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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5章 文 / 八月薇妮

    現場一片靜默,都在等楚歸反應。阪本斜看楚歸:「怎麼,楚先生……不答應?」

    楚歸聞言不以為然似地一笑:「既然少將有這個興趣,我怎麼能掃興呢。」他看著阪本說了這句,便一抬手,掌心朝上往後招了招,「鸞鸞,你過來。」

    繼鸞本站在他的身後,見狀一怔之下便邁步上前,將手搭了過去。

    當著眾人的面兒,楚歸握住她的手,半是輕薄半是情真意切似地,淡淡說道:「鸞鸞,方才少將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繼鸞垂著頭,靜靜回答:「回三爺,都聽到了。」

    楚歸道:「那麼,你就跟密斯李……哦不,是水原少校切磋切磋吧……只不過記得,今兒這麼多人在場,你可要打起精神來,別丟了三爺的臉面。」

    楚歸這邊兒說著,那邊翻譯便給阪本說著,阪本聽到最後一句,臉上便露出幾分獰笑來。

    這邊楚歸說到最後一句,便轉頭看向繼鸞,慢慢又問:「鸞鸞,懂嗎?」

    他的手翻上來,在繼鸞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繼鸞對上他的雙眸,仍舊安靜沉穩地:「是,三爺。」

    女人之間打鬥,比男人間對打更加好看,但凶險卻也加倍。

    密斯李早就恨上了繼鸞,何況現在是當著阪本跟一干日本人的面兒,她更是半點也不能鬆懈,從一開始就迫不及待地步步緊逼。

    繼鸞依舊不急不躁,見密斯李來勢兇猛,她便並不急著接招,多半是退讓,偶爾見縫插針地反攻兩招。

    於是在開始的三分鐘內,兩人基本是打了個平手。

    交手中,密斯李心中漸漸急躁,知道阪本怕是看得不耐煩了,當下斷喝一聲,攻勢更如暴風驟雨一般。

    繼鸞腳下踏著八卦步,連連閃避,一剎那竟有點兒險象環生的意思。

    密斯李大喜,耳畔似乎能聽到一句日語的誇獎。

    戰勢從此生變,繼鸞步步後退,密斯李緊追不放,阪本跟幾個日本軍官忍不住鼓噪起來,像是給密斯李助威叫好一般,反觀楚歸這方,卻無有一人出聲。

    楚歸也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一直到繼鸞退無可退腳下居然踉蹌了一下,密斯李見時機大好,猛地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繼鸞躲閃不及,正被踢中胸腹之間,頓時整個人倒飛出去,而後重重地跌在地上,竟然爬不起來。

    說時遲那時卻快如閃電,楚歸大叫一聲,猛地起身,快步跑到繼鸞身邊兒,挽住她手臂將她扶起來:「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繼鸞啞聲道:「我給……三爺丟臉……了……」手在胸口一捂,嘴角竟顯出血跡!

    密斯李站得近,當下一驚。

    楚歸急切地低頭看著問著,望著繼鸞吃痛的神情,以及唇邊一絲血跡,更似膽戰心驚:「血!」

    他抱著繼鸞,回頭瞪向密斯李大聲喝道,「不過就是比試比試,有必要這麼把人往死裡打嗎?就算是她以前得罪過你,也不用這麼下狠手吧!」

    密斯李有些驚愕似地站在旁邊:「我……」

    楚歸不等她說,又看向阪本:「少將,說好了是切磋切磋,瞧這都吐血了!你先前還說什麼共榮共榮,我們也是抱著這個念頭來吃這頓飯的,不是當面就給人這下馬威吧!這是把人往死裡打啊怎麼著!」

    那翻譯劈里啪啦地翻了,阪本先前正也得意密斯李得手,聽了楚歸這番「抗議」,看著繼鸞嘴角帶血的模樣,便晴轉多雲地乾笑了兩聲,沖楚歸道:「這個……」

    他轉頭看向密斯李:「八嘎!太過分了,快向楚先生……道歉!」

    密斯李雙腳一頓,向著楚歸一點頭:「對不住楚三爺,是我有些急躁了!」

    楚歸看著兩人這一番惺惺作態,低頭看看繼鸞,繼鸞咳嗽了聲,道:「三爺……是我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

