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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花 第124章 西秀被炸死了 文 / 吳笑笑

    北魯,朝廷越來越穩固,君臣一心,百姓也是歡天喜地的,現在皇室又涎下了第一個小皇子,所以大家更高興。

    宮中的人自然也是高興的,只是西秀那個女人沒抓住,夜凌楓很擔心,那女人會武功,此刻不知道陰魂不散的潛伏在哪裡,所以他為了保護海菱和小貓兒的安全,下令侍竹帶著羽衣衛,在宮中各處小心的搜查。

    務必不能讓一個可疑的人混進來。

    海菱也命了無影樓的四大堂堂主,領著手下的人搜查西秀的下落,但這個女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全無蹤影。

    至於大周朝曾派了使臣過來,跟北魯要人的事也不了了之,鳳紫嘯接到了大臣帶回去的消息,也沒有下文,所以整個北魯又恢復了過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雖然夜凌楓和海菱很擔心,但短時間什麼事都沒有,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新年到了,西秀從頭到尾也沒有出現過。

    小貓兒在宮中成長得很好,海菱沒有給他找奶娘,是自已親自喂的奶,雖然這事夜凌楓抗議過,但是卻阻止不了她,因為她總覺得愧欠了小貓兒一樣,那麼小便給他抽血,所以她希望自已彌補小貓,小貓兒長得越來越可喜,很快便要到三個月了,此時的他和剛出生的時候,天翻地覆的變化,胖嘟嘟的小粉團一個,手腳都是肉鼓鼓的。

    很多人都會過來看他,只要是他喜歡的人,他都會讓人抱,一逗便咯咯的笑,一雙眼睛深邃清明,十分的好看,也會靈活的盯著大人的動作轉動,現在他很少睡覺,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玩,有時候沒人的時候,便自個玩自個的手指,十分的有趣兒,這是海菱從小便訓練他的,小孩子早早動手,有利於大腦發育,她沒事的時候,都會教小貓兒很多動作,例如還未足三個月的他已經會翻身了,還會發出嗚嗚的應和聲,他娘親一說話,他便時不時的嗚一聲以示應和,看她們母子二人說話,是最好玩的事了,太后沒事的時候,便過來探望他們,最近已達到一天不看便睡不著的地步了。

    又是新的一年了,大年初一皇后設宴琉月宮偏殿,宴請朝中的誥命婦,皇上也在廣陽殿設宴招待朝中的大臣。

    整個皇宮都是熱鬧不凡的,宴席足足進行到亥時方散。

    夜凌楓領著人回琉月宮,雖然夜已經深了,但兩個人想到今兒個是新年的第一天,他們還沒有給母后拜年呢,所以便抱著穿是像個小包子的小貓兒,前往闌情殿給母后拜年。

    一家三口順著長廊往闌殿情走去,夜凌楓抱著小貓兒,不忘詢問海菱。

    「菱兒,冷嗎?」

    「不冷,」她穿了帶著長毛圍脖的軟襖,所以不覺得冷,今兒個大年初一天氣怪冷的,所以一大早她便和小貓兒穿是厚厚的,所以感覺不到冷。

    三個人很快走到了闌情殿,殿外,有太監和宮女守著,一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過來,趕緊的一福身子:「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夜凌楓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們:「起來吧。」

    海菱問宮女:「太后睡了嗎?」

    若是睡了,便明兒個來給母后拜年,反正母后一向疼他們,也不會計較這個。

    「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后好像沒睡呢,今兒個天有些冷,太后娘娘中午的時候睡了一覺,所以晚上睡不著,先前青珠嬤嬤還吩咐奴婢們傳了幾樣點心過去。」

    「喔,那就好。」

    海菱笑著跟夜凌楓的身後往闌情殿走去,小貓兒被他們說話聲驚醒了,也睜開了一雙大眼睛,骨溜溜的轉著,一看不是他的美人娘親抱著的他,不樂意了,小手兒伸出來扯他爹的長髮,那神態,分明是讓你抱我,讓你抱我。

    雖然小貓兒不會說話,但是母子連心,所以小貓兒的動靜一出來,海菱便知道這傢伙啥心思,好氣又好笑,伸出手來。

    「小貓兒給我抱吧。」

    不過夜凌楓才懶理理會小貓兒,他最怕海菱累著,別看小貓兒還差些時間才三個月,可是現在養得很重了,他可不捨得讓菱兒抱,所以夜凌楓望著小貓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小貓兒,你是皮在癢了是不是?」

    他一哼,小貓兒的小嘴便撇了起來,似乎想哭了,兩個眼睛淚汪汪的望著他娘,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海菱哪叫一個好笑,這父子倆現在便開始鬥法了,真不知道長大了會怎樣的鬥法。

    一家子三口說話間,便越過闌情殿的大殿,往後面的寢宮走去。

    闌情殿的寢宮和大殿相連,寢宮在後面,一行人一路往後走去,順著長廊,很快便到了闌情殿的寢宮,殿外,有宮女正在值夜,一抬首便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帶著小皇子過來了,忙恭敬的請安。

    「給皇上和皇后娘娘請安了。」

    「太后娘娘睡了嗎?」

    「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后娘娘剛還傳了東西進去,這會子應該沒睡呢。」

    小宮女的話音一落,寢宮裡,傳來太后的聲音:「菱兒來了嗎?進來吧。」

    夜凌楓和海菱相視而笑,然後抱著小貓兒一起走進了寢宮,寢宮內,很溫暖,太后歪靠在榻上,榻上此時設了幾樣點心,並沒有動多少,神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一看到夜凌楓和海菱出現,眼裡倒是浮起了亮光,滿臉的笑意,招呼著他們一家人。

