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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31 再下毒手 文 / 小六不乖

    眼看她神色越發陰沉,晚霞公主心裡都不禁哆嗦起來。

    「那個……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既然你都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就放心了。驛館裡還一堆事呢,我就先回去了。」

    「好,晚霞公主慢走。」尹良燕起身送她到了御花園門口,才又低聲道,「公主,既然你真心待我,那我也送你一句話——趕緊回去吧!你們來這裡的目的都達不到的,而且等回去之後,你也千萬小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這話什麼意思?」晚霞公主不解。

    尹良燕便又將一個小荷包塞進她手裡。「這是我閒來無事自己做的,便送給你做個念想吧!切記千萬不能給旁人看到,誰都不能。如果遇到無法解決之事,便將它打開,或許能就你一命。」

    「這裡面裝的什麼?」晚霞公主下意識的想將荷包打開,尹良燕卻直接把東西塞進她袖管裡,「無事千萬不要打開!現在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晚霞公主一頓,看了看她,終究還是點點頭離開了。

    當坐上馬車離開皇宮時,她又忍不住將荷包掏出來看了看,一手伸到解扣的地方,動了兩下,終究是沒有將它解開——

    轉眼又過幾天,尹良燕的身體終於大好了。

    尹夫人心疼女兒,便又將她們母女接回尹家小住幾日,這便更方便了她和樊清旭他們聚會。

    「二哥你又瘦了!」甫一見到她,萬俟林便瞇起他霧濛濛的眼,軟綿綿的道。

    尹良燕淡笑:「大病一場,能不瘦嗎?」

    其實說起來,她早習慣了越病越重、越來越受的情況,現在只是在床上躺了不到半個月,自己便又精力充沛得四處行走,還能和毫不費力的和他們坐下交談,她對自己的現狀十分滿意。

    然而萬俟林終究不是她,只是看著她好容易養起來的臉頰又凹陷了下去,面上的紅光也消失了,便抿抿唇,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樊清旭看似神色如常,只捏緊了折扇:「阿燕,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不是都計劃好了嗎?難道你們要改?」尹良燕反笑問。

    「當然不是!」萬俟林連忙搖頭,「只是,你知道外面的傳言……」

    「既然是傳言,那就讓他傳去吧!」尹良燕笑道,「再說了,直到現在你還管我一口一個二哥,你敢說你不是早有此意?」

    那些人打的什麼主意,在場三個人都一清二楚。只是,那寫言語上的攻擊並不能傷害她多少,她是死過兩回的人了,對生死都不怎麼在意,又哪裡還會在乎那些風言風語?只要身邊的人都是支持她的,那就足夠了。

    萬俟林立馬笑開了。「還是二哥你聰明!」

    樊清旭也彎起嘴角。「早跟你說了不用試探。阿燕她心性堅定,只要自己做下的決定就一定能堅持到底。」雖然現在有些小小的波折,但她一定能克服。否者,那就不是他的阿燕了。

    「嘖嘖,大哥你還說我呢!我一直將他認作結義二哥,可到現在你還一口一個二哥的名字,這是何意?說我對她沒有信心,其實沒信心的是你才對吧!」萬俟林立馬反道,又讓樊清旭一滯。

    現在他們身在尹家,他之所以喚尹良燕的乳名,不是理所當然嗎?

    當然,自己心裡也確實是有所圖。只是,他又能將他如何?有本事你也叫個看看!

    兩個人男人對視一眼,便見一抹精光在二人眼底流竄,互相拚殺一番,瞬息消弭於無形。

    尹良燕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只無奈搖頭:「你們倆能少斗這些無用的嘴嗎?大家好容易聚在一起,便都說些正經事吧!」

    「好啊!二哥你有什麼要交代的?」聞言,萬俟林連忙轉過頭,漂亮的臉蛋上又笑靨綻放,美不勝收。只是這笑容未免太狗腿了點,如果他身後有根尾巴的話,尹良燕毫不懷疑那根尾巴也早豎得高高的搖擺起來了!尹良燕有時候真想去摸摸他的狗頭,看他還能笑得多狗腿。

    然而,相處這麼久,她對這個小弟還真是取笑不起來了,尤其想到母親之前說過的話——

    尹良燕站起身。「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們倆對我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們,我只怕早就成一縷魂魄了。都說大恩不言謝,我也就不和你們多客氣了,只是這一杯茶我總是要敬你們一敬的。」

