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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1 愛與原諒(萬更) 文 / 墨言不傾城

    震驚過後,何靜首先拿出單反相機,從各個不同的角度拍下了花朵的神奇之處,聯想到之前鍾蘿說過的這種花的習性,再看它的外表,又覺得實在美得有些令人噁心了。

    畢竟,沒有人會喜歡以腐屍為養分的東西,哪怕它再美。

    不過,對於這種傳聞中的花朵,她驚艷過、噁心過,剩下的還有濃濃的興趣,「我可以採摘一朵下來,回去製作成標本嗎?」

    鍾蘿回答的乾脆:「不可以。」

    這一回她連句解釋都沒有,何靜也知道,大概是真的十分危險的吧。

    看過這令人驚歎的植物之後,幾人又朝著森林中前進。而此時,陌槿言和王仲允已經到了旅館當中。

    森林深處的橢圓形神秘建築中,被底下人稱之為首領的男人目光晦暗不明,他的心裡始終有著一些不安。進入森林的那批人實在太不尋常了,尤其是鍾蘿和林晟宇而人!

    「首領,我們發現又有一對年輕男女開著軍用悍馬抵達藏地,並且已經在森林外面的旅館住下。」

    男人心裡一驚,這不會是巧合!

    他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盯緊了他們,有什麼事情立刻回報!」

    「是,首領。」

    斷了通訊器,男人一雙眼睛更顯陰鷙,面上表情狠戾非常!那兩個人當真不是普通的探險者,小紅的異常一定也被那個女人發覺,並且將消息傳給了其他人。

    他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桌面,不知道收到消息的是什麼人。看來,他需要嚴加防範了!

    又繼續往前走了很久,鍾蘿忽然身子晃了晃,林晟宇眼明手快的扶住,關切的問道:「累了嗎?」

    不等鍾蘿回答,他已經將人打橫抱起來,在一群人中顯得很是高調。

    鍾蘿羞紅著臉埋進他的胸前,何靜在一邊曖昧的笑著。就連王毅之他掩嘴咳嗽兩聲,示意這兩天不要太不把他們這些單身狗放在眼裡。

    郁明很想說,大哥你就是背著也比這樣來的好吧?

    鍾蘿他們雖然相處了幾天,但跟他們卻也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便小聲說道:「還是背著好了。」

    現在越來越靠近森林深處,她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了形成。他們準備的吃食本就只夠正常速度穿越整個森林所用,若是耽擱,就得斷糧。

    林晟宇只拒絕道:「不要,那樣你會不舒服。」

    何靜再也忍不住調笑道:「嘖嘖,不要…那樣你會不舒服……可真是情意深深,看到我都想找一個知冷知熱的搭伙過日子去了。」

    郁明說道:「呦,真有那想法了?你看我怎麼樣?」

    何靜上下一打量,嫌棄道:「我這麼才情滿滿,如花似玉,配你實在憋屈了。」

    郁明眼底黯然片刻,又恢復了以往調戲不羈的模樣,「那好,往後看上誰了,跟哥哥說,哥哥給你綁了送你就是。」

    林晟宇再不是當初不通情愛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郁明對何靜的心思。一路過來,他的眼睛除了注意著腳下的路,就專往何靜那邊瞅去了。

    這麼明顯的心思,除了何靜誰還不明白?

    他搖搖頭,對郁明同情起來,很想跟他說,追女生可不是這麼個追法!一定要當機立斷,迅猛出擊,叫她沒有招架還手之力!

    只是這話,卻不能當著鍾蘿的面說。

    往前走了一段路程,鍾蘿皺著眉說道:「先放我下來,這裡不對勁。」

    幾個人聽聞都是一臉警惕,他們現在已經往裡深入了很多,若是不對勁,那可能麻煩真的不小。

    林晟宇把鍾蘿護在自己身側:「怎麼了?」

    鍾蘿記憶中,也曾在這種森林中行走過,那個時候的森林可不像現在這樣。那是真正沒有經過開發的森林,裡面毒蛇猛獸,如果沒有憑借貿然進去,多半都會丟了性命。

    而在森林深處,絕對不會現在這樣這麼安靜。

    安靜到彷彿身處觀光之地一般。

    鍾蘿把自己覺察到的不對勁跟大家說了說,王毅之表情凝重起來,聽鍾蘿以提醒,他也覺察到周圍不對勁起來。

    他們以前也沒有深入到深林這樣深處的地方,並不知道該是怎麼樣的情景,但是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確實很不對勁。

    「就像是被人清場了一樣。」

    想到上一次他們進來時,那詭異的大霧,還有在林中遭遇的那條劇毒無比的詭異小紅蛇。這一切都透著人為的痕跡,林晟宇和鍾蘿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底看到了不可置信。

    如果真是他們所猜測的那樣,那他們還是就此退出這片森林來的安全!

