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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3 遷怒 文 / 二月榴

    「宋凝久呢?」

    靳名珠聞言微皺起眉,顯然對於他剛剛醒來就惦記著宋凝久的事,心裡十分不舒服,所以並沒有作答。

    靳名珩喝得確實有點多,就算喝了醒酒湯,頭還是疼得厲害。手下意識地撐住額頭上,靳名珠見狀馬上緊張地問:「哥,你怎麼樣?是不是頭還疼?」

    靳名珩側頭對她緊張盯著自己的眸子,又重複問了一次:「宋凝久呢?」

    這裡是他與宋凝久的臥室,而他也明白自己的妹妹不是善茬,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靳名珠低著頭咬唇,半晌才囁嚅道:「不知道。」說完嘴巴撅起,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

    靳名珩太瞭解她,看她這模樣便是欺負宋凝久了,便推開她下床。

    「哥,哥,你去哪?」靳名珠見他突然站起來嚇了一跳,連忙追問。

    靳名珩理都沒理她,便逕自下了樓。

    靳名珠當即站在原地氣得跺腳,他不回答她也知道,他肯定是找宋凝久去了。

    這一夜經過幾番折騰,保姆也沒敢睡。一直就候在樓下,聽到動靜就出來了。

    「靳少?」看到他這麼快清醒過來,她還是有些意外。

    「宋凝久呢?」靳名珩繃著臉問。

    「宋小姐…宋小姐走了。」保姆回答,不過想到靳名珩之前的吩咐,心裡跟著發悚,便補了一句:「是小姐執意讓她走的,我們也沒辦法。」保姆小聲為自己辯解道,然後看到靳名珠站在樓上的拐角處,嚇得瑟縮了下。

    恰巧,此時外面轟隆一聲,電閃雷鳴,落地窗外黑布一樣的天空彷彿被閃電劈了幾道裂紋一般。雨下得似乎也更大,形成水流從玻璃窗上流下來。

    靳名珩當時腦子就懵了下,抬步便往外走。

    「哥,外面下著雨呢,你幹嘛去?」靳名珠見他連猶豫都沒猶豫便往外走,急忙跑下來。

    靳名珩卻是理都沒理,直接就出了門。

    雨確實很大,急密的雨點打在臉上都能感覺到疼,不過更能使靳名珩的腦子清醒。

    他瞭解宋凝久的倔脾氣,更知道她耍的那點小心思。她肯定以為藉著靳名珠就能逃開自己,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卻從沒想過,她今天就算離開了,他仍有辦法將她弄回來。

    他的車子並不在,只能徒步踩在地上的積水裡。雨下的很大,很快就浸濕了他身上的衣服。想到那個丫頭的腳還傷著,身上更沒有錢,這深更半夜的亂跑就心急如焚,更顧不得這麼許多。

    「宋凝久!宋凝久!」他一路走著一路喊。

    這裡的社區別墅與別墅之間的距離都很遠,車道周圍都是綠色的草坪,除了一些特色的樹木,基本沒有特別的高大的植物,所以他的視線還算開闊。

    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他正想往前追,就看到不遠處臨著人工湖的小亭子裡縮著個黑點。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她,但是腳步還是急促地奔了過去。

    確實是個人影,身上穿得棉質睡衣早就濕透了,頭髮濕亂地搭在肩上,頭埋在臂彎間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水形成水注順著衣服往下流。

    靳名珩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都要停止跳動了一般,竟不敢真的靠近魅影。唯恐會是自己的幻覺,又或者擔心她已凍壞……

