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7章 變故 文 / 嫩草-吃的就是你

    陽南市近郊的一棟別墅前，一輛出租車由遠及近，停了別墅門前，車門打開，牛碧、吳楠、吳語嫣走了下來。

    付了車費，牛碧仰頭打量著這棟別墅，兩層，面積只有二平米左右，屬於小型別墅，外形有點陳舊，想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吳楠望著別墅，走到門前，撫摸著門邊的牆磚，眼睛漸漸變的模糊起來。

    牛碧走到近前，看到吳楠撫摸的那塊牆磚上寫著兩個字。雖然有些模糊了，但還是能看出是『吳楠』兩個字，再看到吳楠的反應，牛碧就知道，這兩個字一定是當初吳楠自己刻下去的，只可惜，物是人非。

    良久，吳楠擦擦眼角，呢喃道：「雕欄玉砌應猶，只是朱顏改。」

    牛碧愣了下，總覺得這話有點耳熟，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道：「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撲哧——」吳楠頓時破涕為笑，笑的眼淚直流，敲著牛碧的頭：「碧碧，你這都是跟誰學的歪詩？簡直就是糟踐我們的國粹。」

    牛碧撓撓頭，嘿嘿笑道：「以前我上學的時候，班上的同學經常念叨一些打油詩，那時候我學習不好，課本上的東西記不住，倒是這些詩都記住了。」

    「你這孩子，真是的……」吳楠笑著搖搖頭，旁邊的吳語嫣也一臉笑瞇瞇的樣子。

    牛碧兩句歪詩的作用下，吳楠的心態反而平穩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咦？」吳楠驚訝的看著門鈴，連按了幾下，卻現門鈴一點響聲都沒有。

    「不會電池沒電了還沒換！」牛碧說道。

    吳楠皺皺眉，用力拍了拍門，但是裡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沒人？」牛碧道：「吳姨，他們不會是出門旅遊了！」

    吳楠搖搖頭，猶豫片刻，朝大門的左側走去，走了十餘步，看著腳下的花壇，蹲下來，雙手土上刨了幾下，大概五厘米左右的深，出現了一個火柴盒。

    看到這個腐爛的火柴盒，吳楠有些懷念的捧手裡，旁邊的牛碧問道：「吳姨，這火柴盒是你埋的？裝的什麼東西啊？」

    吳楠微微一笑，把火柴盒腐爛的硬紙片都撕下來，露出裡面一個銀白色的鑰匙，望著這把鑰匙，吳楠的眼神有些模糊：「這是吳姨當年離家出走時埋下的，只是希望以後還能回來，希望親手打開家門，沒想到現還。」

    牛碧驚訝道：「那不是有十五年了？」

    「嗯。」吳楠點點頭，邁步回到門前，把鑰匙插進去。雖然十五年了，但門鎖根本就沒換，很輕鬆的，大門被打開，吳楠對牛碧和吳語嫣招招手：「碧碧、語嫣，進來！」

    牛碧和吳語嫣四目相對，點點頭，跟著吳楠走了進去。

    走進去一看，牛碧和吳語嫣睜大了眼睛，吳楠也滿臉錯愕，寬闊的客廳裡，竟然什麼東西也沒有，空蕩蕩的，顯得異常冷清，地面上有很多的灰土，髒兮兮的，似乎很久沒打掃了。

    吳楠的心有些涼，立即四處看了起來，每一個房間，每一個空間，都沒有放過，但全部都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一直到了二樓以後，吳楠推開一個房間的門，終於看到了東西，正確的來說，是一個人，一個雙目無神，長灰白的老女人。

    這個老女人躺地板上，身下只有幾張廢報紙，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名牌，但此刻髒兮兮、亂糟糟的，臉很髒，眼角兩側有兩條明顯的淚痕。

    看到這個老女人，吳楠雙目圓睜，驚叫一聲：「媽……媽！」

    吳楠瘋了一般的撲到老女人跟前，雙膝跪下來，把老女人扶起來，讓她伏自己懷裡：「媽，你怎麼了？媽！你別嚇我啊！媽！」

    吳楠的眼淚滴滴滑落，落了老女人的臉上，被吳楠叫了幾聲，老女人終於有了反應，無神的眼睛漸漸恢復了聚焦，看到吳楠後，眼閃過一絲疑惑之色，聲音乾澀：「你是誰？」

    吳楠眼淚掉的多了：「媽！是我，我是楠楠，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楠楠啊！媽，女兒不孝，回來看你了！」

    「楠楠？楠楠……」老女人嘴裡念叨著吳楠的小名，漸漸的，眼睛裡多了一絲回憶和激動之色，伸出蒼白的手，想要撫摸吳楠的臉，但抬到一半，就沒了力氣，眼見就要落下去，吳楠一把抓住老女人的手，放了自己的臉上，輕輕摩挲著：「媽，你想起女兒來了嗎？」

