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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76楚珍番外 (七) 文 / 盛世清歌

    衛子林背對著楚珍,站在衛國公夫人面前,此刻臉上是那種讓人牙癢癢的怨念而控訴的表情。偏生衛國公夫人最受不了小兒子這副模樣,當場想繳械投降了,偏生她又想著這麼乖巧可人的幼子,若是真的被兒媳婦兒欺負了,那真是天理難容了。

    「子林,來,告訴娘。你娘子是不是經常對你冷言冷語的?你問她話她總是不回答你!」衛國公夫人伸出手衝著他招了招,似乎想把他摟進懷裡。

    無奈衛子林卻是根本不往她懷裡靠,而是輕輕揚起下巴,揚聲道:「娘,你把我娘子藏哪裡去了?我怎麼沒瞧見她人。別看她長得漂亮就想撈走」

    衛子林喋喋不休地念叨著,眼睛四下裡找人。眸光從衛國公夫人掃到衛世子夫人,再投轉到二人身後的丫鬟們,掃來看去,就是沒瞧見楚珍的身影。白皙的臉上不由得冒出了幾分不耐的神色,顯然是急了。

    楚珍還跪在後面,她就離衛子林不到一步的距離,這廝竟然都找不到她。真是服了他了!

    衛國公夫人眼瞧著小兒子心心唸唸的只有兒媳婦,不由得冷了一張臉,自討沒趣地縮回了手。衝著衛子林丟過去一個白眼,白眼狼的東西!

    「娘,我娘子呢?」衛子林見衛國公夫人不理會他,不由得反覆念叨著這句話。

    衛國公夫人頓時從心底湧起一陣無力感,手往後一指,低聲道:「你娘子在你身後。」

    「娘子,你怎麼跪在地上?涼得很,我跟你說,今兒早上可能是泥嬪太細了,所以當戒指戴在手上都感覺不到,我們現在回去,我拿上回咬你的綠嬪扣在手腕上,當個鐲子帶著,肯定能感覺到的!」衛子林一下子轉過身,連忙攙著她起來。

    原本楚珍還有話沒解釋清楚,用力賴在地上不想起的。沒成想衛子林這廝力氣大得嚇人,稍稍用力就把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拉著她的臂膀就準備往外面拖。

    「不成,母親還有話沒問完呢!」楚珍連忙伸出另一隻手按住他,語氣有些著急,眼神下意識地看向衛國公夫人,卻只接收到衛國公夫人的一枚白眼。

    衛子林有些不情願地停下了腳步,回身看向衛國公夫人,抓住楚珍柔荑的手自然地滑向她的腰肢。

    「娘,娘子對我很好啊,有時候我都覺得她比你對我還好。你看綠嬪咬了她,她還那麼喜歡綠嬪。上回我就帶了兩條毛毛蟲,它們都沒把你怎麼樣,你就活生生地把它們踩死了。哦,我的寶貝啊!」衛子林擺事實講道理,似乎想證明楚珍對他有多好,甚至還通過對比來襯托他娘子的善解人意。

    但是嘴巴一快,就把上次敬茶的事情說了出來,頓時他心如刀割,面無人色,悲痛欲絕。瞪大了眼睛看著衛國公夫人,臉上的表情是赤/裸/裸地控訴。

    衛國公夫人頓時一陣無言地看著衛子林,眼神裡帶著些許的無奈。這個小兒子總是有法子讓人哭笑不得,聽了這話她這個當娘的原本應該傷心的,偏偏又被他的話逗笑了。

    「娘,我說的是真的。娘子對我很好,她包容我的一切,照顧我陪伴我。愛我的毒物,同時也跟著我一起欺負它們!不讓我穿髒衣裳,幫我找衣服,還用手讓我舒服,在床——」衛子林忽然肅著一張臉,極其認真地掰著手指數著楚珍的優點。

    楚珍聽他說到最後,越說越離譜,連忙抬起手摀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臉已經紅了大半。

    衛國公夫人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自己兒子的性子還是能猜出一二的,定是上不得檯面的。況且還有長兒媳在這裡,若真的讓衛子林說出口了,恐怕就是小叔子當眾調戲長嫂了。

    「罷了罷了,只要你覺得好就成,你們倆夫妻過得安穩,我這個當母親的心裡也踏實。下去吧!小心點兒玩!」衛國公夫人有些無奈地揮了揮手,讓他二人下去。

    衛子林一聽這話,猶如得了特赦令一般,一把拉住楚珍的手就興高采烈地衝了出去。看著二人撒腿狂奔的背影,衛國公夫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多虧這位楚侯府的姑娘性子好,能受得了衛子林。與其說是娶兒媳婦兒,倒不如說是替衛子林找個玩伴兒。

    衛國公夫人畢竟是個明白人兒,第二日待楚珍起床的時候,就沒瞧見香芋的身影。細細問了才知道,竟是被衛國公夫人配人了,香芋也被開恩回家準備嫁妝了。楚珍輕輕抿了抿唇,剛用完早膳還沒離開主屋,衛國公夫人就命令人抬了許多禮進二房,說是要給他們夫妻慶賀。

