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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卷 真假時空 第十四章 新來的乞丐 文 / 上海的無塵子

    最終,在武警北平總醫院的電教室裡,那些共和國的實際掌控者們到底達成了什麼意見沒有人知道詳細的結果,大部分參與者能知道的只是那天之後,9月22日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都以虎頭蛇尾的方式最終做了個了結。不是說上訪未果就是純屬惡搞。

    當然,這是大部分外圍人士的看法。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一天,玉泉醫院停車場就被無限期的關停,對外的說法是玉泉路乙19號院需要擴建對撞機的靶區,因此收回了這塊地。

    這個決定當然的影響了不少人的生活,原先停車場胖胖的經理和看門的老李丟了工作不說,一旁的園林小區的住戶們也同樣少了晚上停車的地方,這對於家家有車的北平人來說,每天晚上想辦法搶車位是絕對痛苦的一件事情。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停車場被回收的那一天,玉泉西街的路口,園林小區的圍牆根上也同樣出現了一個乞丐,這個乞丐的穿著很怪異,雖然渾身污垢,但是無論是身上那老式的白色麻布襯衫還是下身看不出本色的卡其褲子都很完整,並沒有如其他的乞丐那樣總是把自己的衣服撕得破爛。

    而且這個乞丐的乞討方式也很特別,他每天就是蹲在路口的牆根,雙手抱著自己胸口也不動彈,搞的很像老北平人冬天插手的感覺,而且他既不吆喝,也不跟人,更沒有在自己面前的地上展示高超的粉筆文學。就那麼靜靜的蹲著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來人往。

    對於這麼鶴立獨行的乞討方式,倒是為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優勢,最起碼的,他每天都能討到一些錢,而身後小區的幾個大媽也都會每天給他送點吃的。

    沒辦法,這年頭,大部分乞丐都是職業的,他們每天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詮釋自己的可憐,為了一些施捨,他們可以求爺爺告奶奶,可以拿著竹板唱蓮花落,可以在地上施展高超的粉筆文學。

    而更為極端的則是從全國各地招募各式各樣的殘疾,然後將他們怎麼恐怖怎麼打扮的推上街頭。剎那間,華夏的城市好似煉獄般的四處見到各種各樣的殘缺的身體,如果是不瞭解的還以為這是一個一直深陷在戰亂中的國家。

    不過這還不算完,時不時的,你還能在路上看到一些另類的乞討方式,或是攔住你和你說尋親未成錢包丟失,或是穿戴著整齊的公路自行車裝備告訴你沒錢吃飯了,或者一個醜陋的男人穿著女人的裙裝在那裡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在這些乞討者面前,那些小孩子拿著鋼絲勒自己的脖子,鬥個小猴討個綵頭,或者背著個破音響用五音不全的聲音不知道在唱些什麼的那些已經是屬於傳統或者落後的節目了。

    當然,以上所說的總總,都比不上那些拐騙了不知道哪個地方的小孩子,將他們的胳膊或者雙腿打折,再在身上淋上熱油燙個連親爹娘都認不出來之後才驅趕他們出來乞討的那些人。與這些人相比,前面說的那些還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捨棄了自己的尊嚴,而後者則是捨棄了自己的人性和良知。

    也就是因為這些原因,當玉泉西街街口的這位乞丐出現後,反而引得眾人同情,因為在來來往往的本地住戶看來,這位沉默的,神情苦澀的不知道如何乞討的乞丐,才真正有可能是一位因為生活所迫才不得不露宿街頭的人。也因此而得到了些許的幫助。

    不過,此時周圍的人們誰都沒想到,這個人就是幾天前那輛在金水橋外闖了大禍的那三個人的戰友。也沒人想到,他和玉泉西街停車場被停辦有些許的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更不知道,其實在他那交錯的雙臂後面,一挺上了實彈的湯姆森正靜靜的躺在他那已經泛黃泛黑的寬敞襯衫下面。

    是的,他就是被韓廣成安排守在穿越點附近的謝秦。而今天已經是他在這裡等待韓廣成回歸的第三天了。而這三天中,他幾乎沒有離開過他要堅守的目標,直到那個地方被大量的武警所包圍,為了避嫌他才移動到這條窄街的路口等待自己隊長的歸來。

    在這三天中,他一直以穿越前攜帶的幾個硬饃充飢,可惜到了今天,剩下的最後一小半硬饃已經發酸,如果再吃可能又會把自己拉的要死要活得。

    此時謝秦心中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充滿了恐懼,當年,他在東北,在塔山,在大江南北什麼苦沒有吃過,什麼日子沒有過過,當年他們沒有食物的時候吃過草根樹皮,喝過臭水溝的涼水。都沒啥問題。

