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夢偷閒 第九章 收養（1） 文 / 草翦希
第九章收養（1）
齊姝到家剛趕上飯點兒，洗了手就上桌吃飯。
她家飯桌上很隨意，沒多大的規矩，除了不許吧唧嘴外，其他都是可以的。當然也不能做太過分了，一切都得在張女士的標準之內。
「姝姝啊，你也回來幾天了，也沒見你看看課本的，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老頭吃完飯放下筷子，笑瞇瞇的看著齊姝，不過那笑容多少打著點商量。
「我回來就沒帶課本。爸，我之前不是說過嗎？」齊姝抬頭看了看老頭，回答的理直氣壯的，因為她看見張女士沖老頭擺手了，意思是讓老頭別提這茬事。
「我就是問問，問問。反正時間還早著呢，我們家閨女肯定能考上。」老頭趕忙解釋，齊姝有點迷惑了，她這就是回來散散心，也沒學青春期小孩無理取鬧，幹什麼出格的事情，怎麼一個個都敏感成這樣了？很是不解，抬頭看張女士。
高考這事，其實不急。她學的是文科，大學四年全泡在歷史裡，也沒學別人整個第二專業之類的，基礎還是有一點的。並且她還經過了一年考研複習的荼毒，英語政治就有保障了，所以，除了數學她沒什麼把握之外，其餘的應該會應付的很輕鬆。
張女士放下碗，想了想道：「你爸爸的意思的是怕你放下書本從此不提高考。姝姝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也得跟我和你爸爸交個底。媽知道今年事兒多，你身體又不好，心思可能放不到學習上，要不咱再緩一年？」
「就是，就是你媽說的這意思。閨女啊，爸爸是不介意這樣一直養著你的。」老頭憨憨地笑著，齊姝眼圈刷的一下紅了，趕忙低下頭。
「我可沒這麼想，都丟了一次人了，我絕對不干第二次了。放心吧，我再呆幾天就去學校，你們，不要老這麼煽情啊！」
「齊姝，說話不要這麼沒大沒小的！」張女士一巴掌拍在齊姝後腦勺上，齊姝也沒躲，她知道張女士這是不好意思了。
「那你們娘倆聊，我出去轉轉。」老頭表明了心跡，就下桌溜躂去了。
齊姝收拾了桌子洗了碗後，照例是陪張女士看電視。她其實不太能想像張女士這種性格的人喜歡看愛情偶像劇，還是那種天雷狗血一大把的韓劇。齊姝背著張女士打哈欠，她真的不看電視劇好多年。
張女士沉迷在劇情了，偶爾回頭看看齊姝，瞅著她一幅疲賴的樣子就衝她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張女士很是無奈，別人家的女兒不都喜歡看這種劇嗎，怎麼她家的一點興趣也沒有。想著就又沉迷與電視中去了，還時不時的擦擦眼淚，張女士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是柔弱的。
齊姝回房第一件事就是鎖門。以後她就是經常會「失蹤」的人了，安全保密工作是一定要做到位的。
還有，她想小孩了。
可能是年紀到了吧，當然這是心理年齡，齊姝對小孩子有超乎尋常的耐心。而且想著早上小孩紅通通淚汪汪的眼睛，齊姝就一陣心疼。
一陣冥想，齊姝便到了空間裡，這次「降落」地點是詭異建築前。
齊姝還沒站穩，一陣風似紅光就衝了過了，「終於來了
!！姝姝，我以後不跟你對著幹了，你趕緊把小包子帶走吧!，這樣就有人收拾這台死智腦了」
「這是怎麼了？」齊姝翻了翻白眼，衝著坐在圓桌前悠閒地吃著點心的軍裝男問道，實在不想搭理這蠢得要死且一點眼色都看不懂的呆兔子。
「趕緊把那小孩帶走！一個勁哭，煩都煩死了！」軍裝男臉上的不耐煩非常的明顯，不像是裝的。
「他這是，又變了？」齊姝挑眉，扭頭問呆兔子。
「對！他不變還可以照顧小包子，他一變就雞飛狗跳，看什麼都不順眼，還得我照顧他！」呆兔子一臉無奈，扯著齊姝抱怨。
「什麼性格，這次？」齊姝問，清楚了好對症下藥啊。
「失意落魄的富家大公子……」呆兔子瞅瞅齊姝，幽幽的答道。
齊姝臉僵了僵：「他這變化，有什麼規律嗎？」這種性格她實在應付不來！而且視覺衝擊有點震撼人，上午還一副羞答答的樣子，下午就邪氣凜然的，擱哪個正常人都受不了啊。
「沒有！完全沒有！有時幾個月都不帶變的，有時，一天變好幾次！」呆兔子說的咬牙切齒的，估計是被整慘了。
「那保重吧，我去找小包子了。」齊姝幸災樂禍，很高興看蠢兔子吃癟！
「喂，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陶夭，你扯嗓子鬼嚎什麼，還不快過來伺候爺吃飯！」
聲音漸漸遠了，齊姝的嘴角卻勾起彎彎的弧度。
碧清池。
夏子桑抱著小孩哄著，小孩還是抽抽嗒嗒的，看見了齊姝，夏子桑似乎舒了口氣。
