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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庭芳 第074章 脫胎換骨 美人如玉 文 / 吳笑笑

    門外,太監一聽,不知道皇上又怎麼了,趕緊的奔出去,吩咐殿門外的侍衛,攔住皇后娘娘的馬車,把她帶回來。()

    侍衛領命,閃身便走,數十個人身手俐落的翻身上馬,直奔宮門外而去。

    不過等到他們攔住了送皇后出宮的馬車,才發現,馬車內空空如也,皇后和幾個婢女不見了。

    侍衛立刻回正儀宮稟報皇上鳳紫嘯,由此鳳紫嘯更加肯定了,原來那個女人從頭到尾都在騙他,而他竟然一次一次的被騙過了,現在他的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竟然連一個女人都識不破,他何以為君,何以為皇,他還有有辦法鬥敗江灞天嗎?從前他從來沒懷疑過自已的能力,但現在他深深的懷疑。

    今日江海菱離宮,若不是她走得稍微有那麼一點快了,恐怕他還反應不過來,到死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在用心設計他,如若自已不是過份在意外貌,早就發現這人的不對勁之處了,偏偏過份注重外貌,反而忽略了別的。

    江海菱,你步步為營,處處小心,可惜你今日走得實屬太快了點,所以露出了破綻,給了朕這麼一點的機會想清楚所有的事。

    鳳紫嘯週身的蕭殺冷沉,朝正儀宮大殿的侍衛命令:「馬上通知京城守備司封鎖城門,前往江家查皇后的下落,另外搜查整個京城,一定要查到皇后的下落,一查到,把她帶回宮。」

    「是,皇上。」侍衛飛奔而去,前往京城守備司領人,開始搜查京城。

    而此時,海菱已領著幾個人直奔將軍府而來。

    她先前坐在馬車內便想到了,若是鳳紫嘯反應過來,很可能會攔住馬車,那麼她就出不了宮,既然他開了金口,她又豈會讓他有機會收回去。

    現在皇上攆她離宮的事,還沒有傳出來,那麼她便要搶在皇帝反應過來前,進將軍府把娘親帶走,這樣鳳家和江家的恩怨之事,再也與他們無關了。

    晨曦中的將軍府,一片寂靜,海菱領著侍梅侍蘭和胭脂三人,從將軍府的側門悄悄而進。

    既然要帶娘親走,就不能驚動將軍府內的其他人。

    不過海菱一走進去,便感受到一些與往日不一樣的氣氛。

    府內死寂一片,好似沒有人似的。

    本該早起清掃各處的下人,竟然全都沒有動靜。

    「小姐,好怪啊。」

    胭脂不安的開口,連她都感受到了,海菱心裡的不安擴大,飛身便直奔將軍府的後園沁芳院。

    沁芳院內也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海菱闖了進去,直衝向娘親住的房間,不安的叫起來:「娘,娘。」

    胭脂也陪著她叫起來:「夫人,夫人,你在哪啊,夫人,你在哪啊?」

    可惜沒人答應她們,侍梅和侍蘭二人趕緊的各處檢查,很快便從後面的一間空房裡傳出叫聲:「小姐,小姐,快,夫人在這裡,夫人在這裡。」

    海菱和胭脂本來正沒頭蒼蠅似的亂找,一聽到侍梅的話,趕緊的奔了過去。

    四夫人杜采月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沁芳院後面最小的一間柴房,門外,侍梅和侍蘭二人伸出手臂,望著奔跑過來的兩個人,一臉的不忍心,先阻止了海菱的入內。

    「小姐,你要有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海菱眼裡襲上害怕恐惶不安,連連的搖頭,一下子撞開了侍梅,尖銳的叫起來:「我娘怎麼了,我娘怎麼了?」

    她闖進了侍梅身後的小屋子,只見不大的房子裡面,並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個高大的十字架子,但是那十字架子上綁著的人,正是她的娘親杜采月。

    杜采月身上臉上到處都是慘不忍睹的傷痕,此刻腦袋聳拉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海菱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娘,娘,你怎麼了?」

    她撲了過去,顫抖著雙手捧起娘親杜采月的臉,她的臉上血肉模糊,幾道血口子交錯擺佈著,眼角的血液已干了,嘴角也全是血,而她緊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

    海菱瘋了似的,搖著她的臉:「娘,娘,你說話啊,你究竟怎麼了,別嚇我啊,別嚇我,你究竟是怎麼了,你睜開眼睛和我說話啊,我回來看你了。」

    身後的胭脂也緊拉著杜采月,傷心的哭倒在一邊。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侍梅和侍蘭二婢看著她們兩個人傷心欲絕的樣子,也忍不住陪著落淚,侍梅輕聲的開口。