    能夠製造出那樣一片大霧的,需要的人力根本不是他們現在可以抗衡的;而能夠研究出小紅蛇,他們的科技力量,也足以令他們震驚。

    按照現在的情況,或許,他們的基地就在森林深處。如果真是這樣,他們貿然闖入,唯一死路一條!

    王毅之看兩人面色並不好,便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其他幾人都看著林晟宇二人,等著他的回答,林晟宇沉重的點點頭:「我們還是盡快出去為好。」

    聽到這樣的回答,他們也知道,事情可能不簡單了。

    鍾蘿也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他們現在可能已經落入別人的監視之中。

    「首領,他們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打算退出森林,我們該怎麼辦?」

    「截住人,全數帶回基地。」

    「是,首領。」

    聽到對方給了這樣的指示,為首的女子聲音中隱隱帶著興奮,在她看來,首領早該這麼做了。白白浪費這麼長的時間!

    她朝著剩餘三人做了個手勢,死人出現在鍾蘿幾人面前。

    四個人具是統一的黑衣風衣裝扮,面上毫無表情,只是看長相,卻不像是大陸人。倒有點混血的感覺。

    女子冷漠的盯著他們一群人,最終將視線定格在林晟宇和鍾蘿身上,開口說道:「真想不到,你們的警惕性這麼強,腦子也聰明。」

    事到如今,他們倒也冷靜下來。

    林晟宇冷冷的看著他們四人,「你們是什麼人?」

    「你們兩個人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猜測了?」

    王毅之稍稍挪動腳步,站在林晟宇旁邊,他的任務是保護這兩個人,必要時也要配合他們的行動。

    郁明則是站在何靜的旁邊,位置恰到好處,一有異動,他能夠立即護住她周全的位置。

    鍾蘿精神不濟,腦子裡暈乎乎一片,她吃了兩粒藥丸,情況也好起來。否則別說是與這幾人對峙,恐怕能夠站著都是個問題。

    女子顯然對鍾蘿吃下的藥丸很感興趣,問道:「這是什麼藥丸?」

    「你有興趣?」

    女子眸色一冷:「你還想用這個跟我做交易不成?反正你人都要帶回基地,什麼東西我們搾不出來?」

    他們的猜測沒錯,這裡果然是一個顛覆性組織的基地。

    就看小紅蛇那喪心病狂的研究,足可以看出,這個組織的首領或許性染色體是xyy,他的變態程度,比之希特勒可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毅之幾個人也看出了,這幾個人是來擄人的,臉色凝重萬分。看今天這樣子,怕是逃不出去了。

    鍾蘿有些吃力的靠在林晟宇的肩膀處,臉色冷淡,語氣凜然:「你覺得只需要把人弄過去,就能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了?」

    「不是嗎?」

    「你知道,像你們這種人腦子裡首先被刻入的念頭叫做忠誠,不知道如果你們被別人抓到了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女子想到,如果是她,大概會將一切機密的東西毀掉,然後自盡。

    鍾蘿淺笑,神情間儘是對眼前女子的不屑,「既然你們都可以做到嘴組織忠誠,怎麼我們就不能對國家忠誠呢?」

    過了片刻鐘,為首的那名女子忽然反應過來似的冰冷著聲音說道:「你在拖延時間?」

    鍾蘿沒有否認。

    「就算你拖延時間又有什麼用?在這片森林中,誰能鬥得過我們?」

    忽然,一陣異象傳來,既然腦子一片混沌,手腳無力。

    鍾蘿聲音淡淡說道:「真是愚蠢。既然曉得我是在拖延時間,就該第一時間出手將我們帶走才是正經。」

    這些揮發性的藥丸,本是她做來應對林中的突發狀況的。加入他們時運不濟,碰上了什麼大型動物的,這個可就是救命的良藥。

    「我們走吧。」

    陳天峰愣愣的看著鍾蘿,忽然覺得,自己這隊伍裡有個醫術高明的醫生還真是生命的保障!看向鍾蘿的眼神,已經拜服!

