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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8、為妾一定不辱使命! 文 / 寶馬香車

    「所以,你的意思是……」微微垂眸,皇甫長安輕飄飄地投去一個略帶鄙棄的眼神兒,「這塊玉珮不能仿?」

    虧得花賤賤在這之前還把丫誇得跟神仙似的,結果鬧騰了大半天,丫就給來上了一句……「再也找不出第二塊一樣的來」?尼瑪這不是坑爺爺是什麼?

    大概是從來沒有被人輕視過,被皇甫長安那嫌棄的眼神一刺激,謝老闆立刻扯起嘴角輕笑了兩聲,口吻自負而狂妄。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呵……這天底下還沒有我仿製不了的玉器,就算不能找到相同的材質,我一樣能仿製出以假亂真的贗品,便是連長年經手玉器的老行家,也未必能辨別出來。」

    「哦?」挑了挑眉梢,總攻大人仍是一臉質疑,「你真有那麼厲害?要是不小心被人認出來了,豈不是很打臉?」

    「哼!」謝老闆孤傲地抬了抬下巴,隨手就從櫃子裡取出了一盒類似於軟泥的東西,爾後拿玉珮在上面一正一反按了兩下,留下了深而明晰的印痕,才回身將玉珮丟了回來,「三天後來取!若是哪一天這贗品被人認了出來,你只管來找我!尚月軒老闆的位置,我給你留著。」

    「哈,謝老闆果然是爽快之人……」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見激將成功,皇甫長安即便將玉珮放回了懷中,攏了攏袖子起身告辭,「那玉珮之事,就有勞謝老闆了。」

    因著皇甫長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打破了兩件玉器,謝老闆顯然不是很待見她,見她告辭也不多加挽留,只淡淡哼了一聲。

    「慢走,不送!」

    沒想到丫這麼記仇,皇甫長安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那些玉器雖然值錢,但算不上是珍品,否則他也不會亂七八糟地堆在那個屋子裡,只不過愛玉之人見到了精心雕琢的玉器被損毀,難免會有些心疼肉緊。

    嗯,心疼肉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特麼兩世為人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吃閉門羹被人掃地出門有沒有?總攻大人的面子豈是隨隨便便可以掃的?!

    然而,皇甫長安雖然錙銖必較有仇必報,但謝老闆好歹是花賤賤為數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不能因為她傷了兩個人的基情,故而一走出尚月軒,皇甫長安便吩咐花賤賤去尋兩塊上品的原玉……一塊作為仿製玉珮的酬金,另一塊,則是用作打碎了玉器的賠禮。

    花賤賤笑著點頭應下,又略顯疑惑。

    「你怎麼忽然計較起這個來了?換做是以前,你可不會有那閒工夫打理這樣的人情。」

    「是嗎?」皇甫長安更顯疑惑,「本攻怎麼覺得本攻一直都很有人情味兒,十分擅長處理人際關係,所以才會人賤人愛,人緣廣泛……」

    白蘇:有人情味兒?呵呵……十分擅長處理人際關係?繼續呵呵……人緣廣泛?我呵呵呵呵……

    對於總攻大人這種不知打哪兒冒粗來的自信,花賤賤雖然也很想「呵呵」兩聲,但是……看在總攻大人是為了他的顏面而費心「討好」謝老闆的面子上,這次就先點九十九個贊吧!

    其實……太子殿下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就是可愛得不太明顯而已。

    再加上經常性地裝叉遭雷劈,節操掉滿地,不鳴則已一鳴驚菊……別看總攻大人身邊這麼熱鬧,實際上除了幾隻姦夫之外,朋友簡直少得可憐,不認識總攻大人的傢伙都嬸嬸地被她的氣場所震懾了,不敢靠得太近,而認識總攻大人的,則齊齊表示「無法直視」!所以……總攻大人才會時不時地有感而發,歎上兩句「人森真特麼寂寞如雪啊」之類的……

    但就是這樣一個蛇精病體質的傢伙,對於谷主大人而言,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先前謝老闆問他為什麼會為了這樣一個傢伙而卑躬屈膝自降身份,連做妾都做得這麼嗨皮這麼歡脫的時候,他只是笑了笑,裝深沉地回了一句——

    「倘若有一天你也遇上了這樣一個人,自然就能理解我的感覺。」

    而現在,尋根究底地仔細回想一下,其實還有另一個答案。

    若是用玉作比,那麼皇甫長安就像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不瞭解的人乍一看她,只會覺得她浪蕩紈褲,自負狂妄,毫無可取之處……只有一點一點敲開那層粗糙的毛石料,慢慢觸及她的內心的人,才會發現這個傢伙有多麼的討人喜歡,如同極品的美玉,令人愛不釋手。

    不為其他,只因為太子殿下……有一顆至真至誠之心。

    在她的世界裡,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她若是對誰好,那便是全心全意的好,從不摻雜半絲的雜念……這樣的傢伙,不說全天下絕無僅有,但至少,在這短短的蜉蝣一生之中能遇上,也算是極大的幸事。