    「她已經死了,小姐,她死了。」

    海菱一聽侍梅的話,憤恨的掉頭狠狠的瞪著她:「你胡說什麼,胡說什麼,我娘她是不會死的,她怎麼會死呢?她還要陪我呢?」

    說完她回頭抱著杜采月的臉,摟在懷裡,失聲痛哭。

    「娘,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腦海裡浮現出三年來,她和娘親相處的畫面。

    在她生病的時候,娘親陪在她的床前,煎了藥餵她,看她怕吃藥的樣子,柔聲細語的哄她:「菱兒,來,乖乖的吃藥,這樣你吃了藥,娘親就給你一塊糖,保證一點不苦喔,我們菱兒可是最乖的孩子了。」

    「菱兒啊,你別減肥了,其實你沒有很醜啦,你可是很可愛的,知道嗎?世上女人有很多種,漂亮的嫵媚的嬌艷的,可是可愛才是最討人喜歡的,你是娘心裡的寶貝呢。」

    「菱兒啊,以後若是娘不在你的身邊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已啊,不要讓娘擔心啊。」

    「菱兒啊,娘好喜歡你喔,怎麼辦呢,太喜歡了,所以娘有一天就是走了,也把一顆心留給我們菱兒吧,所以菱兒不要傷心,娘會一直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我們菱兒啊,小時候也是一個小美人,娘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瘦下來的,會變成一個大美女,到那一天世人就會知道,什麼叫狗眼看人低了。」

    往事一幕幕的印上腦海,海菱痛心疾首的大哭著。

    「娘,究竟是誰害了你啊,究竟是誰?」

    娘親的身上臉上全是斑斑的傷痕,她是被人活活的打死了的啊,不但如此,她被綁在十字架上,手臂竟然用齒環鐵鏈鎖著,這齒環鐵鏈是對付那些朝廷重刑犯才用的,鐵環上有齒輪,生生的打進手臂的骨肉裡,防止犯人逃跑,可是她娘親只是一個弱女子啊,是誰如此喪心病狂啊。

    「娘親,我不會放過害你的人的,我一定要殺了他。」

    海菱的臉上一片嗜殺,牙齒緊咬著下唇,血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痛,眼裡更是升起像狼一樣欲吞噬人的光芒。

    房內的人只顧著傷心,外面竟然有腳步聲衝了過來,而且為數不少。

    侍梅和侍蘭相視一眼,飛奔出去,只見沁芳院的四周黑壓壓的兵將衝了過來,侍梅和侍蘭大驚,飛身進了小屋,沉聲開口。

    「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人過來了,他們似乎想抓你,我們還是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雖然侍梅和侍蘭二人武功高強,可是剛才她們只瞄了一眼,便看出來人足有數千人,她們哪裡敵得過那麼多人啊,所以?

    「小姐,快走吧,快走吧。」

    胭脂急了,夫人已經死了,若是小姐再出了事,夫人在地下有知,也會傷心的,海菱卻哪裡肯走,她不能把娘親一個人留在這裡,所以她根本不理會別人,瘋了似的欲打開鎖著杜采月手臂的齒輪鐵鏈,可惜那鐵鏈是精鋼鑄造,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

    胭脂急促的拉她:「小姐,你走吧,快走吧,要不然夫人會死不瞑目的。」

    「小姐,走吧。」

    侍梅知道外面的人越來越靠近小房子了,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可惜海菱瘋了似的,用手抓,用牙咬,根本不理會她們,就算死,她不能落娘親孤零零的一個人落在這裡。

    忽然,小房子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

    侍梅陡的一拔長劍,冷喝:「誰?」

    「是我,」有人小聲的回答,幾個人抬頭望去,卻是沁芳院內海菱買來侍候娘親的婢女,那婢女似乎也受了傷,只是極力的撐著,一看到海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海菱一看到她,便撲到她的身邊:「阿花,是誰害死了我娘親,是誰?」

    阿花淒涼的笑了一下:「小姐,是將軍,有一天晚上,夫人去侍候將軍,她竟然刺殺將軍,將軍雖然沒有殺死,但是夫人卻廢了他的下身,所以將軍一怒把沁芳院的下人全殺了,當時我不在院子裡,在外面,被將軍府的護衛追殺,一路逃到竹林後面的西城河,我從小識水性,所以便跳下了河,躲過了他們的追殺,後來等到他們走了,乘夜我進了這裡來看夫人,夫人交給我一封信,說等小姐回來,親手交給小姐,看了信小姐就會明白了。」

    阿花說完,便取了一封信遞到海菱的面前。

    海菱接了過來,正想看信,外面的腳步聲已至。

    侍梅立刻催促她:「小姐,別看信了,走吧,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海菱不走,阿花喘息著開口:「小姐,夫人說了,如若你不走,就是不孝,她沒有你這個女兒,小姐啊,你快走吧,阿花求你了,有一天你回來給我們報仇吧,夫人還有我們大家的仇。」

