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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九七章 涉險干飯盆 文 / 吳半仙

    這小四平村就在長白山腳下,說上山其實很簡單,走一段路就上去了,只不過開頭的路沒驚險的,從山腳下往上看去,連綿起伏的青山,茂密的森林,漫山綻放著黃白相間的野花,風景著實還不,我們走走談談,很快就進到了大山裡面,回頭再看,那個小村子已經看不見了。()

    接下來的路,還是有跡可循的,畢竟村民們經常上山采蘑菇,挖野菜,挖草藥,靠山吃山嘛,不過有一點,這長白山裡面的動物他們很少去打,只是在前些年有幾個老獵戶,也只是打些兔子狍子山雞之類的動物,近幾年也已經很少,二貴的爺爺就是其中之一,二貴從小就跟爺爺進山,所以對這大山裡很是熟悉。

    爬上了一個小山坡,穿過了一片平坦的草地,前面出現一片亂石灘,坑坑窪窪的有許多積水,我們的踩著石頭走,是一條潺潺的小溪,溪水清澈無比,上面架著一座小木橋。二貴說,這橋就是我們進山的標誌,不管走多遠,走到哪,看見這小橋就說明離家不遠了。

    這時的陽光已經不甚強烈,我們基本已經進入到了大山裡,山上的參天古樹遮天蔽日,無數的灌木叢和齊腰的野草讓我們的行進越來越艱難。不過我們誰也沒吭聲,就連葉子和小白也都默默的往前走,老紀還特意給他們倆發了手杖,還有兩個人在旁邊照應,不然小白這體格,我真怕他堅持不下來。

    那個大奎一直記著老紀的吩咐,始終只離葉子一米之內,不時的為她掃清障礙,遇到難走的地方更是連拉帶扶,看的旁邊的幾個人這個鬱悶,這好事咋就讓他趕上了,看來還是美女的魅力大啊,我估計大奎現在一點都不覺得累了。

    一路走下來。倒是平靜的很。偌大個山裡,連鳥鳴都沒聽見一聲,更別提動物了,只是在爬一個山坡的時候,葉子扶著一個樹休息,那樹上的一條棕褐色的大蛇把她嚇的一聲尖叫,二貴上前一看。笑著說這是一條死蛇,那蛇的顏色跟樹幾乎一模一樣,粗如兒臂,估計得有兩米多長,也不是死的,但是並沒有腐爛的跡象。看那樣子已經快乾枯了,仍然盤在樹幹上,頭部高高昂起,頗有些威武不屈的架勢。

    葉子心有餘悸的說好大的蛇,死了還這麼嚇人。」

    二貴說這蛇算,比這大的多了去了,在干飯盆裡邊的石砬子上,有水桶粗細的大蛇。我爺爺以前就見過兩次。那次他進山採藥,路過干飯盆。看見一條水桶粗細的大蛇,把頭紮在干飯盆沿上的泉眼裡喝水,尾巴還搭在40米外的盆沿上。還有一次他進山放牛,順便想打點野貨,剛走到那個地方,頭牛就像觸電了一樣向旁邊竄去,牛群也炸了鍋,瘋了似的亂跑,我爺爺就又看到了上次那條大蛇,它好像也受了驚,飛快地往干飯盆沿上竄,那一路上連樹都壓倒一大片。」

    「還有一次,我們村裡一個小上山挖菜,坐在一棵倒樹上歇腳。冷不丁的那倒樹就動彈了,她低頭一看,原來坐在一條水桶粗的大蛇身上,嚇得她扔了菜筐,撒腿就跑,回到家好些日子都沒緩,差點嚇瘋了。」

    我們都聽的一愣一愣的,想不到這沉默寡言的郝二貴講起故事來,還一套一套的,就跟親眼看見了似的,不過他們明顯都沒,墨鏡男符建笑著說好傢伙,四十米長的大蛇,那得是山裡的妖怪了,她能跑也算本事了。」

    幾個人都附和著笑了起來,只當是一個故事傳說了,老紀和我對視一眼,沒有吭聲,如果這幾個傢伙曾經跟常三姑的真身面對面的幹過仗,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

    我心裡暗想,難道這裡真的是常三姑的老窩?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攀登,穿山越林,我們終於到達了「干飯盆」的盆沿。站在盆沿向下俯視,可見莽莽林海間,凹進一塊面積足有上百平方公里的圓形「大盆」。

    昨天二貴已經介紹過,這干飯盆是由環形的山圍起來的盆形大峽谷,裡面除了有原始森林、奇花異草、野生動物和亂石林外,還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盆形地坑,民間有九九八十一盆之說。雖然是盆,裡面卻不存水,所以叫干飯盆。

    這干飯盆就像大西洋中的「魔鬼三角」百慕大一樣,充滿了恐怖和神秘,這裡沒有主峰,溝谷遍佈,森林茂密,地形怪異,人走在裡面極易迷路,千百年來葬身干飯盆的人不計其數,人們形容這些因走不出來而被困死的人是被干飯盆「燜干飯」了,有文人們稱這裡為「死亡之谷」,又有人乾脆冠之以長白山百慕大之名。

