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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受傷的狼王 027 小威威?! 文 / 長卿憐玥

    …

    「龍三爺,別來無恙啊。」擎耀威將深吸出口的煙味,玩味的噴灑在龍三爺的臉上。

    「你…你是…擎太子?」龍三爺瞪著佈滿血絲的雙眼,吃驚的看著眼前人,一時間大腦有點轉不過彎來:「你…你跟我們堂主,是什麼關係?」

    「你很想知道?」他故意不說,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愈發的讓龍三爺頭皮發麻。

    世人都知道『威武堂』的堂主,更知道擎氏企業的一把手,被世人冠稱為『太子』級人物的擎耀威。龍三爺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既就是傳聞中如暴狼一樣凶狠的擎耀威。

    「你究竟是什麼人?擎太子,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擎耀威輕輕的笑了,站起了挺拔修長的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龍三爺,說了一句自己曾經在『威武堂』說過的話。他瀟灑的將手中的煙頭拋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在空中劃開。

    「背叛我『威武堂』的人,下場只有一個,死!」

    「啊…你…你就是…堂主!」龍三爺整個身子頓時顫慄了起來,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得到。這個身份如此高貴的男人,居然就是威武堂的堂主。同時也隱約的感覺到了,他不可能有機會走出這個地下室了,這種感覺令他膽怯,也令他絕望。

    但,人總是在絕望的時候,仍然幻想著能有一絲的希望,那是面對死亡而產生的自然的恐懼。

    「堂…堂主…我錯了…我錯了!堂主,太子…饒我一次…饒我一次…看在我跟隨您身邊多年的份上,饒了我一次…擎太子,求求您高抬貴手…我還可以為『威武堂』效命,我可以為『威武堂』做任何事…真的,求求你…放我一馬…」

    擎耀威俊美的臉龐上流露佯裝的為難之色,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龍三爺,你在我擎耀威的眼裡,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不…不…有,我有,我還有價值…」龍三爺近乎絕望的嘶喊起來,額頭上的肌膚呈醬紫色,青筋暴露出來,他不停的重複著說道:「擎太子,我願意為威武堂做任何事,什麼事我都願意做…別殺我…別殺我…」

    擎耀威重新蹲了下來,深不可測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驚恐無比的龍三爺,薄唇輕啟:「人的價值,是在他遭遇誘惑的時候決定的。當你決定投靠『絕殺幫』的那一刻起,你在『威武堂』裡,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那…那你為什麼,為什麼還告訴我,你就是『威武堂』的堂主?難道…你不怕我會說出去嗎…」龍三爺不管不顧的,凡是能抓的希望,他都想抓住。

    擎耀威微垂下額頭,大手不經意的撫摸著虎口處的牙印,「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將秘密說出去。」

    他的表情,風輕雲淡,一點沒有因為一個生命即將的消失而有半點的悸動。

    他的語氣,波瀾不驚,似乎對方的性命與他來講,不過就是一個流浪的阿貓阿狗般毫不值錢。

    但,就是他出奇平靜的表情和話語,卻輕而易舉的掀起了別人心中的驚濤駭浪。

    龍三爺掙扎的坐起身子,雙手抓住鐵籠,瘋狂的嘶吼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堂主…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殺了我…你不能殺了我啊…啊…」

    但是他的求饒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只見擎耀威淡漠的轉過身子,欲要離去。

    「等等,堂主…我有事要告訴你,我有大秘密要告訴你…」

    「我沒有興趣知道,龍三爺,好好的去吧。黃泉路上,你不會感到寂寞的。」

    『框框…』鐵門被關起的聲音裡,夾雜著龍三爺不甘的叫囂聲;「我真的知道一些事…求求堂主,饒我一命…放我出去…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

