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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集 殺機四伏04 神秘的嵐家1 文 / 天翎

    火瞳揚手又叫了一盤點心,論滋味也只還過得去,但她依然吃的是津津有味,並笑瞇瞇地聽著月凜和瀾宵之間的交談,怎麼看都是一副相當和善的樣子……可若有心,依然能夠清晰地覺查到她眼底深處的那抹始終存在的寒冰。

    對於他們談論的話題,火瞳依然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好像不管事態如何發展都不會與她有任何的關係似的。

    瀾語無論遇上了什麼,對於遠在他國的兩人來說此刻都沒有絲毫解決的辦法,就算再怎麼著急都不會有絲毫的幫助。再者,以月凜和嵐家在危月國的影響力,即便他現在無法出面也不可能毫無作為。

    如此這般,月凜稍稍定了定心,暫時將此時放下並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瀾宵流露出古怪的表情,想了想,用手指在桌上虛劃了幾下。

    火瞳亦湊過頭去看了看,

    可是她對這裡的文字才學了沒幾天,就算好好在寫在軟皮上她都不一定能認得全,更何況是這種不留痕跡的虛劃,她歪著脖子看了好半天,有些鬱悶地聳聳肩,索性別過頭去不再理他們。

    反正無論發生什麼也與她無關,就是好奇心還是有些難以按捺就是了。

    月凜看了她一眼,轉頭壓低聲音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瀾宵劃在桌上的正是一個「戒」字,也不需要多加說明,月凜也已知那指地是攀城。即是說攀城正處於戒嚴中。

    見瀾宵伸出手指,比了個「五」的動作,月凜微一點頭,心中已然知曉到攀城會選擇這種不合時宜的戒嚴,至少有相當的可能表示夜楓的計策已經成功。

    「您已經猜到了?」瀾宵有些驚訝,這是他這兩天才得到的情報,沒想到已經荒郊野地裡的待了許久的月凜卻是一副早已瞭然的表情。

    月凜頜首。不答反問道:「是不是正在遍訪名醫和大肆收購草藥?」

    「對。」瀾宵透過窗戶望了一眼店外。「就連這種小鎮裡。藥房中地草藥也幾乎被收購一空。」

    月凜不禁微笑起來。瀾宵見狀思吟道:「莫非是那個人得了什麼急病?」話音才落。他便自我否認地搖頭道。「若只是個人地話。這些草藥也似乎多了些。」

    「這件事情還沒能完全確定。你不知道反而更好。暫且一如即往就成。」

    瀾宵一怔。隨即立刻垂首道:「是地。」

    即然月凜認為暫時不需要他知道地那麼多。那必然有他地原因。若一意探究只會妨礙他地計劃。身為一名臣子。過多地去過問是沒有必要地。

    儘管嵐家在危月長期以來處於中立,但那僅表示他們不會干涉和主動去影響王位繼承,但在此國難當頭之際。誰有能力拯救危月,他們依然會毫無保留地去加以支持。至於月凜是否會問鼎王座,那就不是他們現在該考慮的。只要問題轉到危月內部,他們也同樣會保持著中立。

    必要的話題告一段落。瀾宵轉而詢問道:「您什麼時候動身離開。」

    「先休整一兩天,至少要待我的身手和體力恢復到原本地8成,這麼一來就算遇上些什麼也將會有一戰之力。」

    瀾宵露出焦慮的神色,「您的傷沒有大礙吧?」

    「放心吧。」月凜微笑,「早已沒有什麼問題了,但因為牽連到右手,所以用劍還有些勉強而已。」

    「那就好。」瀾宵鬆了一口氣,

    「以後萬事要小心才

    他叮嚀地口氣早已超出了一個下臣該有的,而他看向月凜地目光中更是帶上了關切之色。隱約間,他似乎是想要從月凜的身上尋找到他那命運坎坷,甚至直到最後都死因成迷地同胞妹妹的影子。

