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噩夢之夜 文 / 南湖微風
穆流蘇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眼皮突突的跳著,一顆心懸在半空中,臉色煞白,雙手緊緊的捏著軟轎的邊緣,才勉強穩住自己的心神。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風吹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穆流蘇艱難的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銀面好看的雙眼裡流露出了幾分寵溺的味道,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好看的嘴唇微微翹起,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華麗的軟轎在暗夜裡像一條靈活的魚穿梭著,繞得穆流蘇頭暈暈的,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就在穆流蘇頭痛差點到達極限的時候,軟轎驟然停了下來,落在一顆參天大樹上。
「穿上這件衣服。」
銀面扔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給她,自己也隨手一翻,原本纖塵不染的白色錦袍已經被黑色的夜行衣包在了裡面,再也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來。
穆流蘇雖然滿肚子的疑問,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問東問西的時候,她順從的將夜行衣套在身上,等待著銀面接下來的動作。
銀面眼睛裡流淌著柔和的光芒,纖細白皙的手掀開轎簾,衝著抬著軟轎的四大護法淡淡的說道,「傳遞消息下去,一切都準備就緒,立刻行動。」
四大護法沉默的在空中一閃,穆流蘇只覺得一陣冷風吹過,她還沒反應過來,抬著軟轎的四個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一時之間呆呆愣愣的有些出神,這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吧,估計比段譽的凌波微步還要厲害得多。她握緊了拳頭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學會輕功,至少日後遇到危險的時候逃命也方便些。
「回神了。」
銀面望著她歆羨的目光,心情忽然變得很愉悅,他的小妻子迷糊起來還是挺可愛的。
「這是哪裡?」
穆流蘇收斂了心神,淡淡的問道。
銀面努了努嘴,修長而指節分明的手指著掛著幾個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的朱紅色大門,示意她看過去。
穆流蘇努力的瞇著眼睛,無奈離得還是有一段距離,她什麼都看不到,只好好言好語的說道,「我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到底是哪裡,你跟我說說唄。」
不過看那氣勢磅礡,庭院深深的樣子,應該是朱門大戶。
「那上面寫著清平王府四個字。」
銀面看著她,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吐出了這麼幾個字來,卻讓穆流蘇臉色劇變,眸子裡迅速的堆積起凜冽的寒意。
不需要更多的提示,她已經知道了花重金買她項上人頭的幕後兇手是誰了。她扯著唇,冷冷的笑了。
安小喬,這算什麼呢,說不過打不過就找殺手殺她。一張美麗的皮囊下面竟然包藏著那麼骯髒狠毒的靈魂。
「你帶我來是要幫我報仇嗎?」
穆流蘇冷笑了一下,眼底的凜冽褪去,好像之前渾身堆積起的殺氣不是她散發出來的一,如果不是那雙眸子依舊冷得沒有溫度,銀面簡直懷疑他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錯覺。
「不然呢,我大半夜不睡覺拖你到這裡來好玩啊。」
銀面撇了撇嘴,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
「為什麼要幫我報仇?北堂德潤給你的任務不是只是保護我嗎?」
穆流蘇維持著腦子的清醒,清冷的眸子裡閃過幾分犀利和探究,「你和北堂德潤究竟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她覺得銀面的味道是那麼熟悉,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相信,可是他們到底有怎樣的聯繫呢?
