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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6 文 / 風染白

    謝絕轉載他開始不說話,或者是在思考著怎樣來表達。

    「算了,不要想那些精美的台詞了,秦子陽,我只想知道,這個念頭你存了多久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有這個念頭了?剛剛有?還是在我說出要回中國時?亦或者是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我感覺我的身子在顫抖,如果是更早以前,那麼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把我從頭到尾淋了個濕,我們之間的感情原來只是這樣,那些溫存的日子,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那些共同依存著彼此的體溫才能熬過來的感情原來只是這樣

    「我有自己的苦衷,我和她只要在一起一年,一年後會協議離婚,到時候」

    他還要解釋些什麼,卻被我打斷。

    「不要解釋,你要說些什麼我都懂,我說過的,蘇念錦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秦子陽的人,我理解你,若是換做是我也會想報這個仇,你爸在監獄裡呆了三年多了,還要呆十年呢,你媽也還要呆五年。這刑不清,這些年來你沒去看過一次我就知道你心裡過不去那個坎兒,你越是不去看,心裡其實惦念著越深,你一直就想給他們弄出來是吧,可是秦子陽,我不理解,我不理解我當初如果沒逼著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普普通通服務生的你有什麼資格去救他們?我更加不理解,到底是什麼時候你有了這個念想的?」

    我覺得我自己真夠冷靜的可怕,我竟然說我理解他,我為什麼要理解他呢,他背著我跟了別的女人有了婚約,背著我進行了這一切還在告訴我等,讓我在美國那個大大的空屋子裡傻傻的等,我原本以為等來的會是耀眼的陽光,可是實際上呢,實際上卻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絕望。

    我不想用背叛這個詞,這個詞太俗,更何況,更何況那個女人是她

    這句話就在剛剛情緒那般激動時我也沒有說出口,有些話只怕一出口就沒有挽回的餘地,有些話就算死死憋在心裡爛掉我也不知該怎樣去說出來

    「別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你可以衝我喊,衝我尖叫,拿出你的潑辣來啊,蘇念錦,來,我讓你扇,任你打,就是別這樣跟我說話。」

    他大步走上來,從後面抱住我,環著我的腰,把我牢牢地扣在他懷裡。

    「放手——」

    他的手扣得更深。

    「秦子陽,你給我放手——」

    手指似乎要把我深深鎖進他的懷裡。

    我轉過身,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用了我生平最大的力氣,他的嘴角甚至被我扇出了血絲。

    但是這個男人,這個冷傲的男人卻沒有一絲不滿的表情,他在笑,他那被扇得紅腫的嘴角狠狠向著兩邊扯去。

    「不許笑,不許用著你那張臉對我笑。秦子陽來說我啊,說我是潑婦,說我不要像一隻瘋狗似的在那狂犬,說我讓你看著噁心。你說啊用你曾經對我說這些話的口氣再對我說一遍,再一次讓我死了那份心,我保證不會糾纏,乾乾脆脆的,絕不拖泥帶水。」

    他緊抿著嘴,深深地看著我。

    我扯著他的領子,吼著他:「說啊——」

    「就一年時間,只這一年,蘇念錦,既然懂我,就等我。」

    「別跟我說這些,憑什麼我就要等你?」我惡狠狠地看著他。

    「憑你愛我。」他說,目光深沉,蘊含深情。

    「呵呵」

    我看著他的眼,那雙我再熟悉不過的眼,然後看著他們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甚至看到了那裡面的自己,我經常會在那雙眼睛裡看到自己,可從來沒有一次讓我覺得自己這麼可悲。

    ——因為愛你,所以等你。

    這是多麼混賬的話啊,因為我愛你,所以就要等你,因為我愛你,所以你怎樣都行,因為我愛你,我就該一味無私地奉獻,把真情放在你腳下任你踐踏,因為我愛你,我天生就得犯賤

    「是啊,你不過是憑藉著我愛你,我怎麼就忘了呢?」我嗤笑道,不知是在嘲諷他還是在嘲諷自己。說完,我轉過身背對著他,我現在突然恨透了他那雙眼。

    「那麼。你愛我嗎?」

    我問,帶著咄咄逼人的架勢,「秦子陽,那麼,你愛我嗎?在這兩年多的日日夜夜裡,在異國他鄉相互依存的夜晚,在那些混沌墮落的旖旎生活中,在我趴在你胸口和你瘋狂做口愛時,你可曾愛上我?」