    書房。

    「總裁,」說話的人是小七。

    「嗯,」擎耀威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問道:「她怎麼樣?」

    「呃…她…噢,安小姐她可能受了點驚嚇。」

    說的也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破天荒的讓她看到那樣血腥恐怖的場面,任是誰都會一下子接受不了的。他不想對她說出狠毒無情的話,卻又想她能死下心的跟在自己的身邊,恐怕只有借這個機會來嚇唬嚇唬她吧。

    想到這裡,他再次撫摸了下虎口處的齒印,安凝然,錯就錯在,當初你為什麼要在我的身上留下屬於你的痕跡呢?做的很好,也正是這枚不起眼的齒印,讓他能夠再次的注意到她。

    「總裁。」小七打斷了擎耀威的思緒,說道:「我去地下室看了,龍三爺一直在哭喊著說他知道些秘密,想借這個機會計功補過!」

    「那你讓他說,是什麼事了麼?」

    「說了,但是…好像跟景二爺有關係。」

    「景默?」擎耀威微蹙劍眉,怎麼會跟景默扯上關係了?他示意小七繼續說下去。

    「龍三爺雖然表面上是跟『絕殺幫』有聯繫,但是一方面他又不甘心放棄『威武堂』,就這樣,他兩面都收了好處。他知道索菲亞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他表面上奉為的同時,暗地裡卻派人跟蹤了索菲亞。他發現,索菲亞還跟咱們威武堂的一個人來往的比較密切。」

    「誰?」還有人?擎耀威沒有怒反而笑了起來,他覺得遊戲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是景二爺,景默。」小七面色凝重的說道。

    擎耀威僅是錯愕了幾秒種,隨即便恢復了平靜,這個人居然會是『景默』,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件事當真。

    景默是誰?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他絕對相信景默,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一般的朋友那麼的簡單。就包括現在的安凝然,他會敞開心扉的去接受,但離敞開心扉的去相信,恐怕還有段距離。若是兩者聯繫到一起的話,他絕對只會相信景默,而不是那個女人。

    …

    冷色系的臥室內,床上的小人兒捲縮著身子,身體在瑟瑟發抖。

    門被打開,一抹亮光捲了進來。

    安凝然下意識的更鎖緊了雙肩,已經猜測到是誰進來了。

    果然,擎耀威身上特有的淡淡麝香氣息從她的背部傳來,鑽入她敏感的鼻息內。緊接著,結實的胸膛貼在她柔軟的背脊上,背部的肌膚頓時傳來他胸膛上的溫度。

    「嗚…唔!」她顫抖著身子,嗚咽的哭泣起來,隨即又趕忙的手摀住,但是啜泣的聲音還是從她的喉間發出來。

    她極力隱忍著哭泣,讓男人有點不悅的挑了下雙眉,緊接著,鐵臂環繞著她的孱弱的身子,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濃厚的氣息噴灑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惹得她微閉的雙眸裡的淚水,越發兇猛的墜落著。

    擎耀威不竟蹙起劍眉,用力的將她的不盛一握的腰肢擁住,口吻難得的低沉而溫柔,就像空曠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了大提琴一樣的調子:「乖,沒事了,沒事了。他與你無關的,與你無關的。」說著,大手還輕柔的拍打著她顫抖著的雙肩。

    「擎…擎耀威…」安凝然依舊微閉著雙眸,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沾濕著,她咬了咬粉色的唇瓣,猶豫著還是開了口:「你…你放過我吧…我好怕…真的…怕你了…」

    擎耀威蹙起的眉尖,因為安凝然這句話擰得更緊了。

    難道,他又做錯了麼?!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想讓她留下來而已,不離開他而已,可是為什麼,又產生了反面的效果了呢。她現在這幅唯唯諾諾的樣子,反倒讓他更想看到她惡臉相向的神色了。

