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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君漠祺沒死! 文 / 午茶

    深夜下的右相府,已經被血洗。在天亮之後,必然會在京城中引起極大的震動。

    而此時,賀蘭玥帶著楚中天已經離開了右相府,直奔百里祺所在的驛站。西門信臨死前,能夠說出百里祺的名字,她自然要去看看。至於其中的真假,她自有辦法分辨。

    與此同時,驛站內的一個房間內。

    百里祺正坐在書案前,藉著燭火的光亮,不急不緩的看著些什麼。

    地上則單膝跪著一名黑衣人,身材高大,一看就是來自蜚株部落的勇士。「主人,請您盡快離開吧。既然這裡的事情已經瞭解,您又何必留在此地?而且,屬下得到消息,賀蘭玥正在血洗右相府。若是右相將您供出來……」

    「東西已經收拾妥當了嗎?」百里祺抬眸,眼底一抹留戀轉瞬即逝,面色一正,問道。

    「回主人,早已收拾妥當,只等主人令下。」蜚株勇士恭敬的道。

    「你們帶人先出城,本王子隨後就到。」百里祺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這……」蜚株勇士則清楚的知道,主人一向言出必行,做出的決定從未有人能更改。只是,若是右相將主人供出,賀蘭玥必然會殺過來,只留主人一人的話,主人的安全……

    「不必多言。」百里祺聲音微沉,「吾意已決,你們不准留下一人,必須全部離開,本王子自有辦法脫身。」

    「額,是。」蜚株勇士頓了一下,應道。

    「無事了,下去吧。」

    「是。」

    待所有人都退下後,百里祺也走出屋子,站在院中,遙望著右相府的方向,眼底有著說不清的憂鬱。

    ……

    京城,三皇子府。

    君漠胤正負手立在窗前,愜意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屋內,一名侍衛單膝跪地,恭敬非常的道:「殿下,右相府內發生打鬥,據說右相的所有侍衛都被殺了。」

    「據說?」君漠胤頭也沒回,聲音卻是提了幾度。

    「額,殿下恕罪。屬下見情況詭異,便立刻離開,回來稟報殿下您了,並不知道具體的結果。」侍衛的身子微抖了下,立刻垂首道。

    「詭異?」君漠胤這才轉回身子,俊眉邪挑,「如何詭異?」

    「稟殿下,賀蘭玥一人坐在亭中,只是彈琴。那些圍上去的侍衛,就紛紛倒地,咽喉處似乎被人劃破,死的不能再死了。」侍衛據實稟報。

    賀蘭玥!君漠胤聞言,面色第一次發生變化,眸色微沉,問道:「你回來時,結果如何?」

    聽見三皇子殿下的問話,侍衛一怔。殿下不是該問為何如此詭異嗎?怎麼問了結果?心裡想著,侍衛嘴上可沒有任何停頓,立刻回答道:「普通侍衛全部死了,無一人能靠近賀蘭玥分毫。至於風雨雷電四人,都護在右相和西門嵐小姐的身邊。」

    聞言,君漠胤這才舒展了眉色,坐了下來,悠然問道:「你說賀蘭玥只是彈琴,就殺光了右相的侍衛?」

    「是的,殿下。」侍衛的面色有些擔憂,「殿下,如今右相的情勢不妙,您看是不是要派人支援……」

    「你下去,帶上十八鐵衛,直奔右相府。」君漠胤的語氣不疾不徐,吩咐道。

    「是。」侍衛領命退下。

    君漠胤隨後也身形一閃,消失在屋內。賀蘭玥竟然能用琴殺人了?這一點,他倒是要看一看。

    不過,等他到達右相府的時候,所看到的,只有遍地的死屍,遍地的腥紅。至於賀蘭玥,已經離去多時了。

    很快,君漠胤就發現了右相西門信和西門嵐的屍體。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失去左膀右臂和心上人的悲痛,反而嘴角噙著一抹莫名的期待。

    賀蘭玥,你真是越來越讓本皇子意外了。

    ……

    京城,驛站內。

    院子中,百里祺依舊站在當場。不同的是,院子裡又出現了另外兩個人,自然是賀蘭玥和楚中天。

    「你,還是追來了。」百里祺憂鬱的眸光掃過一身血色的賀蘭玥,眸底閃過心疼,輕聲開口。

    「既然如此,你該知道我是從何處來。」賀蘭玥眸色一冷,盯著百里祺。

    楚中天則微微上前半步,以便百里祺發動攻擊之時,他可以先迎上去。畢竟,百里祺的武功可遠非右相府的那些人可以比擬的。他不能讓太子妃受到任何傷害。

    「當然。」百里祺顯然沒有打算隱瞞,柔和的看著賀蘭玥,直言道:「右相想必已經和你說了。」

    「好,很好。」見百里祺承認,賀蘭玥的眸色剎那間冰冷如寒潭一般。不單冷,而且還帶著刺骨的殺意。

    「玥兒,君漠祺如今生死不知,你留在君瀾國沒了他的庇護,必定會受盡欺辱。這一兩日的功夫,你應該已經體會到了。不如跟我回去部落,我保證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保證你會一生錦衣玉食。」那雙憂鬱的藍眸,柔和的看著賀蘭玥,帶著無法言語的情愫。