    楚歸咬牙,便露出惱怒的表情,扭頭掃了密斯李一眼,說道:「算了!也是我們技不如人,早知道這樣兒就不讓她跟你們打了,少將……這飯也吃完了,我得帶人回去療傷了,請少將允許我告辭!」

    阪本見繼鸞捂著胸口,嘴角帶血精神萎靡一副無力頹敗之態,又看楚歸含怒帶悔,便樂得做大度狀。

    當下楚歸便擁著繼鸞往外走,其他的士紳名流見狀,也跟著告退,三下五除二作鳥獸散,阪本見在場沒了中國人,便對密斯李用日本話說道:「那個三爺,你說他很大的本事,又是楚去非的弟弟,原來不過只是一個懦夫而已!還有他身邊的,居然只有個不中用的女人!」

    密斯李垂著頭,不敢反駁,只能答應著。

    阪本又冷哼道:「東亞病夫,東亞病夫,要不是看在他能幫我們暫時管理錦城安撫人心的份上,乾脆就殺了!」

    密斯李忙道:「少將說的是!」

    阪本發了兩句牢騷,又說:「聽龜田說,你最近跟那個唱戲的中國男人在一起?」

    密斯李面色一變:「是!因為他也是能接近楚三爺的人……所以我才……」

    阪本打斷她的話:「龜田說,你對中國男人很著迷!但是你要記住,不要耽誤了帝國的大事!」

    密斯李垂著頭,臉上掠過一絲慍怒之色,卻只回答:「是!少將!」

    密斯李從阪本處出來,低著頭轉到後院,那叫龜田的日本青年軍官一路默默跟著,兩人走到僻靜處,密斯李站住腳,回身抬手一巴掌揮過去:「混蛋!竟然跟少將打我的報告!」

    龜田捂著臉,皺眉說:「難道我說的是錯的嗎?我勸過你,你為什麼不聽?」

    密斯李望著他的臉,越看越覺得心煩,喝道:「閉嘴!你要是再敢對少將胡說,我就說你纏著我!」她說完之後,邁步往外就走,龜田追上去:「你要去哪裡?」密斯李道:「你管不著,有本事再去告狀!」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提密斯李一怒之下離開,只說楚歸抱著繼鸞出了市政府,將出門口的時候,繼鸞見他著實緊張,便抬手在他的手心裡悄悄一勾。

    楚歸這才稍微心安,一言不發地上了車往回趕,一路上緊緊地把人抱在懷裡頭,絲毫不放。

    一直到了府門口,楚歸下地,便又想抱著繼鸞下來,繼鸞將他的手一握:「三爺……你剛病好,我撐得住。」只是握著他的手下了地。

    楚歸立刻擁著她,進了門後便叫人熬補藥,又腳步不停地半扶半抱帶了繼鸞回房。

    進了門後,繼鸞才將楚歸的手鬆開:「三爺……」

    楚歸掩了門,讓她坐回床上:「讓我看看傷的如何!」忙不迭地去掀她的衣裳。

    繼鸞有些窘然:「三爺,我沒事……」急忙按住他的雙手。

    「我不信!都吐血了!」楚歸擰著眉,「快些給我看看!」

    繼鸞傷到的是胸腹之間,這個地方怎麼好給人看,然而楚歸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繼鸞皺著眉,無奈道:「三爺我真沒事……那多是做出來給他們看的。」

    楚歸怔了怔:「真的是裝的?」

    繼鸞一點頭。楚歸心頭一緊:「那血呢?」

    繼鸞道:「是我咬破了舌頭尖兒。」

    楚歸心頭一疼:「給我看看。」便捏住繼鸞的下巴,皺著眉喃喃地又說道,「讓我的鸞鸞受苦了。」

    繼鸞恁般大方的一個人,被他這樣纏著,也忍不住有些臉紅:「三爺……」

    「給我看看。」楚歸叫著,又道:「我就叫你輸而已,沒叫你輸得這麼驚天動地……不成,給我看看!」

    他不依不饒地又纏上來,捏捏繼鸞的下巴想看舌頭,又去扯她的衣裳想看身上的傷,上下其手,極其之忙。

    你道為何楚歸跟繼鸞說什麼「裝的」,「叫你輸而已」?原來當時阪本要兩人比,分明就是要給密斯李找場子,倘若繼鸞贏了,他必然越發不依不饒,逼急了這些凶殘成性的鬼子指不定作出什麼來。

