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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6章 分房 文 / 縈夢

    胤禛沒有直接回客棧,而是向著胤祀的方向而來,他要確認胤祀無事。

    走到胤祀所在酒樓之時,正遇上蘇培盛帶來的士兵,那些人剛把酒樓團團保護起來,那邊的龍舟就已經到了跟前,胤禛瞇著眼危險地看著那些爭先恐後的龍舟,身子繃得很緊,最後發現龍舟飛逝而過,才緩緩鬆了口氣,這才觀察起周圍的形勢,這才發現百姓之中又很多眼光精明、身材魁偉的人,所謂關心則亂,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或許自己擾了胤祀的計劃,但是轉念又想到計劃的危險性,胤禛又是一陣煩悶。

    胤禛在門外的小茶館裡坐下,看著對面酒樓觥籌交錯的表面,心中越想越氣,當然還有隱隱的擔憂,直到看著龍舟遠遠離去,才緩緩鬆了口氣。最後看很多人灰頭土臉地離開,就知道是胤祀干的,最後看到胤祀笑瞇瞇地出來,立即走過去,拉著胤祀看了半天,確認真的沒事,才放開。

    胤祀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憑著本能有著他看。

    回到客棧後,胤禛把所有人都遣出去,並讓人做了清場,旁邊幾個房間全都沒人。

    胤祀知道胤禛有話說,也不急,自己倒了杯茶,順手幫胤禛也倒了杯,很自然流暢,彷彿這個場景經常出現,胤祀看著茶杯有瞬間的愣神,裊裊升起的水汽遮住胤祀迷茫的眼神。胤禛兀自黑著臉坐著,並沒有發現胤祀那瞬間的異常。

    若是比耐性,胤禛胤祀都是忍耐高手,胤禛能不動聲色地在康熙身邊,在幾個兄弟之間,最後一舉拿下皇位,不可謂沒有耐性,胤祀能在受了嚴厲的斥責之後仍然笑著掩藏心思,笑著接旨謝恩,也不可謂沒有耐性。然而在胤祀面前,胤禛的耐性還是有限度的,或者這便是關心則亂。

    「你明明知道去哪裡很危險?」依舊淡淡的語氣,帶著乾巴巴的味道,說的是問句,用的則是肯定的語氣。

    胤祀從蒸汽中抬起頭,看了眼胤禛,他知道胤禛這是在生氣了,但覺得沒有必要解釋,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相信胤禛也知道他的想法,確實沒有想到胤禛會為此發火。

    胤禛看著胤祀無所謂的態度,黑色又黑了一層,自己白白那麼擔心,當事人還這般跟沒事兒人一樣:「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個阿哥,不是一般人,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跟皇阿瑪交代!」

    胤祀本來很平靜地聽著,覺得胤禛說什麼話都不會怎麼影響到他,可是最後一句話明明很正常,若是他們兩個在一起,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了事,另外一個都脫不了干係,胤祀心知肚明,可是真正聽胤禛說出來,還是感覺不是滋味,至於為什麼,胤祀也不願多想,或者說沒來得及多想,只是覺得在胤禛面前不用掩飾什麼,既然生氣了,也少不了來兩句:「我若真的出了事,自然不會連累四哥,四哥倒不用擔心這個。」

    胤祀說話很慢,說出的話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一般,其實不過是個習慣,若是放在平常,胤禛定然聽得出來,可惜現在胤禛正在氣頭上,聽了胤祀的話,就感覺自己的一腔熱血白白浪費掉,明明是擔心,卻被誤解為怕被連累,胤禛緊握拳頭,深呼吸了幾次,但依舊不能平復內心的怒火:「胤祀,在你眼中我就是這種人?啊?我以為你應該很瞭解我了,原來——你竟是這般想我?嗯?好好好!好得很!」

    胤祀淡笑道:「難道四哥不是那個意思?我到不明白了!」

    「你——」胤禛指著胤祀,當看到胤祀平淡的眼神時,又不自覺的軟了心思,這人是被自己傷過的,什麼都容易往最壞的方面想,這種狀態與他脫不了關係,心中漸漸軟了下來,微微歎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很多,「四哥不想你出事,哪怕一分一毫的可能性!胤祀,四哥知道你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但是四哥從來不希望你去冒險,四哥都不希望你能遇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危險,四哥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也不怕皇阿瑪的責備,可是四哥怕你會出事,四哥不敢冒險。」

