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真假時空 第五章 這是北平?這是北平! 文 / 上海的無塵子
「這是北平,沒錯!這位先生看來是沒睡醒啊!您看您要去哪啊?您總不能讓我一直這麼往前開吧?」
「這裡真是北平?」
此時,柳白菜的心裡咯登了一下。
「這裡是北平?那我剛剛從哪裡來的?」
柳白菜其實心裡很清楚,這已經不是他本來所在的那個世界了,看看外面的風景,看看現在這輛看上去完全超出他的想像的小汽車,這絕對不可能是他心中的那個北平。
聽到柳白菜的嘟囔,司機老李呵呵一笑。
「這些夷洲島人就是矯情,看來還沒清醒吧,難道是剛剛在白百合那裡剛喝好酒?」
從後視鏡裡發現後座的那個胖子還在皺著眉頭的嘟囔著什麼,老李也就沒再搭腔,既然筆直走就筆直走吧,能多賺點也好,正想著,他順手打開了電台,車廂了響起了輕柔的女聲。
「各位聽眾,今天是2014年9月22日林晨2點,剛剛大家聽到的是林靜茹的《勇氣》,請接著收聽蔡琴的《康定情歌。》」
當蔡琴那風格特立的聲音從收音機中傳出來的時候,柳白菜終於抬起了頭。
「今天是哪一年?」
「2014年啊,剛剛電台裡不是說了。」
「2014年9月22日?」
「沒錯啊,你看,還有10天國慶了,這不,廣場上都開始掛綵燈了。」
這時,司機老李在駕車之餘用自己的左手往外指了指。順著他的手指,柳白菜看到了不遠處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城樓,它更加的金碧輝煌,更加的巍峨。
而在城門前,一副巨大的偉人照片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對於柳白菜來說,這是一副讓他膽寒的面孔,因為,就是這個人創立了這個共和國,也是因為幫了那些算計這個人的傢伙,他才會被軍管局追到這裡來。
已經獲知自己是穿越了的柳白菜此時深深的歎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此時,柳白菜鬆開了緊抓著皮箱把手的左手,隨後說道。
「那個,是叫你同志吧!」
「別,同志這個詞可不能隨便叫,叫我老李,或者你叫叫我司機師傅。」
「奧!」
此時,柳白菜心中的最後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對方不敢讓自己叫同志,說明對方並不是組織的人。那就好,省了好多麻煩。
「那個…老李師傅,要不送我去皮褲胡同吧!」
「皮褲胡同?那可是在西單了!」
「對啊,西單的皮褲胡同!」
「知道,知道,我就是要說,你看我們早就過了西單了,現在過去可不算我繞路啊,你看,是你讓我一直往前開的。你可不能投訴我!」
聽到這個司機的話語,柳白菜笑了笑,心中的一顆種子發了牙。
「這不是北平!」
……
出租車在長安街盡頭掉了個頭,轉向西單駛去,在路過城樓的時候,柳白菜懷著另一種心情仔細的端詳了這個國家的標誌,不得不承認,夜晚的城樓看上去更壯麗。
柳白菜這時開心的笑了,或許,這個時代才更適合他,最起碼的,這個時代不是誰都是同志。
「哈,廣場前貌似出事了!」
此時,司機老李一邊駕駛一邊說了這麼句。柳白菜掉過頭來向左邊的窗戶外望去。只見一輛美式吉普正停在路邊,車旁,三個穿著軍管局服裝的男人分立兩旁,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城樓。
而同時,一輛同樣閃著紅藍光芒,車身上寫著英語警察字樣的小汽車也停在其後不遠處。倆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正舉著槍倚在車門後面指向不遠處的三個人,看樣子,應該是讓前面的人投降啥的吧。
「在長安街前逆向行駛,還亂停車,搞不好還要算上妨礙公務,這幾個人搞不好要進去幾天了。」
這時,前排的司機在那裡嘀咕了幾句。而嘀咕的內容讓柳白菜心中更是大喜。
「太好了,這些陰魂不散的傢伙總算是倒霉了,幾天後我早就離開這裡了,他們永遠找不到我。」
想到這裡,柳白菜的老毛病又犯了。
「老李師傅,西單附近有啥熱鬧的地方不?」
「熱鬧的地方?你是指……!」
「有沒有啥可以喝酒的地方?或者……!」
「啊!我懂,我懂,復興街上的白百合,附近最好的地方了。需要我送你過去嗎?」
「好的!」
「好勒,您做好,很快!」
隨著車速的加快,柳白菜這時將自己的後腦枕在了後座上,直到現在,他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
出租車向復興門外駛去,而此時,在城樓外的東長安街上,韓廣成他們卻遇到了大麻煩。
在韓廣成眼裡,他的第一要務是抓住柳白菜,無論遇到何種艱難險阻或者意外情況,他都必須完成組織上交給他的任務。
