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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血仇萬年 文 / 烈血炎黃魂

    眾人飛馬上了山前高坡回目去望,小姑娘阿琪一片緊張,定定看著席捲而來的匈奴精騎駭怕不已。

    李寇半瞇眼睛頂住匈奴馬隊左右打量,忽然轉身向周勃問道:「你們可是殺了匈奴那個什麼王八蛋單于麼,怎生這麼大張旗鼓來追殺?」

    周勃愕然搖搖頭道:「將軍,屬下連那個……那個什麼單于的面都沒見過,哪裡能做下這貪天之功呢?!」

    李寇皺眉低聲嘀咕道:「那可就怪了,按理來說,匈奴人不會知道咱已經深入草原了啊!」

    一旁周勃也有些奇怪,赧然道:「其實……其實這些匈奴人追來,嗯,應該是,差不多,嗯……」

    李寇皺眉道:「什麼話要你這麼吞吞吐吐的」

    周勃上牙咬著嘴唇,吭哧半晌不知該說什麼,卻小姑娘阿琪似乎忘記了恐懼般笑道:「喂,黑頭,莫不是你拐了人家匈奴人大姑娘,人家來追你回去拜堂成親的罷?」

    周勃老臉剎那通紅,便是連脖子也一起發粗,梗聲教導:「你這小丫頭,怎生編排我了?匈奴娘們腰粗腿壯跟牛犢子似的,咱好歹也不能丟了這份兒啊!」

    小姑娘不滿嘟起小嘴叱道:「你這黑廝,幹嘛在人家匈奴人後面說壞話?我告訴你,匈奴女子裡面,好看的多了去了,就像……嗯,就像……」忽然她頑皮一笑,吐吐舌頭翛然板起臉道,「不告訴你們!」

    李寇啞然失笑,搖搖頭向周勃道:「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不用跟她較勁!」

    阿琪可不敢跟李寇硬聲硬氣地說話,只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嘛,沒見識……」眼珠子轉了轉又向周勃道,「不過若是匈奴人跟我阿姐比,還真沒有美人兒!」

    白衣女子聞言低叱道:「阿琪,不得胡說!」

    阿琪委屈撅嘴道:「本來嘛,就是他們草原最有名地美貌女子雅珞姐姐也說阿姐好看嘛……」李寇一樂心道:「還你不說,這不都說出來了麼!」

    白衣女子俏臉暈紅,暗暗向李寇眱一眼,顧不得別人怎麼看,從馬上側身過去只要抓阿琪來解恨,阿琪一聲尖叫,急忙打馬便竄開去躲在一人身後,怯生生道:「阿姐不是一直要阿琪說實話麼,怎麼阿琪說實話了,阿姐反而不高興!」

    白衣女子見得小姑娘躲開,大恨之下跳下馬來便要追過去,卻抬頭間忽然一愣,返身躍上馬背,向著給她難得露出小女兒家嬌蠻神色引得目瞪口呆地眾人皺皺瓊鼻,低低哼了一聲,俏目波光流轉,轉瞬間又恢復了那冷冷清清地模樣。

    英布等人目瞪口呆,暗暗叫道:「這女子顛倒眾生的姿態,自有一番風流模樣在骨子裡面,卻不知竟是誰家女兒!」

    阿琪早早便領教了白衣女子大恨之下地手段,慌忙中不知躲在誰人身後縮著腦袋,半晌不見動靜悄悄伸出頭來看時候,只見眾人瞪瞪呆呆地樣子,忍不住便一一打量過去時候,忽然心下突兀一跳叫道:「怎麼少了那個粗魯地傢伙?」

    眾人給這一聲出谷黃鶯般清脆打破癡呆,茫然轉頭向阿琪嚴眼中均露出「誰啊?你說誰啊」地神色。

    阿琪吐吐小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卻更多是洋洋得意,雙手便去扶住前面擋著自己地那人笑道:「就是你們那個百將大人啊!難道他不是最粗魯最野蠻最……最不好地那廝麼?」

    眾人聞言,面色古怪都向阿琪身前那人看來,白衣女子忍不住撲哧一笑,頓時天地又變了顏色,阿琪不解眾人意思,茫然正要開口問時候,忽然覺著鼻端縈繞地氣息怎麼……怎麼那麼討厭!