    株洲醫院那邊,自從把那幾個病人送回去之後,國際醫學委員會並沒有就這件事給個說法。國際醫學委員會那幫人,多數是國外的醫者組成的,自然輕易不肯為中醫正名!

    雖然一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景,但是之前也不免抱了幾分僥倖的心理。可是,那幾個人的治療病例都已經全數反饋過去,他不信那麼明顯的好轉那些人看不出來,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楊院長對此也是冷透了心。

    株洲醫院是他一輩子的心血,他雖然也很想把這醫院的知名度提升到國際水平,但是既然那幫人這麼無恥,他也沒必要上趕著追著不放。

    中西結合的治療成效那幫人都看在眼裡,到時候他們自己有個什麼三災兩病的,最好不要求到他們醫院來!

    「爸,你找我有事?」

    看著愈發成熟起來的兒子,楊院長一陣感慨,阿蘿是他早就看好的兒媳婦,不過既然兩個人無緣,他們無法強求。

    前段時間,看著兒子被商蕁以一紙協議綁著實在心疼,可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他也沒有辦法。

    商蕁死後,他心裡是為兒子大大的出了口氣的。

    如今擺脫了商蕁那個人,自己兒子也漸漸地有了精神。阿蘿也不在b市了,他倒是越發的將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面。

    楊院長滿意的看著他,笑著點點頭,說道:「先坐下。」

    「爸?」

    「是這樣的。我看你對腦補微型手術的技術掌握已經足夠成熟。院裡下個星期會從別院轉過來一個病人,到時候你來主刀這場手術吧。」

    楊駿驚訝的看著楊院長,心裡也很是高興,「好。」

    楊院長看著自己兒子越來越沉穩,拍拍他的肩膀,「等會兒拿著病歷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別緊張,也別到時候出了岔子。你可是阿蘿那丫頭的師兄,別輸給了她。」

    楊駿怔愣了片刻。

    阿蘿,她那個身體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甩了甩頭,拿著病歷等東西,回了自己辦公室。腦子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想念她。

    「咚咚咚。」

    門口響起敲門聲,驚擾了楊駿的思緒,他漫不經心的說道:「進來。」

    蘇蘇一身護士服,在楊駿對面的位置坐下,「遠遠地隔著玻璃看到好像是你,就進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蘇蘇跟他,也算是熟人了。

    當初因為發現她跟在阿蘿身邊,實際上卻是林晟宇安排的人,心裡對她很不待見。不過後來,蘇蘇跟阿蘿的關係不錯,他們也才漸漸熟稔起來。

    如今阿蘿不在,他們之間聊天時,也比較有共同話題。

    楊駿看著蘇蘇,歪著腦袋看著自己,他搖搖頭,「沒有。」

    沉默半晌,又低低的說道:「只是想起她了。」

    那個「她」是誰,兩個人心知肚明,蘇蘇看了看他,斂去眼底的黯然,小聲說道:「說起來,都快有大半年沒見著她了。」

    跟在她身邊那麼久,曾經事無鉅細,全部都要弄清楚報告給林晟宇,弄得她對那個女人也異常的瞭解。

    瞭解了一個人,要麼徹底厭惡,要麼徹底喜歡。

    她恰恰是後者。

    鍾蘿這個女人,明明脾氣不對她的胃口,可她卻偏偏就是打心底裡將她看做了自己的朋友!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蘇蘇感慨般的說道。

    楊駿斜靠在椅子上,「聽說,她跟林晟宇一起出去尋找藥材去了。不知道有沒有找到。」

    蘇蘇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尖莫名的劃過一抹心疼。

    他從小看護著鍾蘿長大,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之後為了阿蘿又搭進了自己婚姻,將自己跟商蕁那樣的女人綁在了一處,如今還時時刻刻的擔心著阿蘿。

    他何時才能擁有自己的幸福?

    「怎麼這樣看著我?」

    楊駿被蘇蘇的眼神嚇了一跳,眼底的心疼太過明顯,被一個長的美麗的女子以這樣的目光看著,他的心裡狠狠的一悸。

    蘇蘇鬼使神差的說道:「你守護阿蘿,讓我來守護你可好?」

    「什麼?」

    楊駿完全呆愣了去……

    如果他沒有會錯意的話,蘇蘇表達的是那個意思?

    蘇蘇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頓時臉上一片羞紅!她什麼時候這麼主動這麼女漢子了?