    他忍住胸口湧上來的那股沉悶的感覺,沙啞著聲音說道:「凝然,你這麼的想離開我,是因為怕我,還是因為怕我會對戚邵塵怎麼樣,嗯?」

    一聽到『戚邵塵』這三個字,安凝然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縮了縮。

    擎耀威的手腕再次使了一把力氣,阻止她的退縮,她的身子與他貼得更緊密了。

    「回答我,是因為怕我,還是怕我會對他怎麼樣?」冰涼的指尖,摩挲在女孩緊蹙的秀眉中間,他的眼角噙著一絲的傷痛,想為她撫平這緊蹙的眉尖,為她扶去所有的哀愁。

    「不…不是。」眉心感受著他大手的撫摸,身上的肌膚頓時冷顫了起來,她結結巴巴的說著:「我和…和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會不會…對他怎樣…我已經…已經…無。所謂…了。」

    她一邊啜泣的說著,聲音漸漸的哽塞。

    「好了,好了,不說了。」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他心裡頓感到心疼,再次用力的擁了擁她,安慰道:「只要你意識到這一點,就可以了,只要你清楚的知道,你跟他不在有任何的關係,就可以了。不說了,乖。」

    在他溫熱的唇瓣落在她額前後的那霎那,安凝然睜開了清亮的眸子,她說的已經夠直白的了,他還沒聽得出來嗎?

    她不死心,再次咬了咬嘴唇,支吾著說道:「那…那你就可以放了我嗎…」

    他的臉龐上,鮮有的柔情迅速封閉起來,噙著柔和之色的眸子也在瞬間黯了下去。精壯的身子用力的一翻,欺壓了上去。

    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犀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惶恐不安的臉上:「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懷裡。」

    「不…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放了我…求求你…嗚…」

    眼看著男人又開始動手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她無助的呻吟著,哭訴著,臉上的淚水更是肆無忌憚的流淌著。柔弱的雙手,做著徒勞的掙扎。

    她的委屈求饒,她無助晶瑩的淚水,助漲著男人天性掠奪的本能。

    不一會兒,大床由於男人兇猛的攻勢,發出有節奏的晃動聲,昏暗的房間裡沖肆著濃烈的**氣息。

    無力逃脫的她,唯有緊咬著自己的唇瓣,阻止自己發出任何的呻吟,瞪著雙空洞的眸子,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此刻的她,儼然就是一條被人強行按上案板的魚,等待她的是開腸破肚的昏暗。

    男人胸前的汗液滴到她的臉上,同她的淚水混在了一起,她木訥的臉上浮出一絲的厭惡感,逕自的撇過頭去。

    揮汗如雨的男人發現了她的舉動,停止了一切抽動,俯下身子扳過她的腦袋,迫使她睜開雙眼,強迫她,直視著他。

    幽暗的光線中,男人的雙眸閃閃發亮,像極了原野上,那匹孤傲兇猛的狼王。

    他俯視著身下的獵物,一字一頓的說:「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安凝然,你逃不掉,也不可能逃的掉。」

    她絕望的闔上眼簾,默默忍受著狼王無情的侵犯,蠻橫的佔有。

    忍忍吧,在忍一忍吧。

    可能,很快…就會過去了。

    也許,就在下一秒,就在下下一秒…

    她如承受大刑一樣的痛苦表情,就像劈頭一盆冷水,瞬間熄滅了男人濃烈的**,他極力的隱忍著不甘,迅速的從她的身上離開。

    他的離去,令安凝然鬆了口氣,在他起身的同時,也迅速的重新捲縮著自己的身子,躲進被單裡背對著他。

    擎耀威穿好衣物後,朝著床上背對著他的女人,投去了深深的一瞥。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每次,他都想好好的愛她,疼她,可是為什麼每次都會變成這樣的結局?難道愛情,都是這樣折磨人的嗎!

    索性,他再次收起了那股陌生的柔情,冷冷的道:「記住我的話,你逃不掉,永遠都不可能逃的掉。」說完後,冷哼了一聲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背後傳來房門被用力關閉的巨響,安凝然緊緊的擁著自己的身子,整個人埋進了被單裡無助的哭泣起來。

    他已經得到過她了,而她也徹底跟戚邵塵分開了,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他,還想怎樣?他到底要她怎麼樣,才能放了她?