    這裡的山林地貌很是特別,跟我們一路走來的景物完全不同,從「干飯盆」盆沿開始,滿山坡看去儘是怪異嶙峋的石頭,有的被毛茸茸的青苔覆蓋著,有的直接裸露在外,有的如刀削斧鑿般平整光滑,有的像用鋸子鋸過一樣參差不平。除了最多的青石之外,還有白、紅、黃各色石頭。

    符建撿起一塊石頭查看了一番,嘀咕道這石頭的色澤、紋理絕不是常見的山石,倒像是長期水浪浸泡沖刷形成的海石,可是稜角分明,沒有一塊是光滑***的,又不像江河裡的鵝卵石,真是奇怪。」

    我們沿著盆沿往前走,二貴才介紹說,這本來就不是普通的石頭,這裡傳說是一片隕石群,那些石頭都是天外來客,這裡的無數大盆小盆就是隕石砸出來的,以前有專家來過,懷疑說就是這些隕石,有特殊的磁場,所以才會讓這地方變的古怪,人進來就迷糊咧。而且還有人在裡面過一個石陣,幾十根大石柱組成的,都兩三米高,有粗有細,有圓的還有帶稜的,其中還有一個兩根八稜大石柱組成的石門。後來又有人去找。卻也找不到了。

    葉子趕緊取出了相機,接連拍了幾張,我們感歎了一會,繼續前進,只有傑瑞無動於衷的樣子,顯然前幾天他們走的也是這條路。

    又走了一會,到了一處緩坡。二貴說咱們就從這裡下去吧,注意,前面那片很平整的地帶,叫『三股流』,也叫『大**陣』,人到了那裡就打轉。而且那裡曾經出現過怪獸,村子裡的牛在那裡出過好幾次事,血被吸的精光,皮肉卻沒吃,傳說那怪獸力大無窮,奔走如飛,傳的老邪乎了。」

    於是我們手扶著矮樹,沿著緩坡開始往下走。二貴和老紀走在最前面。我和符建緊隨其後,然後是大奎和葉子還有小白。那個卷毛跟在小白旁邊,傑瑞走在卷毛旁邊,最後面的是那個刀疤臉,還有那兩個司機,我們一行十二個人浩浩蕩蕩的走下了這被稱為死亡之谷的「干飯盆」。

    我們又走了大約一個小時,這才下到接近盆壁的半坡中,二貴說這就正式進入了被稱為迷谷的地段。我透過樹縫,俯視整個盆底的全貌,但見谷底綠樹蔥蘢,大盆套小盆,密密麻麻,跟連環套似的連成一片。

    那些盆也就是谷底凹下去的坑,大則數百米,小則幾米,形狀是如出一轍,只是大小不一。從盆壁往下,又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後,我們踏進了第一個約300平方米的「大盆」,這裡顯然人跡罕至,盆地的野草灌木都半人多高,步行艱難,而且這盆地的樹都很奇怪,無論高低粗細,一律往盆地的方向倒去,都是傾斜著生長的,就像是盆地有神秘的力量在吸引一樣。

    不過我們一路跋涉,仔細觀察,倒也沒,這盆地下面也是亂石嶙峋,很多石頭下面都有縫隙,甚至還有樹木長在石頭上面的,那樹根盤根節,牢牢的抓住石頭往下延伸。而且盆底一滴存水也沒有,二貴說這山上無論有多少雨水,都順著這谷底的石頭縫隙流進了暗河,干飯盆就是這麼來的。

    我們把著樹杈,好不容易從這個大盆爬出,一下坡,又踏入了另一個直徑不足10米的「小盆」,這裡地勢狹小,一目瞭然,也沒看的。

    傑瑞走在後面,此時喊道前面的,石頭縫……」

    他話沒說完,小白就一腳踩進了一個石頭縫隙裡,卡住了拔不出來,我們忙把那大石頭翻開,裡面卻盤著一團石斑蛇,纏纏繞繞得有十多條,很是恐怖,小白的腳差點就踩在蛇身上,嚇的他嗷的一聲把腳拔了出來,一個勁的拍胸口。

    傑瑞攤了攤手我前幾天來的時候也踩到石頭縫隙了,讓你們的……」

    如此上坡下坡翻了十幾個「盆」,我已是頭暈腦脹,粗氣吁吁,已經分不清哪裡是盆,哪裡是坡,東南西北已分辨不清,其他人也一樣好不到哪去,老紀取出指南針看了看,那指針已經完全亂了。

    看看表已經中午了,於是我們決定在一個地勢稍緩的地方休息了一會,吃點,準備一會繼續前行。

    休息的時候,我們正啃著麵包,用帶去的小鍋熬了點現成的野菜湯,傑瑞湊了,老紀問他你們的宿營地到底在哪,還能找到不?」

    傑瑞苦笑道我現在已經迷失方向了,那天也是隨意找的地方,除非恰好碰到,否則…」

    二貴問道那你離開營地的時候,有沒有做記號標誌?」

    傑瑞點頭說這個倒是有,我把一些衣服裝備都撕成了布條,在那附近的樹上繫了很多,五顏六色的掛的很高,如果走到那附近,應該一抬頭就能看到。」

    二貴聽了卻皺了皺眉,說你掛那麼高幹,這長白山裡面傳說有一種野人,也叫白毛怪,專門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別把它們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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