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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玉琉淨體是後天養成的? 文 / 縈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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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格外高爽,暖暖的陽光照射下來,將地面上連成片的玫瑰花兒照耀得芬芳艷麗。

    靜兒偏著腦袋,認真的看著晏冰,而晏冰則是無語,

    「我當然……在乎。」

    這種將心疼藏在埋怨中的語氣,多久沒聽到過了?好像母親離去後,就沒有人這樣說過她。靜兒感覺到了絲絲溫馨,從晏冰的眼中,沒有對大乘高手的畏懼敬佩,也沒有叫人無奈的距離感,只有擔憂,真真實實把自己當成身邊人的關心。所以,她笑了,也將自己真實的感覺告知——

    「可我不在乎。隨便別人怎麼看我,我不在乎。」

    「至於小貞……我曾經猶豫過,怎麼教導她才好。後來發現,自己不一定是對的。為什麼一定要讓她按照我的想法度過一生呢?如果是我的話,一定希望按自己喜歡的方式,不喜歡別人指手畫腳。她有權利,並且足夠的智慧,來掌握自己的生活。」

    聞所未聞的話語,匪夷所思的想法,晏冰根本無法理解。他吃驚道,

    「可一個才六歲的小女孩,她懂得什麼你身為姐姐,有責任有義務教育她走回正道而不是小小年紀就任由她出言不遜,養成傲慢無禮、專橫跋扈的性子,你這不是愛,是害了她」

    「害她?」

    靜兒眨眨眼,「怎麼會?隨心所欲,不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嗎?她是我妹妹,我希望她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那些世俗的條條框框,只把人困得死板呆滯無趣,我不喜歡。」

    一句不喜歡,就放縱不管了?

    晏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靜兒。

    原來看似靜美柔和的靜兒,其實從骨子裡散發著隨遇而安的瀟灑,漫不經心,彷彿世間沒有什麼可以放在心上——嫡親的妹妹,也可以放縱不問。而晏冰則大大不同,他自懂事時起,為了擺脫父親的陰影,就克己甚嚴、隱忍自制,言談舉止,無一不按照謙謙君子的方向來。

    這不是說,他是個裝模作樣的偽君子,而是他習慣了克制,即便惱怒非常,也不會情緒外露,做出叫人側目鄙薄的事情。

    第一次的心靈溝通,只證明了兩人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思維什麼,差了十萬八千里。

    晏冰很受打擊,他知道說什麼都無用,可還是不死心,掙扎的抓著最後一根稻草,

    「那你大哥呢,要是他知道小貞被慣成嬌蠻女,難道不生氣?要知道,小貞日後也要成親嫁人的她這種性子……將來怎麼與人相處?」

    「唔,嚴謙要是好哥哥的話,就應該給妹妹撐起一片天。他要是強大,誰敢對她妹妹不好?」

    換而言之,嚴謙要是弱懦無能,就沒資格指責妹妹——這是什麼道理

    簡直不講理

    晏冰惘然了。望著依然姣美明媚的的靜兒,心靈空落落的,好像一直平靜流淌水波驟然失重……那種落差,真讓人難以接受。

    連吵架也算不上的爭論後,兩人不歡而散。

    靜兒也憋悶。

    她的妹妹,那般聰慧而可愛,天真而不失狡黠,幹嘛學大家閨秀的做派,給人做樣子?世間有千種好萬種好,那也比不得自己心情好。一世姐妹情緣,不能帶著妹妹共享長生大道,保護她世間過一輩子的幸福生活……有什麼錯?

    難不成,她堂堂大乘期的准仙子,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太鄙視人了

    泱泱不快的回到玫瑰精舍外,一株參天古樹下。對著樹洞掐了個仙訣,打開洞穴,直接進了去。

    這是靜兒的臨時居所,楓林晚不能回了,端木府那邊四處找自己呢她給自己找了個落腳處——在樹下挖了個大洞,約三四個立方大小,簡單的鋪了一層草蓆,蓆子上有個打坐用的薑黃色蒲團,因為早出晚歸,連個照明的燈具都無,可謂簡樸至極。

    師傅老頭兒曾經說過,大道至簡。雖然喜歡舒適溫暖的床,喜歡美麗漂亮的衣裳,喜歡香噴噴的好吃食物,但那些,都不是離不開的。

    只要她想,一豆燈、一蒲團,這種簡單、素樸的生活,也能過得下去。

    ……

    晏冰越想越不是滋味,腦中總是回想靜兒說話時的表情,那種透著理所當然,彷彿天生應該如此的想法,讓他覺得不可理喻。為什麼靜兒的性格,與想像中的天差地別呢?

    越是想,越是煩惱,驅散不了當時的情景,忍不住回頭去尋。

    然後,他看見了靜兒進入樹洞。

    有那麼一霎那,他以為自己眼花了,靜兒鑽樹底下幹什麼?她不是一直居住在楓林晚嗎?等了半響,還是沒見到靜兒出來。於是,他明白了。

    驚訝、震撼、難過,種種複雜的心思一時湧到心頭。生平第一次失了常態,大聲叫道,「靜兒靜兒出來」

    樹洞外,只佈置了一個簡化版的「藏匿陣」,沒有攻擊效果,只是起到讓人忽視的作用。一般情況下,誰會注意偌大的院子外,一棵平淡無奇的老樹呢?

