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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42、國王遊戲 文 / 寶馬香車

    「走?」

    聽到唐嫣然的話,那個叫孟哲飛的漂亮混血小受笑著湊過來,對著蘇瑾年耳語了一句:「沒有慕的允許,恐怕你們兩個人走不出這家酒吧。不是我在危言聳聽,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們,不要招惹慕,你們……惹不起。」

    惹不起?

    蘇瑾年盈盈一笑:「多謝提醒,我本來就沒打算走。」

    斜下眼拿餘光暗暗掃向那個叫慕的男人,在場這麼多男男女女,一個個打扮得光鮮亮麗,衣著華美,處處透著高人一等的氣場,不像是普通的富貴子弟,卻無一例外地眾星拱月般迎合討好那個男人,足以見得那傢伙的背景不一般。

    那個男人長相並不十分出眾,勝在有一雙特別好看的眼睛,每當他笑著看向誰的時候,被注視的人都無法輕易挪開視線。

    那樣的眼睛,有種攝魂的魅力,像是傳說中的蛇神九燭陰,仿若能吸食人的魂魄。

    蘇瑾年不喜歡這個男人。

    第一眼,就不喜歡。

    這個男人的侵略感太強了,一如他所說的那個「國王遊戲」中的國王,像是要把全世界的人都掌控在手心,由他支配玩弄,誰也不能忤逆違抗他的命令。

    對付這種人,倘若你要跟他對著幹,那麼很榮幸你中槍了,他一定會對你很感興趣,感興趣到把你玩死!

    蘇瑾年是個很容易跟人抬槓的傢伙,但是她抬槓的對象僅限於想要挑逗的男人,對於沒好感的男人,她反而會很「溫順」,就像在場的其他那些「寵物」一樣,陪他玩一玩這種變態的遊戲又何妨?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蘇瑾年還是給盛焱心發了一條短信,讓他趕緊過來把唐嫣然弄走。

    這個小妞脾氣火爆,對於自己的事情滿不在乎,卻是見不得她吃半點虧,蘇瑾年很享受這種被高度重視的優待,但也要考慮場合,不能真的讓她為了幫自己強出頭而鬧出一身傷。

    「坐吧。」

    慕君澤微一揚手,指了指左手邊空出來的位置。

    蘇瑾年勾唇一笑,一把拉開了黏在牧人宮崎身上的孟哲飛,順勢取代了他的位置:「我坐這就好。」

    說著又回眸睨了一眼神色晦暗的牧人宮崎,伸手在他的臉龐上沿著稜角分明的輪廓線輕輕劃了一道。

    「我說過,別讓我再遇見你,可惜你藏得太不好了,我以為你就算不出國,至少也會離開這個城市。」

    牧人宮崎一見這個女人就忍不住來氣,連口吻都變得憤恨起來。

    「離開這裡?呵,為什麼要離開?有筆賬還沒清算,就這麼走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某人?」

    「哦?」蘇瑾年輕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你的意思,是想跟我討債嘍?可是你剛才答應被我包養了誒,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討債?」

    牧人宮崎懶得跟她廢話,只冷哼了一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別高興得太早。」

    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視線往慕君澤的方向掃了一道。

    蘇瑾年挑眉,手指沿著他的下顎滑到鎖骨的位置,化著煙熏妝的眼睛笑得妖嬈。()

    「怎麼,你這麼怕他?還試圖借我的手幫你擋開那個男人……嘖,先前你不是很硬氣嗎?還說要甩我一千萬讓我滾開,現在是不是很缺錢?」

    一把握住蘇瑾年的手腕,制止她輕佻的舉止,牧人宮崎咬牙切齒,漆黑的眸子像是要噴出火來:「那天的事,你是故意把狂野扯下水的?」

    如果她只是為了對付那幾個女生,根本不用把事情鬧大,把房門打開讓店裡的所有客人都「被迫」變成見證者!

    知道那件事的人越多,事態的影響就越大,這才迫使上面的人為了杜絕不良輿論,而查封了他精心經營的牛郎店!

