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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44:雇兇殺人局勢定 文 / 維他命硬

    144:雇兇殺人局勢定

    今日事今日畢,雲釋天沒有拖拖拉拉的習慣,這些都是瞬息萬變的國家大事,他沒有可以偷懶的理由。

    「你來找朕何事?」雲釋天寢宮中,雲釋天全身心放鬆的捧著一盞熱茶,喝上了一口。

    「不是你來找我的?」

    「朕今日一直呆在御書房,沒出去過。」

    燭光下,雲釋天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坐在軟榻之上的他,將茶盞交給了安公公,讓他們退出了寢宮。

    「那……許是青兒說錯了。」納蘭蔻暗自在心裡鄙夷著青兒,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丞相,完了。」

    閉目一臉舒坦的雲釋天嘴唇輕啟,宣告了這一天下來他的成果。

    這一天,他把所有可動用的人手派發了出去,為了讓太尉不倒向丞相一方,他特地挑了幾個肥官職給了太尉,只要他所有的人可以頂住這波辭官,那基本就無大礙,現在要防的,就是那些人會不會製造動亂。

    這麼多人,曾經都是影響一方的官吏,要是都發起暴動,對大靖國來說,真的是一場災難。

    「好像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你辛苦了一天,丞相也不會閒著,依我看,丞相既然絕然撕破臉,那就不會再去估計他的清名,辭官不能給你帶來危險,那暴動呢,要是我,被逼到了絕路,我願意一搏。」

    納蘭蔻一慣就喜歡在別人心喜的時候揭短,雲釋天雖然已經做好了迎接暴動的準備,卻一直在心裡期盼著丞相可以理智面對敗場,不去做這與大靖國不利之事。

    但現在已經是成王敗寇你死我亡的角力,丞相,怎麼會顧及這麼多呢?

    納蘭蔻的話,讓操勞了一天的雲釋天倍感無力,在自己需要一下善意的謊言的時候,被人這麼的潑了冷水額感覺,確實不好受。

    正要開口,納蘭蔻的侃侃大論,已經說了出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丞相是他們的恩師,那些門生都受過他的恩惠,書生最顧及自己的名聲,丞相號召,他們斷不會做不仁不義不孝被人恥笑的人,書生的心態,往往都會很偏執,會單純的看待一件事情的對錯,認為自己認為是對的,就是對的。但是,要是丞相死了呢?」

    雲釋天顧忌這丞相是兩朝元老,再加上那些把筆桿子握在手上的書生都是丞相門生,一直放不開手腳,他要做千古明君,就不能在這事上栽了觔斗。

    「丞相……怎麼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他想過暗地把丞相解決,但丞相身邊一直有很多高手保護,他的人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皇上,我可以推薦一個人。」

    納蘭蔻想起那時架在自己脖子上只差分毫的劍,心裡就心有一個想法,要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丞相,只有他,才能勝任。

    「誰?」聽著納蘭蔻自信的語氣,雲釋天睜開了眼,嚴肅了起來。

    「景昊允。」

    「這個人的名頭,朕從未聽說過,你對他怎麼有這麼大的信心。」

    納蘭蔻看著雲釋天被燭光拉得高大的影子,心裡冒出了一個疑問,自己對景昊允的信心源自何處?

    酒肆裡的對酒當歌?小巷中的比武揚劍?還是那日茶樓中他凌厲的隻言片語?

    「你若信我,就相信我的判斷。」納蘭蔻想了片刻,心想自己對景昊允的信心,大致就來自他那身傲世的武藝與如劍鋒一般的凌厲氣勢。

    「好,我信你,這事,朕要神不知鬼不覺。」

    搖曳的燭光中,納蘭蔻緩緩退出寢宮,趁著夜色,她拿著方才雲釋天給她的腰牌出了宮。

    閃亮的夜明珠與昏暗的燭光有著鮮明的對比,納蘭蔻也不解為何夜明珠就可照亮的寢宮裡,雲釋天還要安公公點上燭火。

    雲釋天起身坐到了燭台前,用手驅走了四周飛舞的飛蛾。他喜歡在明亮的寢宮中點上燭火,這個習慣,在他登基住進這座甘泉宮後就養成了。夜明珠雖亮,卻亮的森白冰冷沒有一點溫度,恰似那冰冷的龍椅,讓他寂寥孤寒。燭火雖然昏暗,卻總是有一縷可以讓他冰冷手掌溫絡的溫度。

    很多時候,他都是這麼站在燭台明確,驅走撲火的飛蛾,汲取燭火的溫度。

    君王的寂寥,誰又能懂?

    一直被左右鉗制不能大展宏圖的君王的無奈,誰又可知?

    一直渴望得到溫度卻總是得到冰冷的君王的落寞,誰又看到?