    淡淡的月光灑進落地窗前,冷色系的臥室裡,氤氳著淡淡的感傷。

    深色的窗簾,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擺動著簾袂。

    似乎就連它,都想去安慰一下那個無助柔弱的女孩…

    …

    同樣的月光,也灑在了一個不能入眠的人兒身上。

    戚邵塵邁著顫巍巍的步子,搖晃著身子從夜店裡走了出來。

    俊美的臉龐,因為過度的酗酒而變得緋紅,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佈滿血絲。

    湖邊,陣陣微風吹過,夾雜著湖面特有的清晰,將他昏沉的意識吹醒些許,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美好柔和的畫面。

    同樣美麗的月色下,他輕輕擁著女孩柔弱的肩膀,淺笑細語相伴在波光粼粼的湖邊。

    遠處銀光閃閃的湖面上,浮出安凝然甜美清純的笑靨,她明亮清澈的眸子,好比天上的繁星,乾淨,透亮。

    可是為什麼,這美好的一切都將一去不在復返了。

    曾經深愛著的女孩,如今卻變成了他的『嫂嫂』…

    「呵…呵呵…哈哈…」戚邵塵放生大笑起來,眼睛裡流出了屈辱痛苦的淚水,「凝然,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爺,你有沒有長眼睛…」

    下午發生在『近水樓台』的一幕幕,像電影的剪輯一樣,一幕幕的重複在他疼痛欲裂的腦海裡,最後安凝然那張極力隱忍著悲傷,泫然欲泣的模樣兒,被定格住,久久的佔據在他的思緒裡,怎麼也消失不掉。

    「是我的錯,都是我沒有用…凝然,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是我沒有能力把你搶回來…都是我的無能,我就是個廢物,我真不是個人…」無助的男人,傷心欲絕的痛訴著。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而此時的戚邵塵,應該是到了最傷心的時候了吧,那種傷心,就像一種疼到尖銳的痛。

    想她,卻不能看到她。

    愛她,卻不能擁有她。

    還有什麼,比這份痛楚來得更猛烈,更刺人的呢!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心愛的女子變成『嫂嫂』…這對曾經相愛的倆個人來說,都太殘忍,太無情。

    「嫂嫂…呵…呵呵…凝然…哈哈…嫂嫂…」他低垂著頭,一會哭得那麼狼狽,一會卻又笑得如此悽慼,「老天,我戚邵塵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的折磨我,都說老天有眼,你的眼睛呢…在哪裡…你睜開眼睛看一看…」

    身材高挑的女孩,踩著尖細的高跟鞋,來到了他的身後。

    看著深受折磨的男人,蹙起眉尖,幽幽的說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其實我們都該學得無情點,看淡點,也許…就不會那麼痛了。」

    戚邵塵緩緩的轉過身子,迷離的雙眼看著來人,雙眼凝聚的那一刻,也是他徹底爆發的瞬間。

    他朝著擎安琪憤怒的怒吼著,「都是你,都是你的出現…害的我和凝然,都這麼的痛苦。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要跟我訂婚,為什麼…擎安琪,擎家大小姐,難道你就卑微到沒有男人要了嗎…啊…」

    他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樣子,著實嚇到了擎安琪,她侷促著身子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好不容易站穩身子之後,她抬起頭來,那雙憂鬱的眼睛裡蓄滿淚水,伴隨著她近乎吶喊的聲音,撲簌簌的墜落著:「你以為我想嫁嗎?你以為我喜歡你,愛你啊…我也沒有選擇,我也沒有辦法…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不要生在擎家,我也不稀罕做什麼擎家的千金…你衝我發脾氣,難道我有錯嗎?身為男人,你不能保護你愛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衝我發火。」