    沒有聲音,一片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不知過去了幾分鐘,我開始笑,狂笑,笑的雙肩,身子,手臂都跟著顫抖。

    「你說我是不是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蘇念錦」他一邊喚著我的名字一邊走上前想要重新攬住我的身子,卻被一個激靈給跳開。

    「別過來秦子陽,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他乾脆直接走到我的正面,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看他。

    「我不是不愛,我只是無法確定。」

    「這和不愛有區別嗎?」

    「其實你知道的,蘇念錦,這個答案你知道的。」

    真聰明呵,又把球踢給了我,這一刻我真想裝糊塗的反問他,我若說我不知道呢,可是我偏偏就清晰地知道。

    所以,有些時候,一個人太過於瞭解一個人,也是一種悲哀。

    「你走吧,我想在這裡靜靜,現在我累了,這幾天一直在找你,等你,真的很累,我寧願去跑一萬米也不想在這耗心,心裡的血有限,而耗給你的秦子陽的又太多。多到這裡已經沒有辦法再運作了。」

    「我說過,只要一年。」

    「真的只會是一年嗎?其實你自己心裡也不清楚不是,就算是有了簽了名的協議又如何,你就敢保證你能管住自己的心?別說你能,我不信。」

    我走到窗口,一把把那厚重的窗簾拉開,讓陽光透進來,這幾天,一直緊閉著,讓自己處在了巨大的黑暗中,把自己弄的淒淒哀哀的像是怨婦一樣。

    「你先靜靜,我明天再來。」

    他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回來時低下頭,把吻落到我的頭髮上,就和他以前在紐約家裡出門去上班前的動作一樣,只不過那個時候我是甜蜜的,這個時候我卻是心酸的。

    直到他走後,大門被合上,我始終直立站在那兒,像是一個稻草人,但那一吻,確實還是硬扎進了我的心裡。

    男人的溫柔在某些時候絕對是這個世界最無情的東西,可是即使知道無情又怎樣,心還是不受控制地狠狠跳了一下。

    第二天,我起來吃飯,洗澡,做著每天都在進行的事,只是心缺了一個口,彷彿一切都變成機械一般簡單重複的運動。

    秦子陽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本書。

    但整整一天了,這本書卻一直都停留在這一頁上。

    「在看什麼?」他走進來時問我。「在思考。」

    「結果呢?」他抿著嘴,沉默了一陣,才道。

    「結果是沒有結果。」

    他猛地伸出手把我撈進了懷裡。

    「我說過只這一年,蘇念錦,別人可以不信我,可以不理解我,但唯獨你不可以。」他說的隱忍而傷痛。

    「為什麼就唯獨我不行?難道還是因為我愛你?這真是一個好理由呵。」我不看他,視線仍舊盯在那本不知叫什麼名字的書頁上。

    他不說話,開始吻我,我不回應,甚至死死地閉著嘴,任憑他使了什麼手段也不肯張開。

    最後他挫敗一般地低吼了下,雖然聲音很低很輕,帶著絲絲縷縷的壓抑,卻依然深深闖入我耳裡,或者該說成是我心裡,於是我看著他,伸出手拂過他的劉海。

    看著他的眼,「秦子陽,你會愛上我嗎?告訴我,會還是不會?」

    「也許我已經愛上你了,就像你說的,在那些個日子裡。」

    「不要也許,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到了最後往往最是傷人,我要的答案中只有會和不會,愛與不愛。」

    「會。」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答道。

    「好,我等你,秦子陽,我就再等你一年。不過我有些條件,你必須要先答應我。」

    「是什麼?」

    「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好。」說完他頃身上來,覆蓋住我,但這一次卻讓我覺得混身冰涼,沒有絲毫溫度

    再次謝謝小五的幫傳打理和大家的支持。這是第二份存稿,留言仍是回去後一起回復。雖然不在,大家不可以偷懶哈,我會時不時手機上網偷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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