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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48、誰是真正的王者! 文 / 寶馬香車

    「陸太太,張醫生找您。」

    小護士推門走進來傳話的時候,蘇瑾年正坐在床頭給陸宗睿削梨子,聞言不由得提起嘴角輕輕一哂,抬頭跟陸宗睿對了一眼。

    「這傢伙派頭還挺大,收了我們那麼貴的醫藥費,居然不提供上門服務,還要我過去找他,真有那麼忙麼?」

    「誰說不是呢,翰臣可是醫院的四大支柱之一,每天除了掛號看病,還要參加各種科研項目,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大愛蒼生,日理萬機。」

    「日理萬機……呵呵,我看是日理萬雞還差不多……」

    看他每天把頭髮梳得油光發亮,噴著騷氣十足的香水,時不時跟波霸護士**就知道這個男人有多不正經。

    「呵,你這麼說要是給某人聽到又要跳腳了。不過話說回來,翰臣還是很敬業的,像他這麼年輕能拿到三個醫學博士的學位,別說是a市,全國都找不出幾個。」

    「那倒是,不過我家阿晟也不錯啊,他拿第一個博士學位的時候,貌似比翰臣還小一兩歲吧……」

    閒聊間,慢悠悠地削完整個梨子遞給了陸宗睿,蘇瑾年才站起身跟著護士去了張翰臣的辦公室。

    本以為一推門能撞見張翰臣跟護士**的場面,卻不想諾大的辦公室裡只有張翰臣一個人,盯著電腦辟里啪啦地敲字,神情非常專注,連她走進門都沒有發覺。

    走到辦公桌前,蘇瑾年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扣了兩下。

    「張神醫,找我有什麼事?」

    聽到蘇瑾年諷刺的稱呼,張翰臣卻沒有像平時那樣反唇相譏,臉上的神態嚴肅而凝重,目光一直盯著電腦屏幕沒有轉開,只簡單地回了一句。

    「你先在沙發上坐一下。」

    蘇瑾年倏然抬眉:「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叫過來又不鳥我,耍我玩呢?!」

    「那你先看下這個吧……」

    張翰臣說著,隨手遞過來一份資料。

    「這是什麼?」蘇瑾年接過資料瞄了一眼,只見單子上有很多向上向下的箭頭,她就算不懂醫學,也能看出來上面很多檢測的指標都不正常。

    「那是宗睿的化驗單子。」

    「宗睿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最終的檢驗報告還沒確定,有一些項目還需要進一步檢測化驗,只是從這些數據上初步推斷……」

    見張翰臣猶豫,蘇瑾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初步推斷出了什麼?!」

    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張翰臣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緩緩移到了蘇瑾年的臉上,目光沉然,口吻嚴峻:「根據幾位醫生的推斷,宗睿的病情很可能不僅僅是疲勞過度那麼簡單,如果我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宗睿他……很可能患上了費斯德爾症。」

    蘇瑾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單從張翰臣嚴肅的神情上就可以看出,那絕對不是什麼容易治療的病症。

    「費斯德爾症?麻煩解釋一下。」

    「費斯德爾症最初是由德國的醫生費斯德爾·布魯斯特發現的,主要表現為骨骼、眼和心血管系統受累,心血管方面表現為大動脈中層彈力纖維發育不全,主動脈或腹總主動脈擴張,主動脈擴張到一定程度以後,將造成主動脈大破裂死亡,發病率約0。04‰∼0。1‰……」

    「不要說得那麼抽像,說明擺點!」

    「簡單來說,就是費斯德爾症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病症,如果不能及時做好相當的治療,很可能會危及生命。」

    「……很難治?」

    「說難治倒也不是特別難治,全世界得這個病的患者只有一百多例,其中治癒的就有十多例,相對於某些其他的絕症來說,費斯德爾症的治癒率已經算很高了。」

    一聽到「絕症」兩個字,蘇瑾年的心頭不禁猛的跳了一下,瞬間就慌了:「既然可以治癒,那你們就抓緊時間想辦法治療啊!」

    「咳……嫂子你先別急,我特意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張翰臣半瞇著眼睛琢磨了一陣,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治療這個病症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有些棘手……」

    蘇瑾年雖然一直在埋汰張翰臣的人品,但他的醫術確實是無可挑剔的,連他都覺得棘手,是不是意味著陸宗睿這一次……凶多吉少了?!

