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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9 獨自回國 文 / 二月榴

    靳名珩將簽字板遞回給護士後,並沒有聽到宋凝久的離去的聲音,轉頭,便見她還用受傷的表情看著自己。心揪起,抬步欲上前,這時手術室的門又復被推開。

    「病人大出血,血庫供血不足,誰是……」高鼻樑,藍眼睛的護士出來,口吻急切地報了靳名珠的血型。

    她一開口,就將靳名珩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宋凝久聽到那話,想到裡面失去孩子的靳名珠,心不知為什麼就痛了一下,終於死心,轉身,離開醫院。

    坐得還是她來時那輛車,甘泉坐在副駕駛座護送,沈小薏坐在後座陪著她。車子離開醫院,在巴黎的街頭行駛,一直往下榻的酒店開去。

    她一直沒有說話,目光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物,心境早就沒有了初來的喜悅。手背被人握緊,有溫熱的體溫傳過來,她側目對上沈小薏的目光,她是在無聲地安慰自己。

    此時,宋凝久很想對她笑一下,以說明自己沒事,可是唇角動了動,實在又笑不出來,最後決定不勉強自己,那模樣看得沈小薏更是一陣擔心葬帝路。只是要勸,卻又覺得到嘴的話蒼白無力。

    前面,司機依舊沉默地開著車子,甘泉的表情仍然那樣淡漠,看不出喜怒。所有人都不說話,車廂內的氣氛變得緘默、凝滯。

    回到飯店後,甘泉的腳步只停止在門口,保鏢幫她們開了門。沈小薏陪她進了房間。不久後,酒店送來了食物,甘泉說是靳名珩吩咐的。

    沈小薏不放心宋凝久,自然也沒有回團裡,一直都在房間裡陪著宋凝久。看著桌上未動的食物,她知道宋凝久沒有胃口,也沒有勸。

    兩個人只是坐在床邊,宋凝久將頭枕在沈小薏的腿上,再也沒有說話。直到日落西方,夜幕漸漸四合,窗外的街面亮起一盞又盞的霓虹,其實國外與國內又有什麼不同?

    這時,沈小薏身上的電話響起來。團裡的人見她這麼晚還沒有回去,便打過來詢問,好像說團長有事找她什麼的。宋凝久因為離她很近,所以隱隱約約能聽到電話的內容。

    「既然有事,你就先回去吧。」宋凝久說。

    「這都是演出的最後一站了,能有什麼事?我陪你。」她這狀態,沈小薏又怎麼能放心?

    「可是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再說,都這麼晚了,名珩肯定是要回來的,你在這裡也不方便。」宋凝久說。

    她是很難過,也想要有人陪。可是沈小薏既然有事,她也不願意耽誤她。更何況她在這裡,其實於事情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

    沈小薏聞言,也沒有再堅持,臨走前只叮囑:「你們有話好好說,可能只是誤會而已。所以千萬不要激動,也要多想想肚子裡的寶寶。」

    宋凝久一一點頭,送沈小薏離開。

    時間越來越晚,她以為靳名珠脫險後他就會回來,可是沒有,電話也打不通,她不免會多想。拎了包出門,兩個保鏢卻攔住她的去路:「宋小姐。」

    「靳名珠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她。」宋凝久說。

    其實靳名珠會怎麼樣,她又怎麼會真的關心?不過是想去看看靳名珩罷了,她的男朋友如今守在另一個流產的女人病房外,她怎麼也在這裡等不下去的。

    兩個人卻沒有讓開,只說:「靳小姐已經脫險,請宋小姐放心。還有……靳少讓你在房間裡等他回來。」老闆的感情事,他們都不好插手,只執行命令。

    「他的意思是不准我出去?」宋凝久看著兩個擋住她去路的人問。

    兩個保鏢聞言,臉上的表情都變得不自然,但是腳步沒有挪動半分。

    見狀,宋凝久還有什麼不明白?他是真的讓他們看住自己,是怕她跑掉嗎?還是怕她去醫院鬧事?不過她倒寧願相信,他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不過靳名珠已經脫險了不是嗎?他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分隔線——