    她這是表白吧?

    確定是吧?

    特麼的換個直白點的說法就是,我不在乎你心裡愛著阿蘿,就讓我好好愛你就可以,你不需要為此有什麼心理負擔!

    她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不僅表白了,還表白的這麼聖母,她「咳咳」兩聲,掩飾般的說道:「那什麼,我剛剛說了什麼了嗎?剛剛腦子有點糊塗,要是說了什麼你千萬別介意。」

    楊駿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蘇蘇。

    蘇蘇立刻站起來:「我想起來樓下還有一個病人需要我去看顧,就這樣,回見。」

    話音剛落,人已經跑出了很遠出去。

    在牆角處,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紅透發燒的臉頰,「蘇蘇,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沒有定力!」

    「呼……」

    長長呼出一口氣,她往衛生間那邊拐過去,用冷水使勁兒拍自己臉,務必要使自己看上去正常些。

    這邊楊駿跟蘇蘇的曖昧升級,而鍾蘿他們卻在原始森林深處進行著逃命大冒險!

    王仲允和陌槿言私自跑出去的事情,後來也蔣辰風得知了。後來在林家多方打探,又是問了林晟威,他才得知那兩人的行蹤和目的地,也才知道鍾蘿和林晟宇現在的處境堪憂。

    他現在已經跟衛思語結婚,兩個人之間確實有過悸動,現在也是打算好好在一起過日子。但是面對真正讓他心動過的女人,他卻怎麼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或許僅僅是曾經心動過。

    也或許那只是因為明知道求而不得,所以收了那份心思。

    不管怎麼樣,不論是阿蘿還是他那個霸道自私的小舅舅,他都無法坐視不理。

    他皺著眉頭進了家裡,衛思語已經很久沒看到他這樣疲憊,接過他脫下的外套,問道:「今天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

    今天電視台沒什麼事情,她早早的便回了家。看到蔣辰風神色不對勁,便問了問。

    蔣辰風靠在沙發上,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早已經沒有了當初邪氣的氣質。在商場拚搏這麼久,全身氣質也變得凌厲起來。

    「確實出事了。」他淡淡說道。

    衛思語這個老婆,他對她也是有著極深的感情的。不過他也是一個男人,心裡知道,自己喜歡衛思語,但是阿蘿對他來說,卻是初戀一般的存在。

    他承認自己渣,因為他忘不了阿蘿。

    曾經他也想過,要像小舅舅對待阿蘿那樣對待思語,可是嘗試過才知道,初戀是刻在心上的,忘不掉。

    衛思語端了一杯水給他,在他的身邊坐下:「是什麼事?」

    其實他們兩個走到現在十分的不易,她有難以忘懷的戀情,他有刻在心底的初戀,兩個人都十分珍惜。

    衛思語出嫁之前,也是衛家放在手心裡寵著的嬌嬌女,可如今卻也變得賢惠起來。就連主持節目時,也少了以往的凌厲。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卻很少提到鍾蘿。至於原因,他們卻是心知肚明。蔣辰風頓了頓,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開口說道:「今天在林晟威那裡得到消息,我小舅舅和……和阿蘿可能出事了。」

    衛思語手指尖一顫,聽到他這麼喊阿蘿的名字,心裡本能的排斥。

    可是聽到她出事了,心裡有擔心莫名,「出什麼事了?」

    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就連她的女兒滿月、百日她都沒有參加。明明知道,那其實根本就不是鍾蘿的錯,卻還是有心結梗在那裡,不管怎麼說服自己,但就是邁步過去那個砍。她知道,自己又陷入執念,但她就是不願面對阿蘿。

    蔣辰風想起林晟威無可奈何跟自己說那件事的時候,那謹慎的樣子,幾次強調這是機密事宜,所有人都不得透露分毫,否則被那幫人得知了消息,阿蘿和小舅舅可就危險了。

    看了看衛思語,他終究是沒說。

    回了房間,他進了浴室沖涼。

    衛思語就在外間看著,眼神莫名難懂。心卻在一寸寸疼著。

    他不願意告訴自己,是不是就說明他壓根就不信任自己?

    他們共同生活了這麼久,互相表白了心跡,到最後卻還是輸給了阿蘿在他心中的份量?

    蔣辰風,你何其殘忍!