    「這大晚上的你們何苦過來一趟。」

    夜凌楓恭順的開口:「今兒是新年頭一天,兒臣理該和菱兒過來給母后拜年,本想早點過來的,可今天下午設宴款待大臣和朝中的命婦,所以晚了點,母后莫怪兒子和媳婦。」

    「怪什麼,哀家倒是忘了派人去提醒你們不用過來了,天氣怪冷的,可憐哀家的小貓兒還要受這般凍。」

    「沒事兒,母后,小貓兒穿得多,不會冷的。」

    海菱笑著坐到太后的身邊去了,然後夜凌楓也抱著小貓兒坐到太后的另一邊,一起望向矮几上設著的點心,並沒有動,母后的精神也不好,海菱關心的問。

    「母后,怎麼了?精神似乎不太好。」

    「今兒個天氣太冷了,哀家老了,所以有些沒精神,懶懶的不太想動。」

    「嗯,母后要當心將養著些,可別凍壞了。」

    夜凌楓沉穩的開口,提醒太后,他可不希望母后出什麼事。

    「你們快回去吧,大晚上的,又怪冷的,別凍著了。」

    太后揮了揮手,並打了一個哈欠,似乎有些累了,夜凌楓和海菱站起了身,同時開口:「那兒臣*菱兒,回去了。」

    「回去吧。」

    太后擺了擺手,夜凌楓抱著小貓兒打算離開,太后忽然開口:「夜,今晚小貓兒留在哀家這裡吧。」

    太后開口讓小貓兒留在闌情殿裡,以往也常常把小貓兒留在這闌情殿裡過夜,所以夜凌楓沒有反對,他倒是巴不得把小貓兒留在這寢宮裡過夜,自已好享受二人世界呢,所以便抱著小貓兒,放進母后的懷裡,隨之和海菱一起退出了寢宮。

    不過二人剛走到門外,便聽到寢宮內小貓兒哭了起來,海菱的眉毛挑了起來,小貓兒怎麼哭了,以往他可是喜歡待在闌情殿裡的,因為母后最喜歡找各種各樣的小玩藝兒給他玩了,所以這傢伙一到闌情殿裡,便開心得不得了,從來沒有哭過,現在竟然哭了。

    海菱一聽兒子哭,便心疼,所以拉著夜凌楓的手。

    「小貓兒似乎不願意留下,我們把他帶回琉月宮吧。」

    夜凌楓一聽,伸出手握著海菱:「沒事的,母后喜歡小貓兒,她張了嘴讓小貓兒留下,你說我們再進去抱出來,不是讓母后難過嗎?」

    夜凌楓說完,寢宮內,小貓兒已經不哭了,海菱便放下心來。

    看來小貓兒是剛離開娘,所有些鬧情緒,現在母后哄好了他,想到這,總算舒展了一下眉頭,然後笑著點頭:「好啊,那我們走吧/」

    兩個人領著身後的數名婢女一起出闌情殿,前往琉月宮。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海菱今夜心神有些不寧,總覺得很不舒服,似乎哪裡不對勁一般,眉深深的蹙起來,臉色也罩了一層細薄的冰霜,夜凌楓握著她的手,感覺到她的不安,不由得擔心的開口。

    「菱兒,你怎麼了?」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心裡很是不安。」

    夜凌楓一聽海菱的話,停下了腳步,站在長廊上,認真的想起來,究竟哪裡不對勁呢,如此一想,忽地開口:「對了,朕也覺得不對勁,母后的寢宮內,以往的薰香,似乎不是這種味道,這味道在哪裡聞過的。」

    他說完,海菱的臉色陡的變了,先前她便覺得不對勁,原來是她先前坐在太后的身邊,聞到太后的身上味道和以往的不一樣,今夜寢宮內的香味略有些濃郁,並不是母后喜歡用的清淡香味,仍是以前的西秀所喜歡用的香料,如此一想,海菱的臉色大變。

    她的小貓兒不會有事吧,難怪小貓兒先前哭起來,因為抱他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皇奶奶,他第一時間便感應到了。

    海菱掉頭便跑,夜凌楓還沒有想明邊,緊隨了海菱而去,身後的婢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侍梅和侍蘭等人臉色全都變了,趕緊的跟上去。

    夜凌楓一邊跟著海菱一邊問:「怎麼了,菱兒。」

    菱兒的臉色好難啊,好像紙一般的蒼白,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啊。

    他如此一問,然後不用海菱回答,便想起自已先前提到的薰香問題,那味道仍是西秀慣用的香料味道,夜凌楓的臉色也變了,身形陡的加快,飛速的閃了過去,扔下一句:「侍梅侍蘭,保護好娘娘。」

    他自已一人飛身如流星般的疾駛了出去,眨眼不見了,直奔闌情殿的寢宮。

    闌情殿的大門口,太監和宮女沒想到皇上去而復返,正想下跪行禮,皇上的身影已不見了,眾人大張著嘴,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出了什麼事,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就在這時,海菱領著人也奔了過來,也不理會門前的太監和宮女,直奔了過去,身後太監和宮女議論起來,人人臉色驚疑。