    彼時,靳名珩那邊在送走宋凝久之後,看著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地調血槳,整個思緒都是紊亂的。甘泉沒有回來,他的人也只站在不遠處,沒有人敢說話。

    血型的問題得到解決之後,手術室外恢復了暫時的寂靜。不久,走廊那頭又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以及談話聲。在這樣敏感的時期,很容易引起注意。側目,就見兩個穿著法國警察制服的朝這邊走過來。

    他們的目光在急救室外的人前掃過,最終落在靳名珩身上,說:「你好先生,我們接到報案說xx街上今天下午15點27份時發生槍戰,有人受傷被送到了這裡?」、

    靳名珩抬頭看著他們,唇色抿緊,並沒有開口豪門契約:少爺不能再出軌。兩個警察對望一眼,以為他聽不懂,又以用英文說了一次。

    「對,我妹妹正在裡面搶救。」靳名珩回神,應了這一句。

    兩人聽到他的回答,終於鬆了口氣:「首先我們為你妹妹的事感到遺憾,但麻煩請出示一下你的護照。」

    靳名珩現在的心情很糟,並不想應付這些。無奈甘泉送宋凝久回去了,他只得掏出皮夾,將護照拿出來給他們。

    兩個警察打開護照查看,然後做了記錄,一個人詢問一個拿筆記。本來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但是中間法國警員接了一個電話,態度便有些轉變。

    以懷疑這次事件是以靳名珩主使為由,要將他帶去了警局。靳名珩自始至終表現的都十分沉穩、鎮定,雖然審訊室也是第一次進,而且還是外國的審訊室。但是無論警員怎麼盤問,他都保持沉默。因為身份特殊,法國警方倒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甘泉接到消息後,馬上就聯絡了這邊分公司的負責人,由他出面請了律師與警方交涉。天色將亮時,靳名珩才被保釋出來。

    「靳少。」甘泉一直守在外面,看到他在分公司負責人,以及律師的陪同下走出來。

    靳名珩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沒事。然後轉頭向律師道了謝,在他們的目送下上了甘泉的車,車子便由警察署滑出去,駛向主道。

    「凝久怎麼樣?」靳名珩問。

    「宋小姐很好,遵照你的吩咐,一直沒有讓她離開房間。」甘泉回答。

    靳名珩點頭,他現在有些顧不上宋凝久,又怕她出事,只能這樣關著她。又問:「那靳名珠呢?」

    「手術已經結束了,孩子沒有保住…因為出血過多,還沒有渡過危險期,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裡。」甘泉回答。然後頓了下,請示:「去醫院?」

    「嗯。」靳名珩點頭。

    其實昨天的事,甘泉在靳名珩的授意下做的,並且已經通過關糸和法國警方這邊事先打過招呼。只不過不想給那些企圖傷害靳名珠的人鑽了空子,卻反被人利用了這個空檔。

    原本為了不引起轟動,根本就沒有打算用槍,所以才會惹出這一糸列的麻煩。不過也好,這樣警方的注意力也就轉到了那些拿槍械的人手上。

    車子駛進醫院,由於靳名珠一直沒有脫離危險,靳名珩都守在病房內。再回到酒店時,已經隔天的下午。

    「靳少。」門口的兩人恭敬地喊。

    靳名珩微微頷首,打開門,宋凝久就曲膝坐在套間的沙發角上,頭髮順著肩披散下來。聽到腳步聲進來,抬頭,兩人目光不期然地撞上。

    她看著他,因為等得太久,當他真出現時,她反而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靳名珩看出她精神不太好,瞧著他的眼神也楚楚可憐的。將手裡的包扔在沙發上,朝她走過來,坐下,伸手去捧她的臉頰。

    指尖落到她的瞬間,宋凝久回過神,偏頭躲開。

    「小久兒……」他沒想到她還會鬧脾氣。

    宋凝久不說話,只是低著頭,面色有點冷,彷彿是在等他解釋。

    對於這點靳名珩也很是無奈,他歎了口氣,伸手將她擁進懷裡,說:「聽說你幾頓沒好好吃飯了,餓不餓?我們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他還真把她當小孩子嫡女不為妃。