    「什麼地方棘手?你說專程為了這個叫我來,難不成我還能幫上忙?」

    「唔……嫂子你我都那麼熟了,有些事情我就跟你直說了吧!要治療這個費斯德爾症,關鍵就看嫂子願不願意……為宗睿做出犧牲了。」

    「關鍵看我?」見張翰臣一臉為難,蘇瑾年猜不透他是什麼意思,「說吧,要我做什麼?只要能救宗睿,只要不是拿我的命換他的命,我都可以接受!」

    「以命換命倒不至於,這麼說吧,治癒費斯德爾症的關鍵在於找到配型成功的骨髓,因為這樣的骨髓很難找,所以治癒率不高……但如果是直系親屬的話,配型成功的概率就非常大,宗睿的父親因為年紀大了,不適合做骨髓移植的手術,所以……」

    他這麼一點撥,蘇瑾年很快就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宗睿能有孩子的話,就可以用孩子的骨髓,治好他的病?」

    「我不能保證那麼做百分之百可以治好宗睿,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只能說如果宗睿能有一個孩子的話,成功治癒的概率會比較大。好在宗睿的身體素質一直不差,費斯德爾症還在初期階段,可以說在未來的幾年內,只要注意檢查防護,宗睿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就算一次不成功,還能有第二次的機會……」

    張翰臣說得很委婉,拉著她辟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廢話,其實概括起來無非就是——

    想要救陸宗睿,就必須跟他生個孩子!

    如果放在以前,張翰臣這麼說蘇瑾年一定想也不想就答應,可是剛剛不久前,她和陸宗睿還因為孩子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眼下張翰臣「這麼巧」地提出這樣的要求,再加上他和陸宗睿的關係非同一般,蘇瑾年難免覺得胸口硌那麼一點兒疙瘩。

    「這件事……你跟宗睿說了嗎?」

    「還沒有。」

    「你先不要告訴他,他知道了也只是白添擔心,沒什麼幫助。」

    「嗯,我也是這麼打算的。病人如果情緒不好,會影響到身體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從而加重病情的惡化。只不過這件事,我希望嫂子能盡快做下決定,我可以保證,到時候做手術的時候會最大限度地降低對孩子的傷害,不會影響到他自身的身體健康!」

    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噩耗,蘇瑾年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量,還不能消化完全,只點了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讓我考慮幾天。」

    使出了殺手鑭還不能說動蘇瑾年,張翰臣不免生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終於體會到了陸宗睿當時是有多無奈才會串通他做出這種堪稱是不擇手段的事情來!

    愛上這麼一個女人,注定是前路漫漫,道阻且長啊道阻且長……

    即便他有心幫忙,這個時候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不然只怕會適得其反,招來蘇瑾年的懷疑。

    所以張翰臣隨後只是安慰了她幾句,又舉了一些費斯德爾症治癒的例子,以潛移默化的方式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從張翰臣的辦公室出來之後,蘇瑾年並沒有直接回到病房去找陸宗睿。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幾乎叫她措手不及。

    可直覺又告訴她,這件事透著那麼一星半點的不對勁,要不是當時她親眼看到陸宗睿昏迷的清醒,知道他不是在作假,她十有**會當這是一個圈套。

    如果可以,她寧願這是陸宗睿設下的一個圈套,也不希望他真的患上了那種生死未卜的絕症……

    一想到她很有可能會失去陸宗睿,先前那種心臟被緊緊扼住的感覺就洶湧而來。

    她可以跟陸宗睿分開,可以忍受一輩子都見不到他,卻獨獨不能接受他在這樣風華正茂的年紀,早早地離開這個世界!

    他還有他的理想,還有很多想要完成的宏圖偉業,他們還要繼續並肩作戰,直至最終笑傲整個商場——

    所以,他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

    那廂,陸宗睿不知道張翰臣跟蘇瑾年說得怎麼樣了,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無論是什麼樣的姿勢都覺得不舒服,最後忍不住下了床,跑到陽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試圖緩解緊張焦灼的情緒。

    早知道就在張翰臣的辦公室安個竊聽器,可以時時掌握他們那邊的「軍情」!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走廊裡才驀地響起了蘇瑾年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陸宗睿即刻摁滅煙頭,塞進了邊上的花盆裡,躺回床上拿了本雜誌在翻。

    「卡嚓!」

    蘇瑾年推開房門,快步走到床邊,一把抽掉他手裡的雜誌,繼而摘下衣架上的外套丟了過去。

    「檢查報告出來了,沒什麼大問題,可以出院了!」

    陸宗睿微微詫異:「這麼快?不是說要明天才能拿到體檢報告嗎?」

    蘇瑾年瞇了瞇眼睛,灼熱的視線在陸宗睿的臉上一掃而過,繼而勾了勾嘴角:「怎麼,你還想在這兒多住幾天?公司裡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我可沒閒情繼續陪你偷懶……」

    陸宗睿迅速隱去心中的疑惑,笑著應和她。

    「人天生就是懶惰的動物,忙習慣倒沒覺得有什麼,閒了幾天要再回到那個緊鑼密鼓的戰場,多少總會有些抗拒。」

    「再抗拒也得回去!」蘇瑾年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別忘了,再過幾天,就正式開戰了!你別想這麼一直躺著,找借口把事兒全攤我頭上,我才不幹!」

    換好了衣服,陸宗睿走過去擁住蘇瑾年,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淺吻。

    「我怎麼會捨得你一個人上戰場,單槍匹馬地面對那些老狐狸?要不是爺爺一定要把董事長的位置推給你,我寧願你什麼都不管,把所有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那怎麼行?不親手解決那些礙眼的傢伙,快感從何而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她撒了那麼久的網,也是時候該收網了!