    阿花說完,咳嗽了幾聲,然後竟倒栽死了,原來她受了傷,一直沒有救治,所以此時身體已到極限,不治而亡。

    「阿花,阿花。」

    「小姐,走吧。」

    胭脂叫起來,然後望向侍梅和侍蘭二人:「快,帶小姐走。」

    「是。」

    這次侍梅和侍蘭二人也不管不顧了,直接伸出手撈起海菱便走,可是走了幾步,卻沒聽到胭脂跟上的腳步聲,三人回頭望過去,海菱叫了起來:「胭脂,你還不走。」

    「小姐,你走吧,眼下若是帶著我,根本逃不出去。」

    胭脂知道,憑侍梅侍蘭二人,還有小姐的本事,定然可以殺出重圍去。

    但是若帶著她,她們一邊要照顧她,一邊還要對付外面的那些人,那麼她們一個都別想逃走。

    「胭脂,你瘋了。」

    海菱本就失去了娘親,現在胭脂就是她的親人,她怎能扔下胭脂不管呢,如若胭脂不走,她也不走。

    「梅兒,蘭兒,放開我。」

    海菱冷冷的開口,侍梅和侍蘭遲疑著,正想放開手,胭脂忽然一伸手從頭上取了銀簪,對著自已的脖子:「小姐,你走不走,不走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你馬上走,別逼我。」

    「胭脂。」

    海菱哭了起來,她是很少哭的人,今天她的眼淚是以往所有加起來的多。

    胭脂是為了她啊,她是知道的。

    「胭脂。」

    「小姐,胭脂的命是小姐的,如若不是小姐,胭脂早就死了,胭脂活了三年,和小姐如姐妹一般,胭脂知足了,就讓胭脂替小姐去陪夫人吧,小姐,你快走,你再不走,我就刺下去了。」

    「小姐,走吧。」

    侍梅和侍蘭二人,再也不顧海菱的想法了,一伸手撈了她的身子便走,海菱淒冷的叫起來:「胭脂,胭脂。」

    小屋裡,胭脂唇角擒笑,慢慢的起身,把銀簪插進墨發中,小姐,胭脂只要你好好的便知足了,小姐,你放心的去吧,我會陪著夫人的,夫人黃泉之路上不會寂寞的。

    她在小屋裡,找了一塊布,細心的給夫人擦臉,夫人待她也是極好的,她從小沒有爹娘,只得了小姐和夫人,她們就是她的親人,所以她替小姐來盡孝吧。

    屋子外面,鋪天蓋天的人圍了過來,這些人都是江灞天的手下,自然是奉命來擒拿海菱的。

    因為江灞天知道,這個女兒骨子裡有著和他一樣狠戾的逆鱗,現在他殺了杜采月,就是惹了她的逆鱗,若是放過了江海菱,只怕以後,她會變本加厲的報復他,他可不想自已的一生栽在江海菱這個女兒身上,所以只有殺了江海菱,至於皇室那邊,因為海菱每次來江府,都沒有從正門而入,到時候他們來個不認帳,誰又能拿他們怎麼樣呢?

    海菱望著小屋四周的人,想到了娘親的死和胭脂的絕決,再也控制不住血液裡面的暴戾,冷冷的出聲:「放開。」

    侍梅和侍蘭被她的冷戾震懾,不敢違抗,立刻鬆開她的手臂,只聽她嘴裡冒出一個森冷的字。

    「殺。」

    她話音一落,火雲靴和風雷手套便上了身,身子快如閃電般的疾射出去,拳頭狠狠的擊打出去,腿下的火雲靴更是快速的伴著她的身體轉動著,侍梅和侍蘭一看她動手了,自然不落後,手中的長劍一揮,便加入了打鬥。

    三個人週身戾氣,好似下山的猛虎一般,遇人殺人,遇神殺神,完全是殺紅了眼一般。

    那些江家軍哪裡見過這樣不要命的打法,步步後退。

    血色飛濺,斷肢殘臂飛出去,痛呼聲一片。

    再看海菱和侍梅侍蘭的身上,血跡斑斑,猙獰磣人。

    不過很快殺出了一條血口子,三個人邊打邊退,直往將軍府的側門閃去,很快便奔出了將軍府,逃了出去。

    那些江家軍傷了數百人,其餘的人皆無比的震憾,其中有人想起,小屋中好像還有人,立刻趕去抓人。

    而海菱和侍梅等人出了將軍府,一路狂奔,本想直接出城門,卻發現大街上,很多的兵將,四處開始搜查,還有人直奔將軍府而去。

    侍梅和侍蘭大驚,拉了海菱便往僻靜的地方躲,很顯然的,這些是皇上派出來的人,也許皇上清醒過來,知道自已先前衝動了,所以現在又要把小姐帶回去了,這怎麼行?