銀面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心裡默念道,這傻丫頭終於稍微有了那麼點自覺的聯想,如果她發現其實銀面就是北堂德潤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想到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震驚不可思議的樣子,他的心情就忍不住好了起來。不過現在並不是和她說這些話的時候。
銀面的耳朵忽然感受到一陣尖銳的疼痛,行動已經開始,沒有時間了。
「先帶你看好戲,這些事情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銀面眼神裡跳躍著興奮的光芒,像嗜血的野獸看到了獵物一樣,冰冷殘酷不自覺的從身上散發開來。他抱著穆流蘇,無聲無息的穿過清平王府上空,悄然落在一座富麗堂皇的院落裡面,輕盈的劃過屋頂上,自由的穿梭著,袖子裡有尖銳的暗器飛出,落在窗子上,輕微的發出咚的響聲。
在穆流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銀面已經抱著她落在了室內一間小小的隔間裡。
輕微的響動,臥室的安小喬驕橫跋扈的聲音尖銳的響了起來,「什麼人?」
話音未落,銀面袖子中的樹葉以凌厲的殺氣飛出去,瞬間割碎了安小喬柔軟的衣裳,也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再也動彈不得,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門口砰的一聲,被人用力的踹開,為首邪魅俊美男子姿態瀟灑的走到安小喬的面前,在那雙越來越驚恐的眸子裡,無聲的笑了,快如閃電的捏著安小喬的下顎,將一粒藥丸扔到她嘴裡,逼著她嚥了下去,隨後出手如疾風,順手解開了安小喬的穴道。
安小喬盈盈美目睜得大大的,那雙秋水般明亮的眸子裡佈滿了驚恐,身子瑟縮著,尖銳的喝道,「你是誰?誰讓你擅闖清平王府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嗎?還不快點給我滾出去!」
那邪魅俊朗的男子正是銀面座下的東護法,聽著安小喬指使頤氣的高傲模樣,不屑的撇了撇嘴,笑得陰森詭異,「做什麼?深更半夜,又有這麼一個絕色佳人在身邊,自然是要做一些男歡女愛的事情了。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真是讓人心動啊。」
東護法故意做出貪婪的樣子,色迷迷的吞了幾口唾沫,輕佻的撫摸著安小喬,手指輕微一動,只覺得一陣清風吹過,安小喬還不明白怎麼回事,身上的衣衫悄然掉落,露出大紅色的鴛鴦戲水肚兜來。
「啊——」
「來人啊,有刺客,來人啊!」
安小喬驚恐的捂著胸口,顫抖著往後退,扯著嗓子叫了起來,只是還沒來得及出口幾個字,啞穴再一次被人點住了。
「你就是叫破了嗓子也沒用,整個院子的侍衛都已經中了迷香昏過去了,你要是乖一點順從一點,還會少受一點痛苦。」
東護法懶懶的雙手抱胸,眼睛裡閃過幾分嫌惡,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安小喬是髒得讓他難以忍受的東西。
安小喬身子瑟瑟發抖,瞳孔裡溢滿了濃濃的恐懼,不住的往後退去,東護法毫不在意的笑著,一步步靠近過去。
「嗚嗚······」
安小喬眼淚湧了上來,如花的容顏嚇得慘白一片,驚恐的擺著手,眼睛裡帶著深深的祈求。
東護法再次解開了安小喬的啞穴,像逗老鼠的貓一樣,饒有興致的看著嚇得花容失色的京城第一美女。
「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
安小喬能夠說話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出聲哀求著,「這位大俠,你想要什麼,金銀珠寶,高官厚祿,還是絕色美人我都可以給你,求你不要傷害我。我們無冤無仇,你放過我吧。」
涼風吹來,安小喬裸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冷得她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晶瑩的淚水掉得更凶了,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不想做什麼,就是想和美人共度良宵而已。」
東護法繼續裝出一副口水都快要流下來的色鬼模樣,火熱的視線落在安小喬白皙高聳的丘壑上面,看得安小喬嚇得背後的冷汗都出來了,忍不住再次尖叫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有刺客!」
尖銳的聲音,讓東護法的臉色變得更加冰冷,眸子深處流淌的厭惡也很明顯,毫不客氣的一掌擊碎了安小喬唯一遮掩的肚兜,少女美麗的胴體就毫無遮掩的裸露在空氣中。
「再叫也沒用!只會讓你更加痛苦!」
東護法臉上的笑容變得冰冷,冰冷的陳述著一個殘酷的事實。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安小喬嚇得不住的往牆角的地方縮去,淚水滾滾落下,「求求你不要過來,大俠,你走吧,你要什麼儘管拿,求你不要傷害我。」
她哽咽著哀求著,聲音越來越弱,最後近乎嬌媚了起來,「你給我吃了什麼?」
安小喬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一股熱流傳遍了她全身,似乎每個毛孔都張開了,叫囂渴望著有人能夠撫摸她的肌膚。
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紅,嬌媚得像妖嬈盛開的桃花,美麗芬芳,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意識似乎也控制不住了。
「當然是男女交歡的春藥啊,你以為是什麼?這麼美麗的身體,嘗起來味道一定很好吧。」
東護法的聲音更加邪魅,雙手環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小喬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上的紅暈燦若桃花,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
「不要過來·····」
嬌媚無力的聲音更像是欲拒還迎的嬌喘勾引,連她自己都嚇得一跳。
安小喬只覺得渾身像被火烤一般,熱得她灼燒了理智,赤身果體的她意識已經控制不了身體,蜷縮在地上,發出嬌媚的呻吟聲,手不停在半空中胡亂的抓著,抱住了東護法的大腿,火熱的身體已經靈蛇一般的纏了上去,摟住了男人的腰,櫻桃小嘴肆意的糾纏著,啃噬著東護法的胸膛。
東護法緊抿著唇,眼睛裡流露出幾分嫌惡,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推開安小喬,平靜的朝著外面喊了一聲,「進來!」
門吱呀一聲顫顫巍巍的打開了,幾個眼神狂熱衣衫粗糙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被人推著走了進來,灼熱的呼吸裡有讓人作嘔的味道,藏在隔間裡的穆流蘇透過窗子的縫隙看過去,眸子裡閃過幾分震驚。
銀面這是要做什麼?
