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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粉紅炸彈 文 / 菊花清茶

    微風徐徐,穿過挺拔的竹枝,帶動竹葉來回搖擺,出細碎的聲響,帶來一陣春末特有的清新舒適的味道。

    沙沙——沙沙——

    輕盈的踩碎落葉的聲音迴盪在林間,家呆著姑娘家的竊竊私語:

    「太后,我們就這樣從宴會上溜走,不太好吧?」膽戰心驚的跟著自家主子從竹林深處邁進,秋蓉神經兮兮的道,一雙眼睛還不忘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著。

    「有什麼不好的?」南宮春燕確實一派輕鬆,腳下毫不遲疑的向目的地靠近。

    「現在不走,更待何時?你還真指望著哀家去一一聽取評鑒那些大家小姐們的表演不成?實話告訴你,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你家太后我是十竅通了九竅——還有一竅不通!哀家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無病呻吟傷春悲秋的東西,在哪裡站上一炷香的時間已是哀家的極限。現在,哀家已被那些鶯聲燕語、絲竹管弦吵得頭昏腦漲,只想找個清淨的地好好睡上一大覺。反正整個聚會的中心人物又不是哀家,哀家也懶得去湊這個熱鬧,只等百花宴走到尾巴上的時候,再出去主持大局、說幾句結束語就好。」

    「但單留綠玉和小喜子在那裡撐著,若是被人現了怎麼辦?」秋蓉一地此做這種事,擔心得不得了。

    「現了就現了唄,誰又敢把哀家怎麼樣?」南宮春燕滿不在乎的道,「別忘了,在這個皇宮裡,女人我最大!」真正的男人就鳳逸一個,也一直被她踩在腳底下。

    「但是……」秋蓉還想說什麼,只聽得前邊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還有一個壓低的聲音道:「不好,太后拉了,快跑!」

    南宮春燕反應迅,一聽就知道事有蹊蹺,趕緊大聲道:「你們給我站住!」

    又將秋蓉往前推幾步,命令道:「秋蓉,快去給我抓住他們!」

    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奴才很快便被捉拿歸案,跪在地上縮成一團。

    南宮春燕緩步走過去,凜容厲聲道:「說,你們的主子是誰?你們在竹林裡做什麼?為什麼看到哀家便跑?」

    兩個人擠在一起,只是搖頭,用兩顆黑乎乎的後腦勺對著地,不肯抬頭說話。

    南宮春燕怒了。「你們到底說還是不說?」

    「太后。」秋蓉走過來,拉拉她的衣袖,小聲道,「他們分別是皇上身邊的小太監明恩和李太傅家小公子的貼身小廝李進。」

    「明恩?李進?」南宮春燕挑眉,將腳邊的小石子踢開,冷聲道,「抬頭,讓哀家看看。」

    兩個被點出名號的人自知躲不過了,戰戰兢兢的抬起頭,抖得合不攏的兩瓣嘴唇張了張,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奴才參……參……參見太……太后……」

    「明恩?」南宮春燕看向左手邊身穿一級太監服飾的人,淡淡道,「你是皇上身邊近侍的太監之一,如無非常事件,是不會離開他半步的。」

    「是……是。」明恩磕頭,戰慄不止。

    「李進」,南宮春燕又看向右手邊尋常人家小廝打扮的人,「你家主子是皇上唯一的摯友。哀家記得,李公子今日進宮,就帶了你一個人來。」

    「回太后……正是。」李進顫抖的頻率如同風中飄舞的竹葉。

    「很好。」南宮春燕笑笑,輕聲道,「既然兩個做奴才的都在這裡,那麼,你們的主子呢?他們在哪裡?」

    「皇上在……在……在……對了,在御花園!」明恩苦思冥想,突然眼前一亮,最終作出決定,「李公子同他在一處。」

    「對對對……在御花園……皇上和我家公子……都在御花園。」李進也趕緊道。

    「是嗎?」南宮春燕嘴角彎彎,笑得好單純好天真,「哀家記得,在離開御花園的那一刻,石墨公公命人沏一壺茶給皇上送去。你們就是出來沏茶的對不對?」

    「對!就是那麼回事!」明恩急得滿頭大汗,抓到一根桿就往上爬。

    「對你媽個大頭鬼呀!」南宮春燕倏地板起臉,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當哀家三歲小孩是不是?這種鬼話都會信?沏茶自由下等太監去做,你只負責留在皇上身邊,隨時注意他的需要,然後傳話出去就行了。什麼時候這等小事也輪到你這個一等太監親自動手了?而且,在這片竹林裡,你上哪燒水泡茶去?難不成是你自己準備撒泡尿給皇上當茶喝?」