    「宋凝久,宋凝久……」半晌,他才看著她的背脊試探性的發出聲音。

    恍惚間她似乎動了下,可是除了外面嘩嘩的雨聲,他卻聽不到任何回應,那個人影也一直沒有動。靳名珩跨上台階,直接將她的頭從臂彎間挖出來。

    閃電在天空劃過,他看到一張面無血色的臉,而且觸手冰涼。儘管那張臉沒有血色,半邊臉也是腫著的,但是也足能讓他確認他是宋凝久。

    「宋凝久!宋凝久!」靳名珩一驚,趕緊將人抱起來便往外走。

    宋凝久好像是已經凍得失去意識,手腳都僵直的,靠在他的懷裡感覺到一點點熱量,身子就又抖瑟了一下。

    靳名珩現在已經沒有別的念頭,抱著這具冰涼濕透的身子,感覺就像抱著冰塊似的,抬步便抱著她往自己家的方向奔。

    別墅裡,靳名珠看著靳名珩跑出家門,外套都沒穿,便讓保姆拿了他的衣服,自己撐著傘去外面找。出了大門沒多久,就看到他跑過來的人影。

    「哥!」她驚喜地叫,還沒有遞出給他的衣服,手上的傘卻已經被他撞開,他連看也沒有看她,就越過她朝著別墅狂奔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絕對不是故意的無視,而是根本就沒有看見她。他眼裡、心裡此時只有懷中的宋凝久,這個凍得彷彿已經失去知覺的傻丫頭。

    靳名珠手裡的傘被撞了一下直接就掉到了地上,雨水打在她剛剛揚起的笑容的臉上,然後就僵在了那裡。她甚至還維持著要遞外套過去的姿勢,卻只能看著他,看著他抱著懷裡的女人頭也不回去進了別墅,連一眼都沒有施捨給她……

    靳名珩抱著宋凝久進來的動靜很大,保姆也正坐立不安地站在客廳裡,看到他抱著宋凝久直接上了樓,便著急忙慌地跟了上去。

    靳名珩扯過棉被給宋凝久裹上,然後對她說:「去浴室裡放熱水。」

    保姆看到宋凝久頭髮下露出凍得發青的臉,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馬上就進了浴室往浴缸裡注入熱水。

    靳名珩一邊搓著宋凝久的手腳一邊罵:「你個丫頭,你就作吧,早晚作死了,看誰受罪。」

    靳名珠進來的時候正看著這一幕,靳名珩的頭髮都亂了,渾身上下也是濕的,可是他完全不管自己的情況,只在照顧在床上的宋凝義。

    「靳少,水放好了。」保姆喊。

    靳名珩聞言抱起宋凝久便往浴室裡走,地上有未清理的積水,腳還滑了一下。靳名珠從來沒見過那麼狼狽的靳名珩,他腳滑了那一下應該是磕到了膝蓋,可是什麼都不顧,站穩後只將宋凝久放進的浴缸裡。

    溫水很快包裹住宋凝久的身體,她被凍得已經有些失去意識。感覺自己就是像在冰天雪裡的湖裡洗澡,身子一個勁兒的哆嗦。

    靳名珩也直接踏進浴缸裡,將她小小的身子容納進懷裡。坐了很久,久到浴缸裡的水變溫,漸漸轉涼,她身子不知怎麼往下滑,被水嗆得咳嗽了下,臉上終於有點血色。

    靳名珩便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找了條干浴巾將她裹起來,重新抱回床上,加了兩條被子給她,然後打電話給醫生。

    「哥,你也換身衣服吧,你看你全身都濕了。」靳名珠這時拿了毛巾過來,打算給他擦頭髮。

    他眼裡只有宋凝久,而靳名珠眼裡卻只有他。他穿那麼少在雨裡淋透了,回來又只顧著宋凝久,到現在渾身上下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這樣下去會生病的天弦全文閱讀。

    靳名珩當時的手指撩開宋凝久遮住臉的濕發,正看到半邊臉上的紅腫,當即並不領情,直接將她的手推開,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靳名珠從來都沒見過他那樣子,臉上的線條冷硬而狠厲。她睜著眼睛委屈地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外面嘩嘩的雨聲中夾著引擎接近的聲音,醫生很快就進來。經過一糸列的檢查,然後給宋凝久掛了水,說:「放心吧,你處理的挺好,就是凍得夠嗆,一會兒可能會高燒。等她稍好一點兒,你若是不放心,明天就再帶她去醫院看看。」

    靳名珩點頭,只是臉色猶不怎麼好,好像在想什麼。醫生看著他身上滴著水的衣服,以及凌亂的頭髮,尤其是那張若有所思的臉,都讓他不自覺地擔憂。

    靳名珩突然側頭看著他,說:「你今晚留下來幫我照看一下。」他怕宋凝久晚上病情控制不住。

    醫生點頭,說:「那是當然。」

    宋凝久這樣的情況,家裡沒有醫生是應付不過來的。

    靳名珩頷首,然後出去。

    保姆已經在煮薑湯了,靳名珠被他吼過之後收斂不少,正不安地坐在客廳裡。聽到動靜抬頭,便見靳名珩正從樓上走下來。

    他臉上的線條冷硬,那一步步走下來,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靳名珠都覺得像踩到她的心上一樣,讓人不自覺的胸口緊窒。