    「發生什麼事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臉色好難看啊?」

    「難道是太后出了什麼事?」

    一時間說什麼地都有,不過大家全都小心翼翼的守在闌情殿門前,動也不敢動一下。

    夜凌楓很快閃進了闌情殿的寢宮,寢宮內,青珠嬤嬤和幾名宮婢全都昏了過去,寢宮內哪裡還有母后和小貓兒的影子,什麼人也沒有了/

    這時候海菱也領著人衝了進來,一看眼前的狀況,眼一黑,直接便往地上栽了過去,身後的侍梅和侍蘭二婢趕緊一把扶著主子,連聲呼喚。

    「娘娘,娘娘。」

    夜凌楓面色遽變,眼神冰冷凶殘,握緊雙手,指尖青白,青筋突起,說不出的憤怒,沒想到這麼多人巡邏著宮中各處,還是讓西秀那個瘋女人混進來,還把他的兒子小貓兒給帶走了,一想到小貓兒現在落在西秀的手裡,夜凌楓的週身湧起涼氣,恐慌從心底湧起。

    不過一聽到侍梅和侍蘭的呼喚,再看到菱兒臉色蒼白,眼睛緊閉著,忍不住心疼心痛,上前一步抱起海菱,放到一邊的榻上,然後命令侍梅:「快,幫娘娘檢查一下。」

    沒想到兒子不見了,菱兒也昏了過去,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西秀那個女人。

    這一次他若是再抓到她,他是絕對不會饒過她的,西秀。

    夜凌楓心中發著狠,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如果說西秀混進宮中來冒匆母后,那麼母后呢,如此一想,臉色更難看了,立刻朝殿外大喚:「侍竹。」

    侍竹閃身進來,夜凌楓命令他立刻把青珠嬤嬤等人弄醒。

    侍竹的毒術很好,所以很快給青珠嬤嬤等人施針,把她們弄醒了。

    青珠嬤嬤一抬首看到寢宮內皇上臉色難看,皇后昏迷了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個個跪到地上。

    夜凌楓本想重罰這些人,可是眼下還要找到母后,立刻命令:「青珠,馬上帶人搜查闌情殿,不放過一個角落,一定要把太后找出來。」

    如果不出意外,母后應該是被西秀傷了,藏在宮中的某一個角落裡,母后,你一定要活著,千萬不要有事啊,現在小貓兒已經不見了,若是你再有事,讓朕和菱兒如何承受啊。

    青珠嬤嬤等人一頭霧水,不知道究竟哪裡出了了問題,先前太后和小皇子在寢宮內,準備睡覺的,她們這些侍候的人怎麼倒睡著了,不過什麼都不敢問,領命帶著人下去搜查整個闌情殿。

    這闌情殿裡裡外外的一寸都不放過,青珠嬤嬤等人對這裡很熟悉,所以各處搜查著。

    而寢宮內,海菱已經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便哭了起來。

    「小貓兒,我的小貓兒,西秀那個變態的女人會如何對待我的小貓兒。」

    夜凌楓聽了海菱的話,伸出手握著她的手,暗磁的聲音響起來。

    「菱兒,你別擔心,眼下小貓兒不會有事的,因為西秀那個女人心理不正常,她的兒子自盡了,而她把所有的錯都怪到我們的頭上,現在她抓了小貓兒,是為了讓我們親眼看到小貓兒遭受不幸,所以現在沒看到我們,她是不會對付小貓兒的。」

    夜凌楓一說,海菱總算清醒了一些,雖然依舊心痛,恨不得立刻把西秀抓住千刀萬剮了,這一次若是抓到她,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這女人若是不除掉,就是一枚定時炸彈,隨時會把他們炸得粉身碎骨。

    「這一次,我不會放過她的。」

    沒錯,她抓了小貓兒,不是為了要殺小貓兒,而是要折磨他們,所以她最有可能做的事,便是讓他們親眼看到小貓兒被殺。

    所以眼下,小貓兒是沒事的,西秀一定會送信進宮的。

    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海菱冷靜了下來,發現了另外一件事,如若母后是西秀假冒的,那麼真正的母后哪裡去了?

    「夜,那麼母后呢?」

    海菱心痛的沉聲問,夜凌楓一聽她的話,漆黑的眼瞳中閃著冷冽銳利,週身的戾氣,搖了搖頭。

    殿門外,腳步聲飛快的響起來,青珠嬤嬤氣吁喘喘的奔進來,眼裡還有淚水,心急的叫起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娘娘她?」

    「她怎麼了?」

    夜凌楓大踏步的走過去,大吼起來,青珠嬤嬤嚇了一跳,趕緊的回話:「太后被刺傷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

    「帶路。」

    夜凌楓命令,青珠嬤嬤頭前帶路,海菱也支撐著下了地,跟著夜凌楓的身後,一路往外走去,一眾人很快往闌情殿的一間倉庫走去,這間倉庫是存放闌情殿內不用的廢棄舊物的,平時很少有人過來,現在又是新年,誰會想到,西秀刺傷了太后,把她扔進了這間倉庫,讓她去等死。

    一堆廢舊的物件中,太后正歪靠在旁邊,此時臉色蒼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有,雙眼緊閉著,連唇也沒有一丁點的血色,看上去和一個死人無疑,夜凌楓一看到母后如此的神情,心痛至極,發出如狼的低吼,整個人撲了過去。