    侍梅和侍蘭二人在京城生活了很長時間,自然知道什麼地方可以藏人,又讓那些侍衛找不到。

    兩個人帶著海菱一路避開別人,很快找到了一處安靜的沒人在意的地方,隱藏了起來。

    京城,兵將大面積的搜查著各處,城門前,無一例外的檢查才放行。

    這是皇上明面上的搜查,暗下裡,將軍府的人也沒有放過追查她們。

    短時間內要想出去是不可能的,海菱胖胖的樣子,想躲過那些兵將的追查,是萬萬不能夠的事情,所以她們還是呆在這裡,見機而動/。

    可是,不說外面的大肆搜查,就說海菱。

    整個人就好像行屍走肉一般,三天的時間過去,竟然一點飯都沒有吃,整個人戾戾的,既不吃飯,也不說話,縮在房間裡,臥在床上,不睡不動,睜著一雙眼睛,抱著身子,就那麼癡坐著。

    侍梅和侍蘭想盡了辦法,也沒辦法讓她吃飯或者開口說話。

    眼看著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行,侍梅和侍蘭心急如焚,如若小姐真的出事了,爺一定會傷心的,他是很喜歡小姐的。

    這可怎麼辦?

    一時間這兩人還真找不到主意。

    房間裡,海菱臥在床上,想著娘親留下的那封信。

    從那封信裡,她知道了很多從前不知道的事,還有娘親不說出來的秘密/。

    原來娘親本名不是杜采月,她叫聶婉兒,曾是雲城知府的女兒,一個千金小姐,小時候也是金尊玉貴的一個人,可是有一日,一個人毀掉了她的家,那個人便是江灞天,他看中了聶家祖傳的一把寶劍,名龍天決,是由千年的寒鐵經名家打造而成,是難得一見的寶劍,此劍對於習武的人來說,不亞於千金難求的寶貝,當時的江灞天知道了這把寶劍,曾經到聶府提出要買這把龍天決,可是這寶劍仍是聶家的傳家寶,雖然後來聶家人從文了,可是卻是不能賣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的。

    聽說這龍天決曾是聶家的一位太爺爺的太爺爺留下的,他曾是一名忠心愛國的大將軍,偶然得了這麼一把寶劍,所以便流傳了下來,聶家的人一直供奉著這把龍天決,可是誰想到江灞天喪心病狂,竟然誣陷她爹爹侵吞朝廷的振災銀,所以把她們聶府一家全都下入了大牢處斬,而她卻是老管家用自已的女兒換出來的。

    她一個弱女子要為聶家人報仇,卻如何能做到,所以她決定自賣自身進了柳府。

    當時柳家和江家已定親了,柳家大小姐要嫁給江灞天,所以聶婉兒便化名杜采月進入了柳家,因為自身的識字又聰慧,被當時的柳大小姐看中了,收在身邊聽用,然後便隨著她進入了江府。

    她一直沒忘了聶家一家人的死,所以一直想找機會殺掉江灞天。

    可是江灞天身為將軍,很少在府中,所以她的機會很少。

    後來有一次他從軍中回府,當時夫人回娘家了,那江灞天喝醉了酒,不顧她的反抗,半醉半醒間便把她給強了。

    當時她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的仇還沒有報呢,後來她竟然懷孕了,生下了女兒海菱。

    柳氏恨她不替自已長臉,所以處處刁難她,她們母女的日子可想而知,就是這樣,柳氏也沒有放過她,竟然想方設法的要害死她的女兒菱兒,然後再除掉杜采月。

    有一天晚上,終於讓她得手了,她的孩子高燒不退,後來她沒救了。

    她抱著自已的孩子出了將軍府,在西城河邊轉悠,就是在那一夜,遇到了海菱的親生娘親,她的娘親遭人追殺,當時已危在旦夕了,所以遇到杜采月的時候,死死的哀求著她,一定要幫助她養大自已的孩子,那個孩子便是現在的海菱。

