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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十五話 各家烽火當煙火 文 / 白衣紅衫

    想到自己埋伏在樹林裡看到的一幕,明月認真的問道「主人抓那丫頭幹什麼?」

    「你都看到了?」和鉉望著妻子的眼神有些陌生。只要事關於媚娘,自己的妻子總是不肯罷休,他可以理解但並不支持妻子眼下和媚娘鬧翻。和鉉清楚媚娘媚公現存的利用價值,也清楚魔君的脾氣,所以他必須安撫好妻子不要把事情鬧僵。只要不妨礙他處理好魔君交代的事,其他的可以告訴她也無妨。想著和鉉便將魔君要媚娘除掉無攜的任務告訴了明月。

    「如果真的讓主人成功解決了這件事……」魔君會越來越重用她,那麼她想要回到魔君身邊的機會就更少了!不行!絕對不行!明月握緊了拳頭,沉思片刻取出了袖管中的母蠱毒。

    「這是什麼?」看著和鉉驚訝的表情,明月便將當日媚娘如何誘騙無攜將子蠱毒服下的經過告訴了和鉉「這個是母蠱毒,是從主人那調包換來的。只要這個在你手上,那丫頭的命就得你說了算。」明月將蠱蟲交給和鉉時又叮囑道「這是我的誠意。無論如何,你都要打贏這一仗。」要擊垮媚娘,光靠她一人之力卻非可能,明月清楚所以才要拉攏和鉉,也只要依賴他才能完成所有的事。和鉉明知道明月想要利用他卻沒有直言挑明。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幫她還有誰能幫她「好,不過以後我們之間不能有秘密。我會把所有的事告訴你,你也一樣。能做到嗎?」

    「一言為定。」明月朝著和鉉擊掌為盟,心底卻升起了一絲嘲諷之意。

    「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媚娘來到媚公處求助,卻見媚公一臉深沉的勸說道「這件事,你還別攙和了。」

    「這是我在魔君面前親口答應的,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媚娘自然不肯「爹,你要幫我!否則我以後都沒辦法在魔君前面抬頭了。」

    「唉,你啊!怎麼就非得惹上這些不好惹的!」媚公的擔心來自於他對無攜的瞭解。可是天機不可洩露,他不能告訴自己的女兒關於無攜的一切。

    「爹!無論如何,你得先找出能替代母蠱毒的蠱蟲!要不然明月那死丫頭一定會到魔君面前亂說話,到時候我辛辛苦苦這麼久的成果都得拱手讓給那臭丫頭。」

    媚公輕輕點頭,女兒選了這條路他也只得盡全力幫襯著。畢竟他欠她的遠比這要多的多。

    方寸山,東嶽大帝一臉不悅的放下了崑崙鏡。他想借鏡尋人卻一無所獲。「乾爹。怎麼樣?」梵天在旁擔心的問道。「沒有,看來我得親自去趟。」東嶽大帝自言自語的說著出了門,臨走之際又說「你立刻將此事去告知金蟬仙翁,他會知道怎麼做的。」說罷便離開了。同時,梵天也不敢怠慢,立刻啟程前往金蟬氏那。

    深夜,青丘外的結界遭遇了強烈的衝擊。玉紫郴和雲嘯都被驚醒,胡安提燈騰雲查看,卻不想是堂堂的冥府之主東嶽大帝大駕光臨。

    東嶽大帝俯瞰著青丘宮厲聲道「把無攜叫出來。」

    「哼,笑話。不是你逼著無攜回方寸山的麼。」玉紫郴大怒,好一個東嶽大帝,竟敢無視青丘。

    「這麼說是想我親自搜了?」東嶽大帝直覺無攜不見的事與玉紫郴有關,所以對著他的態度亦是不友善。

    「哼,那要看看我答不答應。」玉紫郴說著飛身與東嶽大帝平行對峙。

    「沒想到那丫頭還有些來歷。」雲嘯在旁看熱鬧,胡安抬頭擔心的看著兩人的局勢「公子若還是九尾狐族的傳入必定知道清血濃於水的道理。」

    胡安的話讓雲嘯表面風平浪靜的觀望,但心中卻是一悸。想到天宮給自家帶來的災難,他的拳頭就咯咯作響。

    青丘境內風雲變色,原本晴空萬里瞬間卻變的如黑夜般黯淡無光。滾滾灰雲驟聚,好似要生生的壓垮這片大地。厚重的層雲間一團紫氣和幽藍的光十分顯眼,它們分別籠罩著玉紫郴和岳大帝。