    「噗!」秋蓉忍不住噴笑出聲。

    「太……太后,奴才知錯,奴才知錯!」明恩被她搶白一陣,便知中了計,頓時面色慘白,在心中叫苦不迭。

    「只怕錯的不是你,而是你家主子吧!」南宮春燕老神在在的道。

    明恩磕頭求饒,似乎沒有聽到她的這句話。

    南宮春燕一腳踢過去,將他絮絮叨叨沒有新意的廢話踢回肚子裡,冷冷道:「說!皇上和李公子,是不是都在竹林裡的小閣裡?」

    「沒……」明恩搖頭。

    「說、實、話!」南宮春燕冷冷凝視著他,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來。

    「是!是!皇上和李公子,在小閣裡!」明恩快哭了。皇上,不要怪奴才出賣您,只是太后的可怕是眾所周知的,奴才寧願回去被您責罵一整夜也不想再被太后這樣瞪下去!太恐怖了!

    「很好。」南宮春燕頷,緩和語氣道,「他們來了多久了?」

    「約莫……一炷香的公司。」不用多加考慮,明恩選擇實話實說。

    「一炷香?」南宮春燕拔高音調,那不是百花宴剛開始不一會那小子就跑過來了?竟然比她還早!不可饒恕!

    「小閣裡還有別人嗎?」她忍下心中翻騰的怒氣,又問。

    「沒有了。」明恩道,「皇上只說身體不適,便在百花宴上露了個臉便過來休息了。不一會兒李公子便自動找上門來,兩個人正在裡面聊著。」

    「皇上身邊的其他人呢?」南宮春燕又問。

    「皇上命石墨公公帶著其他人在院子裡轉悠,僅帶著奴才來這裡小憩。」明恩低聲道。不用說,石墨等人同被南宮春燕留在院子裡的綠玉等人功效一樣,都是他們兩人的代表,擺出去給人看的。

    「是嗎?很、好。」南宮春燕笑了,笑得跪在下的兩人心驚膽戰。

    「哀家很想知道,本該在百花宴上擇選美人的皇上,因何重大事件拋下一干美人,同好友議論至斯?」她淡淡道,轉過身去,「走,過去看看!」

    「太后,不要啊!」明恩和李進快要急出眼淚來。

    「住嘴!不許叫!」南宮春燕橫眼瞪過去,迫使他們把未竟的叫喊吞回肚子裡。

    兩人閉嘴,心虛的垂下頭去。

    南宮春燕撇撇嘴,提起裙子便往小閣走去。

    「完蛋了!」明恩在她背後捂著頭低叫。李進也是哭著一張臉。

    小心的輕移腳步,來到小閣一側的小床邊,南宮春燕便聽到李司晨道:「皇上,今日百花大宴,數百位佳麗在御花園內吟詩作畫,演的正熱鬧,你不去好好查看,為自己未來的妃子評鑒一番,倒跑到這小閣裡來睡覺,這是何道理?」

    「朕哪有心情看她們表演,反正最後誰進宮,還不是太后一句話說了算。」回答他的鳳逸慵懶的聲音。

    「皇上,你很累嗎?怎麼說話有氣無力的?」是李司晨疑惑的聲音。

    過了一會,又聽他叫道:「皇上,你的眼圈怎麼黑黑的?是熬夜看奏折的結果?」

    熬夜看奏折?南宮春燕心下納罕,她怎麼不知道這事?這小子每次看的挺快的呀!

    「不是。」鳳逸馬上堅決的否決。

    「不是?」李司晨似乎愣了愣。

    南宮春燕也心中存疑,便凝神屏息,靜待回答。

    「可憐天下父母心。朕的母后為了修飾朕臨幸嬪妃,沒日沒夜的在朕的寢宮和御書房裡點著催情熏香。不僅如此,她還放出話去,只要能生下龍子,無論出身如何,都能母憑子貴,得到一個封誥。為此,不止賢妃德妃時時誘惑朕,就連朕寢宮裡的宮女也一再藉故在朕跟前徘徊。好幾次,幾個宮女故意摔倒在朕跟前,露出香肩大腿。你該知道,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美人在側,還擺出那麼妖嬈嫵媚的姿勢,加上這熏香的作用,朕沒有反應是不可能的!若不是朕自制力夠強,強逼自己忍住,這百花宴早就不用辦了!」鳳逸的聲音,帶著五分的咬牙切齒,還有五分的無奈。

