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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34 原來如此 文 / 小六不乖

    「皇叔,你什麼時候來的?」

    這時候,忽聽一連串腳步聲響起,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小皇帝帶著人匆忙趕了過來。

    尹良燕立馬長出口氣,趕緊站起來:「皇上。」

    龍瑜寧也皺皺眉,連忙起身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皇叔免禮。」小皇帝板著小臉,一步一頓的挪到尹良燕身邊,「皇嬸,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可是被嚇到了?」

    這孩子……

    瞥見龍瑜寧難看的神色,尹良燕輕輕搖頭:「沒什麼。只是身子骨弱了些,又在外頭吹了會風,覺得有點頭暈。」

    「呀,皇嬸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幹嘛還在外面吹風呢?這些宮女怎麼照料的?」小皇帝立馬一臉關切的低喝。

    四周圍的人忙不迭跪地,哭求皇上原諒。

    小皇帝卻還將小臉板得死死的:「幸好現在皇嬸沒事,朕便不和你們計較了。但凡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說罷,再看向尹良燕,他又是一臉溫柔:「皇嬸你既然不舒服,那就趕緊回去歇著吧!一直站在風口裡,要是又生病了我們都會心疼的!」

    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把人往裡面拽。

    尹良燕拗不過,只得跟著他進去了。

    從頭至尾,龍瑜寧就彷彿一個擺設,只被人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便拂袖而過。尤其當樊清旭走過時,他還特地衝他笑了一笑——

    這笑臉,十分清淡,十分柔和,嘴角眼角都微微上彎,裡面沒有了往常所有的鄙夷,卻是被淺淺的憐憫所代替——

    他堂堂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竟然被他一個小小的中書舍人給憐憫了!?

    心頭頓時怒火叢生,差點就要發作出來。然而看著那個眼看就要被拽進屋子裡去的人,他還是選擇了叫住她:「阿燕!」

    尹良燕停下腳步。待回頭時,她的神色已然回復往日的平淡,雙眼裡也清明似水,早沒有了剛才的猶豫。

    龍瑜寧知道,這小皇帝一過來,便把他的大好機會給打破了。以後要想再尋個這樣的幾乎怕是難了。

    心裡恨得直咬牙,卻也只能打落牙往肚裡咽。他昂起頭,衝她展顏一笑:「我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先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們還有三年時間,我等你。」

    尹良燕頓了頓,只輕輕點了點頭,便被小皇帝給拽進去了。

    樊清旭緊隨而至,三個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簾之外。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小皇帝這個逐客令嚇得野蠻又粗俗。若是有點氣性的人就該拂袖而去,龍瑜寧也知道他應當拂袖而去,但他卻不想,不願,不捨。

    這一個月,他閉門思索了許久,才終於得出這個結論。雖知要將過去多年的努力全都拱手讓人十分艱難,但只要想起夢裡那剜心的一幕幕,他就再也不能多想。

    再多想又有什麼用呢?現在他身邊的得力人選已經七零八落,自己便是要東山再起也只怕還要個幾十年。他累了,也不知是心累還是身累。

    原以為自己準備了這麼久的話說出來,她應該會被感動,好歹也能說出幾句讓他安心的話,可是現在……他又不那麼確定了。

    龍瑜寧,這一年多來,你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夫妻六年,竟也比不上這一年多的分別嗎?

    靜靜站在外面,他想了許久許久,直到秀兒看不過眼請他出去,他才又看了看尹良燕他們棲身的房間,默默歎一口氣,轉身出去。

    而此時,尹良燕也正被小皇帝咄咄逼人的質問著。

    「皇嬸,皇叔他找你做什麼?他說了什麼?我看他手裡拿著一個東西,那是什麼?你看了嗎?皇嬸?皇嬸?」

    「皇上。」樊清旭連忙將這個明顯過於激動的小娃娃按住,「有話慢慢說,不要著急,阿燕她一隻在這裡。」

    尹良燕送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便沖小皇帝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麼,他就說他最近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其中的兆頭都很不好,被嚇壞了,便決心趁早退出,找個風景好的地方散散心。至於他手裡拿得東西,便是他記錄的那些夢境,讓我來幫他參詳參詳。」

    小皇帝聞言小嘴一撇。「你們都不是夫妻了,他還來找你做什麼?國師不是在京城麼,要找人解夢他也該去找國師才對啊!」

    「或許是習慣了凡事都問問我的意見,所以就過來了。」尹良燕淡笑。

    小皇帝還是一臉不高興。

    尹良燕忍不住揉揉他的小腦袋:「皇上你放心吧,不管他再做什麼說什麼,我都不會上當了。我早說了,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也會陪著你長大,我一向說話算數。」