    既然玉紫郴知道了無攜身世之謎,那麼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將無攜藏匿起來。東嶽大帝想著收緊了臉色,看來今日他必須打敗這個小子才能找到無攜。說時遲那時快,東嶽大帝手中的光團直直打向玉紫郴,其威力不容小覷。玉紫郴側身跳躍的退避數丈,定身後亦是強力回擊。一來一往,灰色的雲團便打出了七八個大窟窿。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吳不悔等人趕到青丘宮外時,密佈的天空已如同破損的漁網。「不好,那是!」吳不悔率先發現了東嶽大帝手持的崆峒印,臉色陡然難堪。這崆峒印的威力可不是鬧著玩的,若被它擊中保命的機會亦數渺茫。在旁雲嘯眉頭一皺,飛昇竄入了雲層。胡安十指緊扣,不知此戰是福是禍。

    隨著雲嘯的加入,狂驟的風席捲了整片天空,連累地上法術稍弱的人們東倒西歪。吳不悔和胡安強作鎮定的站在那,仰著的頭觀望卻被風刮的睜不開眼睛。

    雙方廝殺的難解難分,東嶽大帝久戰之下有些吃力。正當此時,梵天與金蟬氏趕到。

    「都住手!」金蟬氏急轉而上立於兩方中間,手中仙仗在他的驅使之下分散出了巨大的兩層淡金色屏障「你們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無攜想想!」

    金蟬氏的話將血脈膨脹的玉紫郴一下子冷卻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現在人都不見了,還在打什麼打!當務之急是找到無攜!」金蟬氏貴為天界前輩,對著東嶽大帝此時也毫不客氣。「若無攜真的在這裡,打了這麼久早就出來了。」金蟬氏緩緩走想東嶽大帝為其分析。

    其實當玉紫郴與自己動手時,他已經猜到了無攜不在此地,但基於玉紫郴和雲嘯一同出招他不得不迎戰才拖了這麼久。

    「乾爹,您怎麼樣?」梵天見東嶽大帝有些疲憊上前攙扶,卻被東嶽大帝甩卻「哼!」負氣之下他盯著玉紫郴義正道「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和無攜再見面!」

    「是麼,就憑你?呵呵,要是我們先找到她,那見不到面的可就是你了。」雲嘯快一步上前反擊。玉紫郴瞥眼沒有做聲,雲嘯說的正合他意。只要自己先找到無攜,他絕對不會同意她留在這樣的人身邊,即使這個人是她的親舅舅……

    隨著金蟬氏的到來,雙方不歡而散,各自派人去尋找無攜的下落。「乾爹莫急,我一定會將無邪找到,並且平安帶回來。」梵天說著拱手而去。

    金蟬氏同東嶽大帝並肩而立,兩人默默不語。許久,金蟬氏淡淡問向旁人「當初你帶無攜回來,究竟是為何?」事已至此,金蟬氏也懶得和東嶽大帝拐彎抹角。在這天界,知道孔雀當年的事兒的,除了東嶽大帝恐怕就是他了。這也是金蟬氏初見無攜就讓她當自己徒弟的最大原因。

    「仙翁這話什麼意思。」東嶽大帝微微蹙眉,金蟬氏的話讓他隱隱感到不安。難道他又知道了什麼?

    「據老夫所知,當年在凡間,你大可將她斬草除根。可是你卻沒有那麼做……眾人皆知,東嶽大帝向來賞罰分明,大義凜然。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你也可以手起刀落,更何況是你妹妹和魔頭生的孩子。」

    「仙翁!」金蟬氏的話無疑戳中了東嶽大帝最敏感的記憶。父親的首級、母親怨恨的目光此時如驚濤駭浪般席捲了他的心頭。

    在他剛入仙籍的時候,他的父親受命降魔卻反遭妖魔的利用,天帝毅然決然的拋棄了被魔蠱惑的父親,命元始天尊除掉他的父親。他偷偷跟著去了戰場,看著走火入魔的父親,不顧母親的阻撓先元始天尊一步弒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的父親身前和老夫亦是有些交情。在事情還未發生之前,老夫勸你盡早收手吧。」金蟬氏頗有深意的勸說道。

    「仙翁多慮了。當初我將無攜帶回方寸山,為的就是避免同樣的悲劇發生在我族人身上。即使無攜的身上有著一半骯髒的血液,我也會不遺餘力將它摒除。她是孔雀的孩子,也就是我族的血脈。」東嶽大帝說罷便飛馳而往。

    銀燦燦的天際此時在金蟬氏眼裡卻變得撲朔迷離。東嶽大帝的心思,他可不能斷然解讀清楚。

    「唉,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回到自己住處的後山,那一塊沒有刻字的牌位前,金蟬氏有些傷感。這牌位並不是什麼祖師,而是金蟬氏刻意為孔雀上神所築。除了金蟬氏和孔雀,誰也不知道千年前他們也有過師徒情分。「孔雀,為師還如何救你的孩子?」

    紛紛擾擾的過往就像傾盆的大雨,仍憑你想要剪短抽離也沒有改變。時光荏苒的長流裡,最不可或缺的便是那些至誠至真的心情中人,一代隕落,一代升起。層出不窮,燦耀神魔兩界。那些封存的記憶,被安放在某個角落裡,等待世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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