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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不休 1、收留我吧! 文 / 寶馬香車

    牧人宮崎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蘇瑾年,而且這個女人還以如此狼狽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散亂著一頭秀髮,隨風細細飄揚,遮蓋出了小半張臉,一身寬鬆的衣服看起來像是……睡衣?腳上踢著一雙平地拖鞋,手裡拿著一個大餅,嗆著鼻子通紅,水亮的眸子中淚光閃閃……

    要不是在她抬頭的時候瞟了眼那張俏麗的臉蛋,牧人宮崎差點就把她當成從神經病院裡偷跑出來的瘋子了。

    在他印象裡,這個女人一直都是以光鮮體面,令無數人艷羨的姿態出現在面前,高傲,驕縱,霸道,偶爾蠻橫不講理,但無論如何,都十分符合蘇家大小姐的身份。

    可眼前……

    還真是有些慘不忍睹。

    這幾日,asc集團和國緣宴酒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多少有些耳聞,但到頭來媒體輿論都是偏向蘇老爺子和蘇瑾年的,所以他自然而然下意識地就把這些紛爭歸結為蘇家人故意製造出來的炒作。畢竟,在蘇瑾年和蘇老爺子大刀闊斧的整治下,遭殃倒霉的都是跟他們作對的傢伙。

    比如首當其衝的就是蘇老爺子的長子,蘇瑾年那個心懷叵測的大伯,在警方連日的立案偵查之後,已然傳出判刑的消息,被牽連其中的同謀多達數十人,一時間搞得asc集團高層人心惶惶,不敢再幫蘇文鴻求情說話——

    虎毒不食子,連他老子都肯下狠心辦了他,誰還敢在老虎頭上拔毛,衝上去送死啊?!

    可就在他以為蘇瑾年在爭權奪勢中大獲全勝,睥睨江湖的時候,這個女人卻形單影隻地坐在大街邊啃燒餅……這樣的落差,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蘇瑾年也沒想到會那麼巧,碰上了牧人宮崎。

    當日牧人宮崎黑著臉拒絕了她的「施捨」,蘇瑾年還以為他另謀出路離開了這個地方,可抬眸瞟了眼他開的車子,好傢伙,是豪華配置的法拉利跑車,丫的小日子過得也太滋潤了吧?!

    站起身,蘇瑾年吸了吸鼻子,隨手把那只坑爹的燒餅扔進了垃圾桶裡,繼而繞過車子打開副駕駛室的門,晃著身子把自己扔了進去。

    「我闖大禍了……」

    聽著蘇瑾年以萬分沉重的口吻長歎了一聲,牧人宮崎不由皺眉,聽她這口吻似乎很嚴重,然而他屏息等待下文,卻不見蘇瑾年再吭一聲。

    不得已,他只好開口催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

    「這事兒說不清楚……反正我闖大禍了,這輩子都沒辦法彌補了……嚶嚶……」說到傷心之處,蘇瑾年只覺得嗓子又辣又癢,忍不住咳了兩下,又吸了吸鼻子。

    她半垂著腦袋,長髮瀉下遮住了半張臉,牧人宮崎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是聽著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彷彿帶著哭腔,還以為她哭了,不禁愣了半晌,有些不知所措。

    「喂……那個……別……」

    下意識的,牧人宮崎脫口就想安撫她,叫她不要哭。

    然而轉念一想,蘇瑾年那麼要強的人,他這麼說肯定不會高興,即便迅速改了口。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蘇瑾年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眼睛一亮,轉過頭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滿臉的迫切與渴求——

    「收留我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錯上了蘇司晟,在短時間內蘇瑾年是沒有臉面回見江東父老了!

    本來姐弟戀神馬的就已經夠喪屍了,鬧了大半天,結果蘇司晟是竟然是她的——侄子!