    聽到這話,小皇帝的臉色才算好看了點。「既然如此,那皇嬸你要說話算話喲!這些我可都叫人記下了!」

    看著這種認真的小臉,尹良燕連忙點頭:「當然。」

    小皇帝這才露出一抹笑靨。

    「對了皇嬸,我差點忘了跟你說了。醫仙的建議我已經命人去告知了晚霞公主他們,晚霞公主的意思便是趕緊將人火化了算了,他們帶著骨灰回去也是一樣的。」

    「那可好。」尹良燕連忙輕出口氣,「既然如此,那咱們得盡快叫人把二王子的屍體焚燒了才是。」

    「這個皇嬸你儘管放心,我已經安排人下去做了。」

    「嗯,皇上你越來越雷厲風行了!」尹良燕連忙讚道。

    小皇帝便笑得更開心了。

    樊清旭見狀也笑了笑:「皇上,您出來得也夠久了,還是趕緊回去吧!太傅還在書房裡等著您呢!」

    「哦,朕知道了。」小皇帝點點小腦袋,再衝尹良燕吐吐舌頭,「我是從書房裡跑出來的,太傅肯定氣得鬍子都發抖了。皇嬸,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再來看你!」

    「好。」尹良燕含笑點頭。

    待小皇帝走了,樊清旭才在她對面坐下,平靜的眸子直直凝視著她的雙眼:「到底為什麼?」

    她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尹良燕無力笑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樊清旭聽完,臉上瞬時蒙上一層淺淺的陰云:「你是怎麼想的?」

    「我?」尹良燕抬起眼簾,「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聽到他開始那些話,我只想笑。後來又看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我又覺得十分迷茫。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覆他才好。」

    而他,也給了她三年的期限。

    三年啊,足夠她好好想想了。

    「阿燕,你還是動搖了,是嗎?」輕輕的聲音響起,宛如在她脆弱的心門上扣了一記,讓她心口一縮,笑得更苦,「沒錯,我是有些動搖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是晴兒的父親,如果他真的回心轉意了……以前我也無數次想過,如果他回心轉意了,說我們不再追求這些功名利祿,拋下一切做一對閒散的王爺夫妻,我肯定想也不想就答應他。不瞞你說,就算去年最初離開他時,我也這樣想過。只要他說出這話,我十有八、九會答應他。」

    可是現在,她卻不能那樣輕易做主了。

    樊清旭聽了,也呆滯了許久,才輕輕道:「但是,有些傷害是不能被原諒的。」

    可不是嗎?尤其是上輩子的事情,自己三個孩子的死、自己的死、她家人的死、她的晴兒的遠嫁,沒有一樣不是在往她心窩子上捅刀子。可是現在,不是大部分事情都還沒開始嗎?所以她還會小小做些憧憬,只是現在……

    「表哥,我明白的。」隨著兩人分開的時間越長,她見到的東西越多,想到的事情也越來越多。現如今,她的眼睛已經不再膠著在龍瑜寧身上,自然也不會因為他簡單的幾句承諾就放棄所有傻乎乎的跟她走。

    上輩子自己已經傻過一次了,如果現在再犯傻,只怕老天都不會容她!

    「嗯。」對於他們倆的事,樊清旭也心知自己不能插手太多,便只是隨意提點一句,便不說話了。

    兩人相對靜坐了許久,樊清旭才站起身:「好了,我在這裡呆的時間也夠久了,我先出去了。」

    說完,也不等尹良燕說出什麼,便轉身大步離開。

    「表哥!」見狀,尹良燕連忙追上去。情急之下,竟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樊清旭猛一怔。「阿燕,還有什麼事嗎?」

    「表哥,我不會答應他的。」太陽看著他,尹良燕一字一句的道。

    樊清旭眼底閃過一抹亮光。「真的嗎?」

    「真的。」尹良燕定定點頭,「你說得對,有些傷害是不能原諒的。一開始是我鑽牛角尖了,可現在我想明白了。」

    樊清旭面色看似平靜,然而整個身體卻都因為狂喜而微微發起抖來。他看著跟前的女子,看著她細緻的容顏,那雙平和卻並不算溫柔似水的眸子,一顆心也都跟著柔軟了起來。

    「阿燕,你放心。不管你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直到此生終結。」

    清亮的眸子此生第一次如此鄭重的看著一個人,他也是此生第一次發出鄭重的承諾。

    沒有山盟海誓,沒有指天呼地,只是這平平淡淡的言語,卻彷彿溫暖的春風迎面拂來,讓人的心都跟著暖了起來。

    尹良燕微笑揚眸:「我知道。」

    「嗯,那我走了。」

    「好,表哥你慢走。」——

    離開景陽宮,樊清旭以他此生從未有過的輕快步伐走出了皇宮。

    而就在宮門外,一輛華麗的馬車正等在那裡。

    「樊公子,我家王爺有情。」

    樊清旭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那輛掛著賢王府標牌的馬車,嘴角微彎,信步走了過去。