    宋凝久回答,聲音有點冷:「我吃不下。」

    「我說了,她的孩子跟我沒有關糸。」靳名珩無奈,只能鄭重重申。

    「既然沒有關糸,她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會對你說,救救你們的孩子?」不能怪她,任何一個女人在那種情況下聽了這話,都不可能不多想。

    「宋凝久,你是不是非要我承認才舒服?」靳名珩繃緊了臉色看著她。

    他很累了,他希望她能理解自己。可是在宋凝久的角度看,卻並不能,因為她不知道靳名珩與靳名珠那些恩怨。更何況靳名珠在法國這件事他根本就沒告訴自己。

    宋凝久痛苦地摀住頭,她不想計較的,她想要遺忘,她甚至告訴自己,即便那天真的發生什麼,她就只當是意外。只要靳名珩是愛她的,以後只愛她,她什麼都可以不去計較。

    可是如今他們的孩子沒了,他守到靳名珠守了一天一夜才回來,她還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靳名珩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看到她難受,自己也不舒服。他抱住她,只一遍遍地安撫:「那孩子不是我的,我發誓我沒有跟她發生過任何關糸。」

    他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說:「凝久,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母親的事?」

    宋凝久點頭。

    「她現在手裡有一份我需要的東西,是關於我母親車禍的,所以我才會緊張。」靳名珩解釋。

    宋凝久看著他真誠的眸子,提到他的母親,他身上總有一些讓人忍不住心疼的氣息,所以她點頭。儘管心裡有諸多疑問,因為在乎,她也不願意去求證,寧願就這樣相信他。

    靳名珩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休息好,宋凝久也是。兩人吃了飯,便在床上休息。

    宋凝久臥在靳名珩的懷裡,睡得還算踏實。再醒來時已經時半夜,手摸向旁邊,床單是冷的,她打開檯燈,發現靳名珩果然不在。

    下床,拉開房門。

    「宋小姐。」外面那兩人卻依舊在。

    「名珩呢?」她問。

    「靳少去了醫院。」兩人回答。

    其實她在醒來沒有看到靳名珩時,心裡已經能猜到了,只是聽到這話時,心裡還是沉了一下。便也沒說什麼,只是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這樣挨到外面的天快亮,她打電話叫了些熱的飯菜,打算去醫院給靳名珩送去。保鏢為難,打電話請示過,在靳名珩同意之後,才帶宋凝久過去。

    宋凝久覺得,此時真是悲哀。

    出了電梯,讓保鏢不要跟著自己,她拎著飯盒找到靳名珠所在的病房外,通過敞開的門可以看到坐在床邊的靳名珩。

    病床上的靳名珠面無血色,眼睛微闔,渾身都在發著抖,嘴裡不斷地喊著:「哥,哥……」聲音裡透著恐懼。

    靳名珩只好握住她的手,說:「名珠,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靳名珠終於醒過來,抱著他哭,說:「哥——」

    靳名珩對於她的碰觸很是厭惡,手抓著她的手臂想要拽開,卻聽到她哭,說:「哥,孩子沒有了,都怪我不好,我在聽到他哭,他問我為什麼不要她……」

    那樣的痛苦,也許只有身為母親的人能痛世城最新章節。

    靳名珩的手微頓,還是慢慢拍上她的後背,安慰說:「不要這樣,醫生說請你不要激動。」雖然那個孩子跟他沒什麼關糸,但是畢竟因他而死。

    他不是容易愧疚的人,可是這時候說不出別的無情的話,因為他還需要她。

    「哥,孩子……」她流著淚,說不出完整的話,只是抱著他哭。

    宋凝久站在病房外,就看著這一幕,拎著飯盒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心裡卻告訴自己,她是靳名珩的妹妹,妹妹,僅此而已。

    臉上揚起笑,裝作若無其事地敲了敲門,同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靳名珩轉頭,將靳名珠抱著自己脖子的手拽下來,倒沒有什麼不自在。

