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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話 你是青梅吾非竹馬 文 / 白衣紅衫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梵天懊悔的說著便無攜攬進了懷裡。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無攜有些驚訝:「梵天,你…」「就這樣待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梵天的聲音從未有過的脆弱,這讓無攜不忍拒絕。

    良久,兩人並肩坐在了磐石上,梵天小心翼翼的拿著手絹替無攜清理手上的小口子。無攜想著今日的種種便有些擔心:「梵天,是我把你逼太急了麼?對不起,我沒有顧忌你的感受…」話說了一半,梵天便溫柔的將無攜的手包容在了自己的大手裡,慢慢的靠近自己的心房:「丫頭,我不想傷害三公主,所以我借口告訴她我有喜歡的人。其實,那個就……」

    望著梵天清澈的瞳孔有著絲絲花火,無攜懵然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手不由自主的抽離了跳動的胸膛:「梵天,你是我最敬愛的哥哥,是我最親的家人。無論你喜歡的是誰,我這個做妹妹的一定支持你!這樣以後我不僅有個好哥哥疼,還有一個好嫂子疼呢!」無攜把一切看在眼裡,她的話一說出口梵天的眼神就像被狂風吹熄的蠟燭,瞬間變成了灰黑色。

    對不起,梵天……

    「肚子好餓,哥哥的火鶴能借我嗎?我想去找玉檀。」無攜隨口編了理由。梵天頭抵著,火鶴由遠及近,無攜坐上火鶴便驅使著它騰空前往水神府邸。

    望著那火紅的衣袂漸行漸遠,梵天無力的躺在了磐石上:「就這樣…結束了嗎。」

    暮色深邃,無攜並沒有前往蓬萊而是漫無目的乘著火鶴遊蕩。不知不覺竟到了天人交界的崑崙山。崑崙之山,乃地之柱,上承皇天,氣吐宇內,下處后土,稟受無處。盤旋觀之,無攜不禁被崑崙山的五色雲氣和五色流水吸引。「這太神奇了!」真當她好奇之時,一陣狂風將她從火鶴身上刮了下來,硬生生的跌到了地面。無攜吃痛的抬頭卻見火鶴慌張的早就飛遠。「這小禽獸,太不厚道了!」

    「你說誰呢!」清脆的聲響在無攜頭頂響起,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水靈靈的小仙娥。

    「我不是說你哦,我是說那火鶴。」無攜遙指卻早就不見了火鶴的影子。

    「大膽小仙,竟敢擅闖崑崙仙島的蟠桃園!」仙娥趾高氣昂的向無攜興師問罪。

    「額,這裡是蟠桃園?你又沒寫明……再說是你誤會了,剛才有陣風把我給刮下來的,不是我要來的。」無攜趕忙起身解釋。

    「還敢狡辯,看我怎麼收拾你!」仙娥隨手變幻出了一柄叉子對準了無攜。

    「你別亂來啊!」無攜防備的後退。

    「住手!」聲到人未到,可是無攜已然聽出了它的主人——修徵。隨後修徵扶著一位雍容華貴,凝重端莊的老人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修徵眉頭微皺,不曾想在此喧嘩的竟是無攜。

    見狀無攜亦是愣在了原地,從那天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修徵,他好像瘦了……

    「拜見太元聖母。」仙娥急急下跪。

    「怎麼回事?小茶你倒是說說。」被稱為太元聖母的婦人悠悠問。

    「回太元聖母的話,也不知道哪來的小仙居然擅長蟠桃園,小茶正要教訓她呢。」

    「我沒有,我沒有。是有風把我刮下來的!娘娘饒命。」無攜不知此人是何方神聖,但看這修徵對她都恭恭敬敬的份上必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她可得罪不起。

    「這蟠桃熟了,小賊也多了。把她帶下去徹查。」太元聖母說著便笑盈盈的拉著修徵離開。

    無攜抬頭卻不見修徵望自己一眼,心底莫名的酸楚。他這算什麼?當做不認識嘛!

    「我勸你趁早承認了,免得受苦!」喚名小茶的仙娥隔著牢籠對無攜說道。

    「我真的不是要來偷什麼蟠桃的。」無攜絕不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小茶氣憤之餘給牢籠下了咒語便離開。

    灰色的牢籠安置於蟠桃園的東北角,除了眼前的牢籠有些礙眼之外,蟠桃園的風景倒是不錯。蔚藍的天空中,相嵌著朵朵潔白無瑕的雲。它們沒有線條,就像是顏料自然渲染樣。在微風中,一隻隻五彩斑斕的蝴蝶伴隨著桃柳絲一起舞蹈;一顆顆讓人垂涎欲滴的蟠桃更為園子增添了幾分秀色與生機。還有那灼灼入火、皚皚如雪的花競相開放,散發出陣陣芳香。

    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就在無攜昏昏沉沉的時候,修徵一襲白衣落定在籠前。眼前著一條小蜈蚣正爬上紅色的衣角,修徵眼神一動那小蜈蚣就噗咻的成了灰燼。自己來崑崙仙島一來是為了避開這丫頭,二來是為了即將舉辦的天宴來祖母這察看蟠桃的準備情況。可偏生的這丫頭竟然出現這裡。是冤家路窄,還是天意弄人!望著沉睡的小人兒,修徵只得揮手下了層結界,免去她被那些小生靈傷害。隨後無聲無息的消失。

    「聖母娘娘…」小茶提著裙擺小跑到太元聖母面前,將自己在蟠桃園裡偷偷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還真是認識。小茶,去探探她是哪家的小仙。」太元聖母若有所思的吩咐。

    看著小茶又急匆匆的跑出去,太元聖母才深深了歎了口氣:「我的好外孫兒,希望這次我這把老骨頭能幫到你。千萬別讓你再遭罪了。」太元聖母是天後的生母,久居崑崙。自打天後和天帝成婚,她便將掌管眾女仙家的權利交給了天後。自己在島上頤養天年,不問世事。可是,正因為如此在最後關頭她沒能幫到她的還外孫,這是她千年來的愧疚……

    這一頭,無攜從睡夢中被驚醒。小茶擺出了判官的架勢對著她徹查起來:「叫什麼,住哪,雙親是誰,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劈頭蓋臉的問題讓無攜有些吃不消:「我沒有父母,只有舅舅。對了,我舅舅可是冥府的一把手!」

    「你是說,東嶽大帝?」這麼重要的人物,小茶自然清楚。何況往年的天宴上她還見過東嶽大帝的廬山真面目呢。

    「嗯哼,正是。」無攜瞧著小茶的表情頗為驕傲的仰起頭回道。要說這舅舅,在中天可是響噹噹的一塊金字招牌。誰不給他三分情面!

    「他真是你舅舅?」小茶知道東嶽大帝,但從未聽說他還有個這樣的外甥女。

    「如假包換!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去方寸山問舅舅啊。」正當無攜以為小茶會看在東嶽大帝份上放了自己時,卻被再一次關進了籠子裡。未等她申辯,小茶又匆匆的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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