    其實海菱並不是杜采月的孩子,她的孩子在那一晚上死掉了,她當時抱了海菱回府,因為兩三個月大的孩子別人分不清,最重要的是別人很少過問她們母女倆的事。

    這麼多年來,杜采月每次想報仇的時候,便想起了曾答應了海菱的母親,要撫養她長大,所以便放棄了報仇。

    直到她進宮後,她知道自已終究要做自已該做事。

    至於後來娘親報仇的事,信上並沒有提到,因為這封信是在她報仇之前寫到的,她只在信的末尾告訴海菱。

    她是北魯大將姬家的孩子,那個姬紹成一出現,她便知道了,他是她的哥哥。

    因為他的眉眼和海菱小時候長得很像,海菱的身上有一塊玉珮,那便是姬家的祖傳寶玉。

    杜采月還說了關於海菱胖的事,原來她的胖是因為杜采月給她服了一種發胖的藥,因為她小時候很漂亮,杜采月生怕柳氏和江菲雪害她,所以為了保護她才出的方法,這胖其實並不難解,只是沒人知道她的胖是因為服了藥。

    信的最後面,杜采月叮嚀海菱,菱兒,這是娘親和江家的事,不管最後怎麼樣,你都離開大周去北魯吧,這裡不是你的根,回去吧,請答應娘親最後唯一的要求,娘不希望你報仇,只想你好好的活著。

    娘親處處為她著想,她那麼愛她,疼她,她的心裡好難受,現在連胭脂都不見了,海菱只覺得自已整個人都空了,本來她每天充滿了希望,就是希望有一日帶她們到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讓她們活得開心一點,人是因為有希望,所以才會充滿了活力,而她現在連一點希望都沒服,到處是無邊的黑暗。

    她只覺得週身的無力,好似所有的力氣都被人抽光了,所以她倦縮在自已的世界裡,不吃不喝,靜靜的一點情緒都沒有。

    侍梅和侍蘭看著小姐這樣,心焦不已,侍梅是大夫,知道人心大悲大劫之後,便如行屍走肉,恨不得死過去一般/。

    此刻小姐便是這種狀況,她們實在不知道如何幫助她。

    現在皇下下令兵將全城搜索,雖然找不到這裡,可是她們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事啊。

    房間裡,侍梅端了一碗粥,心疼的望著床上倦縮著的女子。

    從來不知道,小姐是如此重情重義的人,一般人面對親人的死亡,雖然有傷痛,多數卻是能度過去的,可是她卻走不出來,這說明她對親人是付出全部愛的。

    「小姐,你吃點吧,你再不吃會沒命的,你難道不想為夫人報仇嗎?」

    「是啊,小姐,你吃點吧,吃點我們離開這裡,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回來的。」

    可是無論她們如何的勸說,床上的人,愣是動也不動。

    侍梅端著碗站起來,望向侍蘭:「現在怎麼辦?」

    「小姐這樣,我們也不能離開,不知道城裡究竟是怎麼狀況?」

    兩個人同時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如何幫助海菱。

    床上的人依然陷在自已的思緒中,因為長時間的沒有吃飯,所以她精神極端的虛弱,然後慢慢的睡著了。

    睡夢中,她看到了娘親,娘親和以前一樣,滿臉的慈愛,伸出手揉著她的頭,溫柔的開口。

    「菱兒,娘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呢?」

    「娘,娘,」海菱緊抱著娘親,娘親的懷抱依然和從前一般溫暖。

    「菱兒,你知道嗎?娘親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看到我們菱兒快快樂樂的,你這樣,娘親心裡好難過,好難過啊。」

    「娘,我好想你。」

    「娘親也想你,菱兒,娘親在世上沒有一個親人了,只有我們菱兒,若是菱兒出了什麼事,還有什麼人會想起娘親呢,所以菱兒要好好地活著,把娘親放在心裡,那麼娘親就不枉到世上活過一遭了,因為我活在一個人的心裡,菱兒,你能答應讓娘親,讓娘親活在你心裡嗎?」

    「娘親。」

    海菱陡的叫出了聲,床前的侍梅和侍蘭一驚,相視一眼,驚喜的叫起來:「小姐,小姐。」

    這還是小姐出事後,第一次說話呢?看來她做夢了,一定是夢到了夫人。

    說不定她會振作起來,這真是太好了,兩個丫頭心裡鬆了一口氣。

    海菱陡的睜開眼睛,望著房間,一時反應不過來的叫著:「娘親,娘親。」

    「小姐,沒事了,沒事了。」

    海菱望向侍梅和侍蘭二人,慢慢明白自已只不過在做夢,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再縮回自已的殼裡,而是望著侍梅,淡淡的輕輕的開口。

    「娘親說,她希望活在我心裡,要不然這世上再沒有人記得她了,她就枉來人世走一趟了。」

    「是的,小姐,夫人一定希望有一個人永遠記得她。」

    侍梅聽了海菱的話,知道她總算走出了自已的心魔,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床前的兩個人連連的點頭。

