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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19.突變 文 / baby長安

    被這麼一鬧,慶功宴自是無法進行下去了,蕭皇叫住雲歡蕭夜離二人,讓其他人都各自回去。

    珍妃上前攙著雲歡,對蕭皇抱怨道:「皇上,臣妾不管你有什麼話要問離兒跟歡兒,不過請你晚些再問!臣妾的歡兒從進殿到現在,就抿了一口酒、吃了半塊糕點而已,你要餓壞了臣妾的孫兒,臣妾絕不答應!」

    雲歡張大嘴望著自己身邊的婆婆,敢情她剛剛就一直在注意著自己吃啥沒吃啥呢?

    「離兒歡兒,你瞧瞧你們母妃,有了孫子,把自己的夫君都晾到一邊了!」蕭皇指著珍妃,無奈的道。

    看著倆長輩跟孩子似地,雲歡跟蕭夜離無語,只微微笑著。

    「皇上是這後宮眾多女人的,孫兒卻是臣妾的!」珍妃吐了吐舌頭道:「根本就沒法比嘛!」17130164

    「是是是,朕老了,怎麼能跟孫子相比?」蕭皇說著,一把扯過珍妃道:「歡兒有離兒護著就夠了,你呀,還是陪著朕這個老頭兒吧!走了,咱們擺駕棲霞宮,朕讓御膳房弄些補身子的煲湯送來給咱們的乖孫子補補。」

    「這還差不多!」

    珍妃這才樂顛顛的攙著蕭皇,領著自己的兒子兒媳往棲霞宮而去。

    不久就有宮人送了精緻美味的人參汽鍋湯過來,等雲歡蕭夜離每人都喝了兩碗,蕭皇屏退左右,才開口道:「離兒,歡兒,剛剛那逆子說你們有心那個位置,可是真的?」

    雲歡與蕭夜離對視一眼,擱下手中的茶盞,笑吟吟的問道:「父皇,你這樣問,兒媳可不可以理解為剛剛蕭明暉說的那些話,你都相信了?」

    她不知道他是試探還是出於別的什麼心思,所以她想探探他的態度再回他。

    蕭皇沒好氣的瞪著她,道:「歡兒你這麼敏感作甚?朕不過隨口一問。」

    「好吧,父皇,蕭明暉猜測得沒錯!」雲歡從他一如往常的態度中並不能探出什麼來,是以也不跟他拐彎抹角,坦呈道:「自從上次被他陷害進大理寺後,我才真正意識到權利的重要性,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有了想要夫君跟他一爭的心思!父皇,夫君頂著面具七年,那種感覺,我想起來就揪心!那麼這是誰造成的?如果夫君有足夠的權利,是不是還會受到以往那麼多不必要的痛苦?不,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這一點,蕭皇自己心裡也是承認的!他也是經歷了許多付出了許多,才會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這是跟住的。

    「但是這都不是我真正希望夫君坐上那個位置的原因!」

    雲歡含情脈脈的望了眼蕭夜離,對蕭皇誠懇的道:「父皇,你的兒子中,蕭明暉道德敗壞,心思不純,更是多次謀害他人,這樣的人怎堪為儲?再看其他皇子,良莠不濟,不是沉湎美色,就是毫無建樹,又怎能將北蕭國發揚光大?但是夫君不一樣!他為人坦蕩,心懷百姓,又有足夠的能力震懾他人,這樣的人才能真正帶領北蕭國更上一層樓!」

    雲歡簡直說出了蕭皇的心聲!

    他並非只是看中雲歡手中的聖鳥,才決定將來將皇位傳給蕭夜離,最重要的是他有足夠的能力能夠將北蕭國發揚光大!

    「父皇,說了這麼多,我要澄清一下。」雲歡傲然的道:「我現在坐擁的財富,四國皇室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比得上!我要是有心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王朝,未必不是不可能的事!」

    蕭皇震驚極了,他知道雲歡有頭腦,會做生意會掙錢,但是以一人之財力與四國相比,是不是太誇大其詞了?她才多大啊?還不滿十七吧?!

    蕭夜離見自己父皇眼中有著懷疑之色,忙道:「父皇,卿卿說的並非大話,她也從來不會說些不切實際的話!當著你們的面告訴你們這些,無非是想讓你們認清一個事實,兒子跟卿卿對那個位置,有心也無心!」

    這麼說來,便是真的了!那麼她的確是不屑於爭什麼的!

