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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 為女人插朋友N刀 文 / 風染白

    後來我扶著他開了一間房,秦子陽喝得太高,整個身子都發虛,我一邊拽著他,一邊對他說:「人都是會輸給歲月的,你看,以前你喝到挺屍都沒事,現在就不行了。再喝幾次,大概我就要在醫院見你了。」

    「你這是在表示關心嗎?」秦子陽看著我,嘴角有著幾不可見的笑意。

    他這一問,我忽地就沒話說了。最後乾脆不言不語。

    到了房間,我一直把他攙扶到床上,再給他脫去鞋子和襪子,最後蓋上被子。再到了一杯水。

    房間裡的燈光是橘黃色的,大多這種地方的燈光都是格外有情調和溫馨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男女來這裡談著情說著愛。

    在這柔和的燈光下,整個人都會變得格外柔軟起來。

    「蘇念錦我們和好吧。」秦子陽的臉在燈光下,明媚著,即使喝了很多,但說這話時他仍是高興的,似乎那「和好」二字他即便只是想到,都會壓抑不住得覺得幸福。

    「我走了。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給這裡的服務生打電話,想必她們很樂意幫你忙。」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徑直走了出去,整個過程沒有駐足一步,也沒有看他的臉,那張不知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會變成什麼樣的臉。

    可我就要走到門口時,整個手臂被人死死地抓住了。秦子陽拖著發虛的身子,半個身子靠在牆壁上,望著我。

    他的嘴呈絳紫色。他的臉色發白,他的眼睛,那雙充滿桀驁與不羈的眼睛此時沒有任何傲氣,唯有祈求一般地看著我。

    他什麼都沒說,就是這樣死死地拉著我,然後,靜靜地看著我,似在看我的靈魂,似在看上個世紀的我,那個不知何為愛情,何為上層社會,何為得到了比得不到更痛苦的我。

    不知過了多久,我沒動,他也沒動。

    我不吭聲,他也不吭聲。

    我們就這樣,眼對著眼,鼻對著鼻。

    看誰先放棄,抑或看誰先認輸。

    最後,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

    撲通一聲,男人栽倒在地的巨響傳來,秦子陽直到摔倒的最後一刻,都一直死死地拽著我的衣角。

    我慌了,一邊扶著他,一邊掏出手機打著120。

    又過了一會兒,救護車來了。我坐在車上,一路護著他到了醫院。

    這一路上,我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或許,人類就是這般渺小,當你心裡有再多的恨,在看到這樣虛弱的他時,都無法去怨恨了,或者確切地說,暫時無法怨恨了。

    到了醫院,給他送到了急診病房,醫生進進出出,過了一會兒,一名穿著白袍子的醫生走了過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我忙走上前。

    「怎麼可以喝這麼高度數的酒,還一口氣喝了這麼多。明知道有胃病還這樣死喝,我看是不想好了。」老醫生穿著白袍子,頭髮有些白,口氣很是嚴厲。

    我趕忙點頭認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回頭我會看著他的。」

    「嗯,你得看住了,這都胃出血了,不是鬧著玩的,你們年輕人也真是的。不把生命當回事,胃出血成這樣了還不趕緊來醫院,非得鬧到昏迷才成。」

    「您說得是,您說得是,回頭一定注意。」我不好意思地再次點頭道歉。

    待一切手續辦完後,我坐在秦子陽的床邊上,因為這是普通病房,跟幾個人合住的那種,沒有vip那種陪護的專門床位。

    這幾年我越來越厭煩特權這種東西,也許,在我看來,特權是跟「他們這一群人」劃上等號的,我想要擺脫秦子陽,那麼,我就得習慣以前的日子,沒有那麼多可奢侈的錢,也沒有那麼多的特權。

    看病就需要掛號排隊,跟幾個病人擠在一個病房。買幾百元的包。塗抹za一類的化妝品。

    做回普普通通的女人。

    我守了他一夜,中途睡睡醒醒,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

    早上睜開眼時,我嚇了一跳,急忙看向那點滴瓶,中途是要換藥的。千萬別滴過了。

    「護士已經進來換過了。」秦子陽那富有雌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那看著點滴瓶的目光又迅速轉向床上躺著的這個男人。

    「你下次別喝這麼多……」半晌,我道。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好。」

    「昨天那老醫生把我訓了一頓。」

    「對不起。」

    「你現在的手……身子不如以前,還是要注意的好,還有你什麼時候得的胃病?」

    「在你離開的那段日子。」

    ……

    「抱歉,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秦子陽忙道。

    「我知道。」

    「念錦……」

    「你還是叫我蘇念錦吧。叫了這麼多年習慣了。」

    「蘇念錦,咱們和好吧。」他道。

    「能別提這個嗎,你應該問問我醫生怎麼說你這病情的。」

    「我更在乎這個。」

    「你別逼我。」我忽然站了起來,整個人變得很是焦躁不安。

    「好,我不逼你,但我希望你能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秦子陽,幾年前你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那個時候我天真得信以為真,可是結果呢?結果是我讓我付出痛不欲生,今生難忘的代價,我不敢,也不想再傻傻地信你第二次了,我怕再來一次,我整個人就廢了,那時我將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氣,因為那實在太痛太痛。」