    她坐回床上,出神的想著事情,就連蔣辰風洗完澡出來,她也沒有察覺到。

    蔣辰風卻是看出來她不同尋常,上床攬過她的肩頭,問道:「怎麼了?」

    衛思語卻是掙扎著躲了出去,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他不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還可以萬般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強裝著堅強;只是,他站在自己勉強,萬般的偽裝也轟然倒塌,心裡的委屈怎麼鬥止不住。

    既然都已經哭了,那就索性哭個夠本。

    她毫無顧忌的任由眼淚刷刷的流淌,也不遠拽那面紙擦拭,只管在他剛剛換下的睡衣上蹭了又蹭,鼻涕眼淚全都往上蹭。

    蔣辰風一臉黑線,任由她哭著。

    沒辦法,他向來就不擅長哄女人。

    過了很久,衛思語終於是哭夠了,靠在她的的懷疑抽噎,瞧那樣子顯然是哭的累了。

    蔣辰風這才問道:「為什麼哭?」

    衛思語心裡更委屈了,合著自己這麼哭了一場,人家還不知道她為了什麼哭!一想就覺得實在不值得!

    眼瞅著眼淚又要落下,蔣辰風開口問道:「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你我小舅舅他們出了什麼事,覺得我不信任你,所以才哭了?」

    衛思語僵硬在他的懷裡。

    原來他都知道嗎?

    「唉……」他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我承認,我確實沒辦法忘記阿蘿,她對於我的意義,就是求而不得的初戀。對啊羅,我已經斷了念想,只是懷念那一段單純純粹的時光。現在跟我一起過日子的人是你。」

    雖然對蔣辰風說的話不滿意,但是勉強能夠聽得進去了。

    「你從來不會想要去瞭解一個女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可是在你哭的那段時間裡我卻是認真在想你為了什麼哭。」

    他略微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哭了,我也心疼。」

    衛思語心裡那絲彆扭也沒了,只抬起頭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阿蘿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在愛情裡,誰愛的多,誰就注定先低頭。

    有多少愛,就有多少原諒。衛思語對於蔣辰風,是日漸加深的愛意。

    「不告訴你,確實是有原因的。」

    衛思語看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你也知道林家是什麼樣的人家。而我的消息又是從林晟威那裡得來的。」蔣辰風慢慢說道。

    衛思語從來就不是一個愚笨的人。聽蔣辰風這麼一指點,也是想的明白。林家是軍政世家,而林晟威又在軍部任職,十有**那個消息是個機密,任誰都不能說。

    果然,就聽到蔣辰風說道:「那是個機密消息,誰也不能透露。」

    衛思語瞭然的點點頭。

    誤會解除,這麼哭了一遭,兩個人感情倒是更加加深了幾分。

    再說王仲允和陌槿言他們,一路上開車狂飆,終於在最短的時間裡到達了藏地,並且找到了他們留宿的小旅館。

    可是,人沒有找到,只得到了他們一起去森林探險的消息!

    陌槿言看著那一堆儀器和要用到的藥材,憂心的說道:「真是一群不讓人省心的!」

    她看向王仲允,女王氣質大開:「你平時不是最有主意的嗎?你以為呢?」

    那態度,囂張的就好像皇帝在問底下的大臣:「愛卿以為如何?」

    王仲允氣定神閒,只默默吐出一個字:「等!」

    陌槿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卻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也只能等著。

    鍾蘿用藥物使那幾個黑衣人暈倒過去,六個人抓緊了時間往森林外圍退去。

    鍾蘿已經連著勞累了兩天,精神實在不濟,她靠在林晟宇的肩頭,淡淡出言提醒:「他們的基地顯然是建立在林中深處的,所以他們可能對於森林深處的瞭解多過外圍。在他們的地盤上,我們沒有勝算,現在我們怎麼也要逃到外圍地帶。」

    幾個人也都十分認同鍾蘿的話,全速往森林外部趕路。

    也是虧了林晟宇是個練家子,不然就這麼抱著鍾蘿,還要全速趕路,還得分神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是不是有危險之類的。

    就這樣一心幾用了都,居然也沒落後郁明他們。

    他們幾個人,王毅之大頭,郁明和林晟宇落在後面。

    來的時候,他們確實遇到了不少的情況,不過往回趕路時,路卻陡然好走了許多。

    沿路休息了兩次,知道真正到了森林外部區域,他們這才算堪堪放心下來。天黑不適合趕路,尤其是在森林當中。

    不過,他們也沒有弄帳篷出來。畢竟誰不也不能,那個組織沒有派人追他們,帳篷的目標太大太明顯。

    一直到日暮西山的時候,被藥倒的那四個人才醒了過來。他們身上也攜帶著基地研究的避蟲的東西,所以就這麼暈倒了倒也還是安然無恙。

    四個人爬起來,臉上茫然除去,剩下的儘是一片冷漠狠戾。

    「好得很!在我面前玩這樣的把戲!」

    其實在她的心裡也害怕極了,首領對於沒有完成任務的人來說,懲罰的手段向來都是極其殘忍的!