    「母后,」並朝一邊的婢女大叫:「傳御醫,馬上傳御醫。」

    然後他手一伸便想抱起太后娘娘,海菱趕緊阻止他的動靜:「別動。」

    夜凌楓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讓了開來,海菱湊了過去,伸出手輕輕的試探了一下太后的鼻息,鼻息幾乎沒有了,她又飛快的低下頭來,聽了太后的胸口,胸口還有微微的心跳聲,這說明太后還活著,不過很危險了/

    此時是不宜搬動,一動她只有死路一條了。

    如此一想,海菱立刻命令倉庫中的所有人:「全都退出去,守在門外。」

    「是,」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海菱命令侍梅和侍蘭:「立刻準備給太后做手術。」

    此時若是不急救根本沒有,刀還在胸口,必須把刀拔出來,而且不能血崩,如果一血崩,那麼母后必死無疑。

    「夜,母后已是命懸一線了,是生是死聽天由命了,你先出去吧。」

    「不,朕要守著。」

    夜凌楓堅持留下來,海菱也不阻止他,立刻打開了七星琉璃鐲,把裡面相應的手術器材取了出來,然後示意侍梅和侍蘭,小心移動太后把她放平。

    「是,」兩婢領命,侍梅是早已見慣了這種血腥場面的,所以很冷靜,沉著的做著這些事。

    很快太后被放平,海菱開始動手術,倉庫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先檢查傷勢,評估了位置,然後檢查刀深幾許傷及到什麼地方了,然後開始拔刀,止血,接著又開了刀,深層的縫線,然後上消炎藥,最後再縫表層的線,一切都是行雲流水,水到渠成,有條不紊,冷靜異常,夜凌楓從來沒有親眼看過菱兒給病人治過病,他也從來沒看過這種治病的方式,此刻一看,不由得震憾,難怪沈若軒拜她為師,原來世上還有這樣一種驚人的醫術,她雖然是他心愛的女人,可是真的很像是一個謎。

    手術完成,海菱有些累,這種手術雖然不複雜,但因為是親人,所以心理負擔更重,等到做完了一切,她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母后的呼吸,發現她的呼吸順暢多了,不似先前的微弱了。

    想到這站直身子望向夜凌楓。

    「好了,母后沒事了,看來是老天保佑。」

    哪裡是老天保佑,分明是因為她的原因,若不是她的醫術,大羅神仙恐怕也救不了母后。

    「謝謝你,菱兒。」

    「現在把母后抱進寢宮去吧,小心點,別碰到她的傷口。」

    「好,」夜凌楓走過去小心的抱起母后,然後離開了倉庫,一起回闌情殿而去,海菱等人跟在後面,一邊往闌情殿的寢宮走去,一邊不忘吩咐侍梅,「你開一些藥方給太后服用,記著太后身子虛弱,開的藥要細些。」

    「是,奴婢知道了。」

    侍梅應了聲,一眾人很快進了闌情殿的寢宮,夜凌楓把太后放在大床上,坐在她的身邊陪她。

    而海菱洗了手後,又想到了兒子小貓兒,心急如焚,兩個眼睛都紅了。

    夜凌楓看看她,再看看床上的母后,又想到了兒子小貓兒,現在不知道怎麼樣,若是他鬧起來的時候,會不會被西秀那個變態的瘋子折磨,一想到這些,心如油煎一般的痛苦。

    寢宮內,宮女都退了下去,寂靜無聲,夜凌楓起身走到海菱的身邊,摟著她靠在自已的懷裡。

    「菱兒,不會有事的,只要西秀一送信進宮,朕一定會抓住她,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她逃了。」

    海菱無力的點了點頭,雖然她心痛得快瘋了,可是那樣並不能救了小貓兒,所以她強迫自已冷靜下來,千萬不要小貓兒沒找到,她便先崩潰了,那樣找到小貓兒的時候,小貓兒還靠誰?

    這一夜,寢宮內,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為小貓兒祈禱著,但願他什麼事都沒有。

    天濛濛亮的時候,太后醒了過來,這多少讓夜凌楓和海菱好受一些,海菱吩咐侍梅留在闌情殿照顧太后,直到她的傷好為止。

    夜凌楓和海菱回琉月宮去了,並下了聖旨,闌情殿內外的宮女太監,不准洩露小皇子不見,太后被人刺傷的事,若是此事洩露出去,必然引起汴梁城內的恐慌,若是傳出去,查出來的人定斬不赦,這旨意一下,誰人敢亂說話啊。

    所以除了宮中的人,朝中的大臣和汴梁城的百姓並不知道,宮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新年頭三天是不用上早朝的,所以夜凌楓陪了海菱在寢宮內休息,雖然知道她睡不著,可是熬了一夜,若是再不睡,她會挎了的,所以夜凌楓拿著小貓兒的事來勸她,若是小貓兒沒事,最後她卻挎了怎麼辦,這樣一說,總算說動了海菱,在寢宮內休息一會兒。

    不過她睡得並不踏實,睡夢中還時不時的發出驚呼,明顯的在做惡夢,看到她這樣,夜凌楓的心裡又怎能好受,下了命令,讓侍竹派人去京城悄悄查西秀的下落,現在她把小貓兒帶出宮了,想必不會留在宮中,帶了一個孩子,目標明顯得多,所以定然輕易會被人發現。

