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章 齊家歡慶迎新年 文 / 米米醋

    蕭疏白髮不盈顛，守歲圍爐竟廢眠。

    剪燭催干消夜酒，傾囊分遍□□錢。

    聽燒爆竹童心在，看換桃符老興偏。

    鼓角梅花添一部，五更歡笑拜新年。（清）孔尚任

    大年三隻十這一天，一家人早早起了床，剪窗花，貼對聯，蒸年糕，包餃子，屋內屋外都籠罩著熱鬧而溫馨節日的氛圍。

    只見大丫拿著剪刀的纖纖細手，在紅紙的輝映下更加白嫩纖柔。十指翻飛，如蝴蝶戲花，靈巧秀美。不一會，一副童子騎牛剪紙完成，栩栩如生，讓依夢愛不釋手。

    依夢繡花製衣很強，但是剪紙畫卻很是頭疼，看著手上的不知什麼東西的紙畫，不由一陣氣餒。算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不會就不會吧，還是卻貼對聯好了。

    打過招呼，依夢就快步跑向院子，和哥哥一起鬧著貼對聯。院子裡蕩漾著一串串歡聲笑語，使這個新年年味更加濃烈。大丫看著自家小妹無拘無束的笑顏，亦是笑逐顏開。心道「還是小孩子呢。」

    中午，祭完祖宗，拜了門神後，放完鞭炮，一家人圍著桌子熱熱鬧鬧的吃著團圓飯。開飯錢，趙剛端起酒杯，對著趙奶奶說道「娘，這杯酒，兒子敬你，沒有你，就沒有兒子的今天，願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娘，媳婦也敬你，感謝您這些年得照顧。」惠娘看見趙剛的架勢，立馬也端著酒杯敬道。一時，趙國基，大丫，依夢都站了起來，對著趙奶奶敬著酒。

    趙奶奶看著一家子的誠心祝福，眼角一片濕潤，心道「老頭子，你看到了，兒子，孫子，孫女，咱一家子都好，你啊，在九泉之下也是笑著的吧。」

    不過彆扭了一輩子的趙奶奶也不會說什麼好話，只聽「什麼福，什麼海，什麼山的，我老婆子可不懂。你們啊，別嫌我老不死就好了。你們過的好，還不是你們自己的，我老了，半截黃土快埋到頭了，也就多吃這幾年飯了」

    趙父一聽，娘又要在大好的日子裡說晦氣話了，連忙打住道「娘，您不老，您啊，還等這著抱曾孫子呢，來，娘，吃菜，這是惠娘特意燒的，不硬，您牙不好，吃著正好，來，多吃點。」

    「對，對，奶奶，您多吃點，您不老，以後我們還要你教導呢。」眾人見苗頭不對，立馬齊勸道。趙奶奶也知自己話說過了，也樂呵呵的裝作不知道，在一堆孫子孫女的奉承中，開開心心的吃著飯。

    有了這個開頭，趙剛等眾人亦不敢隨便敬酒了，只是晚上，在房間裡，摟著惠娘說著感激的話語，感動的惠娘兩眼汪汪。

    到了戌時一刻左右，周圍的人家大多數也都吹過了團圓飯，這不三三兩兩的四處串門子呢。男人一堆，女人小孩一堆。男人們先是你祝賀我我祝福你，聊著聊著就成了吹牛了，聲音也逐漸拔高，一時間，交談聲傳到別的屋子裡，讓女人們一陣無語，發誓下次少讓這些傢伙喝點貓尿。

    依夢和珍兒珠兒小花她們坐在暖炕上，蓋著同一個被窩，聊著天兒。

    只聽珠兒說道「丫丫，過了正月，你家準備把你送到什麼地方當差啊，聽說，找關係可是挺花錢的呢。娘說我會去二少爺那裡呢，聽說二少爺」

    小花聽到一半忙打斷道「丫丫，你別擔心，我會和娘說的，咱倆分一塊兒，娘說在太太處比較好，府裡都歸太太管呢，要是當好差，以後也好。」

    珠兒一聽，心裡很是氣憤，可是也知道自家和錢家不能比，只得壓下不快，故作委屈道「小花真是的，只把丫丫當朋友，什麼好的都想到丫丫，我可是要生氣的喲，可別有什麼就忘了我啊，我也是，不會忘記你的。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呦。哈格嘰格嘰哈哈哈看你以後還只記得丫丫，哼，哈哈」

    看著珠兒鼓著小臉裝氣憤，故作可愛撓小花癢，說著似是而非的話，依夢一陣膩歪，怎麼小小年紀就這樣。

    又看著小花笑的小臉通紅，雙眼更是笑的溢出淚來，忙拉過珠兒，對著丫丫說道「我娘說，姐姐在太太那兒，我應該不會被分過去呢，倒時候太太也會分配的，現在說也沒用。」

    小花一聽，不樂道「可是我想和丫丫一起啊，娘說我會分給太太，這樣娘會更用心照顧小姐，要是丫丫不在太太那兒，怎麼辦啊，丫丫，你去和你娘說，我也和我娘說，你也去太太那裡，好不好嘛，好丫丫。」

    依夢心道「去史太太那裡，以後還不知會把自己指給誰，可是跟小姐就不一樣，自己長的不錯，史太太定不會讓自己陪嫁過去，到時候補償自己，搞不好會給個恩典呢。自己以後到小姐那裡，表現的要好點，太太定會喜歡，畢竟平時有個人比著，小姐才會有動力，而自己功成身退以後，為了安撫人心，也會給個恩典的。」只是一肚子的話卻無法說出來。

    剛想在說些什麼安慰小花，就聽一直沉默的珍兒道「咱們都是奴婢，這種內定的事情也不一定成功，畢竟有時候小姐，太太會自己臨時挑人。你們也別擔心，平時練了這麼久，到時候定會分個好去處，不管是那裡，只要守本分就好了。好了，小花，你也別傷心，不還是在一個府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呀，傷心個什麼。快笑笑，大過年的，不吉利。」

    依夢聽完珍兒的話，不由刮目相看，原來就知道這珍兒比常人要聰慧一份，今日看來更是多了一份胸襟，不已好壞評定，知道靠自己努力。在看珠兒滿眼的不忿，小花的懵懂，更加突出她的沉穩大氣。看樣子，上次說自己不好，是有原因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失態。反觀珠兒，是個心計重的，只是目光短淺，那份聰慧沒用在正途上，可歎。

    姐妹間又聊了會天，迎過新年後才各自回家。

    大年初一一早，先是左鄰右舍互相拜年。很多小孩子都會拿個小籃子或布袋，將拜年給的吃食放在包裡，接著在拜另一家。看著這些小豆丁，歡歡樂樂的拎著吃的四處走，大人們亦是開心不已。

    看著手裡的布包，依夢尷尬無比，自己可不是真小孩，怎麼會在乎這些吃的，還和叫花子一樣，四處去要，厄，太丟臉了，可不可以不要啊。不過看著趙父一臉堅持，只好皺著眉頭喊小花一道。

    看見自家女兒不滿的表情，張剛偷笑不已，「不過傳言四處拜年會積福，就和百家衣一樣，而且自家女兒太不活潑了，整日悶在家裡，過年還不出去走走也太過分了。多走走好，膽子一會大點的，可不能養的太小家子氣。」趙剛越想越覺得自己英明，立馬屁顛屁顛的去和自己惠娘分享分享。

    依夢如何拜年，初一過後，趙家如何走親戚，等等，此處就不一一細說。

    轉眼就到了15，而依夢他們去府裡的日子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