    「呵呵,這才是真兄弟嘛!二哥你放心,就衝你對我這段時間的疼愛,就算放空了我身上的血我也心甘情願啊!」萬俟林嘻嘻笑著將一杯茶一飲而盡,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樊清旭只是頷首。「小弟說得對。大家都是兄弟,只是區區一丸藥算不得什麼。」

    「對了大哥,你那藥哪裡來的?效果真神奇呢!」時過境遷,萬俟林這才想起來要問其中的究竟。

    尹良燕一樣滿腹好奇——上輩子自從自己出嫁後,她便幾乎和表哥斷了聯繫。這輩子兩人再次相處,她發現他看似一如既往淡泊溫婉,可骨子裡終究是和自己少女記憶中的人不同了。似乎是多了些堅定,還有些其他的東西。

    樊清旭也不瞞他們:「其實也沒什麼。那六年我走南闖北,各處結識朋友,自然也遇到許多能人異士。這枚藥丸便是我在滁州山裡徒步油走時在路邊撿到的一位老者送給我的。當時山裡剛下過暴雨,我也是心血來潮想去走走,便去了。誰知走到半山腰上,竟見到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者倒在路邊,身上都被雨水澆透了,我便好心將他扶到遠處獵戶住的小屋裡,燃了火給他暖身,還將外袍脫下來為他驅寒。他醒來後對我感激不盡,說自己是山裡的藥農,但是那天出去採藥一不小心從山上摔下來,藥簍丟了不說,又遇上大雨,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山上。我便沒說什麼,只在小屋裡陪了他一夜,第二天和他一起下山,臨走前給他買了幾個餅、雇了一輛轎子將他送回去。」

    「咦?這個和藥丸有關係嗎?」萬俟林眨眨眼。

    「你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樊清旭拿扇柄翹翹他的頭。

    「大哥你怎麼老打我啊?你不要因為我是小的就老欺負我!不然,當心我告訴……告訴……」萬俟林連忙抱緊腦袋大叫。可後面的話說了半天,才發現上頭竟沒能有一個長輩為自己做主的,便乾脆一把拉上尹良燕的衣袖,「我就讓二哥給我做主!讓她和我一起對付你!哼!」

    這孩子氣的模樣,真是叫人無力又好笑。

    尹良燕也不禁笑了。「表哥,你不要告訴我,那顆藥丸就是藥農後來為了報答你交給你的東西。」

    「是啊!」樊清旭笑道,「不過那也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了。我在滁州也就待了三個月,那天正打算離開,誰知就有人上門了。他自稱是那藥農的兒子,奉父親遺命送我一樣東西作為報答——就是那個東西了!他還交代我說,那東西十分貴重,是集他父親一生的心血所制,叫我趕緊吃下,不要給別人偷走了。還說只要吃下之後,不僅能夠強身健體,便是一般的小病小痛也能抵擋過去。我再三推辭不過,便只得收下了。」

    「那藥農還是死了?」萬俟林一臉驚詫之色。樊清旭頷首,「他本身年紀就大了,常年在山間勞作,那天又摔又淋雨的,身子骨早扛不住了,回去自然也熬不過幾天。」

    萬俟林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既然人家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你了,那你為什麼不趕緊吃掉呢?還一直留到現在了。」

    「我覺得我的身體很好,並不需要吃它來保障身體。」樊清旭淡然應道,「而且誰知道以後我的家人會不會有誰遇到大難,到時候這個東西才能派上大用場。」

    「大哥你說得倒是沒錯。就像這次,可不就派上用場了?」萬俟林連連點頭,只是笑聲不那麼歡快了。

    尹良燕也聽得有些頭疼,便忙道:「人家說是好東西,你們就果真信了?就不怕是拿顆泥丸來糊弄你們的?」

    「這個還真不是。」樊清旭緩緩搖頭,神色漸漸肅穆起來,「當時我只是盛情難卻,不得已才收下藥丸,便將它隨便包了起來放在箱子裡。可是一年後當我再次路過滁州時,才聽說那戶人家都死了!據說是上頭有人知道他們家有家傳秘方,包治百病,便是死人也會救回來半條命,便被縣官威逼上門,逼著他們要秘方。那一家人不肯給,竟被縣令押進牢裡,全家都被折騰死了。」

    「天!」聞言,尹良燕也不僅倒抽一口涼氣,「為了一個秘方,至於嗎?」

    萬俟林也睜圓了眼。「他們害死男丁也就不說了,為何連女人都不放過?實在是太可惡了!」

    「可不是嗎?」樊清旭也垂下眼簾,將聲音壓得極低,「而且你們知道嗎?後來我才聽說,那縣官竟是安國公夫人的娘家侄子。」

    啊?