    『身為男人,你不能保護你愛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衝我發火…』

    這句話,徹底澆滅了戚邵塵的怒火,也深深的打擊了他的自尊心。

    是啊,他是個男人,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護凝然,他又什麼資格,又有什麼臉面去責怪別人。

    「啊…」他仰頭嘶喊了一聲,帶著極具不甘卻又無奈的吼聲,劃破了夜晚的寧靜,卻不能宣洩出這個男人心中的劇痛。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轉身欲走。

    「等等!」擎安琪連忙出聲阻止。

    戚邵塵的腳步頓了下來,卻沒有說話,也沒有轉首。

    他修長的背影落在擎安琪的視線裡,是那麼的孤獨,落寞,淒涼。

    「戚邵塵,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為了我們心中各自的所愛,我們不能就這樣的任人擺佈。」

    戚邵塵聽了她這話,這才轉過頭來,傷感的眸子看著臉上似有希望之色的擎安琪,微蹙濃眉,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其實我跟耀威哥哥,並不是親兄妹。」擎安琪慢慢的說著。

    戚邵塵的臉色怔了怔,原來如此,怪不得擎耀威會不顧及她的感受,要她嫁給自己,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兄妹關係。

    「我的親生父親,在我出世不久後就過世了。媽媽帶著我,嫁給了耀威哥哥的父親。雖然後來我改了姓氏,叫擎安琪。但是,我跟耀威哥哥,是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戚邵塵覺得狐疑,難道她還能對自己有了意思,想要自己憐惜她?不可能,他心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安凝然,永遠永遠都不會改變。

    「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一直都深愛著耀威哥哥。」擎安琪突然的抬起頭來,噙著淚水的眸子閃閃發亮。「我要說的是,我們不應該放棄,更不應該就這樣頹廢下去。」

    「擎安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從她的話裡,戚邵塵隱約的聽出了些許的端倪,他的口吻帶著警告的味道說道:「我不許你做出傷害凝然的事,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放心,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傷害她的。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管什麼事都要聽我的。」

    「呵…」戚邵塵冷笑了一聲,「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雖然你是並不是真正的擎家人,但是誰叫你頂著『擎氏』的名字,我跟所有姓擎的人,都勢不兩立。」

    「戚邵塵,我理解你。但是你只有聽我的,因為你沒的選擇。」擎安琪將所有的思緒收回去,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戚邵塵看著她的笑靨,想要說話卻只是張了張口而已。她說的很對,也是事實。想要奪回安凝然,他必須要借這個女人的身份,借她擎氏的身份。只要她答應了不傷害凝然,那麼讓她試一試,又有何妨呢。

    …

    同樣抑鬱的情懷,堆積在一個血性男子的胸腔裡。

    夜色傾城。是c市最具盛名的夜店之一,雄偉壯觀的建築物,璀璨奪目的霓虹燈在夜幕中盡情的綻放著。

    不管這人間的白天發生了怎樣的悲歡離合,只要到了夜晚,到了這裡,就是紫醉金迷,奢靡腐爛的聚集地。裡面的烏煙瘴氣,能讓人聯想到澡堂。不同的是,澡堂是讓人洗去污垢的地方,而這裡,只會讓人墮落,只會讓人沉淪。

    磚石vip包廂。

    擎耀威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微仰頭,微闔眸,大手自然而然的撫摸著虎口處的那枚齒印。自從他的手上留有了這個特殊的印記之後,他似乎已經習慣了,總是有意無意的撫摸著。

    『擎耀威,你就是個惡魔…徹徹底底…沒有人性的暴狼…』

    『想要我喜歡你?你做夢,我安凝然就是死了…也不會喜歡你…』

    『擎耀威,你究竟想怎樣?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可以放了他…放了我…』

    『擎耀威,你就是個卑鄙,無恥…下流的人…不,你根本就不配做人…你是惡魔,你是魔鬼…』

    『我討厭你,我恨你…每次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死…我想死…』

    『與其在你身邊,我寧願去死…』

    耳畔邊不斷迴盪著安凝然的聲音,她倔強隱忍淚水的樣子,她怒目相視,杏眸圓瞪的神色…

    「唉…」一聲無奈的歎息聲,他撫了撫緊蹙的眉間,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呢?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想不通,卻理還亂的思緒不斷的纏繞著他,擎耀威端起酒杯,仰頭飲盡。