    蘇瑾年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干了壞事的心虛,反而對自己的算計十分得意。

    「不這麼做,你會乖乖就範嗎?」

    「那可真要謝謝你,不當讓我徹底破產,還害我背了一身的債,壞了名聲,得罪了不少人……」

    「呵呵,你早乖一點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哼,你要真有本事,先解決那個男人再說吧!」

    兩個人「**」間,國王遊戲已經開始了,蘇瑾年留意著抽了一張牌,牧人宮崎被迫也抽了一張,好在抽到國王的不是慕君澤,也不是孟哲飛,而是先前被孟哲飛整過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是個膽兒肥的,一開始這個遊戲慕君澤並沒有參加,只是從旁觀戰,眼下他加入了進來,女人照舊提了個刺激的要求。

    她隨口報出兩個數字,提出要讓其中一人灌一口紅酒,然後一滴不落地餵給另一人,並持續舌吻三分鐘!

    眾人齊齊翻牌,被抽到的不是別人,卻恰恰是強攻慕君澤和總受孟哲飛。

    「啊哈!」

    有人摸了摸鼻子,猶疑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逡巡。

    慕君澤並沒有要耍賴的意思,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對孟哲飛抬手示意,表示允許他這麼做。

    孟哲飛立刻眉間一喜,端起酒杯倒了紅酒,走過去坐到慕君澤的大腿上!

    他其實並不瘦,慕君澤也說不上太魁梧,但是兩個人的氣場一比較,孟哲飛弱了不止一個檔次,甚而連身材看著都有些纖細……

    嘖,雖然說蘇瑾年一早就看出這兩人有一腿,也不是頭一次見到同性戀,但看這兩人的舉動,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明明剛來的時候,還看到慕君澤摟著一個女人的水蛇腰,探入對方的衣服內遊走亂摸。

    看到孟哲飛仰頭灌了一口紅酒,繼而湊過去吻上慕君澤的嘴唇,緩緩將紅酒渡了過去,而後者則是一臉享受的表情,甚而還抬手在孟哲飛的臀部掐了一把,疼得對方輕呼一聲險些把紅酒灑出來……

    這……

    尼瑪,這個變態的男人到底是基佬還是正常人?!

    蘇瑾年忍不住轉過頭向牧人宮崎求證:「他是個gay?」

    「不是,慕是雙性戀,只要是長得好看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喜歡。」

    「呃……所以,你被他盯上了?」

    牧人宮崎垂眸:「之前狂野出事,就是他出面幫我擺平局子裡的那群傢伙。」

    蘇瑾年瞪大眼睛,她這是……親手把人推到了別人的懷裡?!

    次奧!

    「那你就跟他交易了?」

    「沒有,」牧人宮崎撇了撇嘴角,臉上露出幾分灰敗的厭惡,「跟男人做,光想著就很噁心!」

    蘇瑾年滿意了,笑了。

    「所以說嘛,還是跟著本小姐混比較好!雖說你長得是很精緻,可本小姐也不差啊,跟我上床,還能拿錢,隨便怎麼算你都不虧啊!」

    聽她三句話不離滾床單,牧人宮崎的臉色更黑了。

    想跟他上床的女人數不勝數,但是時時刻刻把這事兒掛在嘴邊,說得這樣露骨的人,除了蘇瑾年還真找不出第二個,就連慕君澤也只是偶爾提到,並沒有表現出多麼迫切的情緒。而且,自打剛剛蘇瑾年出現之後,那個男人落在他身上的注意,又被分了一半出去。

    「是啊,你是長得很漂亮,所以來這種場合更容易被盯梢……我想,現在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意識到牧人宮崎話裡有話,蘇瑾年驀地覺得背上一涼。

    「你這話什麼意思?盯梢?誰盯我?」

    見她露出緊張的神情,牧人宮崎忽而笑著抬了抬眉梢:「你說呢?」

    順著他的目光,蘇瑾年不用轉頭看也知道他指的是誰,頓而一陣惡寒。

    尼瑪,難道這是慕君澤看上她的節奏?!

    ——雅蠛蝶!