    侍竹領了命,指派人手悄悄地去搜人。

    而夜凌楓在宮中等消息,他知道西秀的目標不是對付小貓兒,而是他和海菱,她恨他們兩個人,恨他們間接害死了她的兒子。

    大年初二,一天平安的過去了,西秀並沒有送信進宮。

    這一日對於夜凌楓和海菱來說,真正是度日如年。

    闌情殿內,太后已經得到了消息,一聽到這個消息,太后便哭了起來,侍梅派人稟報過來,夜凌楓和海菱趕緊去闌情殿勸太后。

    寢宮內,太后胸前綁著白色的布,身子還十分的虛弱,雙眼卻紅腫了起來,本就虛弱的人,差點沒有抽過去。

    「母后,你這是做什麼?」

    夜凌楓和海菱走進去,一看太后的眼睛便知道她哭了不少的時間。

    太后看到夜凌楓和海菱進來,止住了哭聲,傷心絕望的開口:「西秀那個瘋子,她殺了哀家就殺了哀家,為什麼要把小貓兒帶走,她真的太可恨了。」

    太后說到最後,握緊拳頭捶著身邊的床,說不出的憤怒,夜凌楓和海菱的心裡同樣的憤怒,可是卻無計可施,現在他們能做的事,便是等待西秀的信。

    「母后,小貓兒不會有事的。」

    夜凌楓沉聲開口,伸出手握著太后的手,示意她別太傷心了,保重身體要緊,他們這一大家子一個都不能少,眼裡閃過如狼般狠戾的光芒。

    一側的海菱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可以把西秀引出來,飛快的望向夜凌楓。

    「夜,你不是說司馬淵沒有死嗎?他還活著。」

    「嗯,怎麼了?」

    「立刻命人在京城散步謠言,就說司馬淵並沒有死,當初皇上並沒有殺司馬淵,而是把他關起來了,西秀一定留意汴梁城的情況,如若不出意外,她知道司馬淵還活著,一定會送信進宮的,要我們把司馬淵帶過去,這樣我們可以用司馬淵和她交換小貓兒,但是到時候,一舉殺掉她和司馬淵。」

    海菱一說完,夜凌楓便點頭了,太后也連連的催促。

    「你們去忙吧,哀家沒有事,只要小貓兒沒事,哀家就不會有事。」

    此次小貓兒被抓,西秀是刺傷了她,然後假扮的她,所以小貓兒才會被抓去,一想到這些,她的心便十分的自責,若是小貓兒有什麼事,她也不活了,定然自裁去九泉下陪著小貓兒。

    「好,母后別再傷心了,兒臣立刻去辦這件事,不會讓小貓兒有事的。」

    「嗯,快去吧。」

    太后連連的點頭,夜凌楓和海菱起身,兩個人出了闌情殿的寢宮,回了琉月宮,大殿上,宮女和太監的並不在殿內,夜凌楓喚了侍竹和侍菊等親信進來,吩咐他們立刻出宮去散步謠言,越快越好。

    侍竹等人離宮而去,此時夜已深了,夜凌楓拉著海菱去休息,如果不出意外,明日西秀定然會送信進宮,到時候,他們一定要救下小貓兒,殺了西秀和司馬淵。

    一夜很快過去了,雖然夜凌楓和海菱都沒有睡好,但是因為心中有了盼望,所以心情不似先前的憤怒焦急。

    大年初三,汴梁城不知道從何處刮起了一股風,說大周朝的右相司馬淵並沒有死,現在便在皇上的手中,當初皇上並沒有殺死司馬淵,而是把他關了起來。

    整個汴梁城傳得紛紛揚揚,很多人猜測這件事的真實性,其中大部分不相信,之所以不相信是因為先前大周朝的使臣來北魯要人的時候,皇上並沒有把人交給他們,若是司馬淵真的活著,那麼皇上為什麼不把人交給來使呢,所以說這肯定是謠言,不知道是什麼別有用心的人傳出來的謠言。

    雖然很多人不相信,但是仍然有一小部分的人相信,所以初三這日,說得最多的話題,便是司馬淵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謠言是什麼人傳出來的。

    總之這一個新年十分的熱鬧,是人都喜歡八卦,有話題便熱鬧。

    宮中,夜凌楓和海菱很快聽到宮外的消息,現在他們該做的事做完了,所以只要等,等西秀派人送信進來。

    初三這日,納蘭明珠進宮給海菱拜年,見海菱神色不好,一問之下才知道小貓兒不見了,不由得大驚失色。

    「菱兒,現在怎麼辦?西秀那個瘋子真的想把她千刀萬剮了,若是抓住她們,千萬不能饒了她,否則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海菱點了點頭,沒忘了叮嚀納蘭明珠:「這件事,我們並沒有洩露出去,所以你千萬別告訴爹爹和哥哥,他們若是知道肯定要急死了,此事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可就麻煩了,說不定引起慌亂。」

    「好,」納蘭明珠點頭,她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海菱特地叮嚀了她,她自然不會亂說。

    納蘭明珠本想留在宮中陪伴海菱,海菱卻命人送她回去了,眼下她懷孕了,三四個月的身孕是極易流產的,所以凡事要小心,現在西秀下落不明,若是她突然的冒出來,傷害到了納蘭明珠,她的心越發的不好受了,所以一定要降低危害性。

    納蘭明珠走後不大的功夫,夜凌楓便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滿臉的冷驁,揚了揚手中的信,沉聲開口。