她猛的回過頭去注視著銀面,只見那張面具下面,露出的眸子閃爍著凜冽深邃的寒芒,好看的唇角緊抿成一條線,透出幾分冰冷肅殺的氣勢。
她的心突突的跳著,冷汗涔涔落了下來,腳底有一股寒意湧上來,順著血液逆流,凍得她快要僵硬住了。
銀面這是想要毀了安小喬,以這種痛不欲生的方式。
「恩······好熱······」
安小喬的意識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嬌媚的呻吟出聲,扭得如同靈蛇的身體在屋內探尋著,接觸到男人魁梧的身體,貪婪熱情狂放的糾纏了上去,小手肆意張狂的撕扯著最前面家丁的衣服,粉嫩的嘴唇狂熱的吻著,嬌喘連連的倒在床上,肆意的糾纏著,春色濃濃。
同樣被下了藥的家丁們眼神狂熱,呼吸急促,如同失去意識的野獸,憑藉著本能在安小喬雪白柔軟的身體上肆意狂熱的揉捏著,吻著她,頓時房間內急促的響起了一片**之聲,女人急促的嬌喘聲。男人粗獷的低吼聲,亂成一團。
穆流蘇被眼前的場景震得遍體生寒,手心裡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望著身邊沒有絲毫波動情緒的銀面,一種驚恐的感覺纏繞著她,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銀面似乎感覺到她心裡的害怕,眼睛裡閃過幾分心疼,輕聲的說道,「這是她罪有應得,你不會替她心疼了吧?」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兒差點傷害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不要她的命已經太仁慈了。
穆流蘇潔白的貝齒咬著嘴唇,眼神卻是清澈冰冷,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直接搖了搖頭。她怎麼會心疼花了重金買她項上人頭的仇人?
銀面的嘴角微微翹起,眼睛裡浮上了一絲稱之為寵溺的光芒,他就知道,流蘇不會是那種沒有條件善良的人,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夠省掉不少麻煩。
「等著吧,還有好戲看呢。」
銀面靠近穆流蘇的耳邊,輕聲的說著,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脖子上,一片酥麻,穆流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不著痕跡的推開了些許距離。
她繼續躲在隔間裡看著,這才看見旁邊一直站著一個人,面無表情的拿著畫筆,飛快的揮動著,不知道在畫些什麼。
她想了一會,纖長濃密的睫毛眨了眨,忽然扯著唇角微微笑了起來。
如果她沒有估計錯誤,那個畫師應該是在畫安小喬和這幾個男人的春宮圖吧,嘖嘖,誰說古代人含蓄的,在她眼裡看起來,也是那麼的開放呢,不然這古代艷照門又怎麼會出來呢?