    慕君澤和孟哲飛還沒舌吻完,蘇瑾年就接到了盛焱心的電話,當即把他叫進來拉走了唐嫣然。

    一開始唐嫣然不願意走,知道是蘇瑾年「出賣」了她,險些就要撲過來咬她一口,最終還是被她一個眼色打了回去。

    「乖,你留在這裡我不放心,你走了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瑾年你……」唐嫣然張張嘴想要反駁,然而看著蘇瑾年嚴正的神情,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可以爭辯,手腕又被盛焱心捏得緊緊的,不得不放棄徒勞的掙扎,「唉……那你小心……」

    看著唐嫣然扭扭捏捏地被人拉走,一邊走還一邊吵架,慕君澤並不知道這是蘇瑾年搞的小動作,而且方纔那個盛焱心他也認得,就沒有開口阻撓什麼,反正他的目標不是那個女人。

    「來來來……咱們繼續玩!」

    孟哲飛大概是接吻接興奮了,手舞足蹈地收了紙牌放在桌面上刷刷洗牌,他洗牌的動作很專業,一看就是練過手的。

    牧人宮崎見蘇瑾年盯著孟哲飛的手看,即便湊過來解釋了一句。

    「小哲是職業老千,而且心算很厲害,除非他故意放水,否則逢賭必贏。」

    「呵,看來這地兒還真是臥虎藏龍……」蘇瑾年點點頭,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她竟然傻了吧唧玩了這麼久都沒問!「等等,那個男人又是誰?」

    牧人宮崎提眉,一臉你終於醒悟了的表情,然而這樣的戲謔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換上了忌憚的神色——

    「聽說你以前跟黑龍幫的太子爺交往過,那麼他的名字你應該也不會陌生。」

    蘇瑾年微微瞇起眼眸。

    「跟黑道有關?還是個大人物?姓慕?」

    仔細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不消片刻,三個字當即浮出水面躍然眼前。

    「慕君澤?!」

    牧人宮崎點點頭:「換做是一般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出來陪他?」

    蘇瑾年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竟然會是他……!」

    好傢伙!

    難怪牧人宮崎今天的表現這麼乖巧溫順,像他這麼一個脾氣暴躁又沒耐心的人,完全不可能來這種地方陪著一群人乾坐著,還玩這種情一色遊戲!難怪他會篤定她對付不了那個男人,哪怕蘇家是a市的地頭蛇,哪怕她是炙手可熱的蘇家大小姐!

    因為這個叫慕君澤的男人,就是在全世界的黑道上也是如雷貫耳,名號響亮!

    因為他有一個無可比擬的金貴稱號——

    亞洲黑道教父!

    次奧!蘇瑾年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在黑道上叱吒風雲的男人,竟然是這麼一個變態!不能忍!

    孟哲飛一洗牌,蘇瑾年就知道這事兒不對勁了,所以一直留意著他發牌的動作。

    要同時保住她自己和牧人宮崎,難度有點兒大,除非國王由他們兩人之間的一人來當,殺傷力會小很多。

    孟哲飛的手速很快,即便臉上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是發牌的速度卻很快,乾淨利落,又彷彿胸有成竹。

    像他這樣的人才,要算計誰都不在話下,可惜蘇瑾年從來都不喜歡當待宰的羔羊,不等他發完全場的牌,即便借端酒杯的姿勢做掩護,把自己的牌和邊上的人換了一下,又趁勢將牧人宮崎的牌和孟哲飛的換了一下。

    攤牌一看,果然國王是牧人宮崎。

    孟哲飛的臉上一閃而過幾縷詫異,慕君澤卻是勾起嘴角笑得意味莫名,拿目光在蘇瑾年身上來回掃了兩圈。

    蘇瑾年被他那種堪稱是陰鷙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

    一開始她以為慕君澤只是對牧人宮崎有佔有慾,所以打算速戰速決,可自打剛才聽到牧人宮崎說那個男人不但喜歡跟男人胡搞,還妄想染指她!

    心裡就噁心得直泛酸水!

    亞洲黑道教父的勢力固然堅不可摧,叫人望而卻步,可要是單槍匹馬,他們兩個人孰強孰弱還說不准呢!蘇瑾年沒必要怕他,但不得不忌憚他身後的勢力,所以今晚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她只能——智取!