    但是這個地方卻不一樣,這裡的水看上去乾淨卻不能喝,守在這裡的第二天,他曾經因為口渴偷偷喝過躲藏的那個小區的公共水龍頭裡的水。這種設備他曾經在老北平城裡見過,叫做自來水,都是以往有錢人家才會有的,水特別的乾淨,那時候,他們的政委一直說,到時候北平城的每家每戶都會裝這個,不過,這一次的喝水卻導致了他拉稀了一晚上,差點就把他給拉虛脫了。

    至於草根樹皮,謝秦更是沒有找到一種能吃的,這些地方生長的不是苦丁香就是夾竹桃,全都屬於吃多了要死人的品種,這讓謝秦萬分的懷念那些曾經吃過的榆樹,槐樹,香椿樹。

    就算沒有這些,你來一些狗齒薺,馬蘭頭也好啊。為啥到處種的都是些苦澀的要命的纖細雜草。

    想到這裡,謝秦有些暈眩了,這北平9月近10月的陽光怎麼會這麼毒辣,不是應該秋天了嗎?他此時舔了舔自己已經開裂成碎片的嘴唇。不行了,一定要去弄些水喝。

    此時的他收起丟在他面前的那幾個硬幣,站起身來,開始尋找那些晶瑩剔透的外面包裹著各色包裝的瓶子,經過了兩天,他已經很清楚的知道,只有那些瓶子裡的水才能喝起來不拉肚子。

    在這些瓶子中,一些紅色外表的裡面是味道像咳嗽藥水一般的甜水,那個東西喝起來很爽而且解餓,不過喝多了出汗也會黏糊糊。而一些綠色包裝或者紅白包裝的瓶子裡則是清水,特別是後者,喝起來有點甜,是這個夏日裡最好的水源。

    自從那天喝了自來水拉肚子之後,謝秦每天都是靠尋找這些瓶子裡殘存的水來度過每一天。

    不多,今天天氣太熱了,搞的路上的行人很少,而且,今天這裡不知道怎麼了,來了一個打扮很邋遢的人,他和自己一樣也總把目標鎖定在這些被隨意丟棄的瓶子身上,而且最可惡的是,那個同樣撿瓶子的傢伙竟然不喝裡面的水,而總是倒乾淨後,收起瓶子。

    此時的謝秦四處的打量了下,沒有瓶子,怎麼辦?

    他的眼神投向了不遠處的一個雜貨鋪,他能清晰的看到裡面有著一排排各種各樣的瓶子,這些瓶子裡的水都是滿的。

    謝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行了,還是去弄一瓶吧,想著,他邁腿向那個雜貨鋪走去。

    這個雜貨鋪就開在玉泉西街的接口,是園林小區的物業破牆開出來的門面,而雜貨鋪的老闆是一個30左右的少婦,謝秦曾經聽過這個女人說話,一嘴的山東口音,應該算是自己的同鄉。

    「同志!我想要瓶水!」

    謝秦沙啞的口音驚到了此時正在看著店裡那台7寸小電視的老闆娘,她一下子抬起頭,卻發現是這兩天一直蹲在不遠處的那個年歲不大的乞丐。

    老闆娘是濟南人,前兩年到北平來打工,也算是個北漂,沒讀過幾年書,但是卻有一副不錯的臉蛋和風韻的身材,所以在北平當了幾年保姆後,給一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看上了,包養了幾年。

    不過那個男人是個妻管嚴,而且已經結了婚有了小孩子,所以雖然兩人廝混了幾年,但是那個男人並沒有太多的錢可以讓老闆娘能夠舒舒服服的在北平過清閒的日子。

    不過還好老闆娘是苦慣了的,懂的節衣縮食的道理,所以雖然每個月包養的費用才5000左右,但是起碼住宿吃穿都不用花自己的,因此幾年後也剩下了十多萬的存款。

    後來那個男人最終還是選擇回到自己的家庭中去,而老闆娘則也沒有多言語,就是在這西郊的地方找了個鋪子開了個小雜貨店,主要賣賣飲料,香煙,電話卡什麼的。生意還算不錯,而且不是連軸轉的那種,工作日的下午總是可以清閒的看看電視打發下時間。

    老闆娘是寂寞的,她也需要安慰和交流,所以雖然知道謝秦就是這兩天新來的乞丐,但是謝秦乞討的方式她看在眼裡,這不是職業的乞丐,應該也是北漂未果,暫時落魄的那種。

    而且這個男人一嘴的山東鄉音,加上體格健壯,一臉的英氣,雖然落魄但是總無法掩蓋其身上那種果敢,陽剛的氣息。這讓久未人事的老闆娘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絲親近之感。

    所以在驚訝過後她便笑了笑問道。

    「大兄弟,你要啥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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