    「不被欺負?錦衣玉食?」賀蘭玥冷笑出聲,「這就是你刺殺君漠祺的原因?」

    「不,這只是其中之一。若是你想知道詳盡的原因,跟我回去後,我會慢慢的說給你聽。」百里祺說道後面,伸出手來,等待賀蘭玥上前。只要她願意和他離開此地,他願意無論什麼都給她最好的。

    「不必了!你還是現在說吧。」賀蘭玥面色冰寒,看著百里祺的目光冷冽。「等你說完,就受死吧。至於你的屍體,我可以讓人運回蜚株。告誡他們,這就是刺殺君瀾太子君漠祺的代價。」

    百里祺的面色一僵,再次輕聲開口:「君漠祺生死不知,你又何苦如此?妄想以一人之力,抵抗兩國的追殺?右相府被滅門,君瀾皇帝和三皇子必然不會饒過你。你若是此時跟我走,便是站在了我蜚株部落一邊。即便他們有心追殺你,也力有不逮。他們可不會為了一個右相,而發動戰火的。」

    「何苦?」賀蘭玥冷笑,「即便他不是生死不知,而是已經命喪九泉,我也會如此做。我和他之前的感情,又豈是你們這些薄情寡性之人,可以理解?既然你不願說出原因,那便罷了,受死吧!」

    說完,賀蘭玥憑空虛坐,將誅心琴橫在腿上,雙手撫在上面,就欲彈出風刃。

    百里祺見狀,知道自己帶不走賀蘭玥,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酸楚,憂鬱的藍眸染過一絲憂傷,輕搖了搖頭,轉身飛身而走。

    賀蘭玥眸光一閃,哪裡會讓百里祺輕易離開,收起誅心琴起身就要追去。

    不想,卻被楚中天攔了下來。

    「太子妃,不要追了,殿下沒死。」楚中天忽然開口道。

    賀蘭玥怔愣了下,隨即停下身形,很是吃驚的向楚中天問道:「什麼?你說君漠祺沒死嗎?」

    楚中天餘光掃了一眼已經遠離的百里祺,微鬆了口氣。若非殿下有吩咐,他也不會輕易放百里祺離開的。

    隨後,楚中天轉向賀蘭玥,點了點頭,示意她沒聽錯。

    又愣了一瞬之後,賀蘭玥才徹底的回過神來。畢竟,在她的心裡,其實已經判定君漠祺死了。因為,那麼高的懸崖,崖底又是碎石,存活的幾率微乎其微。之所以她不願意承認,為的就是那微乎其微的概率。君漠祺,是她兩世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動了心的人。她不可能不重視,不可能不在意。

    她本打算,在殺光所有參與刺殺了君漠祺的人之後,也去陪他。所以,對於什麼兩國的追殺,她根本毫不在意。

    只是,楚中天竟然告訴她,君漠祺還活著!他還活著!

    這些想法在賀蘭玥的腦海中,不過是瞬間閃過而已。事實上,她也只是愣了那麼一瞬,就回過神兒來,面色也重歸於沉穩,而且仍舊帶了一絲冷意,至於殺氣卻已經散了。

    「你白天便是去見了君漠祺吧。」賀蘭玥刻意板著臉,沉聲道。她應該想到,楚中天向來是守時的,怎麼會在如此緊要的時刻,為了自己的私事而耽誤了時間。只不過,她當時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給君漠祺報仇上,忽略了楚中天的異常。

    「額,太子妃英明,屬下也是今日白天剛剛得到主人的消息。」楚中天臉色有些尷尬。

    「他可否受傷?」賀蘭玥的臉色雖然板著,但是略有冷意的聲音中,還是染著不可忽視的關切。

    「沒有,主人早就知道百里夢會偷襲他,墜崖只不過是主人將計就計而已。」楚中天說著,臉上也帶著一絲得意,沒有注意到賀蘭玥晴轉陰的表情。

    將計就計?賀蘭玥翠眸微瞇,閃過冷意。很好,竟然將她也蒙在谷中,看來,她要好好的懲罰他一下了。

    楚中天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著太子妃陰沉的表情,心裡暗自為自己的主人默哀,希望主人不要太慘才好。

    京城外的某處,一名一身白衣的男子,正在仔細的研究看著面前的飛鴿傳書,忽然覺得脊背一陣發涼,絕美的眉毛輕皺了下,妖孽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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