    「我餓了。」

    海菱輕聲的開口,侍梅和侍蘭二婢大喜,一人守在床前,一人奔出去:「小姐,你等會兒,奴婢立刻去把這吃的東西熱熱。」

    海菱終於吃東西了,吃完飯,她便沉沉的睡著了,這一覺只睡了一天一夜,再醒過來,她整個人好像變了,清冷而悠遠。

    「侍梅,立刻去將軍府查一下胭脂的下落,還有我娘親的屍體。」

    「是,小姐。」

    侍梅領命,只要小姐恢復過來,她們就放心了,這點事她會做好的。

    「你小心點,千萬別出事。」

    她真的再害怕有人受傷了。

    侍梅點頭,望了一眼,然後閃身出了住的地方,前往將軍府打探消息。

    海菱吩咐完侍梅,又吩咐侍蘭:「蘭兒,進宮去把我的日常東西取出來,記著,小心些,別驚動鳳紫嘯。」

    「是,小姐。」

    侍蘭也領命離去,前往宮中,把小姐日常的東西取出來。

    海菱自已在房內服了沈若軒給她研製出來的解藥,只要服了這解藥,她便會瘦下來,到時候就算走到江灞天和鳳紫嘯的面前,也許他們都不會認出她來。

    一天後,侍梅從外面回來,她打探了不少的消息。

    皇帝下令全城搜查,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城門口盤查很嚴。

    至於西城河邊將軍府,現在空廢了,江家的人轉移了地方,不住在原來的將軍府裡了。

    至於江灞天,現在奉旨前往西北去了,因為白野的失蹤,使得西北的蠻子越來越變本加厲,所以鳳紫嘯沒辦法,只得派江灞天前往西北滅匪。

    聽說胭脂在將軍府裡並沒有被殺掉,而是被人救走了,不過這話究竟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至於杜采月的屍體,被江家的人拋到城外的亂墳崗裡,那裡很多無人認領的屍首,晚上便會有野狼野狗的吞噬。

    侍梅已經出了城一趟,找到了杜采月的屍體,把她運走了,然後找個地方埋了起來,只等小姐出城後去拜祭她。

    海菱聽到侍梅找到了娘親,並安葬了她,心裡很是感激,望著侍梅:「謝謝你,梅兒。」

    「小姐,你說什麼呢,只要你好好的,奴婢就知足了。」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侍梅喜歡上了海菱,做事都是處處為她作想的。

    就是埋葬杜采月的屍體,她本來想保留著杜采月的屍體,讓小姐見一面的,她是醫生,自然有藥水可以保存那屍體,短時間不會腐爛,但是那杜采月的屍體卻是被野狗野狼的咬食了一部分的,若是讓小姐看到,只怕更痛心疾首,所以她便做主埋了的。

    「嗯,我會沒事的。」

    海菱深深的吸氣,整個人放開了,現在她就等自已瘦下來,然後出城。

    侍蘭也從正儀宮悄悄的拿回了海菱的日常東西,西凌楓的碧玉蕭,還有姬紹成的珍瓏棋,都被她帶出來了。

    七日後,海菱住的房間裡。

    侍梅和侍蘭二人呆呆的望著房間裡的人。

    翩若驚鴻,宛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小姐真是太美了,體態輕盈柔美好似騰飛的游龍,容顏光艷好似秋天怒放的菊花,舉手投足更是帶著行雲流水的流暢,優雅高貴,卻又帶著淡淡的清冷,就像一幅畫,一幅美人圖,讓人移不開視線。

    沒想到小姐原來的容顏竟是這般的美艷,世間又有幾人能及。

    她似乎生來就是為了配上爺而生成的,或者說爺生來便該是為了她而生成的,這兩個人可謂天造地設的一對。

    就是天下第一美人靜月公主,也沒有她這樣的氣度和神韻。

    她的美中帶著自信,帶著優雅,帶著令人移不開視線的幽淡清冽。

    「小姐,這是你嗎?」

    「怎麼了?」

    海菱奇怪的抬頭望向目瞪口呆的侍梅和侍蘭二人,然後走到鏡子前望向自已,鏡中的女子花容月貌,絕色美人一個。

    若是以往,她定然高興壞了,然後在娘親和胭脂面前得意一番,只是今日心境不同於往日,她連那份高興的心情都少了,只有淡淡的心痛。

    「我讓你們準備好的男裝準備好了嗎?」

    「是,小姐。」

    侍梅看著小姐美麗的面容上,淡定坦然,越發的欽佩她了,一般人若是遇到這種事,非高興壞了不可,可是小姐,竟然面不改色,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侍梅把一襲白色的錦袍遞到海菱的手上,兩人近前侍候她換上男裝,然後把她烏黑的發高高的束起。