    第一眼看破千重櫻的真實身份是蘇司晟後,蘇瑾年一下子還不能緩過神來,只當自己錯睡了弟弟,現在稍稍冷靜了一些,恍然間意識到蘇司晟應當喊她一聲「姑姑」,蘇瑾年登時就有種神經錯亂的趕腳……尼瑪,你以為這是在演神雕俠侶嗎?!你以為他們是楊過和小龍女嗎?還姑姑!

    次奧,三觀何在?!節操何在?!

    想到這兒,蘇瑾年又是一陣揪心……乾脆徹底撇開不再去考慮這個無解的問題!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個可以養心靜氣的地方,騰出一段時間給他修生養性,恢復元氣。

    排除了所有可以去的地方,牧人宮崎那兒恰恰是最不會引起懷疑的,就連她都覺得這傢伙不會再原諒她,那麼唯一知道他們之間瓜葛的千……蘇司晟,自然也不會把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

    嗯,找得好不如撞得巧,就算牧人宮崎不同意,她也賴定他了!

    下定決心,蘇瑾年看向牧人宮崎的視線更加灼熱了,波光閃閃的水眸彷彿能流淌出一汪清泉來,讓人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牧人宮崎臉色冷峻,眉峰深蹙,似乎有些為難。

    沉默了好一陣,就在蘇瑾年以為他要見死不救拒絕自己的時候,牧人宮崎卻是淺淡一笑,出人意料地好說話:「好,我收留你。」

    蘇瑾年心下一喜,感激涕零地抓著他的手,大有「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妾身唯有以身相許」之勢:「你真是好人!我以前那麼對你你都不計較,我還以為你恨死我了,肯定不願意幫我的!你放心,你這次幫了我,我肯定不會再胡亂招惹你了……」

    聞言,牧人宮崎眉梢輕抬,目光落在蘇瑾年緊緊握在自己手腕上的雙手,只覺得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溫熱從對方身上傳來,有種莫名的熟悉和親暱。

    見牧人宮崎盯著自己的手看,蘇瑾年猛然想起來他灰常地厭棄自己,趕忙收回了手,訕訕一笑。

    「哈……不好意思,我只是太激動了!你要是不肯收留我,我都不知道該去哪裡好了……」

    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叫這個女人變化如此之大,牧人宮崎心中好奇,但蘇瑾年堅持不肯說,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又見她突然間對自己客套了起來,心下不免覺得有些失落,連帶著口吻也冷淡了下來。

    「原來你也知道你以前對我的所做所為,有多過分麼?」

    這一句,純屬氣話。

    蘇瑾年對他成見頗深,卻是當了真,以為他在趁火打劫秋後算賬,即便忙不迭地解釋討好。

    「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對,可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你跟涼聿不是同一個人,我也不會那麼對你……現在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再把你們搞混,也不會再把你當成他的……」

    聽到蘇瑾年急於撇清她跟自己的關係,牧人宮崎更覺得煩躁,深褐色的眸子微微一沉,忍不住問出了壓在心底很久的疑惑。

    「你就有那麼喜歡他?」

    「呃……算是吧……」

    「我跟他有什麼不同嗎?為什麼你對待我和他的態度,差別這麼大?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他了?!」

    前半句像是在發洩,後半句……這語氣就有點兒……不對頭了。

    蘇瑾年驀地一震,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但一下子又不敢肯定,只覷著眼睛,越發忐忑地看著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你是你,他是他,就算長得一模一樣,可畢竟不是同一個人啊……」

    「算了……」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牧人宮崎嗤了一聲,轉開了話題,「你要住我那裡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蘇瑾年狗腿地笑著附和:「你說你說……」

    「在我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蘇瑾年繼續狗腿,點頭如小雞啄米:「當然當然……」

    難得見她這麼配合,橡皮泥似的,像捏成啥樣就捏成啥樣,牧人宮崎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臉色稍霽,發動車子把這個半路撿來的女人帶回了家裡。

    到了目的地,蘇瑾年忽而發現牧人宮崎沒把她帶到上次住的公寓,而是直接進了天琪影視公司的辦公大樓。

    「誒……?」蘇瑾年瞪著眼珠子轉了一圈,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臥槽,你小子訛我!」

    當初是誰言之鑿鑿,義正言辭地說不稀罕她的賠罪?!