    穿腸的毒藥帶著凌冽的酒精,滑進男人的胸腔裡,落入了腹中。

    酒桌上空躺著幾個已經盡空了的酒瓶,他的身子有些燥熱起來,大手不耐煩的扯開了襯衣的扣子,露出了結實性感的胸膛。

    包廂門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推開,走進一位濃妝艷抹,性感妖嬈的女子,妙玲。

    她曖昧的瞥了下微醉的擎耀威,臉上掛著親近的笑容,扭動著如水蛇一樣妖嬈的腰肢做到男人的身邊。主動的將自己香噴噴的身子貼了上去,「擎太子,可有段時間沒看到你了。」

    擎耀威狹長的眸子冷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這不是來了麼!」

    女人看到了桌面上的空酒瓶,心裡不竟納罕了。

    自從她到這家夜店做了媽咪之後,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這個行事雷厲風行的男人,這樣意志消沉,借酒消愁過。她想開口說幾句柔軟貼心的話,但是想想還是止住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像她這種低賤的女人,是不可能被這樣的男人看上的。

    自嘲的笑了下,妙齡說道:「擎太子,好久沒有看到您了,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啊。不如這樣吧,我這裡來了一批新來的貨色,絕對新鮮。不如…」說著,丟給擎耀威一個曖昧的眼神。

    「新鮮的?是有多新鮮?」興許是酒精的刺激,擎耀威似乎忘記了些什麼這樣說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女人嫵媚一笑,起身佈置去了。

    約莫十分鐘後,幾個模樣兒大約在十**歲的女孩,侷促生疏的跟在妙齡的身後來到了包廂內。

    妙齡再次落座到擎耀威的身邊,「怎麼樣,擎太子,是全包呢還是挑一個?」

    全包?當他是什麼人了。

    擎耀威是什麼人,他是個早已習慣了別人的阿諛奉承的人,也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此刻的他,儼然就是別人眼裡的大金主,那些年輕的女孩為了錢,必須得巴結他,討好他。

    此時的擎耀威睜著迷離的雙眼,眸子落在其中一個比較瘦小的女孩身上。

    她的眼睛,跟那個人是那麼的相像啊。

    他**裸的注視,惹得女孩臉上頓時紅了個徹底,低垂下了眼簾。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妙齡已經從擎耀威的眼神裡知道了答案。

    她識趣的站起身子,將其他幾位女孩帶了出去。

    偌大的包間裡,就剩下了擎耀威和那個眼睛長得酷似安凝然的女孩。

    然而,十幾分鐘過去了,擎耀威一句話也沒有說,什麼事也沒有做,就這麼靜靜的注視著對面站著的女孩,深邃的眸子讓人猜測不透他究竟要幹什麼。

    女孩錯愕著,突然的好像明白過來了什麼,到這裡消費的男人,非尊即貴,怎麼可能要讓人家主動呢?想到這裡,她輕輕的來到了擎耀威的身邊,瞪著清澈的眸子將自己的唇瓣奉送了出去。

    女孩年輕逼人的面孔,越來越近…

    直到擎耀威的視線明朗起來時,他發現女孩臉頰處的斑點,雖然有脂粉拍過了,但近看還是可以看出凹凸不平來。而他的安凝然臉上是沒有斑點的,光滑白皙得就像瓷娃娃一樣,他突然的醒悟了過來。