    「哥……」她站起來,囁嚅著喊。

    靳名珩站在她面前,卻並沒有看她,那眸子就如外面的夜色一般,黑漆漆的一片。他越是不說話,靳名珠的心裡就越是不安。

    這時別墅的門再次被人推開,兩個安保走進來,恭敬地喊了聲:「靳少。」

    靳名珩抿著唇,並沒有作答。

    兩人對望一眼,然後走到靳名珠的面前,說:「靳小姐,請你離開!」

    靳名珠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靳名珩,問:「哥,你要趕我走?」因為她知道,若沒有他的命令,這兩個人絕對不會驅逐自己的。

    靳名珩揮手,示意安保動手。

    靳名珠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哭喊:「不,不可以。哥,我是你的妹妹啊,我是靳名珠,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對我。」

    「靳小姐,你先走吧,不要讓我們為難。」兩個安保為難地上前將她拉開。

    靳名珠卻甩開兩人,執意要追著靳名珩,問:「哥,我是靳名珠,我是你的妹妹,你不可以這麼對我。」她重新抱住靳名珩的手臂,說:「你說過你會讓我幸福的,你忘了嗎?」

    她目光殷切地盯著他,期望能喚回他對過去的一點點記憶。她說:「哥,她只是宋家的女兒而已,不是我趕她的,是她自己要走,而且她還打了我——」

    她的狡辯並沒有說完,脖子就被一隻手掌扼住。

    靳名珩掐著她的脖子,眸色諱莫如深,又帶著一種無法言訴的冷漠,就那麼看著她,他說:「靳名珠,我是說過我會給你找到幸福,保你一生衣食無憂,但是你也只是妹妹而已。她不管是誰,都是我的女人,你沒有權力跟她動手。」

    他看不到靳名珠臉上的紅腫,他看到的只有宋凝久被凍得面無血色的樣子,以及臉上清晰的五指印。

    他的東西,他的女人煩了都還沒捨得動手,居然接二連三的被別人打,被別人欺負丐世神醫全文閱讀。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掐死面前這個女人,哪怕她是自己的妹妹。

    哪怕,他一直覺得她父親因自己的母親而死,他對她有所虧欠。

    隨著脖子上的力道加重,靳名珠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兩個安保見狀上前,喊:「靳少,你冷靜一點。」他們怎麼說也是兄妹,一氣之下殺人可不好。

    靳名珩看著她,眼中的凶狠慢慢退卻了一點,然後才鬆開她。靳名珠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因為新鮮的空氣進入鼻腔而被嗆得摸著自己的脖子咳嗽。

    「扔出去,別讓我再看見她。」靳名珩下命令。

    靳名珠聞言驚愕地抬頭看著他,她一直以為他即便不愛她,都是疼愛她的。畢竟他從小就那樣孤獨,只有自己陪伴他長大。可是此時她看著他的薄唇緊抿,臉上的線條冷厲而漠然,並沒有半份憐惜。

    她突然明白,自己不過是他眼中無關緊要的人,甚至比上宋凝久。

    她被架出去之前,看著他問:「哥,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靳名珩聞言,心裡驟然一震。他側頭,正看到靳名珠被拖出去的身影。

    門被關上,猶傳來她淒厲不甘的聲音,她哭著控訴:「你說過,你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那一年,他無意間喝了那種催情的藥劑,差一點就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她就想表露心跡,而對她說:「名珠,哥這一輩子不會愛上任何女人。」

    她猶記得他當時說這話時的樣子,不是冷漠,而是孤獨,讓人有種想要給他深深擁抱的衝動。當時,她也抱住了他,可是暖不了他的心。

    後來,他就把她送出了國。

    她後來也想過,既然他不會愛任何人,自己可是默默地陪著他,最起碼她有比別人更好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陪著他,接近他,因為她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他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當她親眼見到女人就像退不去的潮水一般在他身邊打轉,她的嫉妒心也越來越重。

    每每到了她嫉妒到快要發狂的時候,她最起碼可以安慰自己,安慰自己才是可以陪他長久的人,而那些不過是走馬看花而過,靳名珩可能連她們的臉都沒記住。

    今天,她親眼看到他對另一個女人的在乎。那種不顧自己,滿眼,滿心都只有那個女人樣子,連她對她動手都不允許,他還敢說自己沒有愛上嗎?