    她曾經親眼見到過,一個任務失敗的回到基地,首領就直接將人扔進了豢養小紅的蛇窟,講一個活生生的人給當了小紅的肥料。

    想起那人慘烈的叫聲,即使冷漠如她,也不禁頭皮發麻!

    「任務失敗,我們…我們回去該怎麼向首領交代?」

    那人問的有些顫顫巍巍,實在是懼怕不已。

    為首的那名女子,眼底閃過煩躁,「廢物,既然知道首領要懲罰,怎麼不想著該怎麼樣才能將功贖罪!」

    三個人眼中盡皆茫然。

    「首領並沒有給我們限定期限,所以我們只要把人帶回去就可以了。」

    這些人太蠢,為首女子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

    那三個人聽完後眼睛具是一亮,「那我們現在要追過去嗎?」

    「當然。」

    說著,那四個人稍作休整就尋找痕跡一路追出去了。只是天色越來越暗,一到天黑,森林中的危險可以說是白天的幾十倍。

    四個人都是為了活命,也顧不得那麼多。

    他們的基地就在林中深處,夜晚的森林到底有多麼的危險,他們可是有著切身體會的。不過,要是他們抓不到人,那懲罰,想起來就令他們打著寒顫。

    森林四周都有著不明生物的聲音,還有穿插林間的風聲,每走一步,他們心裡都緊張害怕個要死。

    鍾蘿把報名的東西都給幾個人發了一份,畢竟今晚不像那天,好歹還有個帳篷。幾天卻是真真正正的露營了,以天為蓋地為廬,聽著蟲鳴獸叫,風聲呼呼,這麼危險,當然是要做到萬無一失的。

    那四個人一路往這邊追來,其中有一個人卻是在半路被一根棍子給絆倒了,摔得十分慘烈。偏偏那根棍子旁邊就呆著一隻小小的通身瑩綠色的蜘蛛。

    感覺一個肉呼呼的東西壓著自己,它立馬朝著那東西就是一口。

    被棍子絆倒的那個人只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裡一陣刺痛,然後整個手掌都沒了知覺。如果是在白天,他們就會看到,他的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

    他想開口向隊友求救,可是卻驚恐的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任何話語。

    很快雙腿也麻痺起來,邁不動步子。

    身邊的隊友甚至都還沒有察覺出他的異樣,「你怎麼了?還不快爬起來?」

    他知道自己是被森林裡什麼劇毒的東西咬到了,可是現在天色漆黑一片,他又動不了,也開不了口,只覺得心裡一片片泛冷。

    就算幾天僥倖撿了條命回去,基地真的有醫生能夠治得好自己嗎?

    「你怎麼了?」終於有人發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為首的女子蹲下沈檢查了片刻,「他被毒物咬到了。」

    「什麼?!」

    剩下兩個人具是一驚。

    其實,為首的那個女子又何嘗不覺得驚訝呢。

    他們身上佩戴著基地研究的,可以避開森林中任何毒物的東西,可是他們之中還是有人糟了毒物,被咬了。

    看樣子以後真的不能太過於依賴這東西。

    而且,現在他們是在林中偏向於邊緣的位置。難道說,邊緣地帶還有什麼有毒的東西是深處的樹林所沒有的?

    她冷眼看了眼痛苦的趴在地上,發不出聲音來的同伴,冷漠的說道:「繼續追。」

    事到如今,自然都是各自保命。對於為首那名女子的命令,沒有人提出異議。

    地上的那人,眼底一片冰涼。基地本就是如此,他還在指望什麼呢?在基地,想要活命,一切都得靠自己。

    看著不帶一絲猶豫,遠走的隊友們,地上的男人眼中只餘下濃濃的悲涼和絕望。

    一路追出去,卻沒有發現那幾個人的蹤跡。為首的那女子真正的發了狠,她以為,這些人今天晚上還是會睡在帳篷裡面的,沒想到他們倒是會這麼大膽!