「來了。」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一直這樣嗎？從我走了之後？」齊姝從夏子桑手裡接過小孩，小孩看見齊姝，猶豫了一會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
「姝姝，壞！」小孩趴在齊姝肩頭上控訴著她的惡劣行經，聲音甜甜軟軟的，帶著一絲沙啞，聽上去儘是委屈。
「之前是陶夭哄他的，」夏子桑眼神裡一陣尷尬，「我沒帶過小孩子，他之前，我是最後一個器靈。陶夭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夏子桑解釋的，語調冷靜，可語言組織起來多少有點慌亂。
「對，姝姝壞！那寶寶要不要親親？」齊姝忙著哄小孩，沒顧上夏子桑。小孩子現在看上去就一歲多一點，真哭壞了就不好辦了。
小孩看看齊姝，臉上還粘著淚珠，手卻緊緊地攥著齊姝的衣領，「姝姝，壞！」想來是真的生氣了。
齊姝沒說話，「吧唧」在小孩臉上親了一口「姝姝還壞嗎？」
「姝姝，姝姝……」小孩太小了，著急著想表達什麼，說出來就只是喊著她的名字，急了就把臉埋在她肩頭不出來了，齊姝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心裡軟成一汪泉水。
「難為你了。」齊姝對著夏子桑歉意的笑笑。
「那麼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訓練的話還要過幾天。」夏子桑又換上了冰冷的底色。
「不，就是來看看他。我想接他出去。」齊姝不再猶豫，小孩戳中了她心底最溫暖的地方，任性也就任性這麼一次了。
夏子桑想了想說：「可以。他是你的器靈，不受現實法則制約，不過也不能呆太久，隔兩天帶他回來一次。」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裡面是玉膏，每天兌水餵給他喝。」
齊姝接過瓶子，清香迎面撲來，淡淡的，但聞著好像不止一種味道。小孩這時也從她肩膀上抬起頭了，拍著手掙扎著要搶玉瓶，眼睛還瞪得圓溜溜的，生怕瓶子飛了。齊姝好笑的把瓶子遞給小孩，小孩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就舉到齊姝嘴邊：「姝姝，喝。」
齊姝一陣窩心。卻還是摸摸小孩的頭告誡他，「寶寶的，不可以給別人。」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小孩性子純良，可她也不想小孩以後成為爛好人，現在慢慢開始教吧。
小孩猶豫了下，還是固執的舉著瓶子「姝姝，好，喝。」小孩這是在告訴她這是好東西，讓她也喝點。
齊姝笑著搖搖頭：「姝姝喝了，寶寶就沒有了。」這孩子太窩心了。
聽齊姝說完，小孩就轉頭看夏子桑，然後伸手「要」，邊說還邊歪頭扮可愛，這孩子其實精著呢。齊姝沒忍住樂出聲來，順手捏了捏小孩的臉蛋，小孩一手攥著瓶子，一手摟著她脖子，實在沒辦法抵擋齊姝的騷擾，只是扭著頭說：「姝姝，壞！」這次聽上去倒是挺開心。
夏子桑無奈，只得從懷裡又掏出一瓶，「黃帝灌丹樹的玉膏，你現在還不能直接飲用，沐浴時可以加少許。」
齊姝訝然，《山海經》她還是看過的，怎麼說來著，「玉膏所出，以灌丹木。丹木五歲，五色乃清，五味乃馨……」丹木的果實，甘如飴糖，人吃了就不會再有飢餓。可能沒有書上那麼玄乎，可這澆丹木的玉膏絕對是天地精華。齊姝瞇瞇眼，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慢慢來吧，不著急。
齊姝接了瓶子，又問了夏子桑平時要注意的地方，便要抱著小孩回去了。
只是瞅了瞅小孩身上的紅肚兜，齊姝就覺得有點頭疼了，明天抱著小孩回家見爸媽總不好這麼一副打扮吧，空間裡的氣溫恆定，外面確實很冷了。
「寶寶，還有別的衣服嗎？」齊姝問夏子桑，這人不像是粗心的啊
「衣服？」夏子桑少有的疑惑了，看了看小孩後，就是一陣動作，齊姝看不明白，只是過了會後，她面前變飄來兩件衣服，齊姝見怪不怪，伸手摸了摸，料子上乘，只是這式樣，已過時幾百年了。
「不能是這個樣子的，我們不穿這樣的衣服。」齊姝開口，有點無奈，原來這就是一群老古董啊。
夏子桑皺眉，很明顯的表達自己的不滿，不過還是照著齊姝的衣服樣式又來了兩套縮小版的。
齊姝這下才滿意，歡歡喜喜的給小孩套上，小孩似乎不太習慣，扭來扭曲的一陣好笑。扭完了齊姝才發現，她的衣服跟小孩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小了，質量好了。
齊姝又樂了，母子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