    衛子林倒是見怪不怪,清淺地道了一聲謝,至於大房更是一點異議都沒有。顯然在他們眼中,把小叔子哄好了,萬事大吉。但是楚珍還是猜出了些許,衛國公夫人挑著這個時候送禮,無非是為了補償她罷了。

    「那盒子裡有不少血燕人參,珍兒若是得了閒讓廚房裡做些出來補補身子,早日診出喜脈來,才是正理!」衛國公夫人隨手指了一個丫頭懷裡捧著的盒子,輕聲叮囑了幾句。

    屋子裡正準備離開的人紛紛頓住了腳步,臉上皆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衛國公難得地點頭附和了幾聲,甚至還把衛子林叫到面前來,訓斥了幾句,讓他不准欺負楚珍。

    衛子林聽到「喜脈」這兩個字之後,似乎就處於異常興奮的狀態,衛國公說一句他應一句。臉上始終帶著歡快的笑意,終於等衛國公說得口乾舌燥了,他才猛地轉身衝到楚珍身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娘子,快回屋,聽見我爹娘說什麼了吧?我們趕緊回去生孩子!」衛子林雙眼冒著光,語氣十分迫切,似乎拉著楚珍回屋後就能把孩子生下來一般。

    楚珍根本無法反駁,就已經被衛子林大力得拖走了,只餘下屋子裡獨自凌亂的眾人。

    夫妻倆一路拉拉扯扯回到了院子,偶爾遇到幾個丫鬟婆子,衛子林也當沒看見,倒是那些下人張大了嘴巴,怔怔地看著他們離開。

    衛子林直接把她拖到側屋,楚珍狼狽地靠在牆上喘著粗氣,正準備開口駁斥衛子林,頭一低卻看見腳邊滾了一個精緻的小籠子,裡面正翻滾著一條沒見過的黑色大蟲子,楚珍的頭皮立刻開始發麻,雙腿發軟,堵在嘴邊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

    「我來找找啊,要生孩子就得先補身子……」衛子林把門鎖上之後,就奔赴那一堆籠子裡,開始瘋狂地翻找著,嘴裡喋喋不休地念叨著。

    「怎麼沒有了呢?」找了片刻,衛子林顯然是一臉不滿的神色,他摸著後腦,眉頭輕輕地蹙起,眼睛還在四下尋找著。

    「原來在這裡!」忽而他的眼光掃過楚珍的腳邊,猛地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猛地衝了過來,雙手拿起楚珍腳邊的籠子,打開籠子門,伸手把蟲子抓了出來,湊到她的面前。

    「娘子,這可是我新得的毒中之王,吃了它絕對大補。以後若是生下了孩子,絕對不會生病的!」衛子林攤開掌心,讓楚珍能夠清晰地看見正在爬動的東西。那蟲子有堅硬的外殼,渾身漆黑,被光線照射著還發出微微的亮光。

    「這種毒蟲我也是頭一回見到,第一次相遇我就再也移不開眼了。它只咬了一口,就毒死了一頭水牛。正好就給你吃了,我也不用替它晉位了。來來來,就這麼生吃營養豐富、效果甚佳,張開嘴!」衛子林邊興高采烈地介紹這蟲子,忽然又想起自己原先找它的動機,便伸出兩指捏住蟲子的頭,倒豎著往楚珍的嘴邊戳。

    楚珍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無奈衛子林還是瞪大了一雙眼,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手裡的蟲子也跟著他的動作離楚珍的臉越來越近。

    「衛二,你真的夠了!」楚珍的後背已經抵到牆了,避無可避。最終她發了狠一般猛地推了一把衛子林的胳膊,衛子林一個不慎就後退了幾步。

    「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吃了那東西也一樣大補的!」楚珍趁著他再次湊過來之前,語氣急切地解釋道。

    衛子林果然停下了腳步,舉起蟲子放在自己的眼前瞧了瞧,臉上帶了幾分迷茫,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片刻他像是想通了,猛然抬起頭衝著楚珍點了點,低聲道:「果然像娘子這樣柔弱的女子不該亂吃這隻,這只長得的確不盡如意,下回找好看的給你吃。這只我來吃,我先帶它去排便,洗乾淨了再說!」

    衛子林的話音剛落,便飛速地打開門捏著蟲子衝了出去。徒留下楚珍一人風中凌亂,衛子林這廝已經奇葩到一定境界了!

    晚上到了床上,楚珍想起吃蟲子的事兒,隨口一問。衛子林那廝竟是偏過頭,一臉嚴肅認真地看著她,忽然拍著胸脯道:「當然,男人說的話就要算數。那蟲子有點難吃,難怪我看不上它,改日給你找個好吃的!」

    楚珍還沒聽完,就伸出腳一下子把他踹到了地上,這個男人簡直無可救藥了。

    也不知是不是衛子林吃了蟲子的原因,他最近特別容易疲累,一躺倒床上就睡著了。楚珍每回看著他呼呼大睡的臉,都有些無可奈何。這種情況,怎麼可能診出喜脈!