    一個俊俏逼人的翩翩公子便出現了,眉眼似畫,白衣勝雪,肌若冷玉。

    再加上她的身高不似一般女子的嬌小,略高一些,所以看不出似毫的脂粉氣,相反的是一種鋒芒畢露的俊。

    「小姐,我們走吧。」

    同樣身著男裝的侍蘭開口。

    她們這一行都是俊俏的男子,主子俊,做下人的也是俊俏無比。

    海菱點頭,想起侍蘭的稱呼,挑了一下眉,幽然的開口:「出了這門,就別叫我小姐了,叫公子,還有我的名字叫姬海。」

    她不想再用那個令人憎恨的江姓,她這一趟去北魯,正好先回到姬家去,等過一段時間,整出一些勢力再回來報仇,單憑她一人之力恐怕對付不了江灞天。

    總有一天,江灞天,我會除掉你的,幫娘親拿回龍天決。

    「是,公子。」

    侍梅和侍蘭二婢都是極聰明的,海菱一說她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二人應聲,請了海菱走出去。

    屋外,陽光燦爛,天還是那般的晴朗,只是人的心情已全然不同,恍若一夢。

    這一陣子,她們住的是一個小房子,這小房子很僻偏,在一戶人家的後山上,所以沒人發現,侍梅和侍蘭發現,這個地方因為離前面的主屋很遠,所以沒有人到後面來,她們便帶著海菱住到了躲到了這裡。

    就算有官兵搜查,也是搜查前面,沒人會想到後面的山上,竟然有一座小房子,而她們便在其中。

    三個人很快避開了眼線,從這戶人家出去。

    臨街的路上,停著一輛馬車,正是侍梅和侍蘭二人準備好的。

    侍梅扶著海菱上了馬車,侍蘭駕車,馬車疾駛離開了偏僻的街道,一路往城門而去。

    京城裡,兵將搜查的事已經過去了,城中很多人都在私下裡議論,皇上攆走了皇后,為什麼又派兵搜查呢,一時間想不明白,說得很熱鬧。

    雖然城裡的兵將不再搜查,但是城門口的盤查依然沒有放鬆。

    高大的城門前,兵將一分為二,分左右兩隊,一隊檢查進出城的百姓,一隊檢查進出城的車輛/。

    兩條長長的隊伍,緩慢的移動著。

    海菱和侍梅坐在馬車內,微瞼上眼睛,靠在廂壁上閉目養神。

    外面不時的有百姓叫苦連天的說話聲傳進來。

    「這叫什麼事啊?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城啊?」

    「聽說皇后不見了,皇上下令搜查,大概是想抓住皇后。」

    「皇后犯了什麼大錯嗎?」

    「沒聽說,」

    「既然攆了皇后,為什麼又抓啊,」

    很顯然的,百姓對於鳳紫嘯的舉動很有怨言,馬車內,海菱勾唇淺淺而笑,鳳紫嘯,現在就算我站到你的面前,也許你也認不出我來了,所以何必大張旗鼓的折騰呢?

    馬車不時的移動著,很快便輪到了海菱的馬車。

    有兵將開始盤查:「車上什麼人?」

    侍蘭壓低嗓音,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家公子。」

    「打開來。」

    「是,官老爺,」侍蘭掀起車簾,便露出馬車上的海菱和侍蘭二人。

    那兵將一望到馬車內的人,便呆愣住了,好久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呆呆的想著,這公子生得好俊啊,當真是天下少有的俏人兒,若是生為女兒身,想必是傾國傾城的容貌吧。

    馬車外面的幾個兵將久久的沒有說話,海菱漆黑的眼瞳閃過幽寒,淡淡的開口:「請問官爺,還要檢查嗎?」

    那幾個人哆嗦了一下,總算回過神來,心裡暗罵自已,他媽的看一個男人竟然看呆了眼,這男人還真是妖孽啊。

    一想到自已看男人看到發呆,幾個人臉色便紅了,趕緊的圍著海菱的馬車檢查了一下,也沒有讓她們下車,便揮手:「走,走。」

    誰人不知道當朝的皇后娘娘仍是一個胖子,這眼面前的兩個人可都是俏生生的公子,哪一個都比皇后俊十分,再加上馬車並不大,是不可能藏身的,所以這幾個兵將便放了她們出城。

    「走吧。」

    海菱淡淡的開口,侍蘭放下馬車,打馬出城。

    馬車按照侍梅的指示,一路直往亂墳崗不遠的小山駛去。

    侍梅那日葬杜采月,因為一個人,再加屍體有些殘缺不全,所以便葬在了亂墳崗不遠的小山上,豎了木牌。

    不大的墳,埋葬著一個人。

    一個苦了一輩子的女人,海菱跪在娘親的墳前,本來以為她流不出眼淚的,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娘親,我來看你了。」