    她不是安凝然,她只是個靠**賺錢的小姐而已,她根本就不配跟安凝然相提並論。

    想到這裡,他突然一把推開了欲主動獻吻的女孩,女孩措不及防的整個身子狼狽的甩倒在地面上。

    抬起頭時,眸子裡已經噙著淚水,剛要說話,卻被擎耀威冰冷的面孔嚇到了。

    只見擎耀威冷冷的注視著她,毫不留情的說了句:「滾。」

    女孩倒抽一口氣,低下頭迅速的逃離了包廂。

    事後,擎耀威想想又覺得後怕,剛才那個女的,差點就親了他的嘴。

    他不由自主的用手當扇子在唇邊揮舞了幾下,生怕女孩唇齒間的氣息還停留在那裡。

    …

    城市的夜晚,果然是沒有盡頭的。

    已經凌晨十分了,c市的街頭上依然車如流水,馬如龍一樣的熱鬧。

    擎耀威靠在後車座的窗邊,此時的他已經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駕車的人無疑是小七了。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行駛到近水樓台,小七將車停穩後,連忙的下車打開了後車的門,伸出雙手想要將擎耀威扶下來。

    「滾。」擎耀威拍開小七的手,怒不可及的訓斥道,「我有那麼沒用嗎?走路都需要人扶持著?」

    「擎太子,對不起…」

    「滾。」

    「是。」

    擎耀威一路踉踉蹌蹌的來到了臥室的門口,『砰…』的一聲,踢開臥室的門後,整個身子歪歪斜斜的幾欲跌倒。

    房間沒有開燈,光線幽暗。

    安凝然聽到門被踢開之後就坐了起來,她並沒有睡著,為了防止被他侵犯,而是穿戴整齊的捲縮在床的一角處。

    擎耀威支吾著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清楚的碎語,終究還是抵擋不住酒精的刺激,摔倒在地上。

    幽暗中,不時的傳來男人痛苦的呻吟聲音,安凝然瞪大了雙眸,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下了床,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擎耀威的身邊。

    但是,她依舊不敢靠得太近,保持著一段的距離,想仔細的查看著他出了什麼事。

    「放開我…放開我…不可以這樣對她…放開我…我要你們死…你們不會得到好下場的…放開她…」

    躺在地上的男人,重複了那晚上的一幕,雙手不停的揮舞著,聲音近乎嘶吼般的破喉而出。

    安凝然嚇得王后猛退了好幾步,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

    他到底有過什麼樣的經歷?要放開誰?又是誰,不放開他?

    「水…水…我要喝水…」擎耀威突然大聲的吼道。

    安凝然整個人激靈了下,魂不守舍的倒來了水,放到離擎耀威不遠的地上,顫抖著聲音,支吾著:「水…水給你放…放這裡…」

    就在她放下水杯抽出手的那一霎那,渾沌中的男人一把攫住她的手腕,並狠狠的拉向自己的懷抱裡。

    「啊…」安凝然驚慌失措的尖叫了一聲,身子已經穩穩的滑落在擎耀威的懷抱裡。

    「你…唔!」抬起頭剛要說話,唇瓣就被男人火熱的唇瓣狠狠的堵上。

    一股濃烈的酒氣頓時撲鼻而來,她十分不喜歡這種味道,酒氣也讓她有想嘔吐的衝動。

    她頓時害怕起來,生怕擎耀威會再次無情的折磨她,她拚命的拍打著他的身子,掙扎扭動著。

    可幸的是,男人只是深深的親吻了她一會,然後就將唇瓣挪開去,但是禁錮住她身體的手卻始終保持著原先的力道,令她根本無法逃脫。

    從頭到尾,自始自終,男人始終沒有睜開過眼簾。那他是怎麼捉得到她的呢?難道僅只是憑著感覺嗎!