    「靳名珩,你就是愛上她了,你就是愛上了,你這個騙子。」門外,伴著嘩嘩的雨聲,傳來靳名珠不甘又憤恨的聲音。

    「靳少?」保姆站在那裡,手裡端著薑湯。

    靳名珩回神,接過她手裡的薑湯便往樓上去。

    「靳少,外面天冷,小姐她……」保姆站在樓梯口想為靳名珠求情。

    靳名珩聞言腳步停頓,側頭看著站在樓梯下的保姆。她是靳家的老保姆了,卻被唐媛收買。他不是不知道,心情好的時候也陪她玩玩,本來想著反正她也在這個家裡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今天,想到他從外面抱回來的宋凝久,他突然有些後悔。醒悟到,家裡的人還是用可靠的比較安心。便說:「於媽,你回去吧。把鑰匙留下,明天開始不用來了。」

    保姆聞言臉色一變,喊:「靳少……」

    靳名珩卻沒有回頭,直接上了樓,進入主臥大明官。

    他進來的時候,醫生與他的小護士已經給宋凝久弄好了點滴。

    「嘖嘖,多水靈的一姑娘,被糟蹋成這個樣子。」醫生搖頭歎息。

    靳名珩卻沒理他,將薑湯交給護士,說:「麻煩你幫我給她餵下去。」

    護士點頭,接過。

    靳名珩去了浴室,簡單地沖了個澡,然後披了件浴袍出來。他出來的時候醫生和護士已經不在主臥了,只有宋凝久安靜的躺在床被間。

    他掀了被子上床,用自己身子緊貼著她的身子回暖。睡夢中的宋凝久身子滾燙,果然是在高燒,臉從沒有血色到變得通紅。

    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裡發抖,嘴裡不時發出吟哦、呻吟。雖然病的,可是卻充滿生機。他抱著她,嘴恨得在她的肩頭上輕咬了一口,說:「你個倔丫頭,你就作吧,難道寧願死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說到最後一句,還真有點委屈。

    睡夢中的宋凝久卻仍然抖瑟著,唇微掀,只是聲音微弱,只能聽到細碎的聲音。他好奇地湊過去聽了聽,好像在喊:「奶奶…奶奶……」

    好小好小的聲音,特別無助,讓人沒來由的就泛起一絲心疼。他唯有將她抱在懷裡,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他記得小時候,媽媽是這麼對他的……

    ——分隔線——

    宋凝久再醒時是第二天清晨,感覺就像做了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夢。夢裡開始是在下雨,風呼呼地刮著灌進她的衣服裡,凍得渾身都發疼。

    後來,她赤著腳走在冰天雪地裡,然後不自怎麼就掉進了被砸了個窟窿的冰河裡。她拚命的呼救,可是天地間就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一樣。她的呼救聲迴盪在整個山谷,都沒有人來救她。

    後來的後來,她失去意識。失去了很久的意識之後,感覺自己偎進了副溫暖的胸膛裡。耳邊是輕聲慢語的細哄,背被人在輕輕的拍打。

    真是溫暖又幸福。

    幸福的就像小時候奶奶在的時候,冬天裡,她就是這樣鑽在奶奶的被窩裡。腳丫伸在她的肚子上取暖,奶奶,那時真的很疼她。

    睜開眼睛,充足的光線透過薄紗的窗簾映進房內。外面經過一夜雨水的洗禮,這會兒已經分外安靜。她試著動了動四肢,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在一個人的懷抱裡,而且她的腳就真的伸在他平坦結實的肚子上。

    她吃驚的抬頭,映進的便是靳名珩的臉。他仍然穿著暗紅糸的睡衣,不過扣子都開了,她的臉原本就貼在他的胸前肌膚上。

    頭髮是亂亂的,早就沒了型,過長的劉海搭在額前一直過眉。他好像有些累,所以睡得也毫無防備。

    宋凝久目光久久地落在他臉上,然後試著動了動,他的手還習慣性地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嘴裡還在咕噥:「乖,別動,我在這裡。」只是兩下,她的心就震動了下。

    難道昨晚,那個溫暖的懷抱,那個安撫自己的聲音,真的是靳名珩?