    過了將近一個月,那邊楚珠都傳出有孕了,衛子林還是一如既往地晚上嗜睡。總算有一日他有了精神,結果拉著楚珍說了一宿的話,愣是沒做別的事兒。

    衛國公夫人那邊已經催了好幾回了,一個正常的男人,和一個健康的女人每日都睡在一起,都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懷上了。況且衛家人從來沒往二房塞過侍妾同房,都眼巴巴地等著楚珍肚子的動靜。

    現在只要她出去走幾步,見到人了行禮,有些都會有意無意地掃一眼她的肚子。走到哪兒,一大幫丫鬟婆子跟到哪兒,生怕她磕了碰了。

    楚珍頓時覺得壓力巨大,但是她又沒法子開口。二爺已經許久不碰她了,黃花菜涼了也不會有孕的,除非她紅杏出牆。

    今兒晚上,楚珍早早地躺到了床上,衛子林還是一副精神奕奕,按照慣例只穿著一件褲子便滾進了錦被裡。他剛躺進去貼近楚珍,就發現他往日裡害羞的娘子,竟然脫得光溜溜的,並且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娘子?」衛子林有些不確定地喚了一句,臉上帶著幾分猶疑的神色,他實在是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怎麼忽然娘子就變得如此熱情了。

    楚珍面色緋紅,但是一想起要面對衛家一大家子那怪異的眼神洗禮,愣是把心底的羞恥感驅掃得乾乾淨淨。從錦被裡伸出柔荑,一把勾住了衛子林的脖頸,整個腦袋湊到他的肩膀上,低聲道:「你爹娘整日叮囑要懷上,你不努力,我一個人乾著急也沒用啊!」

    她的聲音雖小,但是語調卻極其堅定,甚至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這種事兒,還非得她一個女人如此直白地要求,剛開始她身子虛的時候,衛子林寧願她用手,也幾乎是每晚都要來一發。偏生現在需要他們行房了,衛子林這廝倒是過起了和尚一般坐懷不亂的生活!

    楚珍是越想越覺得心裡憋屈,反正都已經扯下臉皮了,索性她直接翻身壓上了男人的身體,另一隻手摸索著覆上了衛子林腿間的東西。偏偏揉搓了半晌,那東西竟是一動不動,依然軟的可以。

    「衛子林,你硬不起來了!」楚珍的柔荑已經開始發酸了,最終放棄一般地縮回了手。她抬起頭,面無表情地陳述著這個事實。

    衛子林雙眼圓瞪,似乎才發現這種事情一般。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腰肢,讓下/體更加貼近楚珍若軟的小腹,只是平日裡衝動的□沒有一點要來臨的意思。他的眼神裡有些迷茫,此刻他的心情就是無慾去求,顯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沒了□。

    楚珍看著他這副呆相,最終長歎了一口氣,翻身下來坐到了一邊。

    「行了,睡吧。反正我們成親不久,這事兒急不來。況且你硬不起來,即使有人送通房給你,你也消受不起了!」楚珍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這事兒雖然很棘手,但是她和衛子林無法行房,就代表其他女人也沒法子爬床了。

    雖然估計除了她之外,沒人敢爬衛子林的床了!

    楚珍轉身背對著他,心裡暗暗琢磨怎麼應付那些迫不及待的衛家人。既不暴露衛子林不舉的事實,又能安全地拖延下去。

    「娘子。」忽而背後響起一道委屈的呼喚,楚珍整個人抖了抖。

    「娘子,怎麼辦?它站不起來了,我也就不能舒服了!只有太監才會不舉,怎麼辦?明日我要不要去宮裡頭打聽太監怎麼舒服的?」衛子林忽然扯開了嗓子開始乾嚎,如泣如訴,就像往常他的毒物被人弄死了一般悲傷。

    楚珍嚇得打了一個顫,連忙回身伸手摀住了他張大的嘴巴。無奈衛子林悲傷過度,腦袋下意識地往後仰,一聲聲地抽噎著,只是眼淚卻是一滴都掉不下來。

    楚珍畢竟力氣小,制不住他。但是他聲音這麼大,恐怕會引來其他人,到時候就無法收場了。她連忙起身橫跨著坐在了衛子林的腰上,雙手用力摀住他的嘴,此刻也顧不得自己仍然是赤身**了。

    「別吵,沒事的沒事的,只是跟人一樣休息幾日而已,過幾日就好了!」楚珍壓低了聲音,放緩了語調,輕聲細語地哄著他。

    衛子林瞪大了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楚珍此刻暴露在外的酥胸,偶爾她的動作大,還能欣賞到上下翻動的波濤洶湧。於是他便不嚎了,不能讓刺耳的聲音影響這樣的美感,所以楚珍說什麼,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楚珍見他消停下來了,輕輕鬆了一口氣,卻感到胸上一暖。男人的手指已經摸了上來,她的臉一紅,不由得惱恨道:「摸什麼摸,你又硬不起來!干看著!」

    一時激動,她的話語就有些失態。衛子林不舉,相當於她守活寡,沒人來安慰她,還要她去安慰這個不舉卻不自知的衛子林!

    衛子林委屈地縮回了手,楚珍重新躺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可能比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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