    她再說不出一句話,不過卻也沒有離開。

    她決定為娘親守墳兩月,兩月後離開大周朝,前往北魯。

    侍梅侍蘭聽了她的決定,也沒有阻止她,便在小山峰的半山道上,搭了一間小草屋,兩個人定時的下山買一些食物上山,然後陪著海菱,日子便在這樣不緊不慢的時間裡過去了。

    外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們也不加理會。

    侍梅和侍蘭經常去城裡賣吃食,瞭解不少的事情,再加上,她們和爺的聯繫上了,爺讓她們好好照顧海菱,不能讓她出一些差錯,爺的事很快便成了。

    北魯的皇帝病重,傳聞北魯國失蹤的六皇子夜凌楓回朝了,皇帝一看到六皇子夜凌楓,十分高興,立下遺詔傳位於六皇子夜凌楓/。

    北魯的朝臣很多人反對,因為這突然出現的六皇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突然冒出來,打亂了很多人的計劃,所以大家都不贊成這樣的人為皇帝,不過皇室倒是有幾位皇子同意了,一時間朝堂上分為兩派人,一派五皇子黨,一派六皇子黨,現在鬥爭得十分激烈,究竟最後是誰登基,不得而知/。

    再說說南朝滅掉了西邊國家少邑,並把少邑的皇室人員全都殺掉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一隻漏網之魚,少邑的二皇子竟然沒有死,還帶了一隊堯勇善戰的兵隊回來了,他們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龍,連奪了南朝的三座城池,把當初少邑失去的城池奪了幾座回來,少邑的百姓擁戴這位堯勇善戰的二皇子為少邑的新帝,並全民揭桿而起,追隨新帝,攻打南朝。

    南朝此時,卻正是內亂之時,竟然在兩個月的時間裡,又一連被少邑攻下了幾座城池,這樣一來,少邑又復活了,他們的領地一大部分回到了新帝手中。

    新帝名牧野,立年號平定,自稱武帝,以武定江山。

    傳聞這武帝登位,帶領少邑的民眾,全民團結一心的攻打南翎,使得南翎吃力不已。

    這位武帝愛民如子,可以吃在民間,住在民間,深得少邑百姓的愛戴,大家全心全意的擁戴武帝。

    侍梅和侍蘭把這些消息一一傳到海菱的面前。

    海菱挑眉清淡的笑笑,沒想到兩個月的時間過去,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如果她猜估得不錯,那少邑的新帝牧野,正是當初失蹤了的白野。

    他那一次和她說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他竟然是少邑的二皇子,他過去定然不知道自已的身世,肯定是有人找到了他,既然他知道了自已的身世,依他的性格,他必然要帶著白家軍,奪回少邑的國土。

    沒想到他成功了,現在成了少邑的新帝,海菱淡淡的笑,她最高興的莫過於他愛民如子。

    至於北魯,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來,不知道是六皇子夜凌楓當皇帝,還是五皇子夜染辰當皇帝,不過別人都在為了夢想而忙碌,她呢?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麼了?

    眼下江灞天不在京城,她留著也沒有用,何況現在她什麼勢力都沒有,要殺江灞天也非易事,所以先去北魯再說吧。

    海菱想清楚,便吩咐侍梅:「梅兒,明日我們下山前往北魯吧。」

    「是,小姐。」

    侍梅十分的高興,小姐終於要前往北魯了,爺看到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第二日天還沒有大亮,三個人便整妝出發,依舊是男子的裝束,不過因為是冬天,每個人除了身上的玉帶錦袍外,還罩了一頂長毛圍脖的披風。

    海菱裡面是淡紫色的錦袍,腰間金線繡海棠花錦帶,外罩白色的披風,脖子上白色的狐毛,映襯得她眉眼如畫,膚若白雪,纖長的眉,眼神深邃而幽暗,帶著涼薄的冷寒,傲挺的小鼻子下唇若紅脂,舉手投足,更是風華絕代,雖著男子裝束,卻依舊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緩緩的行動間,行雲流水般的高雅。

    看得侍梅和侍蘭二人讚歎不已,以前她們是認為天下間只有爺一個人是絕色,現在是又多了一種。

    他們兩個人不但是外形般配,而且連那一身的氣場也分外的相像,霸道冷寒。

    經歷過四夫人的死亡和胭脂的失蹤,小姐明顯的不一樣了,她再沒有從前的溫和,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涼薄,一個眼神便足以凍煞別人,讓人不敢小覷。

    「公子,我們走吧。」

    「嗯。」

    海菱點頭,望向侍梅和侍蘭二婢,同樣的身著男裝,雖然穿著簡單,卻掩蓋不了她們俏麗的本色,看到她們,海菱便又想起了胭脂,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還是她其實也遭到了江家軍的毒手,一想到這些,她的心便窒息似的難受,胭脂待她猶如妹妹,如若她在自已的身邊,她還不至於如此刻這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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