    5月18日,梅裡迪亞,標王之戰。

    五月的春天,恰是百花齊放,爭奇鬥艷的季節,經過了一整個冬季的蟄伏,所有的一切都在欣欣向榮地發展,壯闊,為了夏季狂舞的炙熱在積蓄力量,蓬勃奮發。

    5月18日的梅裡迪亞,是一個造夢之地,瘋狂之地,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上演一場精彩絕倫的癲狂戲碼,所有進入到這裡的人都有可能在瞬間失去理智,一位多次參加競標會的記者曾經聲稱,這一天的梅裡迪亞,是一個有「妖氛」的地方。

    就在去年的這個日子,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一度還因為效仿其他品牌而訴之於法律,卻因為一個天文般的廣告投放數字,讓一切秩序在瞬間崩潰,在中央電視台的主炒下,一夜之間揚名天下。當時幾乎國內所有的媒體都對此進行了津津樂道的報道,新聞效應之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在這樣的火爆中,所有企業家都看到了標王背後的附加價值,它幾乎就是一根點石成金的魔杖,可以讓奇跡在一夜出現,讓實力、野心與激情在一個天文數字中粲然交匯!

    而今天,蘇瑾年就是為了這個奇跡而來,就是為了這頂讓無數企業家為之瘋狂的「標王」桂冠而來!

    她很清楚地知道,在一個冷漠而理性的數字背後,蘊藏的是熾熱而瘋狂的酵母,可以把任何一個屈居一隅的品牌托生到空前的崇高平台!

    之前千重櫻為了偽造受傷留下的疤痕去了日本,這一趟蘇瑾年來北京,身邊就只有陸宗睿。

    一下飛機,兩人就直奔梅裡迪亞酒店,參加那個全國最大的競標盛宴!

    在正式接手asc集團之前,蘇瑾年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在商場打滾的經歷,但即便如此,這一次在梅裡迪亞見到的面孔,聽到的名字,也足以讓她認出了大半!

    在這裡,幾乎彙集了一半以上的名聲顯赫的江湖大佬,在飲料食品行業,更是群雄薈萃,有風頭正健並互相較勁的宴酒、家酒兄弟,有崛起不久的飲料新貴樂百家,有最近以地毯式廣告而名噪一時的瀋陽飛龍……等等,任何耳熟能詳的企業家,你都可以在這場盛宴中找到他們的身影!

    在這種雲集了商界巨鱷的場合中,競標幾乎從一開始就像是脫韁野馬般叫人無從駕馭——

    率先報價的是山東樂百家,一口氣喊出了2。6億元,比去年的標王多出了3000多萬元。

    很快,生產空調器的浙江春城爆出了3。1億元,全場頓時歡呼雷動!

    然而,僅僅過了幾分鐘,廣東碧園牛奶以3。53億一衝而出,瞬間鼓噪了所有人的血液,呼聲幾乎要掀掉會場的頂棚!

    就在大家以為瑾年的5月18日將會屬於這只從廣東奔跑出來的小老虎時,遲遲才肯出手的往屆標王卻讓所有人從極度的興奮轉為了極大的愕然——

    嘗到了甜頭的往屆標王在今天這樣一個瘋狂的日子裡,再次一擲而出3。98億的天價數字!

    卻不料,去年鎩羽而歸的南陽家酒更追一層,開出的標底剛好高出兩百多萬,恰恰是4。0億元的「天王級炸彈」!

    只是誰都沒有預料到,兩隻螳螂在前爭蟬,還有一隻黃雀在後躍動!

    今天的標王,在報價沒有結束之前,遠遠不能輕下論斷!

    真正的標王,給出的標底絕不是讓滿場沸騰,而是讓整場沉寂!

    終於,輪到了asc集團旗下的國緣宴酒,蘇瑾年怡然自樂地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勝券在握。

    陸宗睿看著她的側臉,忽而間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彷彿在場的所有人,在今夜之後,都將跪拜在她的腳底,以一種仰望的姿勢,來認識這位年輕膽大而魄力無限的女人!

    到了最後一家投標企業,場上的氣氛像是沸水一般無法停歇,幾乎所有人都篤定了今天的標王桂冠必是南陽家酒無疑,甚至在南陽家酒的企業家身邊,已經有人開始笑著賀喜……沒有多少人繼續關注著最後的這一標,只有主持人在聲嘶力竭的吼叫:

    「國緣宴酒,投標金額,4。6666億元!」

    唱標結束,asc集團的國緣宴酒以4。6666億元競得標王,高出第二位將近七千多萬!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片刻之後,全場爆沸!

    「國緣宴酒在哪裡?!」

    「a市是什麼地方?!」

    「asc集團是做什麼的?!」

    「——蘇瑾年是誰?!」

    伴隨著蜂擁而來的閃光燈,蘇瑾年依舊是面帶微笑,在擁擠的人群中,在火一樣躥升的熱情中,淡然自若地談笑風生,以睥睨的目光對準鏡頭,盡顯王者之氣!

    她知道,這一刻,她已然來到了華山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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