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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6:入獄薄命不由人 文 / 維他命硬

    126:入獄薄命不由人

    這個時候已經不會再有人顧及什麼人際關係去看望內室的納蘭蔻,這一個時辰,對她們這些人來說,就像是經歷了一次暴風雨,林妃她們才進宮不久,並未直接面對過這樣的場面,這次的事件,注定會在她們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林妃想的,比宮美人來得深,若這次雲妃真是冤枉,那太后的心思,就顯而易見了,雲妃身後的勢力,一直是皇上與太后心裡的一根刺,這次是雲妃中了招,那下次呢?自己不得不考慮了。

    雲妃若是真的倒下了,那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回到自己宮裡的眾女在未時便聽到了消息,皇上太后一同在景德宮中,找出了一包可配置七星海棠的藥材。

    四妃五美進宮的美談,枝頭之上的鳳凰,被丞相捧在掌心的明珠,就這麼的被打入了天牢。

    雲妃沒有任何辯解,因為她已經不能在有任何辯解,她只是恨,恨自己隱藏得還不夠深,恨自己沒有聽爹爹的話,恨自己成為了別人的棋子,堂堂皇妃的身份,就此化作泥塵。性命不保的緊要關頭,雲妃卻還在昏迷,腦子殘留的還是昏迷之時的念頭,當時她一想起現在還躺在床榻上的女人,她就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她,自己哪會如此。

    然而那跟棍子,卻毫不留情的砸了下來,直接把一個在愛恨中掙扎的女子,帶入了昏迷。

    納蘭蔻、丁美人、雲妃,三個曾經一起笑著飲茶聊天的女子,先後陷入了昏迷,注定走上不一樣的道路。

    也許她們曾經是好姐妹,但現在,她們只能是敵對的兩方。

    太后之所以沒直接處死雲妃,其一是為的還是要讓雲妃說出投毒的真相,不管是不是屈打成招,她要的是一個證據,一個證明自己英明的證據;其二,就是因為丞相,總不能就這麼突然的殺了人家的女兒,太后在等著丞相的行動。

    未時末,身在天牢的雲妃被一桶冰冷的冷水潑醒。

    無力的睜開眼,雲妃瞇眼看著眼前高貴身著華麗的太后,淒涼的笑開了嘴。

    「雲妃,哀家在等你的解釋。」太后惱了的皺起了眉頭,揚手拂了拂天牢裡久未見太陽滿是刺鼻的霉味的空氣。

    「太后會要臣妾的什麼解釋,太后不是該做的都做了,臣妾無話可說。」

    此時的雲妃,是趴在一張冰冷鋪著草蓆的坑上,原來華麗的雲裳之上早已是污穢不堪血跡點點。她能醒過來,完全是因為那桶涼水太刺骨太冰冷……

    「雲妃,不要再做無謂的堅持,在哀家眼裡,你是投毒之人,那你就必須是投毒之人,你明白嗎,給哀家一個解釋,哀家讓你少受些苦頭,你是明理的人,該明白哀家說得是什麼意思。哀家已經在景德宮搜出七星海棠的藥材,你還要怎樣抵賴。」

    「臣妾不懂,臣妾只知冤枉。」投毒之事,雲妃雖然也算得參與,但要真說是幕後黑手,卻是一個笑話,七星海棠的藥材,確實是丞相送進來的,但她不過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怎會知道配製那些毒藥的方法,這場局,未免也設得太巧了一些,雲妃自嘲的哈哈大笑著,知道自己有這藥材的人,也不過就那麼幾個,到底,還是自己認為的那些姐妹害了自己……也只怪自己一直性子柔弱,在子衿宮被太后這一嚇,居然就亂了方寸,讓太后抓住了話柄。

    陰暗潮濕的天牢內,現在已經是雲泥之別的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起來。

    太后抬頭看了一眼牢房小窗外越來越冰冷的太陽,冰冷不耐的說道:「證據確鑿,你再不認罪,就休怪哀家心狠了。」

    「臣妾無罪可認。」

    雲妃雖然性子柔弱,卻不是傻子,這場局,明顯是衝著她而來,自己已經被打入大牢,已經是死罪不可可不可免活罪卻是難逃。縱然爹爹出面救自己出了大牢,也不過是貽笑大方,從此苦居冷宮,一時間,她想到了那雙深邃冷冽的眸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直咄咄逼人的太后,雲妃不會傻傻的認為會對她慈悲。讓自己成為笑柄成為打擊爹爹的靶子,不就是她們設這個局的最終目的嗎?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這個大局,更可悲的是,她不知道那些她真心信賴的姐妹中,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