    「楠楠……」老女人呆呆的望著吳楠，慢慢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楠楠，真的是楠楠……楠楠，你終於回來了，這樣……嗚~~，媽就算死了也安心了……」

    「媽，不要說死，告訴楠楠，到底怎麼了？家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爸呢？二叔呢？表弟呢？」吳楠激動地問道，她太想知道這些問題了，為什麼好好地一個家會變成這樣？

    「你爸……你爸他……呼呼呼……」老女人的情緒突然變的很激動，粗重的喘著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媽！你別說話了……別說話！」吳楠嚇的急忙輕撫老女人的胸口，為她順氣，一番努力之下，老女人的氣息漸漸平穩下來，張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眼睛慢慢的閉上了。

    「媽！媽！你怎麼了？媽！」吳楠激動地用力晃著老女人的身體，眼淚如泉湧：「媽！你別嚇我呀！媽！媽你看看我啊！媽！」

    見吳楠情緒如此激動，牛碧急忙上前，單臂摟著吳楠的肩膀：「吳姨！冷靜！冷靜點！沒事的人都被你晃出事來了！語嫣，扶你外婆躺下！」

    吳語嫣快步走過來，扶著老女人輕輕躺下，牛碧則把吳楠抱到一邊，緊緊地箍著她，人失去理智的時候，往往會爆出極大地力量，吳楠的力量也許只有3點，卻突然從3暴增到8，不比當初牛碧剛進入夢幻空間的時候差多少，但是牛碧的巨力下，這點力氣根本就無法掙動分毫，掙扎了半天，吳楠的力氣漸漸小了下來，這時候牛碧拍拍吳楠的後背，道：「吳姨，好點了嗎？」

    吳楠嬌喘著，此刻卻冷靜了許多，望著牛碧，眼睛有些模糊：「碧碧，謝謝你……」

    牛碧搖搖頭：「吳姨，你別著急，我看外婆只是情緒太激動，昏過去了，應該沒什麼事，現要做的就是叫救護車，什麼事等外婆醒了再說。」

    吳楠伏牛碧懷裡，流著眼淚，道：「碧碧，吳姨心亂了，一切都由你來安排！」

    「那好！」作為唯一的一個男人，牛碧當仁不讓的承擔起了責任，立即撥打了120，然後把老女人抱到樓下，把兩個行李箱墊下面，讓老女人躺著，保險起見，牛碧用氣療術幫老女人恢復了一下生命。雖然老女人的體質並不是數據化的，但氣療術至少能調理一下老女人的身體，讓她不至於因為身體虛弱而死掉。

    做好了這一切，牛碧就走到門外等著救護車到來，過了五分鐘，救護車姍姍來遲，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就要下車抬人，但牛碧可等不了了，讓他們這等著，一個人去把老女人抱上車，連著行李和吳楠、吳語嫣一起上車，直奔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立即為老女人做了個全身檢查，經過『細緻』的檢測，醫院的醫生搖了搖頭：「老太太什麼事也沒有，只是情緒過於激動才會昏過去，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建議老太太住院觀察幾天。」

    牛碧嘖了一聲，腹誹：屁事沒有還住院觀察幾天，想賺錢想瘋了！

    不過吳楠鬆口氣之餘，自然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再有絲毫意外，連忙道：「大夫，那就讓我媽這住幾天，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目前還看不出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不過我們會每天定時測一測心率、血壓，要是沒什麼事，三天後就能出院了。」醫生說道。

    「好的，大夫，麻煩你了。」

    「不麻煩，那你們先去辦個住院手續，我再給你們開點藥。」醫生刷刷刷開了幾張單子，交給吳楠，吳楠轉身就要去辦手續，卻看到牛碧一臉無奈之色。

    「碧碧，我……」吳楠滿臉歉意的看著牛碧。

    牛碧搖搖頭，道：「吳姨，單子給我，我去辦手續，快午了，一會兒我再去買點飯菜、暖壺什麼的，你們先去病房！」

    「碧碧，麻煩你了，吳姨真的……」

    「呵呵，跟我還客氣什麼。」牛碧笑了笑，扭頭對吳語嫣道：「語嫣，好好照顧媽媽和外婆，我一會兒就回來。」

    吳語嫣點點頭，挽住了吳楠的手。

    牛碧拿著單子去樓下辦好了住院手續，又拿了一些藥，都是一些維生素之類的東西，讓牛碧很是蛋疼，這醫院就會雜七雜八的開一些吃不死，沒啥用的藥，普通老姓看不起病，根源就這了，醫院逐利，老姓根本就沒有看病的資格，小門診才是老姓的去處。

    隨後牛碧去附近的飯店要了些飯菜，又買了個的暖壺，一打一次性紙杯，還有衛生紙什麼的，感覺沒什麼缺的了，就提著一堆東西，返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