    靳名珠卻不肯放。

    「要回血了。」他提醒,靳名珠才不甘心地放下來。

    靳名珩起身迎過來,問「小久兒,你怎麼來了?」

    明明他的神色坦然,可是聽到這句,宋凝久還是很想委屈地反問,她不能來嗎?最終咬唇,忍住,耐著性子回答:「我找人燉了雞湯給靳小姐,順便帶了點早飯給你。」

    「嫂子真是賢惠。」靳名珩沒說話,後面便靳名珠的聲音,但是有心人都聽到出,那聲嫂子兩字含有的酸溜溜地說。

    「哪裡,怎麼說你也是名珩的妹妹的,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宋凝久回。

    她不想強迫自己表現得過分熱情,因為那樣太假。甚至那態度就是告訴靳名珩,她其實就是給靳名珩送飯來的,自己的男人與她在同一病房裡她不放心。

    靳名珩倒不在意女人間的戰爭,反正他對靳名珠也沒有什麼興趣。只不過她剛剛丟了孩子,又在警言來錄口供時,絲毫沒有提他的事,他方有一分隱忍罷了。

    喊了護工過來,讓她給靳名珠喂湯,自己則牽了宋凝久的手到窗邊的咖啡桌上,問:「你也沒吃吧?一起吃。」

    宋凝久挽唇,笑。

    靳名珠看著兩人坐在窗邊的兩,尤其是靳名珩看著宋凝久的目光專注而溫柔,那樣的語氣從來都沒有對自己都這樣過,牙不由咬緊。

    「靳小姐?」護工喊著,將湯匙裡吹涼的湯送到她唇邊。

    「不用了,我沒有胃口。」好不容易等到自己與靳名珩獨處的機會,宋凝久的出現真是礙眼,她有心情喝湯才怪,尤其這湯還是宋凝久送來的。

    這時甘泉進來,喊:「靳少。」

    靳名珩看向他,便知道他有事要稟報,便點頭,擦了唇,起身對宋凝久說:「我出去一下。」說完便往外走。

    「哎,等等。」宋凝久喊住他,上前,踮著腳幫靳名珩理了理肩上的褶皺,模樣像個稱職的小妻子一般。

    靳名珩看著她笑了,又旁若無人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說:「等我一會兒,我們回酒店。」

    宋凝久點頭,目送他隨甘泉出去,轉身,就對上靳名珩瞧著自己的眸子。

    「宋小姐真是體貼神醫丑妃,桃花一籮筐。」她說。

    宋凝久對她笑笑,並沒有回應,只著手收拾起咖啡桌上的殘羹剩飯。

    不在靳名珩面前她也懶得裝溫柔。

    「只是不知道,我哥為什麼沒有娶你呢?」靳名珠最見不得她那個樣子,同樣不在靳名珩面前,她也不想裝得那麼溫良,明明這麼討厭。

    「因為我說現在的天氣舉行婚禮太冷。」她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說:「而且我現在穿婚紗也不漂亮。」

    顯然,她摸肚子的動作刺激了靳名珠。看著她肚子的目光,恨不得燒出個洞來。不過卻硬是將那恨意壓下去,擠出抹笑來,她說:「是啊,我的孩子沒有了,我哥自然要寶貝著你的點。」故意將話說得那麼暗示性十足。

    提到靳名珠的孩子,她就不由想到她那天進手術室前說的話。宋凝久心裡明明不舒服,還是裝作不在意,說:「靳小姐這話錯了,我的孩子與你的又有什麼關糸?」

    靳名珠看著她,那眼睛裡迸射出抑止不住的笑意來,她說:「宋凝久,你是不是覺得失去孩子的我挺可憐的?其實我反而覺得更可憐的是你。」

    「我的孩子是他的,失去了他都不沒有那麼難過。你以為你的,若是有一天也沒了,他又能傷心到哪裡去?」

    「他的?怎麼證明?」她心裡明明介意,卻裝成不在意的口吻。

    「證明?我記得我爸那天喊你去靳宅,你一直盯著我的脖子上的吻痕發呆,是不是當時就在懷疑我哥?」

    宋凝久不說話,臉色繃緊,讓她看不出情緒。

    可是靳名珩卻知道,她是在意的。因為她比宋凝久清楚地知道,靳名珩那天晚上的情景。

    她唇角勾著笑,問:「你是不是發現他的胸前有兩道指甲印?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他怎麼跟你解釋的?讓我猜猜,應酬喝醉了被陪酒女弄的?還是自己不小心撓的?」