    她不願意相信,可是眼前的事實,除了他似乎也沒有別人。她目光環繞了遍室內,確定自己是在靳名珩的臥室裡,記憶也開始慢慢回籠。

    她記得昨晚自己是藉著靳名珠離開這裡的,只是外面雨下得太多,她行動不便,便找了個亭子避雨。她猶記得自己當時被凍得渾身發抖,可是沒錢,也沒有手機可聯絡到人,更主要的是不想回到別墅受靳名珠的羞辱,真有種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淒涼魔門道心最新章節。

    可是她是怎麼回來的?她記得靳名珩回來時,醉得已經不省人事,她與靳名珠在房間門口動手,他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思緒還在轉著,冷不丁地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珠,嚇得她差點尖叫出來。

    靳名珩及時摀住她的嘴巴,說:「噓,別叫,不然外面的醫生還以為我多禽獸呢,連你這個病號都不放過。」

    見她神情時而皺眉,時而發怔的糾纏模樣,那眼珠轉來轉去也知道她沒事,他嘴裡就又開始沒正經的。

    宋凝久聞言臉色脹紅,狠狠拽下他的手。

    兩人拉開距離,冷空氣從扯開的被子侵進來,她首先發現的是自己什麼都沒穿,然後就是沒勁,在拽開靳名珩後,她就跌回了床上。

    靳名珩見她凍得打了個哆嗦,顧不得自己,直接拿被子裹在了她身上。

    「才剛醒過來你就作吧,早知道這樣,我昨晚就不該管你,讓你死在外面才好。」沒見她醒來的時就擔心,見她醒過來靳名珩就罵。

    罵完之後靳名珩看她裹著被子,別著頭,小臉繃得緊緊的,並不看他。他氣得直接扳過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問:「宋凝久,你是不是傻子?她趕你出去你就出去,外面下著雨,到底有多冷你知不知道?」

    只要想到昨晚她在那個亭子裡,被凍僵的樣子,他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宋凝久看著他,眼眸間露出諷刺,她說:「靳名珩,她是你的妹妹,說不定還是私下的情人,我算什麼?我有什麼立場不出去?」

    兩人目光相對,其實彼此心裡都清楚。

    她不過是藉著這個由頭出去,不止是為了離開這裡,更多的成分是賭氣,心裡憋得難受。她不甘於這麼沒名沒份的跟著他,受盡欺負。她更恨的是自己,自己這般無能,只能做一隻籠中鳥。所以她才以這種方式懲罰自己,讓自己清醒。而靳名珩隱約是明白的,只是他明白,卻未必願意放手。他深深看了她半晌,然後說:「好,宋凝久,我會讓你放心。」說完便出去了。

    宋凝久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也不想深究,只是看著窗外的光線,覺得刺目,眼睛也跟著乾澀的難受。

    醫生和護士很快進來,給宋凝久餵了些溫水,然後又做了一遍檢查。

    「多虧了靳少,不然你這命昨晚怕是要丟在外面了。你腳不方便,跑出去幹什麼?」醫生跟她聊著天。

    宋凝久的目光卻只瞧著外面,不答話。

    醫生看著她,覺得這女人陰陽怪氣,跟靳名珩還真挺像的,絕配!

    兩人出去後,宋凝久便閉上了眼睛。她被凍得不輕,傷了元氣,精神自然不好。

    護士給她吊了點滴,直到拔針都沒有醒。這期間靳名珩一直都沒有回來,她是到了午後才醒的,護士便送了一些粥上來,吃得差不多時,房門打開了。

    只見靳名珩拎了個牛皮紙袋走進來,護士見狀便退了下去。他走到床前,直接將牛皮紙袋扔到她的腿上,說:「現在你是這裡的主人了,以後可以隨便趕什麼人出去。」

    宋凝久疑惑地將裡面的東西抽出來,才發現是份房產轉贈合同。她微驚,抬眸對上靳名珩滿目淬笑的眼睛。

    「這是我的賣身錢?」她問,眼眸間泛起濃濃的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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