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四七章 人面獸心 文 / 傾城漫舞
鍾離殘夜聽了他的話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口,其實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氣氛慢慢變得有些冷。
「四弟,下一步,看來我們真的要反擊了,否則,我們將會淪為魚肉……」見鍾離殘夜不說話,鍾離殘風有些沉不住氣,怒道。
「你是以三個要挾母妃給父皇下毒的事為籌碼,賭一把?」鍾離殘夜凝著已然怒不可及的鍾離殘風,冷靜道。
「四弟,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人證物證早已齊全,只是一直在尋找時機而已。」鍾離殘風邪魅地笑了起來。
「需要夜如何配合,二哥儘管吩咐便是。」鍾離殘夜最受不了的便是他這二哥的笑容,總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真受不了。
「我會的,四弟放心。」說著,鍾離殘風起身,走到窗口遠眺窗外的景致。
「二哥的毒,可解了?」鍾離殘夜的語氣中帶著關切問道。
其實,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有傾城在當場對症下藥,又有他這個親身經歷過此毒的四弟提醒他,終歸鍾離殘風的運氣是非常之好。
「當然已經無礙了。」鍾離殘風不以為然地笑道,說得就好像中毒的根本不是他一般輕鬆:「一會兒我得去看看鸞兒醒了沒有,昨夜辛苦她了。」
鍾離殘夜當即無語,他這個風流的二哥,還真是……
「誰?別跑!」窗外傳來紅日的聲音,難道,又有刺客了嗎?
鍾離殘風胸口一緊,如若是刺客,早就應該衝進來了,還會潛在門外嗎?
「四弟,這……」鍾離殘風想說什麼,卻看到鍾離殘夜鐵青的臉,沒有說下去,等著他開口。
「我們剛剛的談話一定被聽去了。」鍾離殘夜道。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四弟你先回去吧,等我的消息。」鍾離殘風定神道。
「好,那二哥保重。」說著,鍾離殘夜便急匆匆出了二皇子府,此刻他的心中十分惦念那對母子,最近時局十分混亂,他在想需不需要將傾城和瀟瀟送回無名山毒醫身邊。
鍾離殘風府上侍衛眾多,暗衛也個個武藝超群,可仍舊遭到了行刺,而自己的府上便是更加不安全了。
雖說傾城的身份並沒有多少人知曉,可她們一對母子在府上也住了不少時日,難免會遭人猜測,在這多事之秋還是小心為妙。
如此想著,鍾離殘夜便打定了注意,回府後便讓暗影親自將傾城和瀟瀟送回無名山,只要確保了他們的安全,他便沒有了後顧之憂。
他們母子二人一個是他鍾離殘夜這一生的摯愛,一個是他的骨血,他們誰都不能有事!
鍾離殘夜離府之後沒多久,傾城也便出了府,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採買藥材和進補的食材了,鍾離殘夜的身子還需要繼續調理,膳食方面一定要注意不能馬虎。
像往常一樣,傾城徒步外出,沒有讓他們跟隨,樂得自在。
常去的那家藥鋪今日缺貨,傾城站在藥鋪沒有犯難,藥材是必須買的,可如若去城東的那家藥鋪,即使是坐馬車去,正午十分應該趕不回來的,這該如何是好呢?
就在這時,一輛淺灰色的馬車挺在了她面前,車伕很眼生,應該不是鍾離殘夜府上的人,於是傾城愣在了那裡。
這時,馬車的車窗帳簾被撩了起來,傾城定睛一看,坐在其中的人竟是岳成雲。
看到是他的那一刻,傾城有幾分失神,只見他神采奕奕,面龐依舊是那麼清俊,可在傾城眼中,這張臉再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喜愛音律,擁有抱負的岳成雲了。
此時這張臉,讓她回想起了那日被鍾離殘夜帶到屋頂時看到的場面,他一個男子同時與兩個女子纏綿悱惻,並且這兩個女子都是早有夫君的,這讓她打心底對他產生了厭噁心理,不想同他多說話。
「傾城,要去哪裡,我送你去可好?」岳成雲清悅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卻讓人覺得有幾分厭惡。
「哦,沒事,我步行去便可以了。」傾城禮貌回絕,與他同坐一輛馬車嗎?傾城擔心自己會吐出來。
「傾城,距離這裡最近的藥鋪便是城東那家,你真的決定要步行去嗎?或者,你若不願坐在下的馬車,我可以幫你去通知靜王派馬車過來接你。」岳成雲的眼中多了許多內容,他感覺到傾城對他的牴觸,卻不知這牴觸從何而來,難道是因為鍾離殘雪嗎?
如若是因為鍾離殘雪,他反而心裡舒爽了幾分,說明傾城心中有他,他是這樣想的。
傾城讀到他心中的內容時,覺得十分可笑,真是不深入瞭解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竟也是如此自大的一個人,仗著與自己有幾分交情,竟然覺得自己對他有愛意,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自我感覺也過於好了吧?
「不用了,那就麻煩成雲了。」傾城滿心的不情願,可臉上卻又不想表現出來,畢竟她與岳成雲還是有幾分交情的,看在他是個熱愛音律之人,傾城決定給他這次面子。
只是,傾城萬萬沒有想到,萬事為他人著想,對人太過客氣,才真真正正害了她自己。
鍾離殘夜回府後聽說傾城獨自出去了,心下一沉,這個時候,傾城居然獨自出去,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暗影!」鍾離殘夜怒吼道。
周圍的管家和丫鬟們都嚇得立刻跪了一地,他們都知道他們的主子對那位如仙子一般的傾城神醫格外重視,自從傾城來到府中之後,鍾離殘夜很少發火,每次發怒,都是由於傾城獨自外出卻遲遲未歸,他們的主子心裡擔心那位傾城神醫啊!
不消半刻,暗影已經出現在鍾離殘夜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帶上所有的暗衛去尋找傾城,即刻就去,不得有誤。」鍾離殘夜厲聲喊道。
「是!」暗影如風一般立刻消失在鍾離殘夜面前。
這時,鍾離殘夜負手而立,冷目微瞇,明明是暖暖的夏日,可他的心卻冰冷至極。
傾城,你一定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