    牧人宮崎對這種遊戲一點也不敢興趣,隨便說了個口味清淡而又費時間的懲罰,一輪就算這麼過了。

    再一輪,由受罰者其一洗牌,但並不代表孟哲飛就不能暗中做手腳,再加上慕君澤也開始動了手,蘇瑾年難免顧此失彼,中了槍。

    但好在國王不在對方兩人手中,瞎蒙的概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像是緣分天注定似的,竟然抽到了蘇瑾年和牧人宮崎,這可真是再喜聞樂見不過了!

    而國王提出對他們的懲罰是,讓蘇瑾年在牧人宮崎的胸口——種草莓!

    嘖……

    真是好香艷的懲罰啊!

    蘇瑾年的目光在牧人宮崎微敞著的領口流連了三番,還沒開始動手,光想著就血脈卉張,有種想要流鼻血的衝動。

    感受到那個如狼似虎的女人貪婪露骨的目光,牧人宮崎忍不住微微繃緊了身體,收緊搭在扶手上的五指,竟然有些緊張。

    看到他這幅禁慾者的樣子,蘇瑾年恍惚間又將面前這個性情大變的火爆男人跟卡薩那皇宮裡那位冰山美人重疊在了一起,頓時獸性大發,傾身將他扣在了沙發的靠背上,鎖在自己的胸口和沙發之間。

    「別緊張,我會很溫柔的……」

    感覺到胸口的扣子被蘇瑾年輕車熟路地解開,那手法快而熟稔,像是受過專門訓練似的,一看就知道上手了無數次……不知怎的,牧人宮崎隱隱有些不快,分不清是因為被這麼一個情場老手輕薄,抑或是其他什麼緣由。

    在某些方面,蘇瑾年的獨佔欲並不比任何人少,即使是在這樣的情境中,她也不想牧人宮崎的身子被別人窺探,因而只解開了他胸前的幾顆紐扣,還不忘拿手肘擋著,叫人看不真切。

    牧人宮崎是個正值熱血的男人,有個衣著暴露的性感尤物趴在自己的身上,還遊走著雙手解開他的衣服,鼻腔裡滿滿都是夜店糜爛額氣息,不可能完全沒有反應,儘管他很討厭這個女人,但並不討厭她的身體!

    仰著頭往後靠緊了幾分,牧人宮崎有些粗喘,試圖平復下身體的衝動。

    殊不知他這樣的動作,看在蘇瑾年的眼裡有多麼性感撩人,勾魂攝魄……

    然而,上天並不總是眷顧蘇瑾年的。

    就在她低下頭準備在牧人宮崎那片白玉般的肌膚上種下一朵精緻的紅草莓的時候,俯身的瞬間一晃眼,竟然在舞池的邊緣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正快步穿過舞池,清冷的目光四處掃射,似乎在找什麼人,酷俊的臉龐上透露著些許薄怒,讓人不寒而慄敬而遠之。

    「糟糕!」

    蘇瑾年眉峰大蹙,起身一把拉起牧人宮崎就想走,卻陡然被慕君澤的人攔了下來。

    「慕!突發狀況,我得先走了!」

    慕君澤還是軟弱無骨似的癱在沙發上,聞言輕抬眉梢:「嗯?」

    蘇瑾年攤手,指了指陸宗睿:「我老公找我來了,今天恐怕玩不了。」

    「你跟你那個朋友,一前一後都被人找上,會不會太巧了一點?」

    蘇瑾年欲哭無淚,唐嫣然確實是她叫盛焱心跑來弄走的,可是陸宗睿會來找她,而且居然還真的被他找到了!這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好嗎?!

    「我想你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不如改日我們再約個時間?我的家還在這裡,總不可能跑了吧?」

    慕君澤點了點頭。

    「也是,那就改日再會?」

    「改日再會!」

    會你個頭啦會!——其實這才是蘇瑾年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陸宗睿在夜店裡來來回回轉了三圈,還是沒有找到蘇瑾年的人影,不由安慰自己,也許蘇瑾年只是把車停在門口而已,並沒有進來。

    可是與此同時,他又清楚的知道,這番話不過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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