    看到宋凝久逐漸發白,她的表情更加得意:「宋凝久,你真是太可憐了,我真可憐你。你真的以為我哥愛你嗎?你也不想想我哥從前是什麼樣的男人,他的心思怎麼可能只在一個女人身上?」

    「不管他從前的心思在誰身上?總之他現在在我的身邊,靳小姐。」宋凝久垂在身側的手收緊。

    儘管靳名珠說的一切都讓她心疼,有種被欺騙的憤怒湧上來。她卻在極力壓抑,告訴自己要相信靳名珩,所以冷著聲音打斷她。

    靳名珠知道她在撐強而已,因為她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目的達到,好心情地翻過身去睡覺,因為看到那張臉還是會生氣。

    宋凝久更不想待在有她的房間裡,想到那些話就覺得喘不過氣。

    甘泉與靳名珩就站在走廊的窗邊,這層都被靳名珩包了,所以並沒有什麼人,也相對安靜,更重要的事兩人壓低聲音的交談,不會被別人聽了去。

    甘泉過來是稟報靳名珩,那些對靳名珠動手的人已經有了眉目。初步斷定來自於國內勢力,靳名珩面上有些沉重。正沉吟著,便見宋凝久走出來。

    區別於剛剛來到醫院的高興模樣,那臉色像是有心事,所以心不在焉。

    「順著這條線繼續。」他說著,已經抬步,朝著宋凝久走過去。見她懨懨的有些沒有精神,靳名珩勾起她的下巴,問:「怎麼了?累了?不舒服?」

    宋凝久看著他,真誠又溫柔的眸色映著自己的影子,腦子裡迴旋著靳名珠的話前夫莫靠近。心裡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拉扯,一個說要相信靳名珩,靳名珠只是挑拔而已。

    另一個卻在質疑,那只水蜜桃味的口紅會不會那麼巧?眼前總是出現,靳名珠脖子上的吻痕,以及靳名珩胸前曾經出現的那兩道指甲印。

    「怎麼了?」靳名珩看著她楞楞地瞧著自己,那目光似痛苦又掙扎。

    「靳名珩,那個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是不是?」她揪著他的衣袖,問。

    靳名珩看著她的模樣,便知道又是靳名珠刺激她了。皺眉,不止是因為靳名珠,更多的是因為她的不信任,他說:「宋凝久,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

    宋凝久也不知,整個心都是亂的,所以不安地抱住他,說:「名珩,我們回國吧,我不想在這裡。」

    那些真的假的她都不想去管,她寧願什麼都不知道。她想她是愛慘了這個男人吧,愛慘了他,所以現在才只想好好抓住他,抓住他,只在自己的身邊,不想任何人分走他的注意力。

    她的不安,她的痛苦,看在靳名珩眼裡真是又疼又恨。手遲疑地拍在她的背上,歎了口氣,說:「也好,明天我就安排你回去。」

    懷裡的身體一僵,宋凝久感覺到自己的心沉下去。她從靳名珩身上離開,楞楞地看著他問:「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靳名珩有點無奈,解釋說:「小久兒,你知道我這邊的事沒有辦完。名珠……那裡的東西我還沒有拿回來,所以你先回去,我過幾天就回來陪你了。」

    「她威脅你的?」宋凝久問。

    「小久兒……」靳名珩從來沒有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這麼累過,可能最近發生了許多的事吧,所以這聲音聽起來十分無奈。

    「那麼,她如果威脅你和她在一起,你是不是也會答應?」她不想變得那麼尖刻和偏激,她應該理解他。可是她明知道靳名珠喜歡他,她此時心裡又因為靳名珠的話不安,她又如何能放心?