    他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歉然道,「在下失言了。」

    「沒關係地,我會謹記你所說的……。」見瀾宵欲言又止,月凜攔手阻了阻,「還有些東西請幫我準備一下……你應該知道是什麼的,後天我直接去鋪子取,沒問題吧?」

    「是的。」

    月凜即說是自己去取,那表示著直到他離開這鎮,他們之間都不宜再見面。

    自這片國土在七年前落入容國版圖後,為了能夠保證住嵐家在這一帶的眼線,瀾宵才會奉家主之命改名換姓地留守在這裡。

    當時土地初喪,對旌券的審查還算鬆懈,才被他矇混過關了下來。

    但也因為如此,儘管彼此間還有聯繫,他也已有七年沒有見到這個外甥,若非這與他妹妹有著五,六分肖似的容貌,一時之間他倒還難以認出這改變了髮色和瞳色的月凜。

    不過,這久違了七年的見面才不過維持了一頓飯的時間

    雖注意到他神情的流露,但月凜也能夠假裝不知,隨意地與他說著些話,又隱晦地問了一些攀城的周邊情況。

    一頓飯倒也吃得還算平靜,除了火瞳因為看不懂那個劃在桌上的字,儘管後來從他們的言語中也推斷出了個**不離十,但也足以令她對月凜不理不睬。

    月凜倒是對此無所謂,反正他對她的脾氣也早已瞭解的很……除了脾氣糟糕外,她的小孩子心性也比較重,這才會顯得有些喜怒無常。可就算如此,他除了有時候會有些頭痛外,卻也從來都沒有過絲毫的厭惡。

    吃罷晚餐,回到他們借宿的客店,火瞳美美的洗了個澡外,還沒有等長髮干,就直接趴上了那張被她霸佔的床,至於另外一張被她給蹭得泥濘濘的,她選擇性地只當沒看見。

    一夜無話,清晨當她揉揉眼睛醒過來的時候,不由呆了呆,遂又嘻嘻笑道:「喂,你頭髮怎麼變回來了?」

    只一夜之間,月凜已是恢復到他原本的銀髮,就算頭髮的長短沒有什麼變化,這一頭亮眼的銀髮也足以使他即便在人群中也會顯得非常醒目。

    火瞳一臉有趣地走了過去,對著他左右打量了起來,口中更是時不時地發出「嘖嘖」聲,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得出結論,肯定地點點頭道:「我就說嘛,你還是銀髮更順眼些。」

    月凜乾脆就這麼站著,任由她左看右看,此時聞言更是笑而道:「是嗎?」

    「嗯嗯。」火瞳用力點點頭,又皺了皺眉道,「只不過若是銀髮的話,肯定是長髮更好些,你怎麼偏要弄成這副德性啊?」

    「……」月凜無語地看了看天花板,這才盡可能地輕描淡寫說道,「也不知是誰剪的。」

    火瞳毫無罪惡感的兩手一攤,「反正不是我。」

    月凜越發無言,看她一臉無辜的說出這麼句話來,就連他自己也差一點就相信了。

    「本來就不是我嘛。」火瞳撇撇嘴,越發無辜道,「人家明明削的很好看的,是你自己要弄成這副怪德性,干我什麼事?」

    月凜搖搖頭,理智地選擇不理她。要不然的話,天知道她還會說出些什麼來。

    他從懷中取出瓷瓶,喝了一口其中的藥水,隨著藥力的釋放,彷彿在夜間可以反射月光的銀髮以眼睛可以捕捉到的速度慢慢加深,僅僅十來分鐘的時間,髮色便已轉變為了深深的黑色,就連瞳色也是一樣。

    「這東西真厲害!」火瞳直接搶了過來,打開木塞放在鼻下嗅了嗅,一種淡淡的藥草味立刻在鼻腔瀰漫,味道很好聞,令她不禁又深吸了一口氣,「好有趣呢,這麼一點點就夠了?」

    「這是嵐家的秘藥。」

    「聽起來嵐家怎麼神神叨叨的,貌似什麼東西都有?」

    月凜似乎並不在乎瓷瓶以及內裡的藥劑即將被火瞳歸為己有,微微一笑,拉她坐下解釋道:「事實上,嵐家的歷史甚至於比危月國的國史更長,也就是說,早在危月建國之前,嵐家便已在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

    「即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幹嘛不自己登基?」火瞳挑挑眉,不滿道,「嵐家家主很笨呢,莫名其妙的就把王座給讓給別人,真無聊。」

    「嵐家影響力雖大,但這並不意味著嵐家家主就能成為一名合適的一國之王。」

    「廢話,這些我當然知道羅。」火瞳抱著雙臂,不屑道,「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會有全才之能,所謂的帝王之能也只在於能夠很好的發揮和協調好臣下的能力……還有喔,如果看著誰不順眼,或者見誰有異心的話,就盡快要斬草除根,該殺的通通殺了,省得以後麻煩。」

    說罷,她嘻嘻一笑,「我說的對不對?」

    月凜剛聽著也還好,雖然她對於身為一國之王的理解還有些片面,但也確實說到了其中一些還算重要的部分,畢竟她原本的生活環境不同,對於相關問題的看法也會不同。

    事實上,原本他還很期待著想要聽聽她還會說些不什麼,卻不想越到後來越讓他冷汗直冒……能說出這種話來,倒也真不愧是她呢。

    想起她曾經興致勃勃地慫恿他篡位,順便把反對的人統統滿門抄斬的建議,又聽著她口中所說的,月凜一時間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

    火瞳撇撇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怎麼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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