    李司晨似乎被他的一番描述驚到,半晌才有佩服的道:「皇上,辛苦你了。」

    「是啊,辛苦的連覺都不敢睡踏實,就怕哪個女人趁朕睡著了就脫光了爬上來,朕一時抵擋不住誘惑,著了她的道。」鳳逸歎然道,「你說,她有必要這麼急迫嗎?她就這麼希望朕早點產下龍子然後將朕置之死地嗎?她現在不是已經大權在握了嗎?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說不定,等朕真的臨幸妃子之時,她還會在龍床下帶著她的加油吶喊,搖旗助威呢!」

    「有可能哦!」李司晨幸災樂禍的道。

    「妖、女!」鳳逸咬牙切齒的以這兩個字作為結尾。

    然後是一片沉默。

    外面偷聽的南宮春燕被他們的一番話氣得渾身抖。

    心裡知道別人怎麼想自己是一回事,但是親耳聽到他們這樣說,她的心還是被傷到了。

    好,好小子啊!比他那個老不死的爹還要難搞數百倍!

    枉她辛辛苦苦三年多,既要治理國事還要關照他的身體,等他身體大好了,又張羅著給他納妃生子,好名正言順的把一切都還給他;枉她為他納進左丞相之女,一邊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枉她多方打聽,千辛萬苦從上萬個候選名單中挑出最為賢德又才貌兼備的女子,又勞心勞力的組織了這場百花宴,剛才還花蝴蝶似的給他充當皮條客。

    而這事的正主,卻一再把她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一再對她的命令陽奉陰違!

    把牙齒磨得嘶嘶作響,南宮春燕一個想到的就是找跟棒子衝進門去把那小子打成稀巴爛。但是這個想法馬上就被自己否決掉。

    靈活的眼珠子轉了轉,一個主意浮上心頭。

    悄悄地退步離開,回到秋蓉明恩李進聚集處。

    「太……太后。」明恩李進還是跪著,小幅度的著抖。

    「明恩。」南宮春燕好甜蜜好甜蜜的笑著,好溫柔好溫柔的叫著他的名字。

    「呃……太……太后。」明恩李進兩個人齊刷刷被她那邪惡的笑容寒到,有志一同的頂著膝蓋後退兩小步。

    南宮春燕靠近兩大步,柔聲道:「現在,哀家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們,很簡單很簡單,你們願意去做嗎?」

    用膝蓋想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是兩個屈服於惡勢力的人又豈敢說不?

    「太后的交代,奴才必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明恩說的言辭懇切。

    「那就好。」南宮春燕滿意的笑瞇了眼,「記住,是你自己說的哦!若是做得不好,哀家就叫人把你的肝挖出來炒了吃,把你腦砸碎了餵狗!」

    膽小如鼠的奴才立馬被她的形容下到,磕頭如搗算:「奴才遵旨,奴才一定如實完成!」

    「很好。」南宮春燕頷,下達命令,「你和李進且去御花園,昭告出席的小姐們,就說是皇上說的,她們一起表演他有些分辨不清,便想了一個好主意,請她們一個一個輪流前去小閣表演給他看,如此一來,他才能對她們的才能做出最準確的評判。為保結果準確,他還特地請了李太傅之子前來做幫手。」

    「太后……」兩人聽到這個不人道的要求,踟躕了。現場少說也有兩百位小姐吧?一個一個來……那要進行到何年何月?

    他們要是真這麼做了,那無異於把自己主子往火坑裡推呀!他們以後都不用活了!

    南宮春燕瞪著他們:「去,還是不去?」

    還是項上人頭要緊,兩人選擇保全自己:「奴才遵旨。」

    說完,趕緊相互攙扶著步履蹣跚的跑開,彷彿身後有鬼在追。

    看到兩個極遠去的背影,秋蓉對南宮春燕豎起大拇指,笑道:「太后,您太惡毒了。」

    我是妖女嘛!南宮春燕聳肩,得意地笑。

    不一會,遠遠的看到一個穿著飄飄長裙的姑娘抱著一把長琴在明恩的帶領下走在通向這裡的小路上,南宮春燕果斷的轉身,閃身到另一條小路上:「走,回宮去!哀家想,至少一個時辰之內,我們是無事一身輕了。待哀家心情好了再來解放這個不聽話的小鬼!」

    「若是……您心情一直不好呢?」秋蓉跟在她身後問道。

    「那就讓他們被琴棋書畫的海洋淹沒吧!」南宮春燕惡毒的道。

    這,就是對他胡亂猜忌她、對她的話陽奉陰違還被她抓到的懲罰!

    源源不絕的粉紅炸彈,揮你們強大的威力,把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轟炸的屍橫遍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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