    楚歸當然知道,他心中自有打算,明著把繼鸞拉過來,手指卻在她手心裡飛快地寫了個「輸」字。

    繼鸞起初雖然有些不懂他為何讓自己這麼做,但是她知道楚歸的心機是一等的,因此便一直在找機會。

    繼鸞被楚歸環抱著,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摸來轉去地找扣子要解,繼鸞被他纏的不行,摸到癢癢處忍不住便笑了聲。

    楚歸氣惱著:「還笑,還笑……當時雖然知道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可是看你那樣……把三爺嚇死了!下回可不帶這樣的了。」

    繼鸞聽著他碎碎念,面上微笑:「好,三爺。」這會兒的楚歸,像是個活人了……自從楚去非出了事,在繼鸞的眼裡,三爺成了一具空殼子,她嘴裡不說,心裡擔憂又難受。

    但是繼鸞也沒跟楚歸說:這輸哪裡是會那麼容易的?竟比贏更難些,因為要輸的不露痕跡,順其自然……

    偏對方又是個高手,一不留神被看出來那就糟了,因此繼鸞才拼了受密斯李那一腳,把敗相做了個十足十。

    因繼鸞說了聲「好,三爺」,讓楚歸有些心動,端詳著她便問:「是好三爺,還是三爺好?」

    繼鸞一怔,楚歸趁機將她按倒,手大概是碰到了繼鸞傷處,繼鸞「哎吆」叫了聲,楚歸嚇得急忙縮手,繼而又怒道:「還說沒傷著?快給我看看!」

    繼鸞歎了口氣:「那三爺你別動,我給你看就是了。」

    楚歸聞言,果真沒再動,只是斜躺在旁邊,卻仍盯著她虎視眈眈。

    繼鸞看他一眼,緩緩地把長衫解開,遲疑了會兒,終於撩起裡頭的衫子,楚歸探頭一瞧,心頭發涼,絲絲地痛。

    原來在繼鸞的腰腹上,有一個清晰地青紫印子,顯然就是密斯李那一腳留下的了。

    繼鸞雖然輕描淡寫說是裝的,但時機哪能把握的那麼準確?

    高手過招,生死剎那,當然也顧不得許多了。

    楚歸看著,那眼睛就有些不好,手指發抖,想要摸一摸,又不敢似地。

    繼鸞本正提防著他摸過來,見他沒有動作,正有些驚奇,低頭一看楚歸那神情,心中一動。

    繼鸞便趕緊把衣裳放下,輕聲安慰道:「三爺……真沒事,就是看著有些嚇人。」

    楚歸不言語,默默地探臂過來,順勢就將繼鸞的腰輕輕摟住,將臉極溫柔地貼在她的腹上:「鸞鸞……」

    「嗯……三爺。」

    楚歸感覺臉頰下的身體透出縷縷暖意,輕聲說道:「你放心,今兒你受的苦,很快三爺就給你連本帶利討回來。」

    「三爺……」繼鸞的眼睛忍不住也有些異樣,大概是他的聲音太過……溫柔了些。

    楚歸手上略微用力將她抱了抱,又怕弄得她傷口疼。

    他將臉在她腰間蹭了蹭,說:「鸞鸞,我……只有你了。」

    繼鸞怔了怔,楚歸歎了聲:「你不許有事,三爺不許你有事。」

    繼鸞望著纏在腰間的這個男人,心中感覺很是奇妙,有種類似暖流般的東西淌過心尖兒似的,並不難受,反而很是……熨帖。繼鸞看著他新剪的那短短的頭髮,忍不住抬手在上面摸了一摸,髮絲在掌心裡,有些癢癢,繼鸞便說:「三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楚歸的身子顫了顫,然後他便起了身,兩人都在床上,面對面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繼鸞有些不好意思,便垂了眸,正想要下去,楚歸卻抬手在她肩頭一按。

    繼鸞抬頭看他,楚歸望著她,將繼鸞垂在額前的頭髮緩緩往耳後一抿,目光從她的眉眼往下,一直落在她的唇上,流連忘返。

    「好鸞鸞……」楚歸輕歎,手指捏著繼鸞的下巴,頭略一偏,輕輕地吻了下去。

    繼鸞心頭一震,本想避開的,不知為何竟沒有動。

    作者有話要說:居扔了一個地雷,謝謝親~

    發現上章有同學賭栗子三爺會示弱,還真猜對鳥~=3=

    啵啵,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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