銀面深邃凜冽的眸子裡也湧出了冰冷的笑意,幽幽的說道,「安小喬這是自不量力,誰讓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屋子內狂熱**的喘息聲減小了很多,銀面忽然抱著穆流蘇,來到床前,精緻華美的大床上,大紅的血跡盛開在粉色的床單上,妖嬈而美麗。
幾個強壯的男人和安小喬赤身裸體的糾纏在床上,時不時發出陣陣嬌媚的笑聲,淫蕩至極。
「心裡舒服了沒?」
銀面坐在床邊的桌子上,柔和的目光看著穆流蘇,輕聲的問道。
穆流蘇雖然心裡怕得要死,一股快意卻湧上心頭,笑得冰冷而淋漓盡致,沒有掩飾自己心裡的暢快,「很舒服,很高興。」
燦爛如花的笑容出現在那張精緻絕美的面孔上,美得世間的萬物都失去了顏色,也讓銀面內心深處暗藏的愛意差點湧上來,怦然心動。
只要她高興,花費那麼大的精力佈置的陷阱也算是值得了。
柔美的笑臉讓銀面心情不由自主的變得愉悅了起來,好看的唇角微微翹起,差點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眷戀的吻,可是卻硬生生的忍住了,再次抱著她藏在了隔間後面。
畫師刷刷的連著畫了幾十幅春宮圖之後才滿頭大汗的收起了畫筆,靠近隔間,恭敬的說道,「主子,都已經畫好了。」
「很好,想辦法驚動清平王府的人,我們撤退!」
冰冷邪魅的話語,清幽幽的在安小喬的房間內響了起來。
銀面用緞帶纏繞著穆流蘇,施展輕功從窗口躍了出去,在暗黑的夜色裡,像長著翅膀的蒼鷹,翱翔在夜空中。
穆流蘇的長髮被夜裡涼爽的風吹了起來,耳朵卻聽到有驚恐的聲音從安小喬的院子裡清楚的傳了出來。
「不好了,有賊!抓賊啊!」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整個清平王府上空,靜謐的王府頓時亂成一團,王府的侍衛和丫鬟們紛紛往安小喬的院子裡跑去。
最精緻華麗的屋子門口半敞開著,丫鬟們心像被放在火裡煎熬一樣,猛的衝了進去,污穢不堪的畫面讓最先衝進來的人都愣住了。
「啊——」
「啊——」
「郡主——」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震耳欲聾,讓藥性已經過去的安小喬從美夢中驚醒了過來,意識昏昏沉沉的她看到屋子內的一幕,腦子嗡的一聲,眼前一片空白。
「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平王安凌逸急匆匆的趕來,聽到女兒驚恐至極的尖叫聲,飛快的衝進來,眼前的畫面差點刺瞎了他的眼睛。
他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竟然赤身裸體的坐在床上,白皙的胴體上被掐得青一片紫一片,一個又一個清晰的牙印看在他的眼睛裡,心裡疼得像被凌遲成千萬片,鮮血淋漓。
那張大床上還沉睡著四名高大魁梧的男人,面色潮紅,笑得一臉滿足,而床上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和令人作嘔的腥氣提醒著他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
「爹!救救我!」
安小喬眼角有晶瑩的淚水掉落,渾身顫抖的扯過床單,遮蓋住了**的身體,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渾身止不住瑟瑟發抖。
她想起了之前那個邪魅陰冷的男人所做的一切,目光又落在床上沒有穿衣服的四個男人身上,頓時明白了之前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悔恨得差點殺了自己。心痛得就連呼吸都是痛的,那雙盈盈秋水般的眸子裡,淚水溢滿了眼眶,絕望爬上心頭。
她被幾個蠻橫粗糙的男人給強了,奪去了最寶貴的貞操。怎麼辦,她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太子要是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的太子妃之夢豈不是要破碎了?
要怎麼辦?