    靳名珩皺眉,她現在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他不喜歡。當然,他也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不安。他耐著性子勸,說:「名珠出了事,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牽扯到一些危險,你在這裡也不安全,所以就先回去,別讓我分心,好嗎?」

    宋凝久看著他,就算他說的都是真的,結果也是她自己回去。他在這裡陪靳名珠……心上浮上一抹悲涼,她什麼都不再說,點頭。

    回國的那天,靳名珩親自送她坐的私人飛機,甘泉親自護送,上面的所有人都是靳名珩信得過的人。一路上宋凝久都沒怎麼說話,下了飛機,這邊也已經安排好了人接送,直接將她送回別墅。

    進門,張嫂便迎上來:「凝久回來了?」

    宋凝久對她笑笑,並沒有問原本應該在老家的張嫂,怎麼就回來了,張嫂也沒有問靳名珩為什麼沒有跟她一起回來,看來靳名珩已經都安排好了。

    日子這樣過了兩日,她整日悶悶不樂。靳名珩一直沒有音訊,她給他打電話大多時候也打不通。只有每天晚餐前,他會來電話與她聊幾句。

    大多時候都是他在那頭說,她在這邊聽,必要時她便應一句。而他不說話的時候,兩人都抓著電話,聽著對方的呼吸聲。雖然他們沒有爭吵,可是可以感覺的到,他們之間有些東西在悄然轉變著。

    愛情,似乎已經沒了那種甜絲絲的味道。

    張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也能發現宋凝久自從回國後,整個人變了很多。大多時候都望著窗外發呆,甚至連電視都很少看,所以整個家裡都靜悄悄的,有點動靜都聽得十分清楚鴻蒙紫玉全文閱讀。

    「凝久,吃飯吧。」張嫂走過來,喊。

    宋凝久回神,下意識地看了眼客廳裡的表,時間已經指向七點,而今天靳名珩並沒有打電話來。什麼都沒有說,起身,挪到餐桌邊。

    桌上的菜不多,只有四菜一湯,卻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凝久啊,你看你最近都瘦了,要多吃點。」張嫂勸。

    宋凝久點頭,也不多說話,勉強吃了飯。張嫂收拾完餐桌,見她仍然坐在客廳裡,時針已經指向九點鐘。歎了口氣,上前勸,說:「凝久啊,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宋凝久點頭,說:「你先去睡,我再坐一會兒。」

    張嫂只好回房,走了一半,又說:「凝久,靳少今天也許有事呢。」

    宋凝久聞言挽了下唇,笑,可是眼睛卻已經發澀,原來連張嫂都看得出來,她是在等電話。

    那個人,他還記得嗎?或者說,他還會記得有人在等他的電話多久?

    時針指向十點,她終於忍不住,抓起電話拔了他的號碼。

    那頭很快被接起,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喂?」

    她認得那個聲音是靳名珠的,所以沒有開口。

    「是宋小姐?」她不說話,那頭彷彿也猜得出來。

    「他呢?」她問,聲音已經不自覺地有些發澀。

    「你是說哥啊?他在洗澡,恐怕你要再等一會兒。」靳名珠回答,聲音自然又愉悅,卻讓她心裡極不舒服。

    這時浴室的門被打開,裹著浴巾的靳名珩從浴室裡走出來,見她拿著自己的手機,眸色一下子沉下來,問:「誰的電話?」

    「宋小姐。」儘管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自己,靳名珠還是裝得自然又鎮定。

    靳名珩上前,伸手將機身從她手裡奪過來,儘管恨不得掐死她,不過還是說:「幫我拿件裕泡過來。」

    本意是支開她,卻忘了這話聽到對面的宋凝久耳裡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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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薦文:《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文/心靜如水

    簡介:這就是一個二妞閃了個高檔大氣上檔次的大人物,先婚後愛越來越愛的故事。

    她叫郝貝,從小到大就是個倒霉催的二貨,就連手中的婚檢報告也跟她過不去,再過一天,這婚檢報告就作廢不能用了。

    還好還好,有個跟她一樣二的人,她走上前搭訕:「嗨,你也來結婚呀?」

    男人點點頭沒搭話。郝貝訕笑:「好巧,我也是。」

    一直到他和她成了第一百零一對。她深吸口氣,決定要做件高檔大氣上檔次的事。

    她說:「你看我們排到101,百里挑一呢,要不我們倆湊合下…」

    男人的眸光深不見底凝視她半晌才喃了句:「湊合下?」

    於是,一人一紅本,證是扯了,轉眼新郎就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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