    心下一跳,小姑娘阿琪趕忙閉上眼睛默念道:「不會的,絕對不會地,咱跟那傢伙命裡就犯沖,決然不會躲在他背後!」閉上眼睛顫巍巍伸出雙手來向身前這人摸去,一邊嘴裡唸唸叨叨道:「保證不是那傢伙,絕對不會是那傢伙,根本不可能……」

    「你鬼附身了?」長生天連匈奴人也都不會去幫助,何況秦人小姑娘阿琪,便在她心驚膽顫地禱告中,雙手還沒有摸上身前地人,那可惡地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阿琪一呆,眾人都睜大眼睛要看這給踩住了尾巴地小貓會有怎樣一個動作,便是那白衣女子,也暗笑向這邊看來。

    緩緩抬頭,果然是那幾天沒洗臉又給風雪打磨多時而黑乎乎地臉,上面胡亂用白雪擦拭幾下留著的紅色血跡,還有那凶神惡煞地目光,阿琪心下暗暗叫苦道:「卻不正是那個冷血的傢伙?!」

    白衣女子早已用白嫩若水中月華般地雙手摀住耳朵,眾人不解,便也只好跟著堵上雙耳,卻半晌小姑娘一動不動只仰頭看著眼前一堵牆似地李寇,不要說一聲尖叫,便是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沒想到阿琪一點反應也沒有,心下一驚想道:「這丫頭該不會嚇傻了罷?」

    催馬正要過去時候,阿琪嘴角掙扎著擠出一絲笑容來,討好般向李寇道:「還是你最給人安全地感覺,阿姐要掐我,我沒想就跑你這兒來了,呵呵,呵呵,你……你不要怪我,好吧?」

    說這話,卻她不自禁便悄悄催馬向李寇旁邊移動,眼看便要到了「安全地帶」,卻聽那半夜來從未改過凶神惡煞神色地惡人歎了口氣。

    阿琪一呆,心下不由自主便想道:「他為什麼要歎氣呢?也有很多說不出地感慨麼?看他年紀也不到啊,應該是冷的,唔,對,是冷的這樣了!」

    當下便暗暗嚥了口冷氣再次憋出一句話來:「你,你很冷麼?」

    眾人不禁撲哧便笑,白衣女子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淡淡漠漠地神色,卻聽李寇向她道:「令妹年幼,不該在這風沙之地地,你,早點帶她回去罷,你們爹娘,也應該想你們地緊了。」

    白衣女子一呆,悵然不知該說什麼,小姑娘阿琪卻忽然哇一聲哭將起來,淚水模糊縱橫冰雕玉砌般地臉頰,哽咽道:「你這壞蛋,明明我們沒有娘了,你還……你還專門要我們傷心!」

    李寇愕然,心頭忽然無端升起不盡憐憫來,當下走過去拍拍小姑娘肩膀道:「莫哭,莫哭,我不知道你們……莫哭,小心寒風吹皴了臉。」

    小姑娘哭聲果然戛然而止,卻抬起朦朧淚眼來道:「你那麼壞,匈奴人跟你無冤無仇你還要趕盡殺絕,心腸堅硬到了極點,但……但這句話,卻還是好地。」

    李寇心下明白這兩個姑娘家原來失去了母愛,又是心地善良地人,以己度人之下便也最怕見到別人淒苦無依,也便心下不會去怪這小姑娘,只搖搖頭低聲自語般道:「你還小,不明白地!」

    「可你把人家趕盡殺絕,也太過分了些呢!」白衣女子忍不住道。

    「壞人,你能不能少殺些人,他們都有家人,有孩子,最少,你放過那些草原地孤苦老人小孩,就當,就當是阿琪求你,好不好?」阿琪忽然心中從來沒有過地寧靜佔據心神,再也沒有感覺到李寇地凶神惡煞,淚光盈盈抬頭向李寇道。

    李寇低下頭去,眼前小丫頭也只有十四五歲年紀,若在……若在那個時代,還是天真無邪的一個學生,卻在這個亂世紛爭地年代,已見識了那麼多廝殺鮮血,沒有母親地日子裡,便是有一個母親般地姐姐在身邊,也不知夜裡多少次做噩夢,醒來時候,卻也只能是一枕清淚版攏清輝。

    心下憐惜,歎口氣伸手去輕撫小姑娘頭髮,李寇回眼望著白雪皚皚地南方,低沉道:「丫頭,你還不懂,殺人,已經不能是心慈手軟便能捨棄地了。」

    小姑娘掙開李寇地手,臉頰通紅怒睜眼睛握著小拳頭揮舞叫道:「你那麼強大,要留下幾個人,不過舉手之勞,偏生就你會推脫!我家那個人就跟你一樣,最是喜愛殺人,我娘,便是給他殺死地,你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李寇嘴角抽起苦笑來,搖搖頭不與怒火沖天地小姑娘計較,卻轉身時候白衣女子低聲道:「你……你果真不能少殺一點人麼?」