    踏上馬車,果然看見龍瑜寧正坐在那裡。

    馬車十分寬敞,裡面可容五六個人同坐。中間還放著一隻小几,上面擺放著一戶茶水,幾樣糕點。

    茶水糕點都不是金銀能買得到的好東西,只可惜龍瑜寧顯然並沒有這個閒情逸致吃吃喝喝。他只是攥著手裡的東西,眼睛直直的凝視著前方,似乎在發呆。

    直到樊清旭走進來,他才收回目光,輕輕衝他點了點頭:「你來了。」

    「是,我來了。」樊清旭頷首,自動自發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知賢王爺請下官過來有何貴幹?」

    「我去找阿燕的事,她都已經告訴你了吧?」龍瑜寧緩緩開口。

    他倒是爽快,直接開門見山。樊清旭樂得點頭:「沒錯。」

    龍瑜寧眼底立馬浮現一抹痛苦:「你們感情還是這麼好。甚至彷彿比親兄妹還要好得多。」

    「是啊!不知賢王爺您有何指教?」樊清旭笑吟吟的,彷彿沒聽出他話語裡的意思。

    指教?他和她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他能如何指教?

    龍瑜寧也端起了一杯茶,卻沒有喝,而是緊緊攥住杯身。「無論如何,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我們相濡以沫的走過了六個年頭。」

    「我知道。」樊清旭頷首。

    「我們還生下來晴兒。」

    「這個我也知道。」

    「所以,我的優勢並不比你少。」

    「嗯。」點頭又點頭,等他把話都說完了,樊清旭才揚起笑臉,「賢王爺您想表達什麼意思呢?你是想說只要你勾勾手指頭,阿燕她還是會乖乖回到你懷抱裡嗎?」

    「本王從不做此等妄想,她也不是這麼輕浮的人。」龍瑜寧痛苦搖頭。

    樊清旭勾唇。「賢王爺您知道就好。」

    「本王當然知道。但是,本王也知道,你的勝算也並不比本王多多少!」每次看到他這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心煩,龍瑜寧今天心裡又格外的煩。耐著性子說了這麼多,卻見這個男人還那麼笑吟吟的,彷彿只是在和他談論今天天氣一般,之前沒有發洩的怒火便又蹭蹭燃燒了起來,「你們再青梅竹馬,再兩小無猜,但終究是分別了這麼多年。這些年來,是本王陪在她身邊,是本王和她互相影響互相幫扶。你便是有那些意外的幫助,也不一定就能輕鬆打敗本王!」

    聽得這些,龍瑜寧臉上的淺笑終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沉重。

    「意外的幫助?賢王爺您說的是如您說的是如您手中的書本這類的東西嗎?」

    龍瑜寧輕哼。「你不用在本王跟前裝瘋賣傻。你這一年多的表現實在太過優秀,只是優秀得過分了,便讓人想懷疑了!」

    「哎,沒想到第一個發現的竟然是你呢!」聞言,樊清旭掩唇輕笑起來,眼底卻有一抹冷芒一閃而逝。

    龍瑜寧見狀,臉更陰沉得厲害:「果真如此?你果然記得……」

    「既然賢王爺你能記得,我為什麼就記不得了?」樊清旭淡淡道,「而且,若不是我有先見之明,將那些東西都收攏在了手裡,你以為阿燕她還能活到現在嗎?」

    他當然知道。若非他三番兩次的給她送藥,她不會好得那麼快。若非他早有準備,她中的毒也不會那麼快就解了。他的確她的大恩人,如果沒有他,她肯定會比夢中更早香消玉殞。

    可是——

    「若不是你極力攛掇她插手朝政,還想出什麼女扮男裝的主意,她也不至於又被這樣折騰一回。」

    「賢王爺,我想你似乎弄錯了?女扮男裝這個主意從來不是我幫她出的,以男人的身份站出來面對世人也不是我的想法。我只是順著她的意,盡我所能幫助她而已。此生此世,只要她能活得幸福快樂,那便夠了。」話說到最後,樊清旭的神識顯然已經不在這裡。俊逸的臉上那一抹迷離的淺笑,那般清爽舒適,彷彿得到了全身心的滿足。