安小喬只覺得渾身冰冷,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眼神呆滯,靠在床上忘記了反應。
「都給我滾出去!」
安凌逸眼睛紅得可以滴出水來,咆哮著怒吼了起來。
屋子裡的那些丫鬟嚇得止不住哆嗦了起來,眼神裡面一片駭然,像見到鬼一樣,飛快的轉過身,抬起腳步想要衝出去。
門卻砰的一聲被關上了,嚇得那些丫鬟面色慘白,雙腿不停的顫抖。
「不能走!」
安月之臉色鐵青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砰的關上了房門,眼睛裡流露出森然的殺氣。
「哥!」
安小喬嘴唇動了一下,哽咽著喊了出生。
「愣著做什麼?快把衣服換上!這樣子很好看嗎?」
安月之的聲音很冷,也很不耐煩,冷聲催促道。
安小喬眼淚嘩嘩的留著,委屈的咬著嘴唇,挪動著快要散架的身體,艱難的走到衣櫃前,找了一套完整的衣服,躲在小隔間後面委屈的穿上了衣服。
安凌逸瞪著安月之,怒氣沖沖的咆哮著,「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讓她們滾!」
安月之手中的長劍泛著銀色的寒芒,在眾人都猝不及防間,叮的一聲,寒芒閃耀間,被困在屋裡的那些丫鬟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已經被一劍割破了喉嚨,瞳孔睜得大大的,面容扭曲,驚駭之極的倒了下去。
「月之,你!」
「爹,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小喬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半分,絕對不能!」
安月之臉色陰沉,幽深漆黑的眸子深處透著森森的殺意,緩緩的說著,聲音帶著凜冽的殺氣。
安凌逸被兒子驚得說不出話來,眸中閃過驚濤駭浪,背靠在牆上,努力了很久,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們就交給爹了,處理得不好,小喬的一生都會毀在你的手上,爹爹看著辦。」
安月之凌厲的雙眼看著安凌逸,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涼颼颼的吹拂在人的心上,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安凌逸臉上閃過一絲陰狠的表情,握緊了手中的劍,走到床邊,眸色陰沉嗜血的瞪著沉睡過去的男人,胸腔裡湧動著濃烈的恨意,色膽包天的奴才,竟然毀了他如花似玉的女兒,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多餘的。
冰冷的劍氣揮舞開來,狠狠的刺入還興奮的做著美夢的家丁心臟,血光四濺,轉眼間,四條活蹦亂跳的生命就變成了四具冰冷的屍體。
死一般的沉寂在屋內蔓延開來,安凌逸和安月之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失去生命的丫鬟和犯上作亂的家丁,嫌惡的移開了眼睛。
安小喬眼睛通紅的拖著疲憊的身軀從隔間後面走出來,猛的撲到安凌逸的懷裡,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爹,我該怎麼辦?」
她被這些人毀了,太子還會要她當太子妃嗎?
安凌逸眼睛裡也閃過濃得化不開的痛苦,顫抖的拍著女兒的肩膀,喉嚨裡像哽了魚刺一樣,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別哭了,事情都發生了,哭了就能解決問題嗎?」
安月之臉色陰沉的呵斥著止不住哭泣的安小喬,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氣息,凍得屋內的空氣幾乎都要凝滯住了。
安小喬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委屈的咬著唇,傷心欲絕的瞪著兄長,抽抽噎噎的說道,「我都已經這麼難過了,你還凶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哥哥?」
「爹,我該怎麼辦,你幫幫我。我要當太子妃,我不要這些人毀了我一生。」
「小喬,你冷靜一點,不要再哭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你是爹最疼愛的女兒,爹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安凌逸心疼得差點掉下眼淚來,一面拍著女兒的肩膀,忍著凌遲般的心痛安慰道。
「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喬你慢慢說。」
安月之的語氣緩和了下來,輕聲的說道,「你放心,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全部都在這裡了,不會再有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一切你就當做沒有發生過。至於想要將你推入萬劫不復之地的人,爹和哥一定會找出來,將他們碎屍萬段。」
「如果是那些陷害我的人將這件事情傳出去了呢,那我該怎麼辦?哥,我好害怕,害怕明天大街小巷上都傳遍了關於我的流言,說我水性楊花,說我不知廉恥。」
安小喬瞳孔裡閃爍著深深的恐懼,身子顫抖著,臉色蒼白得像鬼一樣。
「不會傳出去的,如果有流言,我也會將流言毫不留情的扼殺在搖籃裡,誰也不能毀掉你。」