其實,在剛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這裡已經不是他原先所在的城市了。因為,前一刻還是齊人高的荒草地,後一刻卻是停滿了小汽車的洋灰地。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偵查病來說,這種激烈的環境變化是不可能忽視的,所以,他在穿越後的一剎那就讓謝秦攜帶著一把衝鋒鎗留在了那個停車場裡。
一是在潛意識裡,韓廣成認為他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要回去,也一定是從來的地方回去,所以,保證來路的安全是作為一個偵察兵必須遵守的原則,因此,他需要留一個人在現場。
第二呢,作為一個偵察兵,瞭解一個陌生的環境很重要,雖然時間上並不允許他這麼做,但是,一個一無所知的環境讓他無法放心,因此,他才會留下一個戰士在這裡。因為,他冥冥中覺得,或許他這樣做可以保證他的大隊的安全。
不過,之後發生的事情卻讓韓廣成有些無法預料。
這是一個超越了他想像的城市,韓廣成的老家在陝西,他的父母都是農民,以給地主種植小米和放羊為生,在他6歲的時候,父親就因為去尋找走失的小羊而再也沒有回到家中。
而他的母親也因為無法賠償地主丟失了小羊的損失而最終被地主搶走賣進了縣裡的青樓還債,最終是村子的老老少少東一塊布,西一把米的將他養大的。
後來,勞苦大眾的隊伍來了,打倒了地主,給農民們分了田地,可是,他的母親卻再也沒有回來,聽村裡的人說,因為他母親不願意接客而最終被老鴇活活的用鞭子抽死了。
因此,無依無靠的韓廣成最終參加了革命的隊伍,成了一個偵察兵戰士,所以,當他從軍隊裡被抽調到北平成為軍管局的戰士後,一直都覺得,北平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城市。
不過,這一次,他發現他錯了,當他駕駛著車輛來到復興街上時,他被他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城市,寬敞的街道,高聳的樓房,無處不在的電燈,以及那數之不盡的各種沒有見過的小汽車,還有路邊隨處可見的商店招牌及時不時閃過的亮著燈的商店。
這已經超過了韓廣成的理解範圍,如果不是需要追蹤柳白菜,他或許早就停下匆忙的腳步,好好的看一看這個在他的想像世界中都不可能出現的城市。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震撼他的,當他一路來到了長安街上之時。他看到了更為震撼的景象。
那熟悉的復興門,那寬敞的廣場,那雄偉的紀念碑,這些場景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但是這些並不能讓他停下追蹤的腳步,讓他停下的,是那座雄偉的城樓上,巨大的偉人肖像。
直到這時,韓廣成踩下了剎車,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吉普車直接停在了馬路的中間。
這是主席他老人家的肖像,這個城市依然還是那個北平,不會錯,那復興門,那廣場,雖然已經與記憶中的不同,但是,依稀還能分辨出原來的模樣。
包括韓廣成在內的三個戰士,此時已經不在意柳白菜的去向,既然知道這裡是北平,那麼柳白菜總會被他們抓到。
而此時的他們則是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軍裝,隨後拿著手中的武器下了車,來到面相城樓的方向對其,立正,隨後向城樓上的相片行了自己最為莊嚴的軍禮。
此時的韓廣成知道自己可能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北平,可能是因為某些差錯離開了原來的時空,但是,這個地方依然有北平,也依然有主席,那就夠了,有他老人家在,一切都不重要。
幾個人的軍禮遲遲沒有放下,這時,王盛豪他們的警車已經追了上來,然後停在了吉普車不遠的地方,兩人戴上警帽,隨後打開車門就想大喝一聲,震撼下對方,隨後輕鬆拿下。
不過,還在低著頭整著自己有些褶皺的制服的王盛豪突然被自己的搭檔拉住。
「幹嘛?」
「他們有槍!」
此時,被這個答案驚嚇到了的王盛豪抬頭一看,就發現此時正在敬禮的其中一個戰士胸前正掛著一把短小的衝鋒鎗,看模樣應該是老式的湯姆森。
「我操!趕快呼叫援助!」
此時,兩人立刻反過身來跑回自己的警車旁,並且彎腰躲在了車門後並且拔出了自己的配槍。這時候,沈狄龍看了看另一邊正在忙著檢查自己槍支的搭檔後,隨即從警車裡拿出了一個電喇叭,對準了不遠處還在敬著禮的三人,呼喊了起來。
「前面的人注意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要不然我們就要發起進攻了。」
這句話剛剛喊完,他的耳朵旁就傳了王盛豪的聲音。
「胡說啥,我們兩個人進攻個鳥啊!趕快叫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