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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仙奴後傳:23 文 / 凡櫻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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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麗在老夫人驚喜的目光下坐了起來,她首先發現,身上並不是飄逸的白裙,依然是丫環的打扮。

    「我真的回來了?」雪麗吃驚地看著老夫人,心裡則想著不久前與女神面對面的情景,感到很失落。

    「可把我擔心死了。」那老夫人喜不自禁,眉笑顏開,「你醒了,祺兒也就不會有事了。」

    老夫人的話提醒了雪麗,方才想到,上官祺還被關在皇宮的地牢裡,生死不明。她不禁又擔起心來,發現那個被她稱作魔鬼的男人已經成為一種不自覺的牽掛。

    雪麗呆想時,又聽老夫人笑道,「你好好躺著,我讓人給你做好吃的,可不能再出差錯了。」

    老夫人說完離開了床邊,喜滋滋地出了房門,雪麗仔細一看,她躺著的地方是老夫人的房間,適才只有老夫人陪著她。

    雖然明白老夫人的關心源於上官祺,雪麗還是有些感動,心裡暖了一些。她重新躺下來,將不久前的發生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發現,她就如上官祺所言,是一顆不能自主選擇的棋子。

    「到底是為什麼?」雪麗歎出了一聲,向著無形中窺視著她的神靈。

    隨後雪麗又愁上了,不知該不該將上官祺被囚的事情說出來,她擔心那老夫人會一時承愛不了而發生意外。蟲

    躊躇之際,正菊走進了房間,直奔床前,邊走邊說著,「老夫人說你醒了。」

    雪麗聽到聲音連忙起身,待坐起來,正菊已到了她的面前,帶笑的眼睛衝著她直打量,嘴上說道:「你可是因禍得福了。」

    「什麼因禍得福?」雪麗詫異,不認為她的身上有福可言。

    正菊坐下來,親熱地拉過雪麗的手,道出了原委,「老夫人打算收你做義女,正和老爺說來著。」

    「義女?」雪麗小有吃驚,心中卻無喜,如果,那神秘的聲音還遵守承諾的話,她不久就會離開上官府,做卑微的丫環也好,做尊貴的小姐也好,都已無所謂。

    「謝謝老夫人看得起我。」雪麗勉強笑了一聲。她感到很不是滋味,想那老夫人視她為上官祺的福星,可如今看來,她並非福星,倒像是災星。

    雪麗決定,暫時隱瞞上官祺被囚的真相,並離開上官府,她不想受老夫人這樣的恩惠,更惦記著地牢中的上官祺。那時,她曾堅決地想要幫助上官祺,如今,又怎能說放下就放下。

    雪麗想再去京城,卻不知如何去,只好向正菊說出了自己的心思,尋求她的幫助,「我想去京城,您可以幫我嗎?」

    「怎麼突然要去京城?」正菊不解地問。

    雪麗堅持不向任何人透露她的主意,便謊稱去京城找親戚,正菊連聲說她傻,放著眼前的榮華富貴不要,去做那受氣的窮人,並說老夫人視她為福星,絕不會讓她離開上官府。

    雪麗只好圓說,她並不想放棄做老夫人義女的機會,找到親戚後會很快回來。正菊聽著有些蹊蹺,便搖頭說,「這個忙我可幫不了。」

    情急之下,雪麗只好下床,向著正菊跪下了,誠心地說:「我一定要去京城,您就幫幫我吧,大恩大德沒齒不忘。」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正菊連忙扶起雪麗,一臉的疑惑和無措,「老夫人一定不會放你走,我怎麼幫你?」

    兩人正扯著,一個丫環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盤子,盤上擱著一個大碗和一隻小碗。正菊一瞧就明白,趁機迎上去,一邊說:「你瞧老夫人待你多好,就像親生女兒一樣。」

    雪麗一看便知,那丫環是受老夫人之命送來好吃的,看來,當真待她不薄,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安心。

    正菊接過丫環手上的東西後,有意地問了一聲,「老夫人在哪裡?」

    「老夫人在和公子說話。」丫環開心地回道。

    「公子回來了?」正菊很意外,接而衝著雪麗笑道:「老夫人真沒看錯,你果然是公子的福星,你一醒公子就回來了。」

    這樣的消息在雪麗聽來,實在不可置信,眼睛睜得又圓又大,如同驚夢,難道皇帝放了上官祺?

    「趁熱吃了吧。」正菊又招呼雪麗吃東西,而這個時候,雪麗沒有一點食慾,一聲不響地走出了房間。

    「她這是怎麼了?」正菊好生奇怪,跟著雪麗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後,雪麗逢人就問老夫人在哪,一步步尋找老夫人所在的地方,親眼見證上官祺安然歸來。

    最後,雪麗尋到了大堂,找著了老夫人,那時老夫人正和老爺說著話,看上去一臉愉悅,但她的面前卻沒有上官祺的身影。

    看見雪麗,老夫人忙將她召到面前,爾後對著老爺說:「她就是祺兒的福星,我就是要收她做義女。」

    那老爺沒見過雪麗,對著她好一番好奇,似乎不相信老夫人所說的福星之言。雪麗撇開老爺的目光,急不可待地問老夫人,「聽說公子回來了,是真的嗎?」

    「公子回來了,這會兒回房見夫人去了。」老夫人點點頭,喜不自禁,「你一醒他就回來了。」聽上去,她對雪麗的福星身份深信不疑了。

    雖未見到上官祺本人,但聽老夫人親言,雪麗也能確信了,那一刻,她緊張的心放鬆下來,同時也徹底失落了,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那個男人有關心他的人,也有他所關心的人,他的生活與她無關。

    雪麗藉故從老爺和老夫人面前脫身,爾後悄悄走出了上官府的大門。她很清楚,她並不是上官祺的福星,不願以那種假名求得榮華富貴,更不想陷進連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感中。

    終於,雪麗回到了熟悉的湖邊,望著波瀾的湖水,眼裡滲出了淚水。她到底算什麼?她與上官祺的一切就這麼莫明的開始又莫明的結束了嗎?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雪麗落進了湖裡。下沉的時刻,她安詳地閉著眼,回想著洞房那夜上官祺問她名字時的樣子,究竟是他的臉孔迷惑了她,還是他的聲音迷惑了她?

    沉到湖底後,雪麗睜開了眼,彷彿看到上官祺就在面前,還是那夜攝魂的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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