘯著,我坐在車裡望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心裡卻是別一種心情。這件事的謎題太多了,多得我實在無法揣測像是真相的東西。

    「為什麼你想查教堂的從前?」實在憋不住心裡的疑惑,遙嘉推了推我,打斷了我的思考。

    正在開車的jame立刻來了精神,急叫道:「對呀!難道你發現了什麼?」

    「嗯……不知道你們聽過這麼一個考試題沒有,是某所世界知名的大學,某一年的對外試題之一。」我沒有正面回答他們的疑問,依舊看著窗外,淡淡的說:「試題講述了一個男人來到了一個島上,那個島是個旅遊聖地。

    「那男人偶然吃下了一塊海鷗肉,然後他殺掉了自己的同伴,悲痛欲絕的自殺了。接著試題便問,那個男人為什麼要自殺……」

    「這和那個教堂有什麼關係了?!」遙嘉不滿的撇撇嘴。

    我笑了笑說:「總之無聊,我們就來玩玩這個遊戲好了。你們猜測他自殺的原因,我只回答對與不對,為了減輕難度,我會在一些特殊的問題上給予你們一些提示。」

    「有趣!」jame興致勃勃的說:「是海鷗肉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不是。」

    「那一定是旅遊勝地有問題。」遙嘉做出肯定的表情說。

    「不是。」我搖搖頭。

    「他得了絕症?」

    「不是。」

    「他原本就想自殺?」

    「哈哈,不是。」

    「………」

    十分鐘後,在他們奇想百出的猜測中,我的脖子終於開始酸痛起來了。

    「什麼嘛!該不是那傢伙因為海鷗肉太難吃了,以至於吃下去後悔的自殺了。」遙嘉喃喃的說道,最後自己也噗哧一聲笑起來。

    jame腦中一動,突然問道:「那個旅遊聖地從前是個什麼地方?」

    我帶著讚賞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從前是一個荒島。」

    「那……他從前去過那個荒島?」jame急切的問。

    「是。」

    「有幾個人?」

    「三個。」

    「是不是兩男一女?」

    「是。」

    「啊……」jame全身一震,激動的差些站起來。

    「你猜出來了?」我笑著問。

    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

    遙嘉迷惑不解的聽著我和jame的一陣快答,很惱怒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小夜,答案是什麼??告訴人家嘛!」

    我伸了個懶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開始道出那個試題的標準答案:

    「其實在那個荒島還沒有成為旅遊聖地以前,那個男人與他的好友和情人,因為海難而被困在了那個荒島上。因為沒有任何食物,他們三個忍饑挨餓、苟延殘喘的生存著。某一天,他發現自己的女友不見了,問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一臉黯然的說,自己的女友失足掉到海裡被暗流捲走了,還說怕他傷心,所以一直瞞著他。

    「又過了幾天,在他幾乎快要餓死時,他的好友拿了一些肉給他,並告訴他這是海鷗肉,示意他吃下去,他沒有懷疑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後他們得救了。

    「很多年後,他又來到了這個島,陪著他的正是從前那個和自己一起蒙難的好友。這時,荒島已經變成了旅遊聖地,他懷念的弄了一盤救了自己一命的海鷗肉來吃,卻發現味道和從前吃的不一樣。

    「那一刻他什麼都明白了……當時自己吃的哪是什麼海鷗,而是自己女友的肉,那個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女人,自己一生最愛的女人。於是他殺掉了自己的好友,然後悲痛欲絕的自殺了。」

    車內一陣沉默,許久也沒人開口。

    「現在你們明白,為什麼我迫切的想知道那個教堂以前的情況了吧?」我慢慢的說。

    「好悲慘的故事……」

    遙嘉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誰知道呢?說不定那個教堂從前發生過更加悲慘的故事呢。」我望著窗外,暗想。

    遙家從前在加拿大的房子我曾去過很多次,但這一次卻又是不同的感受。那裡處在離溫哥華不遠的郊區,不過卻聽說最近的地價又再次一落千丈,但即使是便宜的驚人,可住的人還是極少。

    看來這又是一件奇事了。

    由於一路上雜草太深,車開不過去,我們只好步行著走完剩下的路。

    那棟屋子還荒廢著,遙嘉打開鎖,我第一個走了進去。

    裡邊的擺設就如我最後一次來那樣,沒有任何大的改動,只是在明顯與不明顯的地方,早已經鋪滿了塵灰。

    「你確定小潔姐姐的日記本還留在這裡?」我問身旁的遙嘉。

    她肯定的說:「老爸害怕老媽觸景生情,自從小潔姐姐過世後,就把她的房間鎖了起來,裡邊的東西一直沒有人再動過。」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問道:「那你們為什麼搬家?也是因為怕觸景生情?」

    遙嘉一愣,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姐姐過世後,過了兩個星期,老爸就把我送到了蒙特霍布的親戚家裡,等我回來時,家已經搬了。雖然家裡人對我解釋說,是害怕老媽看到屋子裡的東西而傷心……但是……但是我總覺得還有什麼內情!」

    我點點頭,對了,遙嘉這小妮子的疑惑和我一樣。

    我敢肯定,遙叔叔的搬家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唉,真頭痛,他到底有什麼事一定要隱瞞著呢?