安月之冰冷嗜血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冷得像在極地的冰川裡泡過一樣,沒有一絲溫度,宛若來自地獄的陰風,吹得人毛骨悚然。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快到子時的時候,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闖了進來,整個院子的守衛和丫鬟都像死了一樣,不管我怎麼尖叫都沒人進來救我。」
安小喬哭得嗓子都啞了,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身體止不住的變得冰冷,顫抖得很厲害,「那個男人點了我的穴道,又餵我吃了一顆藥丸。我哭著求他不要傷害我,可是他怎麼也不肯放過我。後來的身體忽然變得很熱,熱得一**的擊碎了我的意識,再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再也不知道了。直到丫鬟闖了進來,尖叫聲才把我驚醒過來,後來就是爹和哥哥看到的景象了。」
「我不是故意的,爹你要相信我,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陰謀,他們想要陷害我,想要毀了我。爹爹,我不想被毀掉,你一定要幫幫我。」
安凌逸濃密的眉毛緊緊的揪成一條線,眼睛裡有熊熊的怒火跳躍著,燒得他的五臟六腑差點要化成灰燼。他雙手緊握成拳,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滴答滴答的鮮血滴落下來。
「混蛋!竟敢這樣對我的女兒,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凌逸臉色鐵青陰狠得像落入陷阱的困獸,恨不得將仇人剁成千萬塊拿出去餵狗。他捧在掌心裡的女兒,如花似玉的女兒,竟然就這樣被人糟蹋了。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嗎?如果還記得,就將他畫出來。」
安月之皺著眉,犀利的眼睛裡閃過莫名的光芒,沉聲問道。
安小喬眼淚汪汪,淚水直掉落下來,在哥哥陰沉尖銳的目光注視下,也只好點著頭,顫抖的拿起畫筆,畫下了罪魁禍首的那個人。
「就是他。」
安凌逸捏著那張畫像,氣得快要發瘋了,「月之,按照這幅圖去全城搜查,一定要將這人抓到!」
「是,我會的。」
安月之咬著牙接過了畫像,沒有任何猶豫的應道。
「讓人將房間裡的屍體都清理了吧。」
安凌逸心痛的摟著女兒的肩膀,眉宇間有著幾分無力。
「小喬,今晚你先住在書房裡,爹讓人重新給你收拾一座嶄新的院落住下,這裡就不要住了。月之,你派更多的守衛巡邏,絕對不能讓你妹妹再出什麼意外。」
「爹爹放心吧,我會的。」
安月之俊美邪魅的臉上此時堆積著一片認真,堅定的應道。
「你們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爹你想得太簡單了,這樣還不夠。我手臂上的守宮砂已經沒有了,太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說我是殘花敗柳,他不會要我的,我當不成太子妃了。」
安小喬痛苦的摀住頭,眼睛裡一片絕望,「我不能把太子妃的位子讓給別人,那是屬於我的,我才配成為太子妃,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
痛苦的啜泣聲在安靜的夜裡分外的清楚,撕心裂肺,聽得朝堂之上手段殘忍,政策鐵血的清平王安凌逸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小喬,你別這樣,都過去了,你就當成一場夢,醒來依舊是原來的樣子不好嗎?」
「我可以當成一場夢,別人能當成一場夢嗎,到時候被人發現我沒有了守宮砂,等待我的將會是死路一條。還有爹爹你,那是欺君之罪,你讓我怎麼辦。」
安小喬痛苦得美艷的五官糾結在一起,蹲在地上嚶嚶的哭著,「給皇子們選妃的日子就在兩個月之後,我要怎麼辦?爹爹,哥哥,我該怎麼辦啊?」
冰冷僵硬的身體忽然落入了一片溫暖的懷抱,安月之溫柔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響起,「小喬,不要哭了。哥會請來神醫將守宮砂給你點上。忘了今晚的事情,你還是以前那個冰清玉潔,美貌無雙的京城第一美人。」
安小喬抬起朦朧的淚眼,不確定的看著萬分疼愛自己的兄長,哽咽著說道,「真的?」
已經絕望的眸子深處再次燃起了幾分希望,聲音裡面也多了幾分顫抖的希望。
「哥什麼時候騙過你?江湖上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洛沐陽神醫,你聽說過嗎?能將活人醫成死人,將死人救成活人。區區簡單的守宮砂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成問題,你放心吧。」
安月之臉上掛著溫和寵溺的笑容,輕輕拍著妹妹的肩膀,柔聲說道,「別再哭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我會將兇手揪出來給你一個交代的。現在你先去爹爹的書房裡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
連哄帶騙的一番安慰,安小喬總算止住了哭泣,揉著通紅的鼻子,沙啞著嗓子說道,「那哥不許騙我,一定要快點將神醫找到,在皇子們選妃之前。」
「哥記住了,你放心吧。」
安月之輕柔的摸著妹妹柔軟細膩的長髮,輕聲的說道。
「詠清呢,讓詠清進來扶我出去。」
安小喬吸了吸鼻子,擦乾了淚水,嬌蠻的說道。
「她昨天發燒了,一直昏迷不醒你忘了嗎?讓別的丫鬟扶著你吧。」