    至少,在皇甫長安之前,花賤賤還沒有遇到有誰是對他的萬貫家財毫無覬覦貪念的。

    而總攻大人雖然一口一個「土豪求包養!」「土豪求抱大腿!」「土豪我們做朋友吧」……但,花賤賤很清楚,就算哪天他真的一無所有身無分文,皇甫長安還是會對他一樣好,並不會因為他窮困潦倒而對他棄如敝屣,不屑一顧。

    「對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皇甫長安一邊走著,一邊回過頭來問下花賤賤,「那日銀月賭坊被燒燬之後,韓府的生意恢復正常沒有?」

    陡然被問及,花賤賤一下子沒有考慮周全,下意識就順口說了出來。

    「那個裴老大不是個簡單的貨色,雖然按照約定燒了銀月賭坊,撤走了不少地下錢莊和賭場,也沒有再跟韓府明著作對……然而,之前他對韓府的生意打壓得太厲害了些,後來又在暗中使絆子,時不時派了人來搗亂……」

    「你不用跟解釋這麼多,」皇甫長安揮揮手打斷他,剔著眉梢哼了一聲,「你說了本攻也不懂,本攻只想知道,韓府的生意什麼時候能恢復?本攻的財源……什麼時候才能繼續滾滾而來?」

    「這個……」微一沉吟,花賤賤弱弱地吐出兩個字,「半年?」

    皇甫長安繼續挑眉:「你這口吻……是在詢問本攻的意見?」

    花賤賤微微抖了兩下睫毛,沒來由地有些心虛,摸不透總攻大人的心思:「不知道……我要回答多久,才能讓娘子你滿意?」

    伸出三根手指頭在花賤賤面前比了比,皇甫長安剔著眉梢不無倨傲地下了死命令——

    「三個月!本攻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耗,風月谷的爛攤子一下子收拾不好還情有可原,要是連韓府的生意都搞不定……哼,勞資養你還有什麼用?!要是三個月後,韓府的生意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紙,不見起色……呵呵,那你最好自覺點兒滾遠一些,否則勞資見一次打一次!」

    聞言,花賤賤立刻挺直脊背併攏雙腳,站了個標準的軍姿!

    「好的娘子大人!為妾一定不辱使命!讓你覺得養窩很有用!」

    「嗯……」皇甫長安這才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腦袋,笑著點了點頭,「真乖。」

    花賤賤:「……」泣!導演啊,勞資要收回剛才那一長段煽情的心理描寫!求刪好嗎?!太尼瑪假了,完全就不符合實情啊有沒有?!你當觀眾都是眼瞎嗎?!

    離開尚月軒後,兩人便乘著夜色翻過幾條大街小巷,打算去找解伏嬰交換忘憂蠱。

    瞅著皇甫長安一臉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模樣,花賤賤倒是有些猶疑,總覺得拿一塊玉珮去換忘憂蠱這種天下罕有的蠱蟲,似乎……勝算十分的渺茫啊!

    這麼想著,花賤賤便忍不住問出了口:「用玉珮跟解伏嬰交換忘憂蠱,真的有效嗎?」

    「怎麼,你懷疑本攻的判斷?」

    「不不……」花賤賤立刻擺了擺手,朝皇甫長安遞去一個「我就是懷疑自己腦袋進水了也不敢懷疑你」的表情,繼而才略顯諂媚地解釋了兩句,「我只是想知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解伏嬰一定會拿忘憂蠱跟你交換玉珮?」

    「呵……他會同意的。」皇甫長安幽幽一笑,面上盡顯了然之色,「身為一個把偷竊當成癖好的扒手,解伏嬰對自己的偷盜技術一定十分的自負,因為得手的頻率很高,所以一旦失了手,必定會心心唸唸,寢食難安……更何況,上回為了這塊玉珮,他還差點丟了小命,自然更加耿耿於懷,不拿到手不會輕易地善罷甘休。」

    「可就算他對這塊玉珮念念不忘……但那忘憂蠱終究不是他飼養的蠱蟲,若沒有得到解語花的許可,解伏嬰不見得一定會把忘憂蠱交出來。」

    「唔,你說得沒錯……」皇甫長安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卻是愈發奸詐了起來,「所以,等一下你什麼都不要說,看本攻表現就行了,本攻有辦法讓那個傻蛋乖乖地把忘憂蠱交粗來……」

    聞言,花賤賤忍不住扁了扁嘴唇,輕輕地吐了個小槽:「居然說人家是傻蛋……搞得好像自己就很聰明似的……」

    「嗯?你剛剛說了什麼?」

    「啊……沒什麼,娘子大人之英明睿智,真乃天上有人間無,叫為妾好生敬佩……」

    「嘿嘿!」皇甫長安樂滋滋地笑了兩聲,一把拍上他的胸口,對他口是心非的奉承毫不懷疑,「待會學著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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