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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4 強要 文 / 二月榴

    靳名珩將煙卷點燃,然後鬆開打火機,直到吸了口煙,眼眸微抬,目光隔著唇間溢出的淡白色煙霧瞧著她,瞧著她彷彿受了驚嚇的模樣。

    是的,驚嚇。

    宋凝久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時候過來,更不知他在那裡站了多久。只是剛剛還緋紅的臉頰,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已經不自覺地變得毫無血色。她就身體僵直地站在那裡,忘了反應一般,看著他抬步朝自己走過來。

    靳名珩的腳步很輕,又極為緩慢,皮鞋的軟底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響細微,卻彷彿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一般,直到他高大的身影罩住嬌小的她。

    宋凝久終於回過神來,想要逃卻已經來不及。他更快一步地勾住她的腰身,讓她的身子貼向自己。

    「靳名珩——」她幾乎是嚇得尖叫。

    曾幾何時起,那個總是與他鬥嘴,眉宇、神情間總是桀驁不馴的女孩已經不復存在。她瞳孔裡放大著他的容顏,卻好似看到了惡魔一般。

    兩人極近的相望,她屏住的呼吸間都可以聞到他呼吸帶來的煙味。

    靳名珩也沒有生氣,他只是看著她,灩紅的薄唇間彷彿還含著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一般,卻令她極為不安。只見他抬起那只夾著香煙的手,慢慢撩開她遮住額間的劉海,目光極為認真地瞧著她飽滿的額頭。

    燃著的煙頭就靠著她頭上的髮絲,冒著裊裊的灰白煙氣,她自然是不敢亂動。

    他的指尖輕輕觸碰過她的額心,問:「他吻的這裡?」聲音極為輕柔,卻讓人的心裡莫名緊窒。

    「管你什麼事?」宋凝久冷著嗓音反駁,想要躲開,無奈腰身被他錮得緊緊的。所以不但沒有躲開,最後一個字落地的時候,背已經被他推的撞到了門板上。

    宋凝久吃痛地皺起眉頭,靳名珩連給她喊痛的機會都沒有,就封住了她的唇。嘴被嚴絲合縫地封住,不給她任何辯駁的機會。

    狠狠碾壓過她的唇之後,如野獸一般嘶咬,彷彿要將自己心口那團揮散不去的火氣都傳給她一般。直到兩人唇齒間都溢滿血腥的味道似乎猶不夠,還要橇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長驅直入,席捲她的唇舌,奪取她的呼吸。

    宋凝久的手抵在他的肩上,可是他的身子壓過來時,又豈是她那點力氣抵抗得了的?手肘壓在自己的胸與他的胸之間,除了痛,半點都動彈不了。

    直到他發洩夠了一般,才鬆開她的唇。宋凝久只覺得不止唇齒被撞得發痛,就連頭都抵在門板上暈暈的,被放開的那一刻,猶沒忘記第一時間要推開他。

    那份倔強彷彿是天生的,可是她再倔,也不過是個纖弱的女子,猶是沒有推開他。

    「靳名珩,你放開我國醫大師。」推不開,她便罵。

    姐姐已經回來了,她的家也被他害得如此淒慘,他到底憑什麼這樣對她?

    「放開?楚辭抱著你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讓他放開?」他問,眼眸裡那是**裸的嫉妒。

    宋凝久覺得這個人就是不可理喻,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思想,他想當然怎樣就是怎樣,別人只有服從的份,不可以有思想一般。

    可是她不是他的所有物,更不可能任他為所欲為,所以她才總是感覺與他溝通無力。乾脆別過頭去,不願與他再多說一句。

    她越是這樣冷漠,靳名珩心裡那團火就越無法揮散。他一隻手仍錮著她的腰身,抬起另一隻手輕刮著她的臉頰。手上的煙頭親吻時不知怎樣的掉落,就在他們的腳邊明滅著。

    他明明氣得了極致,可是語調卻故意放得很輕、很慢,他看著她故意露出的漠然側臉,說:「怎麼,這麼快勾搭上楚辭,忘了自己是誰的女人是不是?嗯?」

    他的唇靠著她的臉頰極近,說話的氣息溫熱地噴過來,那些粗俗不堪的話,令宋凝久臉色噪紅。

    「靳名珩,你嘴巴放乾淨一點,誰是你的女人?」一切都是他想當然好不好?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姐姐,她當初絕對不會妥協。

    靳名珩聞言笑了笑,手掐著她的下頜,說:「本少說你是我的女人啊,小久兒,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從前是怎麼在床上被我弄得尖叫連連,欲仙欲死了?」

    那些粗俗不堪的話,或者只是因為自己她與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的畫面不舒服,所以以此驅散自己心頭那股莫名的火氣。卻成功激怒了她,話沒說完,宋凝久但揚手便要朝他那張精緻俊美的臉打下去。

    結果,自然是沒有得逞。

    他連看都沒有看,彷彿就料準了她的反應,所以精準地扼住了她落下來的腕子。他的力道也不算重,宋凝久卻怎麼也沒有抽回來。

    靳名珩看著與自己抗爭的宋凝久,她的小臉上仍是不屈的倔強。

    他隨她從威尼斯回來,之所以一直沒有所行動,就是想等著她自己來找自己,就如當初她為了姐姐甘願在自己身下承歡,待在他身邊一樣。

    因為憑他對她的瞭解,不管她的家人如何對她,她都會為了家人犧牲。所以他的耐心才會極好,等著她來求自己。

    今天過來,也不過是藉著使壓,想要瞧瞧她。

    可是他看到了什麼?