    胤祀聽得有些茫然,為什麼這人會從劍拔弩張的狀態瞬間變成了這種溫風細語的態度,胤祀想不清楚,不過又想到他喜怒不定的性子,也便釋然了。

    胤禛看著胤祀淡淡的態度,也沒有再說什麼,獨自離開了。

    胤祀看著關合的門,左手指著下巴,右手輕輕敲著桌子,發出很輕的響聲,這是胤祀思考問題時的習慣,不同的是,這次胤祀的表情很困惑,完全沒有以前的那種平靜。

    直到『吱呀』的開門聲響起,胤祀還保持著困惑的表情。

    高明小心翼翼地走近來,不敢打擾胤祀,只能恭謹地站在胤祀身後,腦中回憶著剛剛的畫面,心中思索著該如何開口解釋。

    胤祀一回客棧就讓高明去向掌櫃的多要幾間上房,如今端午已過,很多客人已經打包回家,自然空出了很多房間,胤祀覺得這幾天跟胤禛睡在一起很安穩,本來應該很不習慣的,卻每次睡得都很安靜,或者說很有安全感,這種感覺讓胤祀有些心慌,如今有了空房,胤祀自然不願讓這種心中的不安持續下去,趕緊吩咐高明去要房間。高明領命而去,本來是很小的一件事,高明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辦起這種事兒來也是小菜一碟,沒想到卻碰了一鼻子灰。

    原來高明找到掌櫃的之後,掌櫃的一開始還很客氣,可是聽到高明的來意之後,立即苦了一張臉:「這位爺,不好意思,我們這裡的上房除了你們兩位爺住的那間,全部被包下了。」

    「今天我明明看到好幾個人都走了!」

    「是幾天前被包下的,真是對不住了。」

    「幾天前?現在明明沒有人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經收了定金,幾天前就有人說若是那些上房的人走了,他就要,也沒有說什麼時候來,而且把所有的上房都包了。」

    「既然現在還無人來,不如我多出些銀兩,你把上房讓出來,等那人來了你說客人還沒離開,豈不是兩全其美?」

    「真對不住,小店要守信譽,若是如客官這般,我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那掌櫃說得也算誠摯,可是高明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了,明明是這麼小的一件事,卻辦不好,以後在北京城他也不用混了,關鍵是給胤祀丟臉啊!高明的臉黑了,脾氣也跟著上來了,頓時一拍桌子,怒道:「那裡明明就沒有人,爺就要那幾間上房了!」說著甩到桌子上一錠黃橙橙的金子,質地很好,別說訂那幾間上房,就是把整個客棧全包下來也是可以的。

    怎奈掌櫃的軟硬不吃,拿起金子,拉過高明的手,把金子重重地放在高明手中,冷哼道:「我們店雖小,卻也不差這點金子!」

    高明自從跟在胤祀身邊,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種待遇了,即使被訓幾句,那也只有胤祀訓他,就連胤禟他們都對他客客氣氣的,如今被這麼一個客棧掌櫃的這般看不起,哪裡受得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就是幾間上房麼?我們也不差你這一家店!」

    「客官請便,慢走,不送!」那店家也像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並不為高明所恐嚇,直接下了逐客令。

    高明甩袖而去,可惜,高明走遍了武昌的最好的客棧,全是這種情況,若是這一家還好,偏偏是所有的客棧都這樣,高明小心眼地認為是有人在搗鬼,在回去的路上覺得特沒面子,本來還想著在其他客棧訂好房間,再順便給那掌櫃的一點教訓,如今卻碰了一鼻子灰,怎能不氣!

    不過在胤祀面前他不敢表現出來,還得想好說辭,怎麼表現自己已經盡力了。

    胤祀雖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還是知道高明進來的,他在高明面前一般很少掩飾什麼,或許知道高明是最忠於他的人,畢竟當年在他最最落魄的時候,高明還是冒著危險去看他。

    逐漸察覺出高明的情緒,轉身看著高明。

    高明趕緊換上笑容,在胤祀平靜的眼神下,才吞吞吐吐道出原由。

    胤祀並沒有因為那掌櫃的態度而覺得氣憤,反而是讚賞地笑了,弄得高明苦著個臉陪著笑。

    「你可知道商人靠什麼才能站得住腳?」

    「自然是重利!」

    胤祀輕笑:「是信用,重利固然能使一些人得到暫時的好處,但是若沒有信譽,商人是不會長久的。所以那些重利輕信的商家,即使能夠煊赫一時,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而那些屹立百年的老店,必然是重信的。」

    「爺教訓的是,奴才不該利誘掌櫃的,但是爺交代下來的事,奴才沒辦好,爺重重地罰奴才吧!」

    「這也怪不得你,若是那掌櫃的這麼輕易答應了你,我倒要懷疑小九的能力了。」隔了很久,胤祀又說道:「還有他的能力!」

    最後一句話弄得高明莫名其妙,不過高明聰明就聰明在不該問的不問。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小吵小鬧的,有沒有覺得很溫馨吶~

    偶發現上了榜還是沒人看,傷心吶~

    求安慰,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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