    她還當牧人宮崎多有骨氣,沒想到他只是在她面前硬氣而已,到底還算聰明,親手接管了這個公司,而沒把這個他一手扶植起來的影視軍團給轉手賣給了別人。

    對於蘇瑾年指控,牧人宮崎撇了撇嘴角,不以為然。

    「有個傻子主動把公司拱手想讓,我要是不要的話豈不是比傻子還蠢?」

    喲喲,這傢伙,變臉變得可真快!

    他當時好像不是這麼想的吧,那時候他是怎麼說來著——

    「我記得有人好像說過『不接受別人用那種像是施捨給狗一樣的架勢,施捨給我』這樣的話……」蘇瑾年挑起眉梢,眼角噙著笑,「怎麼,現在就不覺得是施捨了嗎?」

    話音一落,蘇瑾年頓然就後悔了。

    艾瑪,她真是嘴賤!

    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可是寄人籬下,要是惹惱了牧人宮崎,指不定他一腳就把她踹出去了!

    本以為牧人宮崎會反唇相譏,然而他卻只是摸了摸鼻子,反問道:「有麼?你記錯了吧,我怎麼不記得說過這種話。」

    臥槽!好狡猾!他居然直接賴賬了!

    蘇瑾年忍不住怒目而視,張了張嘴巴準備說些什麼。

    牧人宮崎搶先一步,追加了一句:「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是說不計較了嗎?」

    「……」

    蘇瑾年喉間一滯,登時清醒了過來,側頭想了想,確實覺得沒必要再舊事重提,便就把話頭嚥了回去,跟在牧人宮崎身後進了門。

    天琪影視公司的大樓建在河岸邊,遠離鬧市區,但也不至於太偏遠,交通便利,環境清幽,是個非常適宜居住的地方,因而周圍都是住宅樓,以及一些健身利民場所,除了不遠處那座高聳的圖書館,就屬天琪影視的辦公樓最高。

    牧人宮崎為了方便工作,在接手天琪影視之後,就把住處搬到大樓的最高層。

    因為是坐電梯從地下車庫直達的,所以一路上並沒有遇見別人。

    進了屋子,蘇瑾年忍不住懷疑這個男人有強迫症,除了房間的大體格局同原來那個公寓有著相當的差異之外,其他一些可以自主改造的裝修與擺設,幾乎是如出一轍。

    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蘇瑾年只看見諾大的主臥裡擺著一張床,其他的房間要麼是用來當書房,要麼是用來堆資料,還有一間酒窖,一件專門設立的家庭影院,就沒有別的可以睡覺的地方了。

    「喂……你這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我睡哪裡?」

    牧人宮崎抬了抬眉梢,伸出修長的手指往地板上一指:「地板很乾淨,你要是嫌硬,可以鋪張墊子。」

    他說得很隨意,好像本來就應該這麼做似的。

    蘇瑾年一時間氣結,這傢伙分明是故意報復她!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擱淺灘遭蝦戲!

    「……好!」

    尼瑪,睡地板就睡地板!誰怕誰啊!

    「還有,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如果可以,你最好不要進我的書房,也不要一時興起幫我澆花,更不要心血來潮幫我喂金魚。我不喜歡油煙的味道,所以別在廚房燒東西,不要在……」

    噗——

    蘇瑾年要吐血三丈了!

    不進書房就不進書房,不澆花就不澆花,不餵魚就不餵魚……可尼瑪,廚房裝修起來不就是用來燒飯的嗎?難道是用來看的?

    等牧人宮崎慢悠悠地扯了一大堆之後,蘇瑾年已經吐槽無力了。

    「我覺得,你說一下我可以幹什麼……比較容易讓人記住。」

    「除了上述那些,其他都隨意。」牧人宮崎說著微微一笑,做了個總結,「其實,我是個很隨和的人。」

    蘇瑾年:……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然後的然後。

    這個自詡為很隨和的男人,雙手抱胸地站在一邊看著蘇瑾年抱著一大團被子鋪地板,半分幫忙的意思也沒有,虧他還尼瑪是個男人!

