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撒旦危情:冷梟,你好毒!!

《》正文 第185章 解鈴還需繫鈴人 文 / 顧盼瓊依

    「曜哥哥……曜哥哥……」

    朦朧間好像有人在叫自己,黑司曜喉嚨裡呼呼的響著什麼,霍然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外面某個地方,面如死寂,從床上坐起來,奔著那陽台就跑過去,雙手在空手亂抓,嘴裡模糊地喃喃著,「昔昔,你來了,你終於來找我了……」懶

    莊遲和鄒逸嚇壞了,心驚肉跳地趕緊去抱半個身子吊在陽台上的大哥,七手八腳抬回來,丟到床上,再也不敢讓他一個人睡,留下來盯守。

    這一夜莊遲和鄒逸幾乎沒合眼,大哥嘴裡一會叫昔昔,一會叫鍾未昔,根本就沒消停過。

    次日清晨黑司曜精神抖擻起床,跟沒事人一樣,莊遲和鄒逸累得夠嗆,紛紛跑去補眠。

    睡到下午,爬起來各忙各自的事,醫院有一大堆病人等著莊遲去看,鄒逸沒什麼抱負,本來想著跟在大哥後面跑跑腿什麼的就行了,可現在上面的幾個哥哥全有正事幹,就剩下他一個人整天無所事事,於是也學著開始用功,先試著在市場部做。

    平靜日子沒保持多久,幾個月後的傍晚午征給莊遲打電話,「五哥,大哥在我這兒呢,一個人關在包廂裡喝了有一下午,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莊遲明白老七給他打電話是擔心大哥的身體,這些年醫院收治的酗酒後酒精中毒的病人不在少數,大哥喝醉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再這麼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莊遲丟下手上的工作,交給副院長,火速趕到『蝕魂』。()蟲

    藍燦站在大門口候著,趕緊迎上來,把莊遲領進包廂。

    午征正坐著陪黑司曜,看到莊遲來了,一臉的無可奈何,放下酒杯走過來悄悄說,「從下午兩點就過來了,一直喝到現在,我攔了兩次攔不住。」

    莊遲越過午征的肩膀往沙發上埋頭喝酒的黑司曜望了一眼,「大哥不是個會放下正事不管的人,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午征歪頭想了半天,搖頭,「不知道。大哥的生日過了啊,除了這個想不出來。」

    「是鍾未昔在廣東消失的日子,兩年了!」莊遲用力在午征肩膀上拍了拍,抱著試試的口氣說,「我去勸勸。」

    黑司曜自斟自飲,兩個兄弟在旁邊的話他不聽也能猜得到,所以當莊遲在他身邊坐下後,迷離的眼眸盯著手掌裡的酒杯,「不用為我擔心,我沒事,公司上了軌道,我這個老闆偷得半日閒,躲在這裡小喝兩杯,僅此而已。」

    瞎子都看得出來大哥眼中的落寞和空虛,莊遲覺得黑司曜說這話明顯是自欺欺人,偷懶的話何必一個人悶在這裡喝酒,出去度個小假、開跑車兜個風、曬曬太陽,或約兄弟幾個出來聚聚那才稱得上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來,陪我喝一杯。」黑司曜給莊遲倒了一杯,咧著嘴把酒杯塞到莊遲手裡,逕自碰杯,隨後自顧自仰頭一口喝掉。

    莊遲端著酒沒動,黑司曜又給自己倒上,一會兒的功夫,一瓶人頭馬被他當成了白開水倒進胃裡,轉眼身體一歪,一頭醉倒在沙發上,要不是莊遲及時伸手,額頭就要一下子栽到地上,磕出血來。

    午征和莊遲心有餘悸地把人架出去,一路開著車心情沉重誰也沒說話,到了西郊把將近兩百斤的健壯身軀吭滋吭滋扛上二樓臥室,忙完一切兩個大男人已經筋疲力盡,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得到消息的秦嘯、鄒逸迅速趕過來,幾個兄弟在樓下商量對策。

    「大哥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秦嘯眉頭擰得死緊,語氣充滿無力。

    鄒逸搖頭歎氣,「可不是,大哥平常該上班上班,該處理事情處理事情,有條不紊,不見一絲異樣。就是不能閒下來,這一閒下來就抱酒瓶子,這鐵打的身體被酒精一消耗也就剩下一半。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午征愁眉不展,急道:「道理誰都懂,可關鍵是要怎麼做?咱們兄弟一場,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哥這麼頹廢下去,得想想辦法。」

    「辦法?有什麼辦法?咱們兄弟幾個輪流盯人的辦法試過了,沒用!」鄒逸抓著頭髮。

    一陣思考後,秦嘯抬眼掃過每個人,「依我看只有一個人能讓大哥振作起來。」

    大家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名字,使勁點頭,隨即莊遲提出自己的疑問,「那要怎麼樣做?畢竟人都走這麼久了。」

    秦嘯摸出煙來,「這還不好辦,由三哥出馬。」

    此話一出得到齊立非的附和,「這是個好辦法,我們也可以和鄭卓、向愷默商量,當初說查不到鍾未昔也是他們的意思。」

    「我去打電話。」午征一聽連忙撥鄭卓的號碼,翌日鄭卓從美國趕過來,加上向愷默、齊立非,一共七個人聚在一起商量。

    秦嘯把他們商量的結果一說,鄭卓想了想,「就這樣辦吧,或許當初我們的決定真的是錯的,解鈴還需繫鈴人。」

    **********

    黑司曜宿醉後醒來,照例去上班,臨時接到鄭卓的電話,「你要我幫你找的人有了點眉目。」

    手機差點從手裡滑下去,他張了張嘴,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坐進身後的皮椅,一字一字地說,「在哪兒?她在哪兒?」

    話筒裡鄭卓歎了口氣,「我說有了眉目,不是查到她的具體下落,現在得到的情報是她可能在華南或是華東,總之她沒出國,不在國外。她還活著,你可以放心。」

    「活著?什麼叫她活著?她拖著那軀殼活著嗎?是我把她摧殘到那種地步,是我毀了她,是我不要她,是我出爾反爾,是我把她遠遠的踢走,是我……」黑司曜帶著恨恨的疾厲,憤憤的惱戾,不是說給鄭卓聽的,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在控訴自己當初有多麼殘忍,有多麼卑鄙,有多麼無恥,是他把一個如花年紀的女孩摧殘到那種地步,是他……

    鄭卓找不出應景的話來安慰好友,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從來沒個固定的,還不照樣活得好好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