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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榮光萬里 第97章 :二十四分之一 文 / 雷雨-寂寞

    蛇魔知事不能善了,一對蛇眼之中綠芒爆閃,蛇頭驟然張開,一股黑芒驟然從蛇口穿出,直擊黑色人形的面門。

    黑色人形一手捉住蛇魔的蛇尾,一手輕抬,那一道黑芒到了他手邊,竟似沒有擊中任何東西,逕自消融到了黑色人形之內,黑色人形從小脹大,隨即縮小:「不錯不錯,數千年不見,你的修為也提高了不少。就當你為我修煉一場,我先拿去用了。」

    蛇魔哀鳴了一聲,蛇口中兩顆黑色芒牙突然勁射而至,黑色人形淡淡的揮了揮手,脫落的芒牙就如同被扇飛的樹葉,以更快的速度彈射而出,嵌進洞壁之中。

    「連本命法寶都出了,你也不好玩了。」魔羲手中一緊,蛇魔巨大的身軀驟然縮小,如長鯨吸水般將蛇魔巨大的身軀盡數吸入體內。

    場間寂靜如常,就如那條高大的蛇魔從未曾出現過一般。

    黑色人形身上的黑色愈發濃郁,輕輕鬆開手,秦別離手中的蛇魔刃一輕,似乎有些許隱約的黑氣回到了鞘中。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看見故人。」如果魔羲有臉,此刻臉上的表情一定十分愜意,這一場廝殺完畢,使得他言語中的戾氣也消失了不少,口氣顯得緩和了許多:「這蛇魔刃,給我看看。」

    魔羲伸手一招,秦別離只覺一股大力襲來,頓時拿捏不住,蛇魔刃脫手而出,直飛黑色人形手中。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魔羲似乎很仔細的觀看了蛇魔刃的整個構造,良久無語,好像在思索什麼重要的事情。

    「咳咳。蛇魔就這麼掛了?」方筒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輕輕道:「那麼老大的一條,就這麼沒了?哎。」

    秦別離苦笑。

    面對魔羲,連蛇魔都不過如此,可見這魔頭的威能是多麼可怕,自己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看來,這回是真要掛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再次重生的機會……

    「你們可知這鎮魔大陣的原理?」魔羲突然開口,言語間用的竟是商量的口氣。

    唐正豪勉力站出一步:「僅憑這二十四根鎮魔柱,就知道這大陣的原理,是利用鎮魔柱對魔氣天生的反應來施展威能的。」

    「不錯,你很不錯,我喜歡你。」魔羲的頭朝向唐正豪點了點頭:「這數千年來,我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這鎮魔柱只對魔氣有反應,只要感應不到魔氣,就如同廢鐵一般,陣法也就失去了意義。」

    「也就是說,假如前輩能斂去魔氣,這陣法的威能就有破解的可能?」秦別離眼睛一亮。

    「不錯不錯。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魔羲又將頭轉向秦別離:「這二十四根鎮魔柱,壓下的正是我二十四個分身,倘若鎮魔柱感應不到魔氣,這陣法的威力也就去了。但可惜的是,我一直都沒有想到如何才能斂去這一身霸道無匹的魔氣。」

    我靠。

    自己面前站著的,居然只是魔羲的二十四分之一!

    不過二十四分之一的威能,捏死蛇魔就跟碾死螞蟻一般。秦別離感慨了數息,重又回到正事上來,魔羲的威能越大,意味著鎮魔陣的威力越大,假如想不到收斂魔氣的辦法,其他的不等於白說了麼?

    「但是現在……」黑色人形頓了一頓:「或者已經有了一個辦法。」

    秦別離眼見魔羲把玩著蛇魔刃,便道有了辦法,心中一動:「可是與這蛇魔刃有關?」

    「你果然很聰明。」魔羲的語氣有些異常的凝重,似乎正在下什麼決心:「在這鎮魔台中,我早已立誓,只要能生離此地,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也在所不惜。但這個法子……」

    「前輩可是要寄身於蛇魔刃中?」唐正豪突然插了一句嘴,他此言一出,眾人盡皆一震。

    按理說,這蛇魔刃只是一個媒介,本身能承載的法力極其有限,倘若魔羲要如此作為,必定將損失大量修為,這個大量,簡直就是大到無法想像。

    「前輩當初既然能破界來此,如今卻為何不破界而去?」秦別離吸了口氣。

    「哼。」魔羲似乎不願回答這個問題,冷哼了一聲,轉頭看了看唐正豪:「你既然用魔氣修煉,也算是魔界中人,你我定下血契,發誓做我的終生奴僕,我便將精魂棲身在這蛇魔刃中,散去魔功,爾等出得此地,便須為我尋得奪舍之軀,如何?」

    血契這東西,秦別離一點也不陌生,這意味著此後唐正豪的命運將和魔羲息息相關,這是魔羲保護自身利益的選擇,初衷就如同自己當初和西瓜葉定血契一般無二。

    但自己和西瓜葉的血契並非主僕血契,西瓜葉若死了,自己的修為便當大損;這魔羲所謂的血契,卻是主僕血契,倘若有朝一日魔羲修為漸復,不再需要唐正豪時,即便將他殺了,也於魔羲沒有絲毫損害。

    唐正豪咬了咬牙,正待出聲,秦別離卻搶先一步道:「血契可立。但他決不能做你的奴僕。」

    他的話音未落,魔羲突然發出一聲低吼,黑色人形須臾之間便來到秦別離身前,蛇魔刃高高舉起,刃尖幾乎挨到秦別離的額頭,一道黑氣從黑色人形身上遁出,轉眼消失在秦別離體內:「你可知,我有多少法子能讓你生不如死。你若不介意,現在我可以先拿十三種出來試試。」

    黑氣進得秦別離體內,就宛如萬針刺體,感覺就像體內的每一處經脈都被戳的千瘡百孔,那種無法言喻的劇烈疼痛驟然傳遍全身,即便堅毅如秦別離,卻忍不住低低痛哼了一聲,牙關緊咬,幾乎昏厥過去。

    「他若死了,我們大家都陪你葬身於此。」唐正豪急忙上前一步。

    方筒早已操起板磚,對著黑色人形的頭部就砸了下去:「讓你丫翻翹。讓你丫凶。」板磚毫無懸念的穿過黑色人形的頭部,砸在空處,方筒卻兀自不停的努力嘗試。

    「前輩。你只管殺了他便是。我願帶前輩出去。」正當此時,卻聽一個聲音驟然響起,卻是某善緣惡狠狠的咬著牙,站得遠遠的大聲道。

    黑色人形冷冷的哼了一聲,管也沒管正在努力砸他的方筒,鬆開手,秦別離渾身一軟,幾乎倒地,被唐正豪和蘇倩伸手扶住。

    娘的蛋。秦別離腦子裡滿是對這種酷刑的感慨,這刑罰對於修道者來說,似乎特別有效,經脈中的刺痛感起碼被本身的道力放大了數十倍。越是修為高深,所感越是強烈。

    這種法子,有朝一日,自己也得學會才是……

    「叫你丫凶。叫你丫翻翹。」方筒汗流如注,卻兀自沒停,拿著板磚在黑色人形中穿進穿出。

    「前輩。殺了他。我一定……」某善緣繼續大聲表態,唯恐秦別離還剩下一口氣。

    黑色人形突然間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方筒一板磚撲下去卻突然撲個空,忍不住一怔,轉頭四處找時,卻見黑色人形已經十分突兀的出現在了某善緣的面前,黑色的人頭幾乎貼著某善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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