    尹良燕心跳又不覺加速。

    安國公夫人?安國公世子!難不成,他們就是為了安國公世子去索要那藥的?這輩子這藥被交給了樊清旭,那麼上輩子呢?他們不會拿到手了吧?

    看她神色慌張起來,樊清旭忍不住拍拍她的肩:「你別擔心,他們只知道那藥農的兒子將藥丸給了一個陌生人,但那陌生人姓誰名誰,長得什麼樣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再加上我行走在外一直都用化名,所以一般人聯繫不到我頭上。況且安國公夫人不是已經過世了麼?她娘家人也早跟著失勢了。」

    頓一頓,復又揚起笑臉。「也是到那個時候,我才確定那藥丸果然不俗,便更不敢將它亂用了,只小心保管好,回家後也都藏在書房裡沒有告訴任何人。」

    其實,你這藥丸就是為她保管著的吧?萬俟林突然很想問。

    不然,當時他為何反應如此迅速,當機立斷就把人給抱到書房、找出了藥丸?

    要知道尹良燕那天中的毒效力十分威猛,說是兩個時辰內斃命,但只要半個時辰內沒有服下解藥,她的命都玩完了。一般人只要稍稍遲疑一下,等來了太醫再行事的話怕是都來不及了。可偏偏就是他,竟把時間掐得這麼準,分秒必爭的將人給救了回來。

    不過,就算心裡再想問,顧及到就在身邊的尹良燕,萬俟林還是把話都給咽進了肚子裡,便揚起笑臉大聲道:「大哥你果然聰慧大膽,我認你當大哥真是選對了!」

    樊清旭淡笑。「能有你們兩個做弟弟,也是我此生之幸。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來說說那樣要緊事吧!」

    說起這個,三個人便都肅穆起來。

    尹良燕抿唇。「直到現在,那些人還在不遺餘力的破壞我的名聲,想來是十分忌憚我。我想,只要我一天還在京城,他們肯定都不會放手。」

    「這個我也料到了。」樊清旭點頭,「不過,你如今人在皇宮,身邊又有皇上專門為你調撥的人手保護,他們肯定輕易不能再接近你。為今之計,小弟你可得千萬注意。」

    「我?」萬俟林指指自己。

    樊清旭頷首。「如果我料得沒錯的話,那件事應該是南楚國的人和咱們大周朝的人聯起手來干的。而且南楚國的使團已經來了這麼久了,想來他們也已經開始著急了。我現在就擔心,他們會不會用什麼歪門邪道的法子將你弄回去——要不然,你再搬來我這裡住兩天?」

    「不必了。既然他們要對我下手,如果我不給他們製造個機會,那又要讓他們四處鑽空子,一旦殃及大哥你就不好了。」萬俟林含笑搖頭,「而且大哥你該知道,我百毒不侵的。他們想使**手段也得先選選法子。」

    「說的也是。」樊清旭再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隨你了。不過,你可千萬記得不要莽撞,若是有事記得叫人來找我們求助。」

    「我知道,放心吧!」萬俟林擺擺手,笑得雲淡風輕。

    不過,等他離開尹家,看到那輛停在蕭山館門口、車壁上掛著南楚國標誌的馬車時,他的笑意便僵了僵。

    「二王子殿下!」

    而那邊的人見到他回來,趕緊便從馬車上跳下,畢恭畢敬的對他行了個禮:「二王子殿下您終於回來了!屬下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這姿態擺得恭敬,話也說得還算客氣,只是語氣實在不怎麼和藹,那言語更是尖銳得很——人家可是在明明白白的責怪他回來晚了,讓他等久了呢!

    萬俟林唇角微勾,連忙迎上去:「勞煩范先生久等了!我也是今天心血來潮去看看二哥,和他們聊得太歡便多留了會,誰知你竟然來看我了!」說著便責怪的看向狄奴,「你們也是的,既然范先生來了,你們怎麼也不派人去叫我?叫范先等了這半天,你們叫我如何是好?」

    「二王子請不要生氣了,是屬下不讓他們去叫您的。」范先生連忙搖頭,「二王子您難得有幾個朋友,三王子知道了也是高興的。既然您喜歡他們,屬下又哪裡捨得打斷你們朋友團聚呢?」

    他們高興?高興的結果就是直接放爆竹炸人、下毒殺人?他們不捨得?不捨得的結果就是等他回來大聲指責他,順便研究研究他到底和他們都親密到什麼地步了?