安月之輕柔的扶著妹妹,來到門邊,推開門,凌厲的眼神指著不遠處一個哆哆嗦嗦的丫鬟,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過來,扶著郡主到王爺的書房裡去。」
那丫鬟腿腳發軟,被強大的氣場壓得頭皮發麻,恐懼得想落荒而逃,卻也只能忍住內心差點要崩潰的害怕,攙扶住了安小喬的手臂。
安小喬臨走之前,忽然靠近安月之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哥,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是那些想要成為太子妃的哪個女人做的,要不就是穆流蘇,一定是的。」
安月之緊抿著唇,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若不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飛快的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只怕安小喬都以為哥哥沒有聽到她的話。
「我會查清楚的,你好好休息。爹爹,你也去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了。」
安月之俊美張狂的臉上此刻微微帶上了一絲笑容,輕聲的說道。
安凌逸點點頭,帶著一肚子怒氣走遠了。
「來人,去準備幾桶油,將整間屋子淋上。再去弄些柴火來!」
安月之陰沉的聲音在夜色裡分外的清晰,指節分明的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落上鎖,冷聲命令著,面無表情。
聽候發落的侍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不成安月之想要燒燬這裡,要知道郡主的房間裡那些寶貝可都是價值連城啊。
眾侍衛怔愣著,一時之間忘記了移動步伐。
「好不快起準備!刺客武功高強,殺死了那麼多丫鬟,將郡主打成重傷,本世子和王爺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四個刺客暫時困住,快點將屋子燒了,將刺客殺死!不然再讓這些刺客跑出來,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你們擔當得起這麼嚴重的後果嗎?」
安月之怒目圓瞪,厲聲喝道。
侍衛們也不敢再琢磨什麼,飛快的跑去弄了幾大桶油,沿著整間屋子澆了一遍,又鋪上了厚厚的乾柴。
「點火!」
安月之冷冷的一聲令下,火把點在清平王府這所最富麗堂皇的院落裡,一時之間火光沖天,亮如白晝。
那些毀了安小喬的家丁,還有見證了那場淫穢場面的丫鬟,被一場大火燒得乾乾淨淨,除了一堆灰燼和零碎的面目全非的殘骸,什麼都沒有留下。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管你們心裡怎麼想的,統統都爛在肚子裡,否則等待你們的,將會是死路一條。」
安月之冷冷的瞪著止不住流露出驚恐表情的侍衛,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靜悄悄的夜,只有嘰嘰喳喳的蟲鳴聲,穆流蘇神不知鬼不覺的被銀面再次送回到了臥房裡,她的臉上紅撲撲的,明亮的眼神卻像探照光一樣直直的落在銀面的身上,看得銀面忍不住一陣陣毛骨悚然。
「很晚了,你身體還沒好,先好好休息吧。」
銀面輕輕的笑著,語氣平淡,像對待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你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銀面,你和北堂德潤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花費這麼大的精力幫助我?」
穆流蘇心裡的疑惑還沒有完全消散去,異常認真的問道。
如果說銀面和北堂德潤只是朋友,只是銀面欠了他的人情這麼簡單,那銀面用得著大費周章的幫她報仇嗎?
還有,北堂德潤就那麼放心她和銀面的相處嗎?這兩人同樣衣袂飄飄,身材頎長,就連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都一樣的清冽溫和。那麼多的相似之處,真的只是朋友那麼簡單嗎?
穆流蘇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濃,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她的腦海中呼之欲出,讓她血液都快要沸騰起來了,銀面和北堂德潤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這一切反常的行為都解釋得通了。
穆流蘇咬著唇,忍住快得不受她控制的心跳,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臉上掛著溫柔恬靜的笑容,看著銀面,認真的說道,「銀面,你能將面具摘下來讓我看一下你真實到底長什麼樣嗎?」
銀面沒有想到穆流蘇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來,漆黑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輕輕的笑了起來,「為什麼想要看我的樣子?」
「北堂德潤!」
穆流蘇忽然又不經意的喊了一聲,目光死死的盯著銀面的眸子,不放過他的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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