    安凝然胡亂的猜測著,冷不丁的身子被男人欺壓了下去,心也跟著猛的一沉。

    可是,她又可幸了一次。

    擎耀威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而是將原本擁著她的雙手改成了被她擁抱著。

    現在的擎耀威,就像是個脆弱的孩子一樣,將自己的腦袋緊緊的靠在安凝然的身邊,不由分手的拉起她的手腕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嘴裡還呢喃著似夢囈般的低嚀,時不時的還扭動了下身子。

    安凝然頓時四肢僵硬了起來,身體上傳來男人肌膚上的灼熱,她的手…她的手,居然…

    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胳膊都麻木了似的,久到她以為擎耀威已經熟睡了。

    安凝然試著扭動了下腦袋和腰肢,然後輕輕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肩頭拿開。

    「不,別走…別離開我…」

    難以相信,這一個輕微的動作都能讓他驚醒,安凝然徹底呆住了。

    擎耀威再次蠻橫的捉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再次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不要離開我…不要…我怕…媽媽,我好怕…媽媽,不要走…媽媽,小威威好怕…」小威威?!

    安凝然的身子,再次僵硬了,臉也頓時紅到了耳根。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如同惡魔一樣的狼王,居然也會流露出如此脆弱無助的一面,更讓她不知所措的是,他居然在酒醉之時,喊她…

    藉著幽暗的光線,安凝然抬眸打量起身上的這個男人來。

    他的臉朝著她的懷裡,她無法看到。

    可是她彷彿看到了,他孔武有力的身體裡,卻是那般的輕盈和孤獨。

    興許是男人的體重問題,安凝然漸漸的感覺到胳膊被壓制得酸痛不已,她試圖的想將他的頭放下來。

    同剛才一樣,她輕輕的動了一下,再次惹來男人的夢囈聲音,不過這次就更離譜了。

    這個一直以霸道,蠻橫,無情,冷酷示人的男人,居然嗚咽著哭泣了起來。

    他緊緊的摟住安凝然孱弱的腰肢,口語不清的啜泣著:「媽…媽媽…你不要走…不要丟下小威…小威害怕…媽媽,你不能走,媽媽,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一支柔軟白皙的手,輕輕的拍打在男人顫抖的肩膀上,男人的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綿軟的聲音,「小威不怕,媽媽在這裡…媽…媽媽,就在這裡…」

    安凝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淚水模糊了雙眸。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安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對他脆弱而心生了憐憫?還是她觸景生情,想到了在自己年幼的時候,也曾在噩夢中驚醒之後,一遍又一遍無助的哭喊著,:『媽媽,你在哪裡…媽媽,你在哪裡…』

    「媽媽,不要走,好嗎?不要丟下小威威,好嗎?媽媽…」

    「好,媽媽不走,媽媽不離開你…」……

    一夜,男人緊緊的倚靠在安凝然的身邊,雙手帶著依賴似的環抱著她的腰肢,睡得深沉香甜。

    可是這一夜,對安凝然來說,卻是難以入眠的一夜。

    她懷裡的那個男人,是一隻極具攻擊性的狼,可是這一刻卻像是個孩童一般,依偎在她的懷抱裡,時不時的還發出滿足欣慰的夢囈。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實在是支撐不住四肢的酸痛,疲憊的眼簾漸漸闔上。

    偌大的房間裡,有著不同靈魂的倆個人,緊緊的相擁在那個冰冷的地板上。

    月色,再次來到落地窗前,映照著躺在地上相擁而眠的倆個人。

    噢,那個畫面,真會讓人誤以為,他們是一對兩情相悅的情人,就連天上的月亮都偷偷的笑了,羞澀的躲到了雲兒的後面。

    寧靜的夜,很快過去。

    興許是柔弱的身體從來沒有經歷過那樣的睡姿,安凝然睜開眼簾的時候已經是上午時分了。

    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簾,僅是兩秒鐘時間,意識迅速的清晰起來。

    她整個身子是從床上彈跳起來的,奇怪,她昨晚明明是和那個男人睡在地上的,怎麼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在床上了?

    環顧了下四周,房間靜謐無聲,顯然那個男人早已離開多時了。

    暗自的,她呼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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