    他自是舒服了,可龍瑜寧看在眼裡,卻彷彿一根細針紮在心口,疼得他握緊了拳頭。

    「如此說來,你是要和本王競爭到底了?」

    「不,賢王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競爭。」樊清旭緩緩搖頭,「此生此世,我唯一的願望便是能陪在阿燕身邊,好生守候著她。只要她安好,不管是做夫妻還是做兄妹,我都由著她。我不會逼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而任何只要她願意做的事情,即便是禍亂朝綱、違背人倫,我也會支持她到底。」

    「你!」他說得十分平淡,龍瑜寧卻聽得心驚肉跳。「你瘋了你!」

    「已經失去過一次,好不容易再次歸入我掌心的至寶,我如何能不瘋?如果瘋狂能保住她的平安,那我心甘情願做一個瘋子!」

    義正詞嚴的宣告,幾乎將馬車的屋頂掀翻。對上他堅定的眸子,龍瑜寧沉默了。

    他發現,自己再次失敗了。

    就算有六年的恩情做鋪墊又如何?就算有一個女兒為助力又如何?他比不上他,任何方面都比不上他。

    站在他面前,自己只有自慚形穢的份。

    馬車內霎時安靜下來,兩人相對無言。樊清旭端起杯子靜靜將一杯茶喝完,才又淡然看過去:「不知賢王爺還有何指教沒有?」

    龍瑜寧緩緩搖頭。

    「既然沒有,那下官就告辭了。」樊清旭拱拱手,掀起車簾對外道,「就把馬車停在前面巷口吧!我自己走回去便是了。」

    車伕回頭看向龍瑜寧,見他點頭了,才聽話的把馬車停下。

    樊清旭跳下馬車,又回頭對龍瑜寧拱手行了個禮:「多謝賢王爺給下官一個機會慷慨陳詞,下官現在心裡舒服多了。希望賢王爺您也能笑口常開,長命百歲。」

    有一個這樣不是對手的對手在,他要能笑口常開才怪了!還長命百歲?活得久久的,好看他們在自己眼前恩愛美滿嗎?

    龍瑜寧端著茶杯的手指捏得泛白,嘴角也緩緩翹起一抹冷笑:「借樊公子吉言。本王一定會敞開心扉,好好過每一天的。而你,便趕緊回去陪你家中那位貴客吧,他一個人怕是久呆無聊了。」

    「多謝賢王爺關心,下官這就去了。」聽他含沙射影的點了萬俟林的名,樊清旭面色如常,又衝他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身姿已然清俊挺拔,手中的折扇啪的一聲打開,搖出徐徐清風。

    他今天穿著一襲仿魏晉時候的衣服,寬袍大袖,步履生風,一頭黑髮只用一根青色布帶豎起來,整個人說不出的風流倜儻,典雅脫俗。

    一路走過,引來駐足圍觀之人無數。他也不卑不亢,繼續邁著平穩的步子,一行笑著,一行朝前走去。

    一路招搖過市,待回到府中,一名容顏美得惑人的男子早等候在那裡。見到他,對方無力搖頭:「你怎麼也越來越騷包了?」

    樊清旭搖著扇子一笑:「小弟,為兄今天心情大好,不如我們一起喝一杯如何?」

    而在他身後,眼看著他大搖大擺的走遠了,龍瑜寧的心痛卻還遲遲沒有緩解。

    車伕也呆呆的盯著樊清旭瀟灑不羈背影看了半晌,才回過頭來:「王爺?」

    「走吧,回府。」龍瑜寧一把拉下車簾,手裡的杯子也砰的一聲被扔回小几上。因為力氣過大,杯子沒有落穩,又滾落到地上,灑了一地的水。還有幾滴濺到他身上,沾濕了他的衣擺。

    然而他卻無心去管這些,他現在滿心裡想的都是剛才那個絕代風華的男人——

    難怪一開始自己就覺得不對勁。本來七年前他的風采就已經足夠懾人了。然而一年前,當他再度出現在自己勉強的時候,他分明發現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更加高潔出塵,就彷彿不沾塵世裡的半點污漬,那一雙眼也彷彿能把一切都看透——一如他那懷著或嘲笑或悲憫的眼神。

    這個男人,竟是冷眼旁觀了他出醜一年多!

    聽到裡面的動靜,車伕一個哆嗦,連忙抓緊了鞭子,催著馬兒加快速度。

    馬車很快駛進王府,在車馬廳內停下後,王府管家便迎了上來:「王爺,您回來了。」

    龍瑜寧遭恢復了一臉淡然,只輕哼了聲:「本王不在的時候,王府裡可出了什麼事?」

    「回王爺,就在剛才,吳庶妃突然提出要見您——只見您一人。」

    「見本王?」龍瑜寧撇唇,「她終於有話要和本王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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