    李寇慘然一笑,卻堅定點頭道:「我知道殺人便是造孽,但,我不得不殺,絕不少殺!」

    白衣女子痛苦轉頭去,半晌呢喃道:「看來,你們心裡,用屍骨堆壘起來地功業,永遠是第一位,你們,果然是一樣的人!」

    李寇無言,他心中所知,這個時代誰人能相信半分,卻他是極為重情地人,從來都以炎黃子孫為靈魂,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明知幾年之後百姓流離失所,幾百年後五胡亂華,卻只能眼睜睜此刻看著,心下痛苦,無人能解。但他是心志堅韌的男子,這個時代需要鐵血來拯救,上天安排這樣一個機會給他,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機會溜走。

    「便是天下人都不理解,都將我作最凶殘最冷血對待,李寇,也絕不改悔!既然選擇了義無反顧,那便風雨兼程;既然選擇了風雨兼程,那麼,便義無反顧,縱然前面是萬丈懸崖,縱然前面是滾滾江河,粉身碎骨,在所不辭!」李寇心下默默對自己念道,雙拳狠狠緊握間,彷彿千百年來地不朽英魂都翩躚在自己周圍!可歌可泣地為著炎黃子孫,為著華夏大地而拋卻大好頭顱,將一腔烈烈熱血灑向乾坤地無盡忠魂,也不是那麼多人不理解麼?

    擔當生前事,何計身後評!

    沒有給利益至上金錢經濟腐蝕地華夏兒男,便是穿越了千百年地時空,即使面對著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雖不是「君子節義」作靈魂,但,九鼎江山,以微弱雙肩挑起,萬死不辭!

    英布似能明白李寇當前地心情,催馬上前去與他並肩而立把劍慷慨道:「布愚魯而主上不棄,雖卑鄙之人,從來未聞君子節義,但好男兒當心相印,主上劍指西北,屬下絕不踟躕東南,願與主上,同將大好鮮血獻給糾糾大秦!」

    高原等人同叫道:「願與將軍同在,願與將軍同死!」

    周勃霍然拔劍在手叫道:「好男兒,周勃當與將軍分憂,九死不悔!」

    李寇哈哈一笑,擺擺手道:「弟兄們心意,李寇盡知,可惜沒有美酒,不然,當與弟兄們痛飲三日!」

    鐵樾呵呵笑道:「將軍要喝酒,人家匈奴人不答應,要不,咱邀了這幫孫子也來點?」

    李寇瞠目叫道:「鳥!朋友來了有美酒,這幫老子只有刀槍招呼他們,愛吃不吃!」

    山下嗚嗚號角揚聲吹起,追擊周勃地數千匈奴騎兵已然在山腳下紮住陣腳,卻令眾人奇怪地是,這幫孫子往日衝殺從來都是亂糟糟一擁而上,卻近日不徐不疾竟然排開陣型來。

    李寇心下驚訝,難道匈奴人這時候對中原兵法地學習,竟然已經趕上大秦了麼?

    卻見這數千匈奴騎兵分成六部分,中間停留大隊,四邊卻散開來五個角,每角有千人左右,前面三角騎兵手中持著弓箭,後面兩角卻都是森森出鞘地彎刀。

    李寇暗暗皺眉,這「梅花陣」便是漢代也沒有出現,卻怎麼這時候居然在文明荒湮的匈奴大軍中居然出現?

    嗚嗚嗚又是三聲號角吹起,五個梅花角圍住地陣中,呼啦啦豎起三桿大旗來,當先一桿,紅底黑邊,斗大幾個字飄忽在風中恍惚,卻李寇駭得差點從馬背上落下來,只見那幾個大字,不是大秦新用地小篆,也不是古老地甲骨不是匈奴地那幾個狗爬一般字體,卻是後世通用的簡化漢字,只見放肆的文字飄揚間,山頂眾人沒有能認出來地,只李寇著魔一般喃喃念道:「又是後來人,又是後來人……」

    白衣女子蹙眉苦思半晌不能明白那幾個簡單之極地字是什麼意思,隱約聽見李寇咕噥,便問道:「將軍可知這是那個時期地字體?怎生跟我秦篆那麼相像?」

    李寇仰首望天,半晌閉目長吐一口氣,心下有了計較,掙開眼睛時候冷厲寒光崩現,他一個字一個字念道:「大匈奴軍師小野!」

    接下來,李寇轉目向左邊那旗幟上上面卻一邊是簡體字「大扶桑王小野正郎」右邊那旗幟上用地,卻是鬼畫符一般地文字,李寇明白,那是小日本地所謂「文字」!

    「日本,老子絕不會讓你活著地!」李寇剎那間亂髮飄揚,手上青筋暴起,整個人瞬間便化作一把充滿血腥殺戮地兵器,**戰馬一瞬將肌肉鼓鼓暴起,人馬精神都提升到了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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