    蕭皇跟珍妃對望一眼,眼中雲歡的形象無比高大起來。

    「的確,我並非是想做什麼皇后,也並非真的希望夫君能到達怎樣的一個高度!」雲歡語帶無奈的道:「如果可能,我倒希望跟夫君的生活過得簡單一些,遠離皇室,遠離爭鬥,但是我知道夫君生為皇子,他有他的責任,這樣的生活於我們來說就是一種奢侈!」

    蕭皇吹鬍子瞪眼的道:「那種想要帶著離兒遠離皇室的心思,你早早給朕收起來!」

    「不是沒有那心思了嗎?」雲歡撇撇嘴道:「你看看你兒媳婦我多有覺悟!」

    「是啊,也不枉父皇那麼疼你夫妻二人,還處處幫著你們!」蕭皇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嘿嘿嘿,這點兒媳是認同的!」

    對於蕭皇的過度包庇,雲歡早就深有感觸。但是她歸結於蕭皇對自己男人的寵愛,也並未有其他的想法。

    「父皇,我能不能問問你,你今兒找咱們過來,特意問上這樣一個問題,到底是何用意?」

    蕭皇乜斜著她問道:「以你的聰明也參不透?」

    雲歡勾勾唇角,端起茶抿了一口,不置可否的道:「常言道,聖意難測,兒媳又怎麼會有那個本事跟膽量妄加猜測呢?」

    蕭皇眉頭幾不可見才抽了抽,撇撇嘴道:「這世上還有你不敢的事?」

    雲歡歪著腦袋想了想道:「至少拔父皇鬍鬚的事,兒媳是不敢的!」

    她會不敢嗎?

    蕭皇不由想到這樣一幅畫面:某日,某女知曉了某件事,追著他要拔光他的鬍子……

    「嘶!」光是想想,蕭皇就覺得下巴疼。

    蕭夜離見他略顯痛苦的表情,忙問道:「父皇,你牙疼嗎?」

    蕭皇小小汗了一把,才道:「無礙。」

    蕭夜離懷疑的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道:「父皇,既然如此,兒子跟卿卿便回了。」

    蕭皇擺了擺手道:「去吧,天色已然不早了,路上小心些。」

    出了皇宮,畫兒駕著馬車候在宮門外,見了二人,忙將馬車趕了過來。

    二人上了馬車,蕭夜離才問道:「卿卿,你可明白父皇的用意?」

    雲歡往他懷中靠了靠,道:「我不相信夫君想不到!」

    蕭夜離笑了笑,沒有回道雲歡的話.

    翌日早晨,雲歡還在睡夢中,便被畫兒給叫醒。

    雲歡半瞇著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不悅的道:「畫兒,你最好有叫醒我的理由,否則罰你今年把自己嫁出去!」

    畫兒翻了個白眼道:「小姐,你孕中的脾氣大得很,我要是沒有事情,怎敢無故將你叫醒?」

    也是。

    雲歡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才憊懶的道:「說吧。」

    畫兒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的道:「剛剛收到情報組傳回的消息,東楚國覆滅了!」

    「什麼?」雲歡一骨碌坐起來,那擾人的瞌睡蟲也全數爬走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阿洵他怎麼樣了?」

    雲歡沒有問是何人所為,因為她不用想也猜得到是誰做的!

    「小姐,你慢點!你不關心自己,也要關心關心咱們的小主子!」畫兒不滿的抱怨道:「事情已經發生,你急也不在這一會兒啊!」

    「額。」雲歡自覺自己的動作跟反應確實大了些,緩了緩情緒道:「說吧。」

    「事情發生在十天前的深夜,一批黑衣人闖進楚皇宮,大肆屠楚殺皇宮中的人,後又以雷霆之勢,派軍隊鎮/壓楚京,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這些都不是她要聽的!雲歡心急的問道:「阿洵呢?」

    「他受了重傷,在暗衛的拚命保護下才經由密道逃出皇宮,輾轉找到鳳寶齋的秦掌櫃。目前在咱們人的護送下,往北蕭國趕來。」

    雲歡深深蹙緊眉頭,沉聲問道:「消息可有說他有無性命之憂?」

    「聽聞淺歌正好在東楚國的碭山尋一味煉丹的草藥,秦掌櫃應該會傳消息給她的。」19sky。

    淺歌的醫術乃是她親傳,雖不及自己,行走在江湖上,卻也算得上個神醫了!有他在,阿洵定會沒事的!

    雲歡提高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到實處,對畫兒吩咐道:「你去通知斷魂六少,即刻帶三百人前去接應他們!」

    「是!」

    待畫兒出去,雲歡下了床,只穿著中衣走到窗前。

    鄰近五月的天氣,算不上冷,也不會熱,只著中衣依然會有些寒意襲來。

    背負著雙手,雲歡望著窗外樹木發出的新芽,想著東楚國的覆滅,目光變得幽遠而深邃。

    鳳鸞在密室中的留話曾說過:「我賭目前這種幾國和平共處的現象不會太久了!」

    猶記得當時她是不信的,沒想到才過了幾個月,她的話竟然成真了!

    陳然或者說南陳國的野心,也終於在東楚國發生一場巨變後表現了出來!

    為什麼要打破這種安寧?守著一方土地還不能滿足你們的**嗎?

    如果說他們的野心是否僅止於此,雲歡是不信的!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才是這個世界的必然定律!與其看著百姓生靈塗炭,還不如牢牢的將幾股細繩擰成一根粗繩!天下一統,才能展現真正的和平!」——這是當初鳳鸞說過的一段話。

    難道真的要自己拉著一隊人馬打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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