    「菱兒,她果然派人送信進宮來了。」

    海菱一聽西秀派人送信進宮來,立刻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直撲向夜凌楓面前,一伸手取過他手中的信,心急的打了開來,信上並沒有寫多少話,只簡單的讓他們帶著司馬淵前去黑風崖換人,若是看不到司馬淵,他們的兒子就別想活,另外,信上還寫了要夜凌楓把姬海菱帶著,今夜戌時黑風崖上見面。

    海菱看了信,抬頭望向夜凌楓,看到夜凌楓眼裡的狠決和冷戾。

    「今晚我們一起去黑風崖一趟。」

    「好,」夫婦二人說定了,夜凌楓便先出去按排了,調派了人手,事先潛伏在黑風崖附近,等到戌時,他們再趕過去。

    自從接了西秀的信,海菱是心急的等待著,飯也懶得吃,在琉月宮的大殿內來回的踱步,一直等到酉時,夜凌楓帶了侍竹等幾名手下過來。

    「菱兒,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去。」

    夜凌楓看海菱這兩天沒吃什麼東西,所以心裡很擔心,今夜黑風崖上,西秀一定想除掉他們兩個,所以他們一定要小心。

    「走吧,我不餓,只要找回小貓兒,到時候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兩個人說話間便出了琉月宮,上了宮門前的馬車,馬車後面並沒有多少人,只有三四個人,因為西秀說了不准帶多少人,若是人帶多了,她不會出現的。

    所以夜凌楓便只帶了幾個親信,至於其他的人,則早就安排進了黑風崖四周。

    馬車一路出宮,疾駛在街道上,新年的夜,燈籠琳琅滿目,一眼望去就像一條銀河,美不勝收,夜市上熱鬧極了,誰會知道皇上和皇后的煎熬呢,大家全都熱鬧的過著新年,唯有宮中的人度日如年。

    馬車很快駛出了汴梁城,前往黑風崖。

    暗夜中只聽馬蹄聲噠噠的很有力,一路狂奔。

    馬車裡,夜凌楓緊握著海菱的手,感受到她的掌心一片沁涼。

    戌時一刻,他們到達了黑風崖,黑風崖沒有燈火,初三也沒有月光,只有稀落的星星,所以黑風崖上一片寂黑,夜凌楓帶來的幾名手下押著司馬淵,站在暗夜中等候著。

    好久沒有一點的動靜,夜凌楓忍不住大吼起來。

    「西秀,西秀,你把朕的兒子還回來?」

    他不叫沒動靜,一叫暗處便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冷漠如冰。

    「楓兒,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兒子啊,連哀家的名字也吃得如此的爽利。」

    隨著說話聲,幾道身影走了出來,雖然夜是漆黑的,海菱的視線看不十分的真切,但是夜凌楓等人的武功十分的厲害,所以視物如白日,一眼便看出對面走出來的幾個人,為首的正是西秀,西秀的手中抱著一個小孩子,看來便是他的兒子。

    夜凌楓看清楚了一切,聽了西秀的話,冷冷的嗜血的開口。

    「你真是喪心病狂,如果你當朕是你的兒子,就不會從小到大把朕當成一個棋子了,現在竟然還抓走了朕的兒子,你不當朕是你的兒子,難道朕還當你是朕的母后不成。」

    夜凌楓冷冷的開口,隨之不等西秀說話,便又接著說:「你讓朕帶了司馬淵過來,現在人帶過來了,你把朕的兒子交過來,朕把司馬淵交給你們。」

    「司馬淵,他真的沒死?」

    西秀明顯的不相信,雖然如此,她的一雙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夜凌楓這邊,夜凌楓一揮手,身後的幾名手下便帶著司馬淵過來了,司馬淵被廢了武功,現在明顯的如同廢人,不過倒是確實沒有大礙,好好的活著。

    一看到他,西秀的眼裡便浮起了淚水,雖然她並不愛司馬淵,但他好歹是她兒子的親爹,所以她才想救他,不過她不知道這司馬淵是不是假的,所以西秀陡的尖銳叫起來:「司馬淵,你說句話,是不是假冒的?」

    司馬淵一看到西秀便想起了曾經的種種,他只不過是一時糊塗,和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誰知道使得她懷了孕,事隔多年還拿這事來威脅他為她做事,本來他可以生活得好好的,因為他是大周朝的右相,金尊玉貴的過一生,可是誰知道最後竟然是這種下場。

    司馬淵心裡恨得不得了,所以忍不住大叫起來。

    「西秀,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她,便想起他做了一件錯事,便毀了一生,就是到死還沾著污名,現在誰人不知道他曾經和北魯的妃子私通,還產下了一個孽子,這名聲是司馬家的恥辱啊,他下了九泉之下如何有臉列祖列宗。

    西秀一聽司馬淵的恨意,便知道司馬淵確實是真的,不是假的,這恨是裝不來的。

    雖然他恨她,但是她卻做不到看他活著而不顧,因為雖然她不愛他,但是他好是她兒子的親爹。

    「好,換人。」

    西秀開口,今日她帶了孩子過來,本就做了兩手的準備,若是司馬淵真的活著,她便用孩子和夜凌楓換人,若是司馬淵死了,那麼她就用孩子逼姬海菱這個賤女人自盡,以報她毀掉了她所有的計劃。