    然後的然後。

    這個不喜歡油煙味的男人,叫了份外賣,當做兩個人的晚餐——真特麼艱苦樸素。

    再然後的然後。

    蘇瑾年擔心出門逛商場的時候碰到熟人,就腆著臉開口讓牧人宮崎幫她買歡喜的衣服,結果這個男人直接從櫃子了抓了一把他自己的衣服扔過來:「今天太晚了,我不想出門,穿我的也一樣。」

    「……」蘇瑾年內牛滿面,「可是我總不能不換內衣吧?!」

    好吧,其實她想說的是內褲!

    牧人宮崎仍舊是十兩撥千斤。

    「專家說,裸睡更健康,反正你的身體我早就看過了,沒什麼可稀罕,到時候關了燈我也看不到。」

    哦草!蘇瑾年倒地不起。

    ……算你狠!

    洗完澡,蘇瑾年裹著寬鬆的睡袍縮在沙發上看泡沫劇,總覺得身下涼颼颼的不太自然,扭頭看了看從書房門縫裡射出來的光線,那傢伙倒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都十二點了還在看書寫劇本……

    仰頭打了哈欠,蘇瑾年困得不行,就不再等他了,抱著被子撲到地板上,打了兩個滾兒,心頭隱隱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傷。

    牧人宮崎真他媽不是男人,竟然讓她睡地板!太尼瑪過分了!

    一邊顧影自憐,一邊憤憤地數落著某渣男的不是,蘇瑾年竟然沒再考慮同蘇司晟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沒過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而在書房內,牧人宮崎捧著一本書,看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才翻了十頁不到。

    一直到客廳裡電視劇的聲音驟然消失,牧人宮崎的心境也隨著蕩漾了起來。

    沒錯,一開始他是很討厭這個女人,哪怕她用整個天琪影視來討好他的時候,他還是認定了蘇瑾年是另有所圖。因為蘇瑾年對他的追逐太過熱切了,完全打亂了正常人的思維和邏輯,叫人找不到頭緒,直至她後來坦言,之所以這麼對他全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並且在那之後,她就真的再也沒有出現……

    牧人宮崎才知道,自己的判斷從最開始,就是不對的。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忍不住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哥哥,逐漸滋生出瘋狂的嫉妒。

    躺在椅子又等了一陣,估摸著蘇瑾年差不多睡著了,牧人宮崎才打開房門走出來,光著腳不發出任何的聲響,小心翼翼地走到蘇瑾年身邊,佯作不經意地踢到了她裸露在外的小腿。

    見蘇瑾年沒有任何反應,確保她是真的睡熟了之後,牧人宮崎忽而蹲下身,動作輕柔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轉移到不遠處的大床上。

    作為一個殺手,蘇瑾年就是在睡夢中也比一般人要警覺許多,然而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幾乎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以致於心緒繁雜,降低了警覺性。

    睡夢中的蘇瑾年不像白天那樣喜歡針鋒相對,咄咄逼人,有一種特別的柔軟安詳。

    牧人宮崎一手撐著腦袋,一邊仔細地打量她的面容,頭一次覺得這個女人竟是十分的養眼,屬於那種翩若驚鴻,令人驚艷,卻又越看越耐看的尤物。

    在娛樂圈混久了,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美人,牧人宮崎對美女的眼光變得越來越挑剔,然而看著那張嫵媚美艷而又透露著幾分清純的臉蛋,他卻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精緻的眉,妖嬈的眼線,挺翹的鼻樑……

    目光由上而下,落到那兩片柔軟的唇瓣上。

    牧人宮崎忽覺呼吸一緊,便再也挪不開視線。

    ------題外話------

    票子呀票子~

    給力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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