    今晚,一切都成定局。

    他的第一仗,就像他第一次御駕親征一般,戰歌凱旋。

    他不能敗,丞相就必死。

    雲釋天皺著眉看著眼前的燃燒殆盡慢慢倒在一汪蠟油中的燭芯,叫來了安公公。

    安公公領了旨意,匆匆出了甘泉宮,他手中握著的拂子在空中晃蕩,邁著匆忙的步伐一路出了皇宮,來到了一處小院。

    開門的,是一個聲音有些沙啞厚重的青衣男子。

    交談了幾句,青衣男子便帶著安公公進了一處屋子。

    「她怎樣了?」

    木床上安靜躺著的女子時而呼吸急促,時而平靜,花容月貌蒼白似稿紙,一身素白的囚服上血跡清晰可見,原本纖細白皙的雙手放在身前,被纏上了層層白紗布,顯得很是笨拙。

    「迷藥的藥力還沒過,一直在睡著。」

    青衣男子沙啞的聲音響起,有些刺耳。

    「皇上交代,找輛馬甲,明日城門一開就把她送出京城,可以送到安州呆著,不要讓她再進京了。」

    安公公看著木床上躺著的女子,於心不忍的看著那雙原本可弄纖雲的手,歎了口氣。

    絕代芳華,終累了一生。要不是皇上仁厚,不忍紅顏就此無辜消逝,她現在哪能躺在這裡,只怕早已是一杯鴆酒,死在了天牢。

    皇上與丞相的角力,明日就會徹底激化,到時誰贏誰輸,都是未知之數,這場角力對大靖國的影響,也不知會持續多久,但她卻是不能再留在京城。

    雲釋天過不了自己那一關,這是他與丞相的角力,連累趙雲謹已經是他不忍,再讓紅顏薄命,他又於心何忍。今日下午,他便讓安公公送去了一杯下了迷藥的酒,讓青衣男子在宮外接應,將趙雲謹送出了皇宮。

    本該身死的趙雲謹,就這麼出現在了小院,眾人只會以為她已經死了,卻不會知道在這小院,還有另一個真相。

    趙雲謹也不會知道,自己喝下得不是鴆酒而是迷藥,她也不會知道自己將來,會以另一個身份展開全新的生活。

    「皇上還說,今晚將會有人去丞相府刺殺,此人的行動,你們定要傾力相助。」

    青衣男子點頭,將安公公送出了小院。

    不眠之夜,納蘭蔻卻是無暇休眠。

    酒鋪裡,老伯已經打烊,留著她一人坐在酒鋪,她已經喝了半罈酒,老伯等得乏了,已經睡下,現在過了一個時辰,景昊允還沒有出現。

    老伯說,夜時景昊允偶爾會來喝酒,今日這麼晚,想是不會來了。納蘭蔻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她只是抱著自己那一點希翼在等待,很多人的性命,還危在旦夕。

    她相信,為了阻止全國的動亂,雲釋天會用一些手段,不能為己所用的亂臣賊子,殺了又何妨?納蘭蔻選的是一條相對艱難的路,殺丞相一人,可救幾百人,這宗生意,很划得來。

    所以她會連夜出宮,因為誰也不能等。

    但現在,她卻不得不等,殺丞相,她做不來,她相信只有景昊允才能殺丞相,這股莫名強大的信任,是讓她可以一直等下去的信念。

    然=蒼天讓她重生一次,她的機遇不差,她的運氣更不壞,在等了一個半時辰後,她看到了小巷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景昊允與老伯很熟,他進了酒鋪看見納蘭蔻,先是逕自拿了兩罈酒,又去後院看了一眼熟睡的老伯,這才坐到了納蘭蔻面前。

    納蘭蔻算是景昊允的朋友,所以老伯才會讓納蘭蔻一個人在酒鋪等人,一個殺手一個老者之間這種長年累積而出的信任,讓納蘭蔻很是感興趣。

    「知道我為何而來?」

    納蘭蔻開口,挑起了話題。

    「不知。」景昊允倒了一碗酒,仰頭飲下,伸手之際,納蘭蔻看到了他手臂上一道方止血還未結痂的血痕。

    「你是殺手,我只是來做一回僱主。」

    納蘭蔻並不驚訝他手上的傷勢,看他來時的步伐,傷勢不算嚴重,想是出任務而傷,這是他們的機密,納蘭蔻沒有打聽。

    「僱主?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你確實要當我的僱主?我這一生,把朋友僱主分得很清,朋友就是朋友,僱主就是僱主。」

    景昊允更不會驚訝納蘭蔻挑明他的身份,有那樣武藝的姑娘,他從來不覺得是什麼尋常人家的姑娘,能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眼裡也算是不錯。

    納蘭蔻疑慮之際,景昊允眼中的這一抹讚揚,讓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也許,我會不同。」

    「有何不同。」

    兩個身份天差地別的男女,同坐一個破舊的酒鋪,就著昏暗的燈光,就此展開了一場影響大靖格局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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