    現在為了司馬淵,她決定暫時的放過孩子,以後再找機會對付夜凌楓和姬海菱。

    夜凌楓和海菱相視一眼,隨之兩人同時的點了一下頭,夜凌楓身形一動,便揮手示意身後的手下。

    「放人。」

    司馬淵一聽他們的話,不但不往西秀的那邊去,還往後退去,夜凌楓的手下哪裡由得了他,押著他往對面走去,西秀也抱著孩子往這邊走來,小心的注意著對面的動靜。

    她心裡一邊走一邊盤算,既把司馬淵搶過來,再把孩子控制住,這有幾層的勝算,一邊想著一邊往中間走,很快兩幫人走到了中間。

    西秀伸出手把孩子往那侍衛面前遞,而另一隻手飛快的去拉司馬淵,就在這時,海菱的身形動了,她早就喚出了風雲靴,此時一看西秀的動作,快若閃電的閃了過來,好似一道幽光浮過,眨眼的空檔,便奪過了西秀手中的孩子,腳下一動,便又滑出去數米遠,西秀一直防著夜凌楓,卻沒有防著姬海菱,因為她以為她不會武功的,曾經試過她的脈絡,知道她沒有內力,可是沒想到現在她的輕功似乎十分的厲害,此時已容不得她多想了,既然失去了孩子,便要救回司馬淵才是真的。

    不過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海菱一動,夜凌楓的身子也動了,他武功本就高深莫測,就算西秀的武功厲害,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火雲靴快,他的身形更快,眨眼便如輕風一般閃到了西秀的身邊,然後大手一伸便抓住了西秀和司馬淵二人,只要西秀出現,他便有把握抓住她。

    夜凌楓眨眼控制住了西秀和司馬淵,隨之一聲冷喝,命令身後的手下和暗處的潛伏的羽衣衛。

    「給我把他們抓住,一個不留,殺。」

    眨眼間,黑風崖上刀光劍影的打了起來,西秀看到眼前的一切,知道今日難逃一死,不過她眼睛飛快的轉動著,很快便有了主意,朝著夜凌楓哀求了起來。

    「楓兒,哀家知道錯了,你饒過哀家一次吧,哀家養了你二十多年,你難道真的忍心殺了哀家嗎?」

    她一口一聲哀家,還當自已是太后一般,夜凌楓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幾米開外的海菱發出來的尖叫聲。

    夜凌楓一震,以為她出了什麼事,緊張的開口:「菱兒,發生什麼事了?」

    「這不是我的兒子,不是我的兒子,」她一連重複了幾遍,雖然這個孩子和她兒子一般大小,而且還是夜裡,但做為母親,她把小孩子往懷裡一抱便知道這不是她的小貓兒,所以才會失聲尖叫了起來。

    夜凌楓一聽海菱的話,心中那叫一個狂怒,沒想到西秀帶來的竟然不是她的兒子,如此一想陡的一伸手點了西秀的穴道,又點了司馬淵的穴道,隨之飛快的走到海菱的身邊,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小孩子,確實不是他的兒子小貓兒,而是另外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孩子。

    海菱撲到西秀的身邊,叫了起來。

    「西秀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

    西秀眼珠子一轉,陰沉沉的開口:「你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們暗中藏了人,會真的把你兒子帶來嗎?沒錯,這是哀家命人找來的一個假的孩子,至於你的兒子,被哀家藏了起來,除非你們放過哀家,哀家才會告訴你們小孩子在什麼地方?」

    海菱聽西秀一口一聲哀家的,想到兒子此刻不知道怎麼樣了,心裡痛恨得不得了,揚手便甩了西秀一個耳光,然後陰森森的瞪著她:「別在本宮面前一口一聲哀家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就是一個偷人不要臉的女人,還哀家,就憑你也配,你馬上告訴我,我兒子在哪裡,否則我定然讓你生不如死。」

    西秀從小到大從沒被人打過,沒想到現在竟然被姬海菱甩了一個耳光,還被罵成賤婦不要臉的女人,心中那個氣啊,看到這女人難過痛苦,她的心裡舒服極了,得意的尖叫。

    「姬海菱,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你兒子給我陪斃。」

    「你?」

    一聽她的話,海菱快瘋了,手一伸提起她的衣襟,揚起手真想一拳打死這女人,可是想到兒子的下落,便又忍住了,最後咬著牙開口:「你帶我去找我兒子,只要我兒子沒事,我便放了你和司馬淵。」

    先找到兒子再說,稍後收拾西秀這個賤女人,海菱心裡想著,臉色陰沉難看。

    西秀眼珠子轉了轉便同意了:「好,走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她挨了海菱的打,終於不再一口一聲的哀家了,而是動起了心思。

    此時,黑風崖上,西秀帶來的手下全都被人殺了,只剩下她和司馬淵兩個人,穴道也被夜凌楓點了,行動不便,夜凌楓命手下帶著他們下山,然後上了馬車。

    一眾人離開了黑風崖,跟著西秀的指示,去找他們的兒子。

    西秀交待駕車的人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四處亂竄,跟沒頭蒼蠅似的,看得海菱心慌慌的,總覺得西秀在騙她們,難道小貓兒?如此一想,眼裡便擒上了淚水,可是仍然極力的忍著,現在她能做的事便是祈禱,祈禱老天爺別那麼殘忍,若是說她和夜凌楓的愛情充滿了咀咒的的話,那麼報復在他們的身上,千萬別報復在她的兒子小貓的身上。

    一夜很快過去了,天邊露出了青白的光芒,此時再看他們四周,竟然是一座茂密的山林間,樹上落葉都掉光了,不遠處有潺潺的水聲,枯葉殘葉的在水面上打漂,然後順流而下,此時一眾人全都停住了,夜凌楓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便命人把西秀和司馬淵給拽了下來,海菱等人也下了馬車,然後大家一起圍著西秀/

    「說,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海菱整個人很憔悴,幾乎瘋了,現在她怕的是兒子被西秀殺了,所以才會找個假的來糊弄她們,要不然為什麼轉了半夜也沒找到地方呢?

