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烽煙四起第二集 從零開始 第六百六十九章 斷其後路,戳其... 文 / 晴了
裴仁基輕歎了口氣苦笑道:「陛下,那是因為這些老百姓對自己的軍隊很有信心,之前,犬子曾與澆河郡守商議是否讓澆河郡的百姓先暫撤至抱罕郡,不少百姓紛紛表示反對,願意撤出者寥寥無幾……」
「既然如此,那朕就更不能讓他們失望了。()」一路緩行,這澆河郡的城牆已然經過了改建,原本的土牆外表,已經包裹了一層厚厚的磚石,而在城門以及城牆邊角處,更是澆築了混凝土。
城牆的高度超過了三丈,厚度也超過了兩丈五,若是那些吐谷渾大軍想要拿下這坐城池,沒有足夠的攻城器械,根本拿不下來,要麼只能圍困。不過,這裡可就是黃河邊上,我們的水師,也就是位於抱罕郡的五十艘戰船,完全能夠讓這河津城獲得足夠的補給。
這裡的水師雖說有五十艘戰船,但是每艘戰船重量不會超過一百噸,其吃水也都不會超過兩米,由於採用的是車船的設計,只需要十人到二十人,使能夠使得此船迅疾如飛。
另外就是,每艘戰船之上,只配備二十名弩手,另外還裝備弩炮四門,雖然比不上韓城水師的大型戰船,但是已經足夠在這一帶的黃河橫行。
而正是因為有了水師,所以,裴仁基也才敢下令,讓一個師去阻擊吐谷渾的五萬大軍,也正是因為有了水師的牽制,所以,這個師才能夠進退自如。
在城裡閒逛了許久,感受著這些老百姓的安寧與詳和,是的,這裡給我的感覺似乎戰爭還在千里之外,雖然他們也在談論著,有擔憂,但是更多的,卻是那臉龐上開懷的笑容與自信。
甚至當我邁進了一間酒樓時,還聽到了酒樓食客們的交談,對於華夏復興軍的那種信任,還有驕傲。
一位白髮蒼蒼的食客一臉的傲色:「老夫覺得,吐谷渾莫說是五萬大軍,便是十萬大軍那又如何,昔日之時,西秦大軍何等凶悍,河西的李軌,還有吐谷渾昔日的可汗慕容世伏,也不是那薛舉父子的對手……」
「這樣的西秦,卻敗在我華夏復興軍之手,足見華夏復興軍戰力之銳,天下,當無敵手。今日又來了數萬大軍,若是還護不得這河津城周全,那也太出乎預料了。「何老丈此言大善,某去歲曾往長安,當時,得見屈突大將軍率軍從巴蜀而返,當時,在那朱雀大街之上,屈突大將軍手下的那些兵甲,個個身披刀槍不入的鐵甲,手中的利刃,皆是百煉之物……」
「天子立國之初,兵不過萬,將不過數員,而當時,關中前朝兵馬超過十萬之眾,關中精銳之名天下皆知,就是這樣的精銳之師,遇上了天子的那不滿萬的兵馬,可謂是連戰連敗,最終,連像屈大將軍這樣百戰百勝的大將軍也只能無奈之下歸降。」
幾個老頭和中年人在邊上一邊吃喝一面吹得不亦樂呼,而且還時不是有旁桌的人加入到討論之中,所有人的臉上都是興奮與激動,卻渾然沒有半點因為五萬吐谷渾大軍趕來而感到緊張似的。
坐在我旁邊,品嚐著清茶的裴仁基朝著我悄聲笑道。「連遠在邊陲之地的百姓,都對朝庭有如此信心,足見陛下治世之才。」
我搖了搖頭,很是謙虛地道:「哪裡,某不過做了一位上位者該做的事情,更多的,還是靠著像叔父您這樣一心為國的軍人,還有那些治民的文臣。我華夏,方能有今日之盛。」
這裡的酒味道一般,但是很清甜,菜也不怎麼樣,但是,看到了這樣的民心,實在當大快朵頤痛飲之。
……
裴仁基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陛下您真的要去?」
「那是自然,如今大軍進駐此地,距敵不過五十里,朕身為一軍之主,自然要去探個虛實。」我很是一本正經地道。當然,實際上就是在軍營裡邊呆著實在無聊,再說了,咱好歹也是馬上奪天下的皇帝,這樣的戰爭,也需要去瞭解一些真實的敵情。
話音剛落,一大票的文武大臣又開始嘰嘰歪歪,就好像本公子不是去視查敵情,而是羊入虎口小蘿莉,一出門就會有無數怪叔叔舉著棒棒糖來忽悠天真無知的俺似的。
最終,在本公子的堅持之下,裴仁基站了出來,願意陪同本公子前往視查敵情。最終解決了這個問題。所謂的偵察敵情,自然不能帶著一個禁衛團的騎兵,不過,還是不得不帶上了一個營五百人的禁衛軍騎兵,再加上裴仁基的護衛,六百多名騎士,馳出了大營,直往前方疾馳而去。
沿著黃河岸邊向著西方奔行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抵達了距離我們駐地五十多里地的吐谷渾大營所在盆地。