    萬俟林暗暗握拳,臉上也浮現一抹驚恐:「范先生,我和他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只是他們人好,又會玩,我和他們在一起很開心,所以我才會去找他們,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和他們真的沒什麼的!你可千萬不要和三王弟說啊!」

    「二王子您又何必如此緊張呢?您本性純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樊公子和陳國夫人都出身京城大戶,禮儀教養方面更是沒話說,您骨子裡好歹也流著一半大周朝的血,下意識的想和他們親近也是說得過去的,便是三王子知道了必定也不會怪罪於您。」范先生連忙拿話寬慰他,心裡卻笑得冷得不能再冷——

    這二王子還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自己才含沙射影的說了一句呢,他就嚇得跟什麼似的,巴巴的解釋這麼多。也不知道他除了這一身的好皮相還有什麼值得三王子喜歡的,竟將他迷成了這樣。

    眼神一暗,他主動上前執起他的手:「而且不瞞二王子您說,屬下此次前來大周朝,三王子他還特地命屬下為您帶來一壇兮然呢!這次,屬下便是特地來為您送酒的!」

    兮然?

    萬俟林眼睛忽地一瞇——上一次,尹良燕可不就是喝了這個之後中毒的?

    淡淡瞥一眼這個男人的手,他嘴角繃得死緊。

    「是嗎?三王弟原來還記掛著我呢?實在是太好了!只是,你們都來了一兩個月了,為什麼現在才將酒給我啊?」

    「哎,還不是晚霞公主?一開始她非說兩罈酒都是她的,不許屬下亂動。屬下好說歹說她就是不聽,便只能暫且將事情擱置了。今天好容易說動了她,屬下便趕緊將酒搬出來給您送來了。」

    其實是晚霞知道那一罈子酒出了問題,她不敢再喝了,所以才叫他將這一壇給處理掉的吧?而這個人,腦筋一轉,便想到了借花獻佛的主意。

    萬俟林心情瞬時笑得更冷,面上也笑得更加開心。「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可真是辛苦范先生了。這樣吧,您既然來了,那就進去坐坐,我們一同品嚐一下這酒?我都好久沒嘗過兮然的味道了呢!」

    「不用了!」范先生趕緊拒絕。話一出口,他發現自己似乎把話說得太順溜了,便忙又解釋,「屬下現在還肩負著照管晚霞公主的重任呢!今天本就是抽空出來的,現在出來得已經夠久了,也該回去了。這罈酒二王子您先拿回去吧,等下次屬下有空再來的時候您再賜給屬下一碗解解饞就是了。」

    「那好吧!」萬俟林也不強留,「范先生慢走。」

    「二王子請留步。」范先生又說了一通場面話,便跳上馬車令人掉頭回去了。

    等馬車走得夠遠了,他才垂下眼皮,露出一抹陰狠的笑。一手在袖管裡掏了掏,掏出一張紙條,紙條已經被揉得皺巴巴的了,上面只有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必要時,殺無赦。

    「二王子,不是屬下不憐惜你的性命,而是實在你做得太過分了,三王子也容不下你了啊!」

    而在後面,目送他的馬車遠去後,萬俟林便隨手將酒罈往狸奴那邊一扔,轉身進屋。

    狄奴狸奴二人跟著他回到內院,萬俟林才掀起衣擺坐下,又抬起被范先生抓過的右手聞了聞,臉色陰沉得不像話。

    「二王子,可是有什麼不對?」狄奴小聲問。

    「何止是不對?簡直就是出大問題了!」萬俟林冷笑,「狄奴,你一會就說奉我的命令出去買幾個下酒的小菜,順便將我的話轉告給大哥他們的人,叫他們著重注意范先生在京城裡接觸的人。」

    「二王子,你的意思是?」

    「還能什麼意思?我早料到那毒藥是從南楚國帶來的,沒想到還真是!」

    啊?

    雖然都隱約料到了,但聽他說出口,狄奴和狸奴也都大驚失色。「那現在怎麼辦?這罈酒咱們乾脆砸了算了?」

    「砸它做什麼?砸了他們還能送其他東西來,必定是要親眼看著我喝下然後發作才會滿意的。」萬俟林冷笑。

    尹良燕說得還真是一點都沒錯。還沒收拾完她呢,他們就急巴巴的來收拾他了。那些人心腸真夠狠毒的!

    聽到這話,狄奴二人也都急得團團轉。「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自然是再演一場好戲給他們看啊!」萬俟林嘴角一勾,再聞聞手上的味道,臉上的笑意薄涼森冷得令人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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