    西秀被點了穴道,看到海菱的憔悴,別提多開心了,她所有的一切計劃都是被這女人破壞了的,所以說看到她痛苦,她便開心,不過眼下還有事要做,西秀想中,臉上布著害怕的神色,叫了起來。

    「我把他養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家獵戶家,你們要見他便跟著去,不見拉倒。」

    海菱心急見到兒子,沉聲叫了起來:「快點,如若你們再騙我們,我便殺了你們。」

    「好。」

    西秀爽快的應著,然後便有兩個人上前一步拽著她和司馬淵往前走著,夜凌楓和海菱跟在她身後走著。

    很快,海菱發現不對勁兒,便不走了,從頭到尾想想西秀從昨夜開始的舉動,很不尋常,陡的停住腳步,朝前面的人命令:「站住/」

    西秀飛快的掉頭望過來,眼裡一閃而過的暗芒,分明是狡詐的陰險的,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怕死,而她從昨晚開始便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先是向夜求饒,然後便又是想活命,其實說到底,她根本就不想活命,他們要想從她的口裡得到兒子的消息,幾乎不可能,而她之所以帶著他們七繞八拐的就是想繞昏他們的頭,然後來算計他們,如此一想,便沉下臉來命令。

    「來人,」

    身後的侍衛立刻領命過來,海菱命令下去。

    「我們先不動,你們小心檢查四周的地理位置,看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和標誌,另外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馬上去查。」

    「是。」

    幾個人立刻分頭行動,閃身便奔了出去,海菱的話一落,那被點了穴的西秀便眼裡露出了慌恐的光芒,看來她猜得不錯,這西秀帶他們來這裡,就是想殺掉他們,現在她手裡沒有人了,那麼可利用的便是這些地理位置,所以這林子裡定然有什麼名堂。

    很快派出去的人過來稟報:「皇后娘娘,前面不遠處果然有泥土被動過了,還做了標誌,不知道埋了什麼?」

    另外的人也過來稟報:「那個方向也有。」

    海菱點了一下頭,然後唇角勾出冷笑,陰森森的瞪著那一臉黑沉煞氣的女人,只見她再沒了先求饒時的害怕神情,此時雙眼赤紅,咬牙切齒的尖叫:「夜凌楓,姬海菱,今日我落到你們的手裡,自然是死路一條,我沒話說,可恨我不能殺了你們。」

    她話音一落,夜凌楓大怒,他沒想到到最後這女人還如此的冥頑不靈,她根本就沒想過要放過他的兒子,根本就是設了陷阱來對付他們,既然從她的嘴裡得不到兒子的消息,還和她客氣什麼,夜凌楓一念落,陡的抬腳,直踢向西秀身邊的司馬淵,強大的內力把司馬淵踢出去數十米遠,然後只聽得西秀一聲尖叫。

    「司馬淵。」

    不遠處,轟的一聲巨響,火光沖天。

    這一次司馬淵沒能逃過去,直接便被那埋藏在地下的火藥給炸得四分五散,連一句話也沒說得出來,便分散成碎屑紛紛揚揚的墜落在密林中。

    西秀的眼睛更紅了,眼看著司馬淵也死了,現在凡是和她有牽連的人都死了,本來她以為今日一定可以和夜凌楓姬海菱同歸於盡的,沒想到卻被他們發現了,不過她不好過,別以為他們會好過,想到這尖銳的叫起來。

    「姬海菱,你害我沒了兒子,你也別想有兒子,你兒子被我殺了,他被我殺了。」

    她一聲落,海菱的腦袋嗡的一聲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身子直接便往後面栽了過去,緊跟著她身後的侍蘭趕緊一伸手抱住了她,心急的叫起來:「娘娘,娘娘。」

    夜凌楓身形陡的欺近,直逼向西秀,一向雋美出色的臉陰驁嗜血的可怕,大手一伸直接便掐上了西秀的脖了,西秀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然後淒然的笑起來,尖銳的叫起來。

    「一切都是這女人的錯,沒錯,我是利用了你,可是我為什麼要讓你當皇帝,其實我本來認為你比翊兒更適合當皇帝,可是都是這個女人,因為她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所以我才會想讓翊當上皇帝,我培育了你二十多年,到頭來,我的話卻沒用了,所以我才會想毀掉你。」

    夜凌楓聽著她的話,覺得她真的太瘋狂了,把別人當成一棵棋子,竟然還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他粗嘎著嗓音開口。

    「說,我兒子呢?」

    「你兒子?」西秀閉上眼睛,再也不說一個字,夜凌楓知道她此刻的神情代表著什麼,她是不會說的,如若她不說,留著她還有什麼用啊?這個該死的女人害了他的兒子,眼裡赤紅血腥一片,想到了兒子,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暴怒了,直接的一掌拍了下去,然後一揮手便把西秀給扔了出去,她的身子如一片落葉似的往遠處拋去,直落到先前手下找到的幾處地方的某一處,轟的一聲響,這個可惡可恨的瘋女人終於被炸得四分五散,殘缺不全,沒一塊完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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