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17章 ：新姑爺 文 / 藍牛

    吉時到了，莫清華重新妝扮一番，由莫清涵護送，帶著一百二四抬滿滿噹噹的嫁妝和金縷衣在眾人羨慕嫉妒中坐上花轎；在眾人看著方玉山羸弱不堪的身子時轉為同情的目光中嫁到了丞相府。

    南楓國習俗，家中女兒出嫁便由家中兄弟相送，莫清涵是莫清華的親弟，又是侯府嫡子，理所當然的一路護送莫清華到丞相府。

    莫清華坐在花轎中，看著伸進來的那只白皙略顯骨感的手，這就是她以後的相公！本以為今日大婚會由別人代替他來迎親，沒想到卻是他自己拖著病弱的身子親自來。

    猶豫著把手放進方玉山的手中，冰涼的觸感讓她想起上轎時莫清涵低聲在她耳邊說的話，「大姐放心！方玉山不是壞人！暫時不會死！」

    莫清涵在莫清華的整個婚禮中表現極為冷淡，觀禮之後便借口身子不適回了護國侯府，方玉山知道金縷衣的插曲，也不攔著，著人好生的送了莫清涵回侯府。

    知道莫清涵早早的便回了侯府，那些想和莫清涵相交一番的世家公子少爺們不免有些失望，又覺得莫清涵為人清傲，但想到剛剛侯府內院發生的事也都釋然了，任誰家出了那樣的事兒也覺得在眾人面前丟人。

    太夫人正在陪自己的老姐妹誠國公夫人說體己話兒，聽到小丫鬟來報，說是二少爺回府了，怕衝撞了內院的夫人小姐們，便不來給太夫人問安了。

    太夫人點頭，看到成國公府杜夫人眼中閃過讚賞，壓低了聲音問，

    「要不要喊來給你瞧瞧？」

    「不急不急！貿貿然的會嚇著孩子的！等你生辰的時候再見也不遲！」杜夫人說完，和太夫人兩個人相視而笑。

    因為白天莫清芙的事情在京城貴婦小姐們的圈子很快傳開，莫政鴻狠狠的喝斥了一番二姨娘，同時禁了二姨娘母女的足。倒是莫清碟，因為表現乖巧，又認真抄完了一百遍《女戒》而解了禁足。

    到了用晚飯的時候，飯桌上少了二姨娘母女，莫清浩因白日裡莫清芙的事被好友嘲笑，心中不喜。同時也知道莫清涵是真的變了，如此精妙的設計，一步步的把芙兒引入圈套，再在眾人面前揭發，不僅壞了芙兒的名聲，就連姨娘和他也跟著受了牽連。莫清浩看著莫清涵坐在太夫人下首，時不時的給太夫人布菜，眼中晦暗不明。

    莫政鴻撇了眼消瘦異常的莫清涵眸光微閃，上次刺殺的事他查了那麼久還沒有一點線索，只能上報是因為宵小覬覦金縷衣，他也知道這個兒子自從被自己打了一回之後性情大變，卻還是那麼在意他大姐的婚事，到處打探方玉山的情況，婚事是他決定的，心中難免有著一絲愧意。

    用晚了晚飯，侯夫人自發的回了家廟，莫清涵看著雖然心中不虞，卻也沒有阻止，她知道在侯門大院裡生存下來的女人沒有一個心思單純的，若事事都為娘做好，以後她若不在侯府了，娘親難免會再次受苦，如今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想到忠義伯府早早的送了賀禮便回去了，侯夫人心中哀傷，只盼望莫清華能在丞相府站住腳跟，讓方丞相看在莫清華的面子上幫襯忠義伯府著些。

    三天之後便是莫清華回門的日子，莫清涵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早早的便起身和莫清浩一起在大門口迎接方玉山和莫清華。

    莫清涵穿著象牙白繡竹葉紋的直綴，潔白如玉的刻絲披風，容顏如玉，氣質清貴。反倒莫清浩淡藍色的湖緞直綴溫文如玉的笑著，卻失了那一份高潔。

    三輛馬車緩緩行來，停在大門口。

    方玉山被小廝攙扶著下了馬車，復又轉身去扶莫清華。毅然一副病態，不過氣色卻是挺好。

    「大姐！姐夫！」莫清涵同莫清浩一同上前拜見。

    方玉山一身大紅刻絲蟒袍，大紅遍地金的披風，長眉修目，面容俊朗。莫清華穿著大紅色百蝶穿花紋的遍地金褙子，高高的牡丹珠環翠繞，薄粉輕勻，熏眉巧畫，一番打扮，倒比平常就多了幾份雍容華貴。

    互相見了禮，莫清華夫婦便被帶去壽安堂給太夫人請安。太夫人看著璧人一樣的方玉山和莫清華連連說好，給了紅包，又拉著莫清華問話。

    之後便又給侯夫人問安，莫清華母女見面都紅了眼，看著方玉山病弱的樣子卻也不似命不久矣，接了方玉山的茶。

    之後侯夫人便帶著莫清華去太夫人處說話兒，由莫清涵兄弟二人陪著方玉山在前院用飯。

    侯府內的丫鬟小廝都私下裡嘰嘰喳喳的談論著新姑爺，身材挺拔，相貌堂堂，面容俊朗，雖然身染重疾，大小姐嫁過去卻是丞相府嫡子正妻，執掌中饋。

    席間方玉山吃的極少，莫清涵吃的也不多，莫政鴻看著微微蹙眉，飯後問了方玉山的病情，方玉山一一答了。又想起什麼，問起了莫清涵的身子。

    「你的身子最近可好？」

    「回父親話，祖母監督，藥天天吃著，身子也越來越硬朗了。」莫清涵斂眉回話，對於莫政鴻他沒有一絲情感，這個父親對待他們母子一直都是冷漠無視，她不是娘，對他還存有情感，也不是大姐對他敬愛，頂多是這個身體名義上的父親，敬著便可。

    方玉山見此知道莫清涵在侯府過的不好，但也不需要自己幫忙，飯後便說要和莫清涵敘敘話兒，到了翠竹軒歇息。

    對於方玉山只和莫清涵親近，莫政鴻也能理解，同樣身子不好，莫清華和莫清涵又是一母同胞，自然比莫清浩更有話題相聊。想著禁足的姨娘和妹妹，莫清浩看著方玉山二人一同進入翠竹軒，眼神幽暗。

    翠竹軒的丫鬟小廝對於方玉山都比較好奇，一是想看一下臥病在床的新姑爺姿容，二是擔憂大小姐嫁過去過得不好。不過看到方玉山和自家少爺相談甚歡的樣子，對方玉山便多了一份恭敬。

    「姐夫身子可是要大好了？」莫清涵看著怡然自得的方玉山，挑眉，

    「二弟此話從何說起？難道姐夫我身子不好？」方玉山摘下幾片竹葉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回頭笑道，

    莫清涵知道方玉山明白她的意思，方玉山身子不好，臥床不起在別人眼中是事實，且命不久矣。若是大姐嫁過去，方玉山慢慢的好轉，大姐以後的日子也會更好過些，不會有不長眼的輕賤了大姐。

    方玉山見莫清涵不語，笑笑不做聲，知道莫清涵看重莫清華，這幾日他也看得出來，莫清華是個好妻子。他的身子也是該藉著這個機會好了，也讓那些謀害他的人再次露出陣腳，他才好人贓俱獲。

    二人正在說話，思勤急急來報，

    「二少爺！姑爺！夫人暈倒了！」

    莫清涵二人對視一眼，忙起身朝家廟方向，吩咐思勤去請徐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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