這裡距離黃河岸邊約十數里地,這是一片十分美麗而又遼闊的草原,遠處那翠綠的青山交疊,連天盡顯碧色,一隊隊的吐谷渾騎兵,就如同在放牧一般,圍著那連天的碧草中央位置的大營,或策馬奔走,或驅趕著馬匹還有作為口糧的羊群去放牧。
而大營的帳蓬之間,可以看到一堆堆的篝火撩起的煙霧寥寥隨著風而起伏,漸漸地消散在晴朗的天空,還有那時不時傳來的悠揚歌聲,浸著一股草原的遼闊與空曠。
吐谷渾人並沒有脫離遊牧民族的習性,他們的作戰與行軍方式與突厥人十分相似,不過這五萬吐谷渾大軍裡邊,至少還有兩萬出頭的吐谷渾大軍是步行而來,看樣子,他們的戰馬可不比突厥人。
「他們也太悠閒自在了吧?」站在遠處的高坡之上,通過望遠望看到了眼前這一幕的我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地道。看得本公子差點以為自己花了眼,這些吐谷渾人不像是在作戰侵略的,倒像是在野營春遊似的。
看得本公子一陣衝動,回頭看了眼,嗯,咱還是穩重一點的好,千萬別學我那婆娘,一看到敵人有破綻,立馬就竄出去殺個天翻地覆也不管自家到底有多少本錢。
身為帝王,就得從全局考慮,謹慎從事,特別是這樣的大戰關頭,切切不可輕忽。
「他們如此,這正好證明了咱們的誘敵之計大獲成功。」裴仁基擱下了望遠鏡,一臉的理所當然。「咱們只派了一個師,在樹敦城東三十里就開始與這些吐谷渾人交戰,連戰連敗之下,至今已經敗了七陣。」
「連一次的反擊都沒有,之前數次,是在交戰之後才敗退,而後三次接戰,每次都是溜得比兔子還快,這些吐谷渾人怕是覺得咱們華夏復興軍不過是虛有其表之輩。所以,毫無防備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此甚好,慕容達昔既然如此放鬆,正合朕意。對了裴將軍,那慕容達昔留守樹敦城的兵馬有多少?」接過了李元芳遞過來的馬扎坐下。
「據暗哨前日傳來的消息,如今的樹敦城內,不會超過五千兵馬。」裴仁基想也不想便答道。「陛下莫非是想要斷其後路?」
「朕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意欲以水師運送兵馬順何而行,然後出其不意,奪取樹敦城,卿以為如何?」我點了點頭笑道。這一戰,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華夏復興軍大勝,而在這個基礎上,自然要想辦法取得更大的勝果。斷掉吐谷渾的後路,讓這五萬吐谷渾大軍走投無路,這是最好的選擇。
裴仁基撫了撫花白的長鬚,鄭重地點了點頭。「陛下此策大善,不過,斷其後路,需看時機才是,畢竟,水師運送的兵馬,不會太多,若是早了,那麼,斷其後路,必會為吐谷渾人所查知,到時候,五萬大軍退往樹敦城,那這只奇兵,就進退兩難了。」
「嗯,咱們這黃河上游的水師戰艦不大,除了必要的水手之外,滿載最多也就是五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五十艘一次只能運送兩千五百名士卒。若是騎兵的話,最多也就是八百騎。」
「為了謹慎起見,一夜最多來回一趟,五千步卒,就需要兩夜的光景。」裴仁基這等老持沉重的人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陛下,臣願意往之。」羅士信這傢伙竄了出來,一臉期盼地道。而旁邊不遠處,侯君集這傢伙也鼓起了眼珠子,不過,級別僅僅為團級校尉的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看著這傢伙那一臉的期盼,再看了眼站在後邊一臉迫切的侯君集,本公子瞇起了兩眼,沉吟片刻之後言道:「士信,這次空襲,要的是快,狠,准。你的本事,朕是很清楚的,但是,你乃是軍中宿將,不得輕離,不然,朕的這只禁衛軍,該由何人來替代指揮?」
羅士信咧了咧嘴,只能悻悻地退到了一旁,李玄霸和羅士信都是禁衛軍的師長,但是這一次出征,這兩人中,李玄霸為禁衛軍騎兵師的師長,而羅士信為副師長。
如今,李玄霸跟隨其姐前往北路軍,禁衛騎兵師他只帶走了兩個團,剩下的三個團,則交由羅士信引領。要是羅士信再閃人的話,那只有由本公子親領這只軍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