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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零一章 認女兒 文 / 蘇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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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悅悅清眸掠過萼妃和蘭妃,看到了蘭妃那煞白的臉龐,不由得心底一緊,眼瞼輕輕垂下,「不過一朵血芙蓉,誰都可以畫上去,我父為蘇錦臣,母為木心蘭。」如果承認了,白玉蘭和千顏揚,勢必逃不過生天。

    「御筆流硃砂,這是用凌雲山的硃砂和瓊脂溶化後的漿液配以天池的水磨成的,一旦紋上了,便洗不掉,就算是用藥水也只能遮掩一段時間不能清除。這血芙蓉,艷紅中帶著暗金描邊,乍看如芙蓉綻放,栩栩如生。真假一看便可辨認出來。」萼妃見到縫便插針,這些年,一直被林雪顏壓著,被白玉蘭得意著,心裡早已萬般的不爽了,這會見到有機會壓倒白玉蘭,又豈會錯過。懶

    「最後一次機會!」千顏凌峰又冷冷地說了一句。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靜可聞針。

    白玉蘭手心滲出了薄汗,當年知道這事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這些都是猜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誰也不能拿她怎樣的。可是,千顏凌峰那氣勢,卻讓她失了那份自信,心裡越來越沒底。千顏凌峰有多厲害,她很清楚的,所以連賭都不敢賭了。因為她是拿著命和前途在賭,一旦賭輸,便輸了所有,包括性命。

    林雪顏只是靜靜看著,嘴角彎著淡淡的諷刺的弧度。千顏家族的這場戲她且看著,只要不傷害到悅悅,她便不會插手。狗咬狗吧,正中她下懷。千顏凌峰也是這麼對待她兒子的不是嗎?那就讓他也嘗嘗這種鑽心蝕骨的滋味。蟲

    大殿裡依舊一片靜謐,有人臉上迷茫,有人臉上得意,有人臉上憤然,但都是靜謐,靜謐到依稀可聽聞個人的心跳聲。就在白玉蘭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聲通報擾亂了這一池清波。

    「啟稟王上,流丞相千金流蘇求見。」

    「流蘇?有何事?無事不宣。」千顏凌峰微瞇起眼。這個時候來湊什麼熱鬧?

    「啟稟王上,流蘇小姐說是有急事,此刻正跪在殿外,誓死求見。」那侍衛也有點為難,王上的旨意不得不聽,可那流蘇小姐卻是好似真有十萬火急之事。

    「父王,流蘇想必是來找兒臣的,兒臣去見見她便可。」千顏揚聽到流蘇到來,眸色一暗,竟有些擔心。

    「八王弟,現在正在議事,你當這麼隨便?還是覺得流丞相這個後盾要抓牢了?」千顏陌諷刺地一勾唇角,今日勢要掃清蘭妃一黨,他才能坐穩江山。也許是太有自信了,以致說話便口無遮攔了。

    「太子教訓得是,臣弟知錯了。臣弟唐突了。」千顏揚對著千顏陌深深一行禮,退回了原位子上,眸色卻輕輕飄飄向門外。那人真狠,竟然把她扯進來了。

    千顏凌峰濃眉輕蹙,瞥了一眼千顏陌,眸色有絲的深重。他人還在呢,就都想著爭奪王位?

    「宣流蘇,再帶崔如喜進來。」千顏凌峰冷冷瞟過白玉蘭一眼,伸手從袖子裡掏出兩份布卷扔在桌案上。掀開的一角,赫然寫著:

    庚辰年己未月丁丑日辛丑時三刻新湖宮崔公公隨行丙寅年己未月丁丑日辛丑時歸置

    這是御筆流硃砂的支取記錄。

    另一份是一列名單。蘭妃此刻臉上是一絲血色全無了。不用猜想也知道那是十五年前所有嬰兒的出生記錄。如果再繼續查下去,那……

    白玉蘭暗中觀察了許久的千顏凌峰,又在千顏揚身上停留了些許,掠過殿門口落到悅悅身上,眸底流過無奈,慈愛,狠絕,不甘,期冀,萬般情緒,雙拳緊握,驀地在千顏凌峰面前跪下:「王上,臣妾知罪。臣妾萬死難逃其咎,但揚兒和悅悅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悅悅,揚兒,母妃對不起你們。天下哪有不疼孩子的母親,母妃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我的錯,也由我來還。」說完頭狠狠地朝旁邊的嬴柱撞去,如一道旋風刮過。

    「母妃……」

    「蘭妃娘娘!」

    「不要!」

    幾聲驚呼隨著白玉蘭的動作乍然響起。悅悅和千顏揚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流蘇竟似乎知道白玉蘭的意圖一般,快速跑到盈柱上擋住,任白玉蘭的頭重重撞向自己的身體。

    「蘇兒!」千顏揚眼裡閃過一抹恐慌,緊緊皺著眉看著流蘇和白玉蘭,也著急地跑過去。

    「娘娘,活著便是希望,請愛惜自己!」流蘇捂著胸口忍受著撞擊過後帶來的劇痛擔憂而殷切地望著白玉蘭。蘭妃娘娘對她的好她記得清楚,很少有婆婆疼准媳婦疼成這樣的,別說還是宮裡得寵的娘娘。剛剛看到白玉蘭想尋短見時連想都沒想便下意識的跑過來,第一個念頭只知道要阻止悲劇的發生。

    白玉蘭眼底光芒莫名閃爍著,似乎掙扎了一下,狠狠推開流蘇,勾起嘴角諷刺著:「你是什麼身份,我的事情還輪得到你來置喙?」

    流蘇狼狽地被推倒在地,手依然捂著胸口,這又一撞,那胸口裡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破裂開來,疼得她臉色都煞白了,滴滴冷汗順著額角流下,卻還有些憐惜地望著白玉蘭,「娘娘訓得是,娘娘……」流蘇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

    「蘇兒,蘇兒別說話了,堅持住……」千顏揚將被白玉蘭推到在地的流蘇抱至懷裡,擔心地望著那張沒有血色的臉,忽而轉向千顏凌峰,「父王,兒臣懇請宣御醫。」

    「你們當這九龍殿是什麼地方?」千顏凌峰沒有理會懇求著的千顏揚,而是視線冷冷在白玉蘭和流蘇之間徘徊著,流蘇代表的可是丞相。

    悅悅輕輕蹙眉,斂裾彎腰,指尖搭上流蘇的脈搏,檢查著流蘇的神色,緩緩而道:「傷及髒氣,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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