    「痛證明你還愛著我?為什麼不再給自己也給我一次機會,你又何嘗知道我不是痛的。當我看到你要嫁給許莫然時我又是個什麼滋味。」

    秦子陽變得激動起來,似乎那段日子,我的那個決定將他推入了萬丈深淵,可明明是他自己不要我的,明明是他把我一步步逼走,逼遠的。難道說男人都這般賤,你對他好時,他不珍惜你,當你走了,他卻後悔了,想要反悔了。但殊不知,人心不同別的東西,碎了,就是真的碎了。

    「我前些日子在qq個性簽名上看到一句話很有趣……」我突然轉移了話題,自顧自地道,「你說你厭煩我了,我說好,那我滾,你說想我了,對不起,我已經滾遠了。」

    說完這次我直接小跑了出去,不給他任何追上我的機會,我也知道,紮著點滴,虛弱到了這等程度的他是再也沒有力氣追的上我了。

    秦子陽住了三天的院,這三天我一次都沒去,甚至乾脆把手機關機,權當給自己放個假,第四天,他出院了,我也停止了自我放逐,去了公司,剛坐電梯,出了門口,看著總裁辦的一干人等時便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

    新招進來的實習生搖了搖頭,「不知道,秦總今天一上來就繃著一張臉,剛還站在那裡……」小丫頭比了比中間的位置,「站了好久,挨個、逐一巡視了半天才進去,進去的時候仍是繃著一張閻王臉。」說到閻王臉三個字時刻意壓低了聲音。最後好意地囑咐我,「總之,別掃了颱風尾,總裁心裡估計不爽著呢。」

    「唉,這年頭不只是女人有那麼幾天,男人更是,每個月都得有那麼幾天。」羅娟正說這話時,總裁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打了開,她剛說到一半的話立刻如吃了鹵蛋,被噎了回去,一張臉更是嚇得鐵青。

    「蘇念錦,你給我進來——」

    我就在眾人一幅默哀和羅娟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下走了進去。隨即,那門,他砰的一聲,又給關了上。

    「你說你這幾天手機怎麼都不開機?」

    「累了,歇歇。」

    「你這叫隨意礦工,你知道不?」

    「知道。」

    「這三天的工資加三倍扣除。」

    「隨意。」我道。

    看我這副樣子,秦子陽是有氣沒辦法撒。氣得拿著手中的文件直敲桌子。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蘇、念、錦。」

    我聽到他這聲咆哮,整個人的心一沉,這下完了,全公司一會兒指不定傳成什麼樣子了。這聲音這麼大,門外那一個個人精子更是個個把耳朵豎起來了,此時沒準那手機短信上就都說著這事。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下秦總,你我之間似乎有所約定,如果你不決定遵守那個約定,那我們也就到此為止。」我刻意壓低了聲音,「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先出去了。」

    說完我挺直了身子打算面對外面的狂風暴雨。

    果然出去之後發現總裁辦的幾位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尤其李秘書,近18cm的高跟鞋嗒嗒地敲著地面。一下一下,看我的眼神更是充滿敵意。

    「吆,蘇秘書可真厲害,我竟然都沒看出來。」說著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目光中充滿了諷刺。

    就連剛剛親熱著跟我說話的實習生小娜此時也刻意避開了我。

    算了,隨他們怎麼想吧,大不了就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饒子雲走了進來,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看起來也滿身是范兒。

    「呀,小蘇你也在這裡。」他熱乎地衝我打招呼,似乎以為我出現在這裡是跟秦子陽和好了,一時興奮過頭走過來直握著我的手。

    裡面秦子陽不高興地走出來,一雙眼死死地盯著他的那雙握著我的手。

    「我回頭會給素沉打電話,說你那晚沒回去根本不是跟我和洛子在一起,而是在外面喝酒喝過了。」這話冷颼颼地從秦子陽的口中傳出來。

    饒起雲慌亂地縮回手,大步流星地追著秦子陽進了辦公室。

    「喂,你這也太不夠義氣了吧,說好了不跟素沉說的。有你這樣的兄弟嗎?」

    「喂,你還真打電話啊,我服了你了,快放下,快放下。」

    「我操,你真他媽的不是兄弟。為了女人插朋友無數刀都能幹出來——」

    直到很久,屋子裡還充斥著饒起雲討好以及罵罵咧咧的聲音。

    「蘇念錦你真有本事,沒想到勾上秦總也就罷了,就連饒氏的小開你搭上了。」

    「現在啊,有些女人厲害著呢,你們看不出來罷了。只不過小三大都沒有好下場,玩玩就過了,不要當真才是。」

    我噌地站了起來。走到正在說話的李秘書面前——

    ------題外話------

    答應群裡的朋友們更了……於是熬著夜在寫。順便說下,評論區置頂裡有群號,大家想要催更歡迎進群。都是些鐵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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