    「連喜,去把牢頭叫來。」

    天牢酷刑……連公公遲疑的看了看坑上虛弱的雲妃,也只是一瞬,一瞬之後,他便堅決的轉頭,出了牢房。

    天牢,果然是沒有一絲人情味冰冷讓人絕望的地方,雲妃的哈哈大笑已經驚動了其他被關押在此的犯人,那位因投毒一事也被關押在天牢的內務府總管,便在雲妃被關押牢房的隔壁,雲妃瘋狂悔恨的笑與太后冰冷無情的話,都隻字不落的被他聽入了耳中。

    他秉著呼吸,盡量的將耳朵貼近了牆壁,聽到隔壁傳來的一陣金屬碰撞聲,他驚恐的瞪大了眼,一臉煞白,隨後的那一聲劃破長空的淒厲叫喊,更是讓他不禁出了一聲冷汗。

    對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用此大刑,饒是內務府總管在宮裡摸爬滾打多年的老人,也是心裡一陣恐懼,那種刑具,他曾見人用過,受了刑縱然不死的人,也會落得一身殘疾……想著腦海裡雲妃的花容月貌,總管不覺的拉起了自己的衣角,放入了嘴中……

    「稟太后,犯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用冷水潑醒,繼續行刑,直到招供為止。」

    「遵命。」

    冰冷的牆壁另一側,是太后與牢頭冰冷的對話。總管緊緊咬著衣角,皺著眉頭細細聽著隔壁的一舉一動。

    又是潑水的嘩啦聲與金屬刑具的碰撞聲,緊咬著衣角的總管不免好奇了起來,為何只聽到了雲妃的一聲叫喊,這次昏迷再潑醒,居然是一聲都沒叫出來……雲妃那般嬌弱的身子,也受得了這樣的大刑?不可能,難道……總管瞪大的雙眼球中迸出一絲血絲……

    大刑,還在繼續,沒人注意到牆壁之後,還有一雙耳朵在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沒人會知道,這場注定只能隱在黑暗裡的大局……到底是誰主使誰又參與了其中……

    就是雲妃,也不懂……

    聽了一陣,總管再也聽不到隔壁用刑的聲音,他艱難的拖著腳步轉身打算到坑上趴著,一轉身,他便看見了牢房外獄卒那雙濁黃陰暗的眼,正透過木質牢門的小窗口緊盯著自己。

    總管猛然反應過來,顫顫慄栗的摟下了腰哀呼著慢慢走向了大坑。

    直到那雙眼睛離開了總管才轉了個身,隔壁依舊沒有用刑的聲響,總管的猜測,似乎成了真,總管雖未再起身側耳去聽,但他一直閉目用心密切的關注了周周的動靜,太后離去後,隔壁並無半點聲響,除了天牢中偶爾可聽見的哀鴻聲,這個黑暗的天牢,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儘管天牢之外,陽光明媚,天牢之內,卻是除了一兩個房間裡那扇小窗戶會偶爾會灑進來一線陽光外,總是瀰漫著一股讓人絕望讓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雲妃已經昏迷了過去,她是疼暈過去的,大腦依舊清醒,但她全身感知都已經比疼痛佔據,她依稀可以聽到昏迷後太后說的話,耳邊還刑具慢慢夾上指甲然後猛然拔出的劇痛。

    草蓆上雲妃原本纖細修長的手指已經紅腫變形,原來塗著藍色指甲油的指甲已經全部不見,兩隻手十處觸目驚心的血肉模糊。她就這麼像只懶惰的樹懶一樣趴在草蓆上,雲裳成血衣,背上腰間的傷口上得鮮血早已凝固,柔滑的絲綢已經緊緊粘在了傷口處,不過是半日,雲妃卻已是兩人。

    前者是高高在上貴氣逼人前途無限的雲妃,後者是性命堪憂遍體鱗傷垂死掙扎的趙雲謹。

    最可悲的是,那個她一直信任一廂情願癡戀著的男子看到自己被人陷害到這般模樣,居然是看都未看一眼,要是方才來的是他而非太后,她想她不會這樣決烈。可惜,自己一廂情願入宮,一廂情願的信任,都錯付了人。

    他擔心的,永遠不會是自己,在子衿宮,雲釋天總是焦躁的不時看內室兩眼,傳達的是什麼,雲妃心裡清楚。納蘭寇是她的好姐妹,她不恨她什麼,但是得不到的愛,總是那麼苦澀讓人茫然無措,可她從始至終,都未想過去害納蘭寇啊,她從小體弱一直需要服藥,所以她對醫術也瞭解,那些藥材,是自己自小服用的方子,只不過其中有幾味與七星海棠重合,知道自己這個毛病的,也就那麼幾個,知道爹爹送藥來的,也就那麼幾個……

    這是一個充滿陰謀的巧合。

    在雲妃昏迷後,太后取走了她想要的證據,太后說的都是實話。雲妃身處這暗無天日的天牢,沒人會懷疑這份證據的真實性,沒人會同情身在天牢的雲妃是多麼的冤枉多麼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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