    居然有膽子就這麼露宿在林中。雖然這裡已經是森林外部,可是危險依舊是無處不在,想起剛剛自己那個同伴的樣子,她心裡倒是十分希望這些人被毒蛇毒蟲毒蟻什麼咬死咬殘了算了,她也好撿個便宜不是?

    事實卻是讓她失望了,一直等到天色大亮,他們也沒發現鍾蘿他們的蹤影。錯過了最佳的時機,想來那些人肯定已經出了森林,想要再追就難了。

    為首的女子,眼底一片狠戾。

    「我們回去!」

    現在,他們只有寄希望於首領心情好,能夠對她們格外開恩了。哪怕能夠一槍斃命,也比給小紅做了肥料強!

    那種死法,想想就叫人恐懼。

    然而,他們不只是連林晟宇他們的人沒有追到,返回時,路過隊友出事的地方,本想把屍體帶回去的。可不想,竟然連屍體也沒有發現。

    這個林子裡,除了他們這幾個人,便是他們要抓的那幾個人!

    如此一想,她的臉上更是如同覆上了一層冰渣!事到如今,她怎麼會想不明白,這人可就藏在他們腳下的這片子裡。他們丟下同伴前腳剛走,他們就把人弄了去!

    「該死的!」

    暗暗監視那群人這麼久,對於鍾蘿的醫術她也算是多多少少有些瞭解的。他們丟棄的同伴十有**會被那個女人救回去。

    那她闖下的禍事可就大發了!

    任務沒有完成倒還在其次,丟棄同伴首先就是首領容忍不下的事情,丟棄的同伴還被敵人救走了,這就更是容不得了。更何況,那些人還有可能通過被他們丟棄的那個人,得知他們基地的情況。

    他們就是整個基地的罪人!

    現在三個人已經恨透了鍾蘿一行人。

    回到基地,為首的女子如實的將事情給他們的首領一一稟告。果然,在前面說到任務失敗的時候,他們的首領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的,只是說到後面的時候,他們首領的神色變得差極了!

    最終這三個人終究是難逃一死的局面。

    他們雖然怕死,但到底還是從容接受了。這是基地這麼多年的規矩了!

    如那女子猜測的一樣,自他們走後,王毅之就帶人走出來將那人扛到了他們聚集的那邊,鍾蘿給他吃了藥吊著命。等到黎明破曉之際,在避開那些人尋找的道路,尋了另一條路,出了森林。

    因為改變了路線,他們又步行了大約一個小時,才到了他們停車的地方。

    回頭深深看了眼眼前的森林,一踩油門,飛快的往旅館那邊去了。

    而王仲允和陌槿言兩人等的已經快要失去耐心,都想要往林子裡去闖一闖了。見人還不回來,陌槿言心裡也在擔心他們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在旅館外面透透氣的功夫,卻發現前面兩個熟悉的人影。

    一個俊朗無比的男人抱著一個身量嬌小的女人,步伐穩健的往小旅館這邊走來,陌槿言看清楚了來人,這兩個人不是鍾蘿和林晟宇又是誰?

    看後面跟著的一群人,看來應該是情報上面,他們一夥的四個人了。

    陌槿言急急的走過:「你們可算是出來了。」

    看到陌槿言在這裡,還真是給了林晟宇和鍾蘿一個驚喜。

    林晟宇懷裡還抱著鍾蘿,他的語氣淡淡說道:「有什麼事,進了屋子再說吧。」

    「好。」

    剛剛經歷了一番生死大劫,六個人進了屋子,誰都沒有率先說話。彷彿還驚魂未定似的。

    看到眾人神色不對,王仲允問道:「你們是不是在裡面遇到什麼事了?」

    林晟宇點點頭,又對鍾蘿說道:「你先去休息休息。」

    鍾蘿點頭,這一番進那原始森林,可是耗費了她許多的精神,再不去休息,她怕是自己都會撐不住在當場暈倒過去。

    況且,他們撿回來的那個人,有可能還跟那個勞什子的基地有關,還需要把人弄活了才是正經。

    看著鍾蘿乖乖的去休息,林晟宇才將在森林中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跟王仲允還有陌槿言說了一遍。

    如今軍部已經派人過來,這樣嚴密的組織光靠他們幾個人很顯然是無法摧毀的。既然王仲允放在太平日子不過,他也不能不給他表現的機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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