    她與另一個男人在門口卿卿我我!而且那個男人他還認識,就是負責她父親案子的檢察官楚辭。那一刻他才意識到,他還是終究低估了她。低估了她對別的男人的吸引力,只不過剛剛回到昕豐市就給他招風引蝶。

    「宋凝久,說吧,他答應你什麼了?放你父親出來?還是答應你輕判幾年?」

    宋凝久聞言,不明所以地瞧著他,因為還一時無法抓住他說這些話的重點。不過想到他不尊重自己的那些話,她面對他的只有冷然。

    靳名珩卻受不了她漠然的眼神,彷彿在諷刺自己一般。又問:「你呢?你又答應了他什麼?是陪吃還是陪睡了?還是答應陪他幾個月還是幾年?」

    想到楚辭親吻宋凝久的模樣,想到她紅透了臉頰般嬌羞,那是從來不會在自己面前表露的風情。心頭那團火就燒得更加炙烈,炙烈、漫延到彷彿要燃掉所有理智,所以那些不堪的話也不經大腦地一一從嘴裡吐出來劍動九天。

    當然,那些話落在宋凝久耳裡,聽到的也只有侮辱,他對自己的侮辱,所以揚手再次打了過去。

    啪!

    皮肉相撞的聲響在空間裡迴盪,他左側的臉頰上留深深的五指紅印。

    宋凝久眼中燒著火燒地瞪著他,裡面充滿仇恨,因為她在這個男人眼中的輕賤。

    她到底是什麼?

    在他眼裡她是不是只有賣?是不是只有這具身子能賣?能讓所有男人感興趣?

    在他眼裡,她只是用身體來換取利益的卑賤女人嗎?

    她眼裡明明悲傷,唇角卻露出一抹冷笑來,說:「靳名珩,你說得對。我們宋家如今還有什麼可以保住我爸?」

    「我姐明明是無辜的,卻因為你的那些照片,讓外面的人都以為她人盡可夫似的。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把我也毀了?讓我還有機會賣?」

    「你說得沒錯,我是該賣了,因為除了賣這具身子,我還能幹什麼?不過你放心,我就是賣給任何人,賣給乞丐,也不會賣給你。」

    她說這些自賤的話時並沒有哭,看著他的眼眸間也都是冷的。可是只有她自己在說到賣那個字時,就像把刀子割著自己的心一樣的疼。

    靳名珩看不到她的疼,他的眼眸因為臉部傳來的疼痛瞇著沉下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自己動手,除了她。

    除了她宋凝久,讓他這樣費盡心機。到底她依仗的是什麼?是他對她那些在乎嗎?還有她嘴裡賣那個詞,她說賣給任何人,都不給自己。

    心頭的火團在炙烈地漫延,他拽著她,說:「宋凝久,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把你毀了嗎?因為我把你當成我的女人,可是你似乎還沒有這種覺悟。我今天就讓你永遠記得,自己到底是誰的女人。我讓你清清楚楚地看清楚自己有多麼淫蕩,省得再在別的男人面前故意做出那副噁心的清純樣。」

    說到底他是介意,覺得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太過礙眼。

    宋凝久掙扎,可是腕子被他捏得疼,就那樣被他拽進家門裡。她掙脫不開,最後被甩在沙發上,她頭暈目眩地爬起來,只聽到砰的一聲,就見靳名珩朝自己走過來,他身後便是關閉的緊緊的門。

    他看著她的眼眸很沉,很沉,漆黑無波又透著冷意,尤其是那張帶著手印的臉,更像是山雨欲來,烏雲壓頂的天際。

    這樣的他,她不是沒見過,就是她在靳家老宅那晚。想到那晚的經歷,她心底升起強烈的恐懼。她起身想逃,卻被他壓住肩膀,身子欺過來便壓在了沙發上。

    「靳名珩,你要幹什麼?」宋凝久厲聲吼著,可是只有她知道,恐懼已經在她身體裡漫延。

    靳名珩的身子壓著她,與剛剛的粗暴相反的是,他的動作變得愈加溫柔起來,手摩擦慢慢著她的臉頰。只是這樣的溫柔,不說話,只會令她更加害怕。身子不自覺地輕顫了下,想要反抗。

    「別動,如果你想讓你不想你爸在監獄裡待一輩子的話。而且我保證,就是楚辭也救不了。」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吐出的卻是威脅。

    ------題外話------

    今天有點少,但是木辦法,榴的感冒一直沒好,我家寶貝又感冒了,悲催的是最近家裡事也比較多,時間就緊張起來了,今天就暫時這些吧,別吐槽哈,不然榴會傷心的,嗚∼希望親愛滴們能夠理解,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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