    推開小潔姐姐的房間,一陣微弱的清風隨即撫了過來。

    我們走進去各自分工找起了線索。早在車上時,我就對他們說過了,此行的目的是要找到兩樣東西。

    一是小潔姐姐的日記本─小潔姐姐從小就習慣每天寫日記,所以順利的話,應該可以在上邊找到一些線索,更甚至是這個事件所有的迷惑。

    二便是小潔姐姐最後一次到西雅圖時,在那個小鎮帶走的東西,雖然我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絕對是個關鍵!

    我緩緩的在書架上找著,不時抽出一本書隨手翻翻。

    不知為什麼,一進入這個房間時,我總有一種非常不協調的感覺,這種感覺久久縈繞在我的心頭,我卻找不到任何詞彙去描述它,更說不出為什麼這個房間會給我那種不協調感。

    「管他的,幹完正事再說!」我擺擺頭加快了尋找的速度,終於在一個抽屜的底層,找到了十來本厚厚的日記薄。

    日記裡記敘的就如平常人一樣,無非是那一天的瑣事等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大多都是用英語在寫。因為涉及了死者的**,我便將有關這個事件的信息提取出來概述一下。

    首先,是小潔姐姐每次到西雅圖時總會有半天的失蹤,根據她的記敘,是她去了我們召靈用的那個教堂。

    那時教堂還沒有被燒燬,她很喜歡那裡的幽靜和神秘的氣氛,於是總要花上半天時間去禱告和懺悔。

    這解釋了為什麼jone會在那個教堂找到她的東西。

    值得注意的是,最近一本的最後一篇日記,為了更好闡明這篇日記裡繁生出來的疑問,我將它原封不動的放在了下邊:

    六月十九日星期二天氣陰,有綿雨

    又到了西雅圖。

    想一想,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來過了。

    爸爸開車的技術又變爛了,三個小時的高速路,竟然差些坐的我暈過去!

    淅瀝的小雨依然下著,因為上個星期的德國之旅,我的時差似乎還沒有轉回來。哈,如果被小夜知道的話,一定又要笑我了……

    小夜,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那個總是吵著要娶我的鼻涕鬼,變成了什麼樣子。真有些想他,不過……做他的妻子應該會很開心吧……討厭,我怎麼會想這些!

    下午頂著雨又去了教堂,沒想到那裡竟然被燒燬了。唉,我第一次明白了物是人非這個詞微妙的意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

    對了,我在教堂裡邊找到了一個小玩意兒,她被卡在一堵倒了的牆的縫隙裡。不知道誰這麼殘忍,把她損壞的這麼厲害。

    這個小玩意兒從前應該很可愛吧,雖然現在因為壞了讓人覺得很醜陋,但卻依然讓我愛不釋手。就像……就像她有生命一樣!於是我把她放在了隨身的手提包裡,帶了回去。

    吃晚飯時,我和父親吵了一架。我不知為什麼強烈的想離開這個地方,強烈的有些倔強。父親有些吃驚,而我一氣之下就坐出租車回溫哥華了。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恨意,好恨那個地方,那個小鎮……恨不得把那裡統統毀掉!

    日記就在這裡唐突的停止了。直到兩個月後的車禍事件時,小潔姐姐也沒有再寫過任何一篇。

    這對某些把日記當周記、月記甚至是年記的人〈譬如說我〉是很正常的,但如果參照物是一個十一年來從沒有哪天沒有寫日記的人來說,任誰都會覺得奇怪吧!

    等jame和遙嘉陸續將那本日記看完,我問道:「你們應該也發現了最後一篇的幾個疑點,以及線索了吧。」

    遙嘉那小妮子詭秘的對我笑笑說:「我只發現原來姐姐那麼喜歡你,唉,可惜了。如果你再向她求婚的話,她說不定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你!」

    jame也來湊熱鬧,曖昧的笑著:「嘿嘿,你真行,日記裡每兩篇就有一篇會提到你的名字,不如傳授一些秘訣給我,怎麼樣才能讓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不要鬧了!」

    我惱怒的衝他們瞪了一眼,心裡卻有絲絲不知名的痛。

    那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正經起來,紛紛交流起了在日記裡發現的疑點。

    「我只是覺得日記結束的很奇怪。」jame說道。

    遙嘉苦惱的用手撐著頭道:「我就只是覺得姐姐對你……」

    「小嘉!」我勃然大怒的吼了一聲。

    「好了好了,我不說好了,用不著對人家這麼凶嘛!」遙嘉裝出委屈的樣子對我說:「你應該已經胸有成竹了對吧,說出來好了,我們洗耳恭聽。」

    「唉……」我歎了一口氣,有時候自己真拿這個小妮子沒有辦法,「你們認為日記裡的哪個線索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姐姐帶回來的那個小玩意兒了。」遙嘉正經的說。

    jame表情沮喪的點點頭,「可是她提到那個帶回來的東西時,總是有些含糊不清,更可氣的,就是根本不描述那是什麼!」

    遙嘉恨恨的說:「姐姐也真是的,不該含蓄的時候,偏偏描述的這麼含蓄。看來線索又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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