    聽到叫喊,靜兒有些訝異的從洞中出來,見晏冰一臉盛怒,眨眨眼,

    「咦,你怎麼來了?」

    晏冰定定的看著靜兒,不由分說繞過她,進入洞中才發現裡面簡簡單單,一眼望過去,竟是啥也沒有,忍不住心痛——

    「你在這裡住多久了?」

    「呃。」靜兒掰著指頭,蔥尖般細嫩的豎起三個,「大概有三十天?」

    「你……」

    惱怒與郁忿,全然化為心疼。

    這些天,他一直與花燦住在對面的精舍中,卻不知靜兒就在百丈開外,寒酸的連鋪蓋都無他,他怎麼能讓自己喜歡的女子,住在這種地方?受這種苦?

    自責像蟲兒啃咬著內心。

    「跟我走」

    他牽著靜兒的手,大踏步離開,步伐堅定,不容任何質疑拒絕。

    靜兒也沒想拒絕,她只是望著親密接觸的手,迷惑了。剛剛晏冰好像生氣來著,為什麼突然態度大變?看她的眼光充滿了柔情憐意,幾乎能滴出水來

    戀愛,果然是讓人搞不明白的一件事

    晏冰把花燦趕了出去,略微收拾一番,把玫瑰精舍讓給靜兒——他不知靜兒在躲端木家的人,還以為靜兒是無家可歸,聽了自己的話,才要跟端木府的人保持距離呢

    有時會,誤會也很可愛,不是嗎?

    時光悠悠,轉眼過了七八日。

    這一日,雲鵬忽然找上門來,見到晏冰與靜兒在一起,臉色不快,「跟我走」

    沒等晏冰說什麼,靜兒表情平和,淡淡的問,「怎麼了?」

    「我伯父找你」

    「哦,什麼事?」

    「我也搞不清。」

    雲鵬抓抓頭,他在橫斷山谷訓練刻苦,好端端的伯父忽然召了他去,問東問西,跟審賊一樣話說自己從小到大,不一直生活在他眼皮底下嗎?連自己幾歲不尿床,都有人回稟於他。

    「唔。」

    靜兒垂眸沉思,心道也差不多到了面對的時候,既然端木府中的人直接找來,那她就去看看好了她轉向晏冰,「那我……」忽然眉頭一皺,豁的站起身來,

    「不好,小貞出事了」

    「小貞能出什麼事?」雲鵬大咧咧的問,然而話音剛落,靜兒已然奪窗而出,裊裊的身影幾個跳躍,如一抹白影飄然的閃過火紅的玫瑰叢中,眨眨眼,就消失了。

    對此,雲鵬茫然,晏冰……訝然。

    是故意逃避,還是真的因為小貞出事?可小貞遠在端木府呀,遠在後氏玫瑰園中的靜兒,怎麼會知道呢?

    好半天,雲鵬才恢復過來,不去亂想其他,對晏冰瞇了瞇眼睛,

    「你怎麼會跟靜兒在一塊的?」

    ……

    端木豐城抱著一個暗黑色匣子,穿過一道道沉重的大門,撩起的衣袂也帶著沉著擔憂的氣息。

    「老爺子,這是雲鵬十六年在羅家的吃穿住行全部資料。對,我原本也沒發覺,四象截龍柱怎麼可能出錯?如果您不放心,可以用重新測試一遍」

    「羅家只是梧桐鎮的小勢力罷了當初因為小九……嗯,仔細查過,是從兩百多年前仙蒹那邊轉移過來,羅家的世系家譜、嫡系子孫資料也在這裡,絕無不妥之處。」

    「雲鵬的血煞之體,應該是遺傳自您的。而他的先天玉琉淨體……或許是三叔?家族中的子弟,也有同時兼兩種獨特體質的,加上當時我只顧著高興,沒想到其他。」

    「……小九很少管束雲鵬,對他的事情不甚瞭解。我特地把雲鵬招回來,細細的問過了。唯一的疑點,就是雲霧山不知有什麼奇遇,竟變成了先天玉琉淨體」

    「若不是青雲門那邊放出風聲,說是收到了一個先天玉琉淨體的弟子,還是與雲鵬自幼相識的嚴謙,差一點就錯過了」

    「若是沒猜錯的話,那慶余堂的方少華,必定也是」

    「……他們一起進的雲霧山,不知學了什麼功訣,抑或吃了什麼天地靈萃,居然能排除體內雜質,變成了先天玉琉淨體。」

    「老爺子,五哥有救了……」

    而此時,貞兒哇哇大哭。

    她捏著一枚小指長短的玉蟬,望著四周陰霧繚繞,淒淒慘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姐姐,快來救我貞兒好害怕啊這裡又冷又潮濕,還臭熏熏的貞兒不要待在這裡啦」

    而玉蟬明亮閃爍了一